玖我夏樹在進入酒吧前,先在對面的旅館訂下了一晚上,再傳了封簡訊給舞衣告知舞衣自己決定跟靜留分開一陣子,今天先關機了,明天會再跟他聯絡。
把一切安頓好,玖我夏樹站在旅館的全身鏡前默默的打量著自己,這套衣服可是他跟靜留一起挑的,唇上漾出一抹苦笑,
她也想起上次自己決定喝個爛醉是大一靜留大三的事情了,而如今她大三了,靜留也出社會了。咬住下唇甩了甩頭,今日就讓靜留暫時從她腦袋離開。
玖我夏樹進了酒吧。
所有人都沒想到玖我學姊會來,更沒有想到會喝得如此…該說…豪放嗎?
秦芸軒猜到了大概發生了甚麼事情,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跟著大家繼續喝著酒,甚至幫夏樹炒熱氣氛,掩飾夏樹的失態。其實夏樹的酒量不差,但是在沒吃什麼東西的狀況下又瘋狂喝烈酒,醉的速度比起平常快的不止兩三倍。學姊喝這麼多,學妹們也不好意思少喝,這場聚會不到十一點大半的人都已醉倒。
玖我夏樹意識到自己快醉倒了,大概只是在等後勁上上來,她終於不再喝那麼兇但也不再說話,不講話的豔麗美人,正是酒吧男人的最愛,各個趨之若鶩前來,就算無法得手,摸個一下也是賺。前幾個夏樹還負荷得來,但之後終究有些不勝體力,秦芸軒算是整個群體最清醒的人了,將學姊妹們陸續送上車後,回頭看到就是一個色迷迷的男人正與夏樹攀談,而男人的手正悄悄的往夏樹的大腿前進。秦芸軒端起桌上一杯酒,啜了一小口後,含了一口在嘴裡,直接擠入男人與夏樹中間,直接往夏樹唇上吻去,夏樹想推開秦芸軒,但只感到酒從嘴裡罐進。耳邊依稀聽到秦芸軒的聲音傳來
“請問你找我女朋友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
那男人看事蹟敗露有些不爽,但也不想惹事,罵了聲”死同性戀”也就離開了。
送完所有籃球隊成員後,秦芸軒看著快完全喪失意識的夏樹,想著要帶對方去哪裡,自己家裡有人不能回家,有人可以找嘛?當然要先去除藤乃那個女人,還是去開個房間? 幫夏樹稍做整理時,卻沒找到夏樹的手機,倒是¬¬發現口袋有一串鑰匙及收據,而收據正是對面旅館的名稱。
費了一番力氣,才將夏樹弄上旅館的大床,也在桌上發現玖我夏樹的手機。而這一路上夏樹紅撲撲的臉蛋、無意識的喘息、發燙的身軀,再再都挑戰著秦芸軒的意志力,〈該死的,自己也是喝了不少酒,這種誘惑〉秦芸軒緊咬下唇忍耐著。她的意志力在自己要離開床邊時,夏樹抓住她亞麻色的頭髮,呢喃著不要走時徹底崩壞。
秦芸軒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她跨坐夏樹身上,俯下身從頸部開始做下記號,將夏樹的襯衫鈕釦一一顆顆解下,緩緩露出誘人的粉色內衣,看著如此誘人的畫面,秦芸軒輕抽一口氣,抬頭再次吻上夏樹的唇,想再深入些時,感受到自己被推了一下。不是她的味道,不是靜留的味道,這是醉倒的夏樹從吻中擷取到的唯一訊息,玖我夏樹猛然一驚,睜開眼睛就想推開身上的人,這次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不久前對自己告白的學妹。
勉強讓自己再清醒些,但還是只能斷斷續續的表達
“喂,你,秦…咯….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夏樹想脫離對方的掌控,但身體卻力不從心。
秦芸軒自然知道夏樹已經半醒,至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但慾火已經燃起,哪能說退就退,“我自然知道,但她現在在哪,她是怎麼對你的”秦芸軒打算賭一把,她賭今天夏樹會如此失常一定跟那女人有關,只要往這傷口戳,夏樹必定開始猶疑。果然,夏樹眼裡閃過一抹痛苦。
“玖我夏樹,我會對你放手前提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你很好,但今天我看來可不是如此,就跟我做一次吧,今天忘掉那個女人,今晚做我的女人”
玖我夏樹拚了命的搖了搖頭,酒精讓夏樹的腦袋無法好好運轉,所有畫面都混成一團,她只知道想到靜留她的心就很痛,想一次痛一次。
好痛,好累,玖我夏樹只感覺的到這些,眼淚不住落下。
秦芸軒脫掉自己上衣,也扯下夏樹的襯衫,再次俯下身想親吻。卻只聽到一聲嗚噎,抬頭看著止不住眼淚的夏樹,秦芸軒終於放手。
“你,”
秦芸軒翻身下床,啐了一聲,”哀,該死的,你這樣…….我怎麼繼續的下去?"
夏樹沒有作聲,只是拿臂膀擋住自己眼臉。
秦芸軒將桌上原本倒給夏樹的水一飲而盡,想辦法壓下慾望。
最後,她決定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秦芸軒走出浴室時,看到的是將被單裹在身上,縮在床邊的夏樹。
“像是我強要了你似的”邊擦拭頭髮,秦芸軒笑笑的說
“你原本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夏樹竟會反擊,秦芸軒卻笑意未減
“如果你原本沒有任何這種想法,你就不會來這場聚會,明明知道這之中有喜歡你的人,還來喝個爛醉?你何不去遠一點的酒吧喝完就睡”
“只是因為近而已”
“是嗎?”不等夏樹回答,她再說”我說過了我放手的原因是你女朋友對你很好,既然現在看起來不是如此,我就不會輕易放棄。”
“你可以走了”夏樹扶著頭冷淡地說
“行行行,我這就走,你酒還沒全醒吧,垃圾桶在床旁邊,阿斯匹靈跟水在桌上,你的東西也都在這了。之後見了,夏樹。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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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靜留站在辦公室中,怔怔地盯著手機,重複一遍又一遍地讀著簡訊。
終於鼓起勇氣撥打了那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不無意外的,機械式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未開機”一遍遍傳來。掛了電話知道再打也徒勞無功,藤乃靜留有些止不住心中的恐慌,
突然震動的手機嚇了靜留一跳,是舞衣打來的,
“會長,你還好嗎?我剛下班才看到她給我的訊息”
“她說了什麼”藤乃靜留覺得喉嚨特別乾緊,聲音甚至還有些沙啞
“她…夏樹…說…你們要分開一段時間…她之後會再聯絡我”
“是這樣子嗎”
“會長,你先看看有沒有夏樹其他朋友的電話,先知道她有沒有在哪,我這邊也會問的”
“麻煩妳了,舞衣”
掛掉電話後,靜留花了一點時間穩定情緒,才開始翻找自己的電話簿,才翻不到一分鐘,靜留的手頹然的垂了下來,
因為藤乃靜留突然意識到,自己除了HIME戰隊的電話,夏樹朋友的電話她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電話簿裡的都合作對象,都是生意夥伴。而夏樹的手機隨手一滑都是自己助理、公司、朋友的電話。
〈藤乃靜留,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靜留低聲罵著自己
是因為夏樹逐漸成長,自己就遺忘對方也需要更多關心,就忘記自己的戀人從來就是倔強頑強的孩子,受傷也不會輕易吐露嗎,從來引以為傲的觀察力又跑去哪了?
〈老天,求求您別讓她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