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单身？”

“恩”

“那我送你个礼物吧。”齐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盒子，推到我面前，慢慢打开。

是跳蛋。

我就看了一眼，只想把整张桌子都掀在他脸上。

我真的认为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只要是个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情。但是齐想就做出来了，还一脸的理直气壮。

叹为观止。

一直到顾老师拉着我走的时候，我还是气的整个人都在抖。

扇在齐想脸上的那一巴掌十分用力，我手掌到指尖都是麻的，大半个餐厅的人都转过来看着我们，顾老师及时赶来拯救了我。

等我坐到家里的沙发上，我感觉我视网膜上都仍旧残留着齐想看着我笑的样子。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冷静了一下拿出来一看。

齐想：你真的太有意思了。

我连解锁的力气都没有，默默把手机放回兜里。

这种感觉太绝望了。

令人难以理解的充满恶意，而恶意的源头却毫无自知。

顾老师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还以为你会哭呢。”顾老师突然笑了。

“哭个屁，我罗依依是那种人？”我就是觉得无法回击的感觉太糟糕了，“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是……”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可纾解。

“我以前也被性丨骚扰过。”顾老师说，“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那些天宿舍一直跳电，我们跟阿姨报修之后没多久，有个男的敲门说修电。我们就开了门，然后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但是那个修电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就很奇怪，转头看了他一眼。”

顾老师一脸厌恶，“然后我就看到他在自渎，手动的很快，半眯着眼睛。他看到我看他了，手动的感觉幻影都出来了，他一边射一边对我说：对不起小妹妹，我真的忍不住了。”

“然后呢？”

“然后我愣了三秒，嚎啕大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

“我以为你会愣了三秒冲出去揍他。”

“如果现在再来一次，我说不定会揍他，但那个时候我真是什么都不懂。”

“抓到了吗？那个变态。”

“当时没有，后来我快毕业的时候，警察找到我，让我去录口供，说是有个妹子，被他按在身下，抓了个现行。”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女生的吗？”

“这倒不是，我一直都喜欢女生。”顾老师反复毫不吃惊于我知道她喜欢女生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喜欢的男生，后来高中的时候，被一个女生追了，我一点都不讨厌她，我才慢慢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的可能是女生。”

“唔”我喝了口水，发现自己已经从那种紧张抓狂的情绪里出来了。“和女生谈恋爱什么感觉？”

“那你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喜欢女孩子吗？”顾老师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

“所以啊，喜欢女孩子并不一定是因为讨厌男的。虽然有些是的，但有些也不是。”顾老师笑着靠近我，“可是女孩子太可爱了，可爱到你忍不住想要亲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她越来越小声，还是我的耳鸣轰隆。

她贴上我的时候，我的大脑里不停的轰鸣着她的声音：女孩子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