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6

梨子看向外頭那有些刺眼的陽光，

令人深切的感受到現在正是即將步入炎熱的夏季。

「會很熱呢...今天。」

而在這烈日之下，

一名少女匆忙地跑向公車站，

成功趕上了差點錯過的公車。

但也卻因為急速衝刺以及天氣的影響而害得身體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呼啊...趕上了~」

少女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試著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隨後便順了順自己因奔跑而亂掉的短髮。

“啊啊...真是糟糕，

身上變得有點黏黏的了，

嘛，至少趕上公車了~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抹去臉上那因陽光而閃爍著的汗珠，

同時，渡邊也向著公車後半部的位子走去。

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等待到達目的地的期間，

拿出了手機向約好等會要見面的人通知自己正準備前往老地方會合。

在對方近乎秒讀秒回的情況下，

少女嘴角稍微上揚了些，

哼著輕快的曲子看向窗外的景色，

而造成好心情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她再等一會便或許能知道這幾天令自己反常的原因。

“真希望司機先生能開得快一點啊~”

曜：（少女哼歌中）~~

「......」

「（少女持續哼歌中）~~」

「喂...別當作這車上誰都不在啊。」

一句話簡潔有力地將少女從自己的小世界中抽離。

曜：呀啊！？抱歉抱歉！

少女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對著那人賠不是，

一眼望去，

發現對方就坐在自己後方不遠的位置，

有個頭上側邊綁著小糰子的女孩。

曜：...誒？

曜：善子？

「才不是什麼善子...」

「所以說是夜羽啦！！！」

「真是的！」

自稱「夜羽」的少女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氣沖沖的看著眼前的灰髮少女，

並大聲地進行更正。

曜：那個...善子，聲音太...

【請乘客注意音量，以免打擾其他人———】

善：啊…對、對不起///！

方才大聲嚷嚷的少女被司機的廣播提醒後，

慌慌張張地道歉後就在渡邊身旁的空位坐下了。

曜：噗...哈哈，善子真是的~

善：所以說是夜羽啦...

曜：好好~知道了~

善：...。

善：那個，心情看起來很好呢。

曜：啊，被看出來啦？

善：哼哼...別妄想能夠逃過墮天使的雙眼！這可不是身為小惡魔的妳能夠做到的呢。

少女說著中二的台詞，

手比著奇葩的手勢，

臉上滿溢著自信滿滿的表情。

曜：這樣啊~

善：喂！別敷衍我啦！

曜：呀~夜羽大人真是難伺候呢~

善：哼哼，你這個小惡魔可別想要脫離本墮天使的手心啊~

曜：不會的哦~

「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哦。」

灰髮的少女視線沒有看著身旁的人，

只是回過頭注視著窗外的風景，

聲調並沒有像剛才一樣過於歡快亦或是敷衍的成分，

平淡的音調反而使這句話跟其他句話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彷彿瞬間脫離了打打鬧鬧的氛圍。

而這一刻，

也沒有人能知曉她現在是以什麼樣的神情將話脫口而出，

能知道的只有另一名少女的狀態。

她對在這狀況下說出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如說，她被這樣子莫名正經的聲調感到不適應，

她很少看到曜在自己面前變得這麼正經，

很少。

也因此，曜的這句話使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善：...看、看來小惡魔你終於出自肺腑的願意效忠夜羽了呢！終於墮天了呢！

曜：因為...善子需要我啊~

灰髮轉過頭來，

笑著看向自己的後輩，

剛才的那種感覺瞬間煙消雲散，

好似那不過是一種錯覺罷了，

一切又回到了那之前的節奏上。

善：什麼！？我、我才沒有！

曜：欸？但是善子平時放學都會等我一起回去的啊？？

善：不過就是剛好搭同一班車嘛！

曜：可是明明在我有訓練的時候也會等著我的~

善：那、那只是...碰巧罷了///

曜：哼哼~

曜：呀~能倍受善子...不，能倍受夜羽大人喜愛，身為小惡魔真是受寵若驚呢~

善：///！？

善：哼...看、看來小惡魔也很有自知之明嘛！普通的小惡魔可是無法受到墮天使如此青睞的///

曜：善子看起來沒有平時發揮的那麼好哦~難不成是...動搖了吧XD

善：吵死了...。

“所以說現充真的很難對付啊ˋ///ˊ

這傢伙根本把我耍的團團轉...”

“而且剛才...

她有一瞬間感覺怪怪的，

錯覺嘛？？

不像是平常這樣子的曜，

感覺...看起來有點...落寞？

明明先前還很高興的樣子。”

“唔嗯...現充真是奇怪的生物ˊΔˋ

尤其是有事沒事就來一些身體接觸，

還有那張嘴...總是突然就說出有些肉麻的話！

這真的...很令人頭疼啊////”

曜：嘿嘿~善子臉紅的樣子好可愛<3

善：等...！！突然做什麼啦！？

渡邊寵溺的摸了摸「墮天使」的頭頂。

果不其然，

換來的是這中二後輩的可愛反應。

曜：善子會令人感到治癒呢ˊˇˋ

善：說什麼///！？

善：治癒什麼的才不存在於我身上，我可是墮天使啊！墮 天 使！

曜：如果提到墮天使設定的次數少一點的話就更可愛了呢ˊ~ˋ真是可惜。

善：妳是有什麼意見嘛！是說墮天使才不是什麼設定咧！「夜羽」才是真正的我！

曜：...那善子呢？

善：哼，「津島 善子」不過只是夜羽我因罪被放逐到人間後使用的名字罷了。

曜：那叫善子也沒問題嘛~

善：欸！？

善：唔...。

善：總、總之不要叫我善子啦>Δ<

曜：知道了知道了ˊˇˋ

善：每次都這樣敷衍了事...

曜：嘿嘿~

善：算了，不跟妳爭了。

善：...所以呢？

曜：嗯？

善：心情怎麼異常的好？？

“異常嘛...沒有到那麼誇張吧？

但這幾個禮拜確實因為跳水比賽的關係有點緊繃呢...”

“善子，這是在用她那彆扭的方式關心我吧？

真的是個「好孩子」呢ˊˇˋ”

渡邊對著身旁的津島投射十分熾熱的眼神，

這視線使得對方感到渾身不對勁。

善：唔…幹嘛啦？

曜：啊...不，沒事，我只是有點感動ˊˇˋ

“？？？

感動？沒有任何一句話有令人感動的要素啊...

現充都是像這樣子的嘛...難以理解。”

曜：其實啊~這些天一直有些令我不解的事，但是等會兒我或許就能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善：欸？這樣子啊...

“看來這次的比賽讓小惡魔很頭痛呢...

所以等會應該是被教練叫出去吧？

姿勢確認、糾正之類的？？

真辛苦啊，吾之下僕。”

善：這回夜羽我就不跟妳計較太多了，以後...

曜：啊！快到站了呢！

曜：司機先生，我要下車！！

善：喂！要不要這麼會挑時間啦...

曜：善子，有話下次再說吧。如果很急的話再打電話或傳line過來也沒問題哦！

善：唔…我知道了...

看著匆忙跑下車的身影，

公車也回到了剛開始的那般寂靜，

又只剩下了善子一個人。

「簡直...就像個龍捲風一樣呢。」

「雖然是我先開口說話的就是了...」

綁著糰子造型的少女透過窗戶看到了那奔馳著的背影，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絲的孤寂。

善：...。

善：買完東西就趕緊回去開直播吧。

善：其他的小惡魔還在等著夜羽降臨呢~

~~~~~~~~~~~~~~~~~~~~~~~~~~~~~

灰髮少女下了車後，

便朝著水門的方向前進。

水門，

位於沼津的大型展望水門。

這裡算是本地相對較顯眼的地標，

但無奈於沼津僅僅是個小地方，

儘管是這裡，平時人潮仍是屈指可數，

除旅遊旺季或者特殊節日外，

基本上人數都是寥寥無幾。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我跟鞠莉兩人之間的秘密基地呢？

這就得回溯到初中時期了。

當時，

我跟千歌吵了一架。

......很難以想像吧？

明明平時都如影隨形的兩人竟然開始了冷戰，

那時的果南可是超級驚訝的呢！

也因為她第一次看見我們這樣，所以也只能無奈的暗中觀察，

好幾次想偷偷讓我倆和好，

卻老是以失敗收場呢。

當時的千歌啊，

基於各式各樣的壓力，

所以變得相對消極了些，

我當時想試著激勵她，

於是對她說了過往常跟她說的話，

我說出了「千歌...要放棄嗎？」，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成為了導火線。

千歌她...聽見後，

跟以往的反應極為不同，

之前她總是會露出不服氣的眼神看著我，

說著「怎麼可以放棄！」的，

但她當下卻不發一言...

當我意識到氣氛的不大對勁時，

已經來不及了。

正當我看向沉默著的她，

想說些什麼帶過去時，

發現她的眼中閃著淚光，

不知所措是我唯一的反應。

緊接著，她開口了。

我仍清晰地記得，

那是她當下努力地扯著嗓子說出口的。

「曜...妳什麼都不懂...！」，

她低下頭帶著哭腔說道，

「曜明明...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總是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是在諷刺我嘛！？」。

語氣中，沾染上了諸多的情緒，

從髮絲間無意露出的神情也交雜了多種情感，

整體看著都令人心疼。

「什麼？我不是那個意...」，

「什麼都做得到的曜...是不能理解的...」，

「.........」，

「......」。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根的針扎在我身上，

我知道她會這麼說是因為快被壓力壓得快喘不過氣，

但我仍是受到的很深的傷害，

因為...千歌她一定是有過這些想法才會這樣說的吧？

而當時的我，很幼稚，

真的很幼稚，

我做出了反擊，

對著已經疲累不堪的她，

還給予她這樣子的對待。

「......千歌...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不是嗎？」

「欸？」

「我們明明相處了這麼久，我還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妳關係最好的友人...」

「...明明是妳刻意不提的，我從來不去問妳那些妳不想提的事...而妳卻反過來說我不了解妳？我甚至連能去理解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嘛。」

「哼...說不定我們的關係遠比我想像的要薄弱的多呢。」

不等千歌回話，

我便帶著自己的書包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

我餘光掃過待在房間裡的千歌，

她的表情很複雜，

欲言又止的樣子，

直到我將門關上後，

她仍沒有邁開腳步過來。

兩個幼稚的傢伙，

這是現在的我對於當時的我們所做出的評語。

自那次事件後，

我們就持續冷戰了一段時間，

周遭的同學們也不是笨蛋，

自然也能察覺到我們的異常，

於是紛紛上來關心我們，

當然大家也沒有干涉太多。

最後能夠這麼快就和好都要歸功於鞠莉，

這大概是果南讓她知道的吧？

在那時鞠莉貌似各自找了我們兩人說說話，

但她好像對我比較在意的樣子，

找我談談的次數遠超過千歌。

“唔嗯...我真的有讓人這麼放心不下嘛？”

也可能是鞠莉負責我的部分，

而果南負責千歌的部分吧？

總之，原本是在學校裡的天台談談，

但基於學校到了放學時間後就會要求學生儘速回家，

因此漸漸的改到了水門。

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慢慢的變得要好許多，

在那段時間裡，

她就像是個可靠的大姐姐一般，

我對她相當的依賴，

讓我第一次嘗到有個姐姐的滋味是如何。

接著，

她對於我們之間的狀態真的看不下去了，

所以直接給了我一記當頭棒喝的勸導，

而我也在那晚想了很多很多...

事情其實沒有什麼所謂的對錯，

不過是我們太任性、太幼稚招來這般的後果，

千歌說的也沒有錯，

當然我也沒有。

可能...我們之間一直都是維持這樣子膚淺的好友關係吧？

不過就是玩在一起的時間要比別人來得更長了點、相性也好一些罷了，

若是願意更深一層的將自己坦承的跟對方傾訴，

不再將事情獨自一人承擔的話就好了呢...什麼的。

於是在我想通後，

打算動身去找千歌道歉之時...

千歌她出現了。

或許是鞠莉她發現都跟我說了這麼多了，

我卻仍遲遲不動作，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吧？

所以忍不住去找了千歌開導開導，

也因此千歌她才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我家。

我們在那一刻坦誠相待，

將自己內心所隱藏起來的全都分享給了對方，

也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原來，我們的心情都如出一轍，

有種...思念終於合而為一的感覺。

「Hi~曜~這邊這邊~」

伴隨著高亢的嗓音，

少女被拉回到了現實中，

映入眼簾的是剛才回憶裡，

那可靠的前輩。

曜：來了！

少女小跑步至金髮前輩旁坐下。

曜：鞠莉這麼快就到了呢，明明我才通知妳沒多久。

鞠：哼哼~這還不簡單？

曜：嗯...鞠莉的話...可能是直接搭專用機過來的呢。

鞠：嗯~這樣想確實沒有錯呢~但是很可惜，答案是No哦！

曜：嗯？？

鞠：曜看起來猜不出來呢~哼哼~其實我今天早上就一直待在這裡了哦ˊˇˋ

曜：欸欸！？

曜：明明說是約下午的！

鞠：確實是這樣沒錯啊~

曜：那...為什麼要提早來啊？？

鞠：這個嘛~想早點見到曜？

曜：疑問句？？

鞠：想早點見到曜！

曜：......真是的，妳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讓人等我的。

渡邊搔了搔自己的短髮，

看向了身邊那愛惡作劇的人。

鞠：因為之前來的時候總是曜先來的嘛！我之前有試著觀察過哦！

曜：觀察？？什麼意思？

鞠：觀察曜大概都提早多久來等人。

曜：好奇心不要放在這種地方...

鞠：總之！自從知道了曜都提早個半小時至一個小時在相約地點等之後，就覺得不能輸！

曜：我們並沒有在比賽...

鞠：是說，沒有人跟曜說過這樣子的行為就像是男朋友一樣嗎？？

曜：什麼////！？

曜：我、我只是不喜歡讓人等我才這樣子！

曜：並沒有想這麼多...////

鞠：啊啦~我們可愛的小曜曜害羞啦？

曜：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啦！

鞠：Ok~那...對大家都是這樣子？？等人什麼的。

曜：唔欸？嗯...基本上沒什麼意外都是這樣的吧？

鞠：呀~我們小曜曜是男友力滿點的帥哥呢~

曜：才沒有ˋ///ˊ

鞠：It's joke ~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鞠：但很受可愛的女孩子歡迎是真的呢~

曜：行了行了！話題打住...

曜：我今天可不是為了跟鞠莉閒話家常才來的ˊ~ˋ

鞠：確實是說了有什麼想要當面說的...吧？

曜：嗯...

小原屏氣凝神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這瞬間兩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這一點使渡邊顯得有些緊張，

但這還不是最令她感到頭疼的。

“呀...突然有點緊張啊！！！

而且該怎麼說明我這樣子的情況啊？？

唔嗯...應該在多想一些再來的TuT

總之，把自己知道的部分先說出來吧！”

「鞠莉。」

「？」

「這件事可能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我是很認真的！」

「嗯...。」

渡邊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

再緩緩地吐出。

曜：其實我最近，很奇怪。

曜：總是沒來由的感到害羞。

鞠：嗯？平時不也是嘛~

曜：不一樣！是說讓我講完啦>Δ<

鞠：Sorry~Sorry~只是因為看妳好像很緊張，所以才來吐槽一下，讓妳緩緩~

鞠：好的，請繼續~

曜：唔嗯...總之，就是會因為一些小事感到害羞。

曜：...。

鞠：...。

曜：...。

鞠：嗯？？

曜：嗯？

鞠：Wait...就這樣！？

曜：嘛，大致上來說就是這樣子吧？

聽曜說完話，

鞠莉便嘆了十分長的一口氣。

曜：怎、怎麼了嘛？？

鞠：不，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有時候愚蠢到一個新的境界了呢（笑

“嗯...用不著再這麼戰戰兢兢的了！

原本還以為小曜曜終於發現my魅力了呢~

嘛~接下來好好地替她處理她的煩惱吧~”

鞠：咳咳！總之目前就是對“莫名感到害羞”很頭疼？

曜：嗯嗯。

鞠：這樣子的描述有些曖昧不清呢...沒有其他掌握的資訊嘛？？

曜：欸？這個嘛...我想想看...

曜：啊！

曜：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幫助，但是大概是從認識梨子後開始的。

鞠：嗯？認識梨子後？？

曜：是啊！特別是昨天在梨子家洗澡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這樣子好像很不妙啊ˊ~ˋ

懷有煩惱的少女，

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反之，另一名少女則是察覺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鞠：在梨子家...洗澡？

曜：啊...。

發現自己說出了不應該講的話後，

曜迅速的摀住了自己闖了禍的嘴。

“忘記了鞠莉是理事長的身份來著啊啊啊！

這下可好...但是我也不擅長說謊啊...

怎麼辦呀...？”

鞠：這位同學，是否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語氣跟面帶著微笑的表情不同，

雖然表面像是一句問句，

但其實語氣是不容許拒絕的。

“呀啊啊！！只能從實招來了...

本來沒有打算把梨子供出來的...”

鞠：我 們 可 愛 的 小 曜 曜？怎麼不說話呢~

曜：沒有這回事，只是在想該從哪裡說起罷了...

鞠：妳慢慢講啊~我都聽著^^

曜：總之，關於我為什麼會在梨子家過夜...

鞠：！？

鞠：過...夜！？

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曜真的恨不得直接把這張笨嘴給縫起來，

無奈地讓她捏了捏嘴邊。

鞠：渡邊 曜！！！妳要知道這種事情......

曜：噓，我知道的...

灰髮少女靠近了金髮少女一些，

並用食指覆上對方的唇辦。

曜：我會好好跟妳解釋的...吶，別生氣啦...。

鞠：妳///！？

鞠：唉，好吧...我知道了，妳說吧。

花了一些時間解釋，

從學生會室的部分開始，

沒有說再更加之前的事。

曜：嗯...大致上就是這麼一回事。

鞠：Oh...怎麼說呢，光是從妳敘述的這些，資料量有點大啊。

鞠：總之，會在梨子家待著是為了照顧受傷的她，對吧？

曜：是的...。

鞠：唉...曜妳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曜：可是剛才...

鞠：唔…我承認我的反應有點誇張。

鞠：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妳所說的「奇怪的感覺」。

鞠：如果我沒有猜錯...這種狀況是不是只有在妳對上梨子的時候才會出現？

曜：嗯...目前確實是這樣子呢，至今為止都還沒有過這麼強烈的。

鞠：我大概心裡有個底了。

曜：真的？？快跟我說吧！！

鞠：不行。

曜：誒誒！？為、為什麼啊？？

鞠：我覺得這種事還是曜自己去發現會比較好~

曜：怎麼這樣...

鞠：沒事啦~沒事~

曜：鞠莉壞心眼ˋΔˊ

鞠：啊啦啊啦？我本來還想說如果之後還有煩惱的話，再來找我也行的...看來曜不需要的樣子呢~

曜：只是開開玩笑啦~It、It's joke~~

鞠：這樣子才乖ˊˇˋ

鞠：好啦~這下子鞠莉的談心小教室也該打烊囉~

曜：欸？就這樣子呀？

鞠：小曜曜還想跟鞠莉姐姐多相處一下嘛？也不是不行哦~

曜：唔嗯...只是覺得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跟鞠莉這樣子互動了，有點...

曜：算了，沒事！散場吧散場吧！

鞠：Um...曜這是在向我撒嬌嗎ˊˇˋ

曜：沒有！所以說讓妳回去啦！

鞠：真是的，總是這樣不坦率，當時也是因為這樣才跟小千歌吵架的吧~

曜：才沒有...

鞠：老實點會比較好哦~

曜：...。

曜：有點...。

鞠：What？

曜：我有點喜歡這樣子跟鞠莉談心的感覺...所以...覺得還不滿足////

曜：啊啊啊！真是的！我要回家了啦///

鞠：哼哼~byebye~路上小心哦！

看著渡邊氣沖沖的快步離開，

鞠莉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呼...原來曜喜歡上了梨子嘛？」

「還以為當時在保健室的那股曖昧，不過就跟之前那些女孩子對曜一樣罷了，只是把角色換成對曜抱有好感的老師...」

「唔嗯...心情有點小複雜啊。」

「不論是關於曜喜歡上梨子的這件事，還是身為理事長的我知道了這件事...曜是個自制力很強的孩子，應該不會惹出什麼大問題的。」

「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那我該怎麼辦啊？我可不想讓她難受...也不想剝奪她戀愛的權利啊......」

「只希望她不會再受傷了...」

鞠莉向後倒在了長椅上，

用右手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身為鞠莉前輩，我可得好好保護自己的後輩呢。唉...我們可愛的小曜曜真是個會找麻煩的孩子啊...」鞠莉苦笑著說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