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7

~時間點拉回曜剛離開梨子家~

隻身一人待在床上的梨子，

望著窗台發呆。

“千歌她...要帶什麼過來呢？”

梨子越去思考就越是好奇，

可儘管她在怎麼想，

仍然得不出一個具體且合理的答案，

畢竟目前自己所掌握的資訊太少了。

“千歌她走之前臉上還是笑笑的，

所以應該不是要說些壞消息吧？

唔嗯...但是，她那樣子笑著也有可能會是想要對我惡作劇呢...”

梨：...！！

“不會是要去把她們家養的那條狗帶過來吧！？

不行不行不行！！！這我完全沒辦法！”

位於床上的女人不禁將雙眼緊緊地閉上，

祈求著事實不會像她所預想的可怕。

“狗狗什麼的...真的沒辦法啦...”

越是去思考越是加深了自己的恐懼感，

她不自覺的將頭縮緊棉被中躲了起來。

緊閉雙眼，

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些不願想起的回憶。

梨：唔…！！

梨：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唔欸！？」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碎念著的女人拉回現實。

梨：千歌...。

千：怎麼了嗎？？

梨：啊...不，沒什麼啦。

櫻內有些生硬的扯開嘴角，

稍微有點勉強地避開了千歌那帶點懷疑的目光。

千：這樣啊...？

千：嘛...梨子梨子~

梨：？？

千：看看這個！

千歌將手中的東西直直地伸出，

好讓眼前的人能看清楚。

梨：這個是？

千：嘿嘿~是我家的相簿哦！小時候的！

一本稍嫌厚重的相冊，

有著棕褐色的硬殼表面，

仔細一看能夠發現上面有多次翻閱過的痕跡。

梨：欸？為什麼？？

千：為什麼嘛...突然想到？

“騙人的~

其實是刻意想拉近跟梨子之間的關係AuA

然後讓梨子把我當妹妹看待！”

“接著！我就可以在課堂上耍特權！

睡覺就不用擔心被罵了~哇哈哈哈~

真是完美無缺的計畫！”

梨：突然想到啊...。

“完全的行動派呢（苦笑

嘛，這也是千歌的優點呀~

大概？”

千：比起那種事情，梨子，不想看嘛XD？？

梨：欸...這個嘛...

“其實對於千歌之前相片什麼的，

並不是這麼有興趣啊...

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沒興趣。」”

千：話說這次帶的這一本好像大多都是跟曜的合照呢~

蜜柑髮色的少女隨手翻了翻相簿，

眼中掃過的每張照片幾乎都有自己幼馴染的身影。

梨：欸？？

“曜小時候的樣子！？

唔嗯...開始有點興趣了，

但是要怎麼表達才能顯現出不是很在意，卻又很自然的接過這一本相簿呢...”

梨子在這短短的瞬間，

思考了許多或許能達成自己目的的方法。

千：吼啦~

梨：咦！？

沒想到思考到一半，

高海突然湊近了櫻內，

並將相簿放在床上攤了開來，

隨後便用手指指向一張張照片。

千：我可沒騙你哦，你看，這邊的照片中都有曜的身影~

梨：唔哇...真的幾乎都有...。

梨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相片，

並聽著千歌娓娓道來這些照片拍下來的背景，

彷彿自己也被拉到了那些時間點，

閉上眼就能浮現出她們當下的樣子。

「這張是小學時運動會拍的！當時......」

「啊！這個是第一次去海邊的時候~」

「好懷念！這張是戶外教學的時候！」

「這是...」

「......」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

卻仍尚未翻閱完整本相冊，

不是這本冊子厚到什麼程度，

是它所承載的回憶太多了，

邊回想邊翻看少說也得花上3個小時，

目前也不過看到了六、七成罷了。

而千歌看著一張張充滿著回憶的相片，

每一張、每一張都代表了那閃閃發光的日子，

明明這些不過只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熠熠生輝。

千：...。

原本津津樂道地說著隱藏在每張照片的故事，

但卻像是一部機器突然故障了似的，

千歌張著嘴，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千歌？？」

「！？」

梨：怎麼了嗎？突然安靜下來了。

千：不...沒什麼啦~只是稍微想到了點事情而已。

梨：沒事的話就好了。

千：嗯...。

蜜柑髮色的少女看著這些照片，

用手輕撫著相片的邊緣，

內心湧上了很多情感。

“我有多久沒有翻這些相簿了呢？

總覺得好陌生，但那卻是再熟悉不過的自己...”

“而且，原來...曜在我的生命中是佔了這麼大的部分，

原來我在曜的身邊時，笑得是這樣的開心，

跟其他張與別人合影的時候都不一樣的表情，

跟曜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更快樂...

我從來不知道啊...這種事情。”

千歌靜靜地看著照片中的兩個小女孩，

一同歡笑、一同哭泣的樣子，

全部都非常的耀眼，

當時的種種都突然的浮現在眼前，

歷歷在目。

“啊啊......這樣子的，

不就是我現在追尋的閃閃發亮嗎？？”

高海不知從何時開始，

漸漸的發現了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

自己並不特別，

與身邊的「曜」不一樣。

當時的她察覺到了兩人間的差距，

於是內心下意識的封閉了，

彷彿在心裡把關於曜的一切阻擋在一層透明膜之外。

並開始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閃閃發亮」，

對於「曜」，她開始無意識的保持了距離，

直到在中學發生了一些事情後，

她才明白自己的作為其實也默默地對曜產生了不小的傷害，

甚至在不久後還大吵了一架，

最後所幸在他人的幫助下好好地把事情說開了，

回歸了之前那般友好的關係。

而今天，藉由這些相片，

她回憶起那些被封存起來的一切，

想起了在自己開始保持距離前的種種。

看著那時笑得無邪的兩人，

她才明白這樣子的羈絆，

與曜之間的這份情感，

正是她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

不是什麼華麗的、浮誇的事物，

而是最單純卻又如此強大的關係。

千：這樣啊...

梨：？？

千：這就是，我在尋求的「閃閃發亮」啊。

梨：？？？

千：我終於知道了...

千：其實它一直都在身邊啊，只是我一直都忽略了。

毫不保留地將自己的情感訴說出來，

彷彿一旁的梨子就像是空氣一樣，

千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梨：...？？？

“等等，突然是怎麼了？

「閃閃發亮」是？？？”

梨：那個...千歌？

千：唔哇！？梨子，妳原來在的嗎！？

梨：不，那啥，這裡其實是我家來著。

千：啊~抱歉抱歉，剛剛在想事情。

千：我啊...對於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所追尋的東西，終於掌握住了！

梨：是指所謂的「閃閃發亮」嗎...？

千：欸！？為什麼會知道？？

梨：不不不，這是妳剛才自己說出來的。

千：呀~竟然不小心說出來了。

少女有些尷尬地搔了搔後腦勺，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剛剛在想事情時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千：嗯...對哦，我找到了我所追逐的「閃閃發亮」，不，應該說，終於發現了。

梨：不是「找到了」，而是「終於發現了」...意思是那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其實在身邊嗎？

千：梨子不愧是大人呢，頭腦轉得真快。（苦笑

千：她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哦，只是我因為對於自己的不自信，所以把她推開了，現在看到這些照片後，我才明白，其實這就是我在尋找的...。

稍稍地談起自己方才領悟到的事情，

千歌閉起眼睛，

完全沒有平時那吵吵鬧鬧的形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恬靜的感覺，

而之中卻參雜了些苦澀。

梨：「她」......是指曜嗎？

從簡單的關鍵字，

梨子就大概能猜出千歌所指的對象是誰了。

但是這對梨子而言不見得是好消息，

畢竟都說是「一直以來所追尋」的了，

那一定代表在某種程度上，

曜對她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而對於這個年紀情竇初開的孩子來說，

最有可能得出的答案比較趨向「愛情」。

千：嗯，曜她啊...一直一直都在陪著我，總是順著我的脾氣，可我卻沒有發現，我的任性在不知不覺中傷到她了。

梨：...。

“果然是在說曜啊...。”

千：啊哈哈~抱歉啊梨子，我原本沒有想過氣氛會變得這麼奇怪的...。

意識到自己把原先一起看相簿的溫馨氣氛弄得一塌糊塗，

千歌對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的就把內心深處的渴望找出來，

而且還是距離自身如此近的東西。

梨：...。

“這兩個孩子，果然很相像呢...

不論是外在那開朗的模樣，

亦或是內在那軟弱的一面。”

“難怪之前還在學習時，

老師都跟我們說看起來開朗、樂觀的孩子也要多注意一些呢。”

梨：沒事的哦。

千：欸？

梨：不用把什麼事都壓在心底的哦。

千：梨子？

梨：即便是像這樣子輕描淡寫的訴說也無妨，請不要把自己壓抑住，這樣子很痛苦的。

千：...。

梨：如果不介意對象是我的話，請說給我聽聽看吧？

即便梨子內心不願聽見千歌對曜的看法，

但是身為一名教師，她不認為自己能不去傾聽她所壓抑的心聲，

而且以醫學的角度來看，這是會壓出病來的，

更何況她們還是朋友。

於是梨子一把抱住了坐在床邊的少女，

輕輕地摸著她的頭，

好讓她能感到心安。

千：梨子...

梨：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千：唔…。

頓時，千歌感覺到心中那無名的重擔被卸下了。

講實在話，

這些事她一直都沒搞清楚過，

她對於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熟練，

不懂得如何處理，

因此她選擇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雖然她身為家裡的老么，

但她也不曾跟自己的姐姐們說過這種事，

並不是感情不好，

而是因為年齡相距太多反而有種像面對父母一樣的感覺，

也很少跟果南談過類似的問題，

因為在她的心中，果南並不是這種形象，

大概只有中學時期有談論過一些而已，

當然關於曜的事情，她也自然不會去跟本人討論，

於是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們都一一用刪去法排除掉了，

她只剩下將這些事自行消化的選項。

如今，

梨子可以說是在她處於脆弱的時刻，

給予她適時地關心，

這讓她不禁想大哭一場，

把所有事情都在此刻傾訴出來，

她已經壓下這些想法好久好久了。

「嗚...嗚啊啊啊！！！」

「放聲哭泣吧，這裡只有我，不會有事的。」

酒紅髮色的女人緩緩地安撫著懷中的小女孩，

這是來她第一次看到這孩子展現出這樣子的一面，

看著看著都令人心疼。

“天知道在這孩子平時陽光的形象下，

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她定是堆積了不少心煩事吧？

而且還總是埋在心裡......”

櫻內任由少女用淚水打溼自己的衣襟，

並默默地抱著她、輕拍她的背脊，

嘗試讓她能好過一些。

— 10~20分鐘後 —

梨：好一點了嗎？

千：...嗯。

等千歌平靜下來後，

她才把自己藏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

與梨子分享了很多事，

當然，每件事都是環繞著自己跟曜，

她將兩人之間那若有似無的距離、兩人大吵一架的事情、兩人一起經歷的種種、為什麼追求「閃閃發亮」的事，

都一一說了出來。

梨：...。

“怎麼說呢？不愧是青梅竹馬呀，

明明還這麼年輕就已經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了，

但是儘管人就在身旁，

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也不見得一直都是如此靠近呢......”

“雖然從千歌敘述的，聽起來都是偏向自責的成分多一些，

但其實能從中發現兩人都是因為太青澀所以才會造成中學時冷戰，

有人從中幫忙和好真是太好了呢~

但是相信自從那次之後，兩人也都成長了很多吧？”

“突然有點欣慰啊...

我又還沒到當媽媽的年紀（扶額

嗯，一定是因為當上老師才這樣的！”

梨：咳咳...千歌，不用為之前那次爭吵感到自責哦。

千：但是我對曜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梨：我覺得啊，那件事妳大可以用其他角度看待哦。

千：其他的...角度？

梨：好比說，一個里程碑。

梨：妳稍微想想看，如果妳們之間不曾發生過這件事，那妳們的關係會是怎麼樣？

千：跟之前一樣吧...我會下意識地跟曜保持距離...。

梨：沒錯，因此這件事可以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事件，妳們會開始在意對方的想法、開始替對方著想，而不是選擇逃避，這可是一段情感中最大的進步了，不是嗎？

千：可是......

梨：唉...千歌真的跟剛剛在故事中的千歌完全一模一樣呢，完全沒有進步。

千：唔欸QAQ 我果然還是會再對曜做出不好的事的意思？？

梨子搖搖頭，

稍微用力的捏了捏千歌的臉頰。

梨：是指千歌太頑固的部分哦！

梨：在我看來，千歌真的是太喜歡曜了！

用開玩笑的方式說道，

本是想讓對方脫離低沉的氣氛。

千：唔欸////！？

沒想到對方卻是給出了這樣子的反應，

梨子沒有瞎、也不是傻，

她能夠明白這樣子的反應代表了什麼含義，

但她沒有點出來，

也不想點出來。

“沒想到一句玩笑話會讓我收到這麼大的衝擊orz

不行不行，換我變得消沉可不是我的目的，

努力打起精神吧！”

梨：咳咳，我是指千歌太看重曜！

“這、這個意思啊///？”

梨：當然在乎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因此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而且已經說開了的事情耿耿於懷，這可是會弄巧成拙的啊。

千：...我只是擔心會再發生這種事。

梨：千歌。

千：是？

梨：經過了這些日子，妳難道都不曾改變嗎？妳難道還停留在當時止步不前嗎？

梨：我知道，妳才明白自己渴望的東西不久，但是在跟曜相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裡，妳一定或多或少有感受到什麼，也一定在冥冥之中做出了改變。

梨：我雖然不曾認識當時的妳們，但從妳的敘述中，我能察覺到妳們都在為了對方而做出改變。

梨：而且爭吵也不一定都是不好的，妳們不正是因為那次的爭吵才會產生出現在這般強大的羈絆嗎？才能瞭解對方真正的想法嗎？

千：梨子...

梨：唉...好了好了~今後可要好好地打起精神哦！就像平時的千歌一樣，好好的向前邁進吧~

梨：以後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的哦，用不著跟之前一樣憋在心裡，這樣可是會生病的啊！

千：唔嗯......謝謝妳，梨子。

梨：不用客氣。

梨：好啦~這本相簿可還沒看完呢！不知道...千歌是否願意跟我分享這些照片的故事呢？

千：啊、嗯！一起把它看完吧~

「我看看...這張是小學入學式的時候！」

「這個的話是我生日的時候，曜跑來我家慶生時拍的~」

「啊...這是初中的時候......」

「......」

「...」

說著說著，

少女也漸漸地感到些許疲累，

可能是因為大哭了一場才導致她眼皮變得沉重起來。

梨：千歌？累了？

千：一點點...。

梨：要不...先小憩一會？？

千：唔、嗯。

回答了梨子後，

千歌便隨意的找了個床邊的小角落歇息一會。

梨：這樣子可能會感冒呢...

梨子將床上擺著的小毯子拿了起來，

有些克難地替千歌披上。

梨：呼...希望妳能有個好夢~

— 一段時間過去了 —

“嗯...閒來無事，來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吧，

首先，千歌對曜的感覺...大概是戀愛的喜歡吧？

而且感覺她是今天這樣子才比較明確的察覺到呢，真是太遲鈍了吧！

看那臉紅的樣子，十之八九應該沒錯了...”

“總之假設千歌是喜歡曜的，

然後我也...。”

“那麼，大致上就是：

櫻內•教師•梨子（喜歡）->渡邊•萬人迷•曜<-（喜歡）高海•幼馴染•千歌，

然後梨子<=（朋友）=>千歌。

這樣子吧？

唔哇...真夠嗆了，怎麼看都沒希望呢（苦笑

雖然我早就有這個覺悟了啦...”

梨子越想越灰心，

她早早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也不能有機會了，

但果然...還是會感到心痛呢...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曜那溫柔又爽朗的笑容，

內心深處騷動著，但她無可奈何。

女人轉過頭看了看陽臺，

發覺原先的烈日正慢慢地被橘紅色的夕陽給代替，

這不禁讓她有點擔心自己的心上人。

“希望...她沒有出什麼事。”

為了不讓自己往壞的方向深入思考，

她回過頭來看了看在床邊趴著休息的少女，

心中卻莫名的湧起了一絲絲嫉妒之情，

還有羨慕的想法。

“唔…真好呢，千歌，

把小時候的曜都霸佔了，

然後就我看來也是最有機會的，

長得可愛、個性陽光、偶爾還會任性一下、感覺還挺會撒嬌的、待在曜身邊也很久了...

這樣想一想，不是很適合當女朋友嘛？”

「正常人應該都會喜歡的，所以，曜也是...吧？」

「欸？我怎麼了嗎？？」

「！？」

突如其來的回應，

櫻內震驚地將視線轉到了房門，

果然，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曜：啊，千歌睡著了啊？

曜：看來得小聲一點了。

渡邊躡手躡腳地踏入房間，

經過高海身邊時還不忘幫忙把披歪的毯子重新弄好。

曜：那小被子是梨子披上去的吧？真溫柔呢~

梨：欸！？不、我只是怕她會感冒而已。

曜：這樣子的就能稱得上是溫柔了吧~

曜：是說，我明明讓千歌幫忙照顧妳的...她竟然就這麼睡著了啊？真是的...。

梨：不、她只是太累了，請不要責怪她。

曜：嗯...我知道哦。可能是旅館那邊這陣子比較忙碌吧？

灰髮少女寵溺的揉了揉蜜柑色的髮絲，

卻發現了那名少女的眼睛有些紅腫，

她輕輕地用拇指撫摸了紅腫的地方。

“千歌她...哭了嗎？？”

輕撫的動作使得小憩中的千歌睜開了眼。

曜：啊，抱歉，吵醒妳了？

千：唔嗯...沒有哦，只是剛剛好而已。

千歌就像隻小動物似的，

瞇起眼、蹭了蹭曜伸出的手掌，

這些畫面看在梨子眼裡，

無疑是一種傷害，

過於親密的舉動，

好似真正的一對情侶。

曜：吶，千歌，妳哭過了？？

千：欸！？不、那個...。

突然之間拋出的提問，

立馬把千歌硬生生的叫醒了。

千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

於是她用眼神悄悄地向著梨子求助。

“唔欸！？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

梨：呃…千歌她，只是剛才在看相簿時想到一些事情所以才哭的啦。

千：嗯嗯！

曜：咦？相簿？？

曜：啊！這不是千歌家裡那本相冊嗎？好懷念！

看到床上躺著的相簿後，

注意力完全被那懷念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就像一隻狗狗看到了丟出去的玩具球的反應一樣，

曜將相簿拿起來就是一個勁的翻看。

千、梨：這樣算糊弄過去了嗎...？

千：...。

梨：...。

“突然覺得曜是笨蛋曜真是太好了。”

“雖然傻傻的，但是...”

“ “反應好可愛///！” ”

今天又是一個渡邊•傻子•曜收服全世界的一天。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