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犧牲與自我(下)

作者:式·微
更新时间:2018-11-12 23:01
点击:1392
章节字数:2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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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而論,我認為她有更多的實力執行高難度任務,但她總是以不積極的態度和諷刺的語氣對待上級,算是連累了克里斯塔這個認真的孩子。

然而,當她對待克里斯塔時,會不經意間流露出護短的一面,即便其中透著一股像是血腥氣混著菸酒的糟糕臭味就是了。

我想她大概也有所察覺,所以總是對克里斯塔開惡劣的玩笑,甚至用調戲轉移她的注意力。


而作為旁觀者,「狀況不妙」是我對她這個人下的結論。

──阿尼‧雷恩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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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的台上,浮動的斑斕色塊隨著光線的漂移,透射著七彩的光映在地上,伴隨著陽光下閃爍的聖母像,整齊低頭祈禱的人民,難得在麻木中帶了些顏色。

光影中,故事的福音渲染教堂,營造出莊嚴的純潔感。


這,是一片在戰爭中心的淨土。


至少,目前是的。


「我們在天上的母: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妳的國降臨;願妳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在台下認真聽著牧師告佈道的克里斯塔,靜靜地低頭聆聽著教諭,她靈動的雙眼此時微微半阖著,似有若無的打量著有些躁動的孩子們。


今早,孤兒群中最和克里斯塔最親近,不過七歲的小女孩偷偷的在克里斯塔發食物時,塞了一張紙條給她。但小女孩不是字,紙條上只有一幅畫,隱約能看出是一個金色的人,和一個黑黑的東西。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雖然克里斯塔沒有很懂小女孩的意思,但她仍是柔柔的對著小女孩漾開了一個微笑,並對她表示謝意,讚美她苦心作畫的付出。


但是,從剛剛祈禱開始,克里斯塔便一直找不到那個女孩。

四處張望的結果,便是打破克里斯塔對禱告謎一般的專注,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孩子...去哪了呢...?不行,等等出去找她,或許她是想家,回到了原本的家裡面了。要把她帶回來!


「我們是有罪的,在這個世界上有出生的原罪,而我們每一天也都在犯罪。望見美好的事物想要占有,看見不公的是非也不敢挺身而出,對待別人總是比自己嚴苛,聽到別人生活得比自己好會忌妒,這都是有罪的,但聖母赦免了我們的罪.........」


奇怪,聖經裡有這一段嗎?


一陣恍惚,克里斯塔只覺得牧師的祈禱越來越奇怪。




下一秒,鮮血便染紅了眼前的視線。




「所以,我們是無罪的!」

震耳欲聾的話音落下,剛剛站在克里斯塔身邊的孩子們,不約而同地拿出了武器向克里斯塔招呼過去。


.......什麼!


破舊不堪的餐刀、叉子、碎酒瓶,第一時間向著克里斯塔擲去。人群中炸開一片驚呼聲,哀嚎慘叫是被波及到的痛楚。也有暢快人心的叫喊聲。


「快停下來!有人受傷了!」

克里斯塔狼狽地閃過大部分的攻擊,卻仍然被劃破了左側額角和手臂,鮮血順著臉龐淌流而下時,左眼看出的世界是詭譎的鮮紅色,形似喋血的修羅,形狀恐怖。


「少在那裏假惺惺了!我們受傷不正好!反正妳也希望我們早點消失吧!」

為首的孩子群臉色猙獰的怒吼著,手中揮舞的鐵條抓準克里斯塔詫異而停頓的空檔,毫不猶豫地向克里斯塔的頭部刺去。


向著顏面而來的攻擊,讓克里斯塔長久訓練形成的身體反射以最小角度微傾脖頸,再巧妙地藉著攻擊落空,讓對方重心不穩之際,藉勢握住了鐵條。


「你在說些甚麼?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

難道說...上級隱瞞了任務.....所以尤彌爾....


眼見武器被抓住,毫不猶豫放棄的孩子迅速後撤,再一次命令周圍孩子投擲物品進行干擾,讓手中有長武器的孩子趁縫插針的刺擊。


「騙子!是妳們這些士兵假扮成強盜,攻入我們的故鄉!想要將他作為地雷的埋藏地,為接下來的戰爭打好基礎!所以才不顧我們的死活!不是嗎!!」


「....什!」

前有飛來的破碎利器、兩脅側的棒狀物也以不可抵擋之勢,分別對準肋下及腰椎。


....躲不過,可惡。事到如今,只能那樣了。


一縷又一縷的精神觸絲向外延伸,直接進入腦部,探入腦中掌管負面情緒的杏仁核,勾起那處的訊號反應。



「「「「「啊!」」」」」



恍若地獄而來的鬼哭狼嚎,自孤兒們口中而出。孤兒們無一例外,全身痙攣的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眼神混濁的向著前方喃喃自語,伴隨著眼角的淚痕......好不可憐.....


........原本不想如此的...直面人內心最負面的情緒甚麼的...太殘忍....


面有哀戚的克里斯塔,獨立在倒臥的孤兒身畔,眼中閃爍出不忍。但僅一秒,克里斯塔便直直抬起頭面對台上的牧師。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如恩牧師?」

藍色的眼中有怒意的火焰,臉上長駐的笑意被冷漠取代,種種壓力向刺一般朝著眼前人襲去。


「你...你在說..些什麼?我、我一點都不明白啊?」

牧師慌慌張張地反駁,伴隨著顫抖的語氣聽上去是如此的真實。但眼神毫不避諱地直面克里斯塔、雙手交叉於胸前。


──這是保護自己、並有意識想裝作沒有說謊的反應。


「從今天早上開始,孩子們就很躁動....但他們唯一在乎的便是生存,所以決不會主動引起騷動引來關注。這時,問題來了,他們最在意的是什麼?答案是──物資。而掌管物資的便是你,如恩牧師。」

幽幽的道出推測,蓄勢待發的身子,如弦上之箭,將在下一瞬間收割敵人生命。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聰明呢?看上去就是個不諳世事的雛,第一次接任務,沒想到是水深千尺的幽潭。」

誇張笑著的牧師,臉上掛著譏諷,斜勾的嘴角是不屑,也同時是勢在必得的意氣風發。


「現在,收回妳的精神觸絲!否則....這個小女孩的命我可不保證。」

話音未落,單手牢牢壓制頸部,提起剛剛恰巧摔落台前的孩子。

是那女孩!她滿目驚恐、臉色脹紅,幾近窒息的壓迫感讓小小的身子不斷的撲騰著。


「.....你!」

不行,現在瞬間控制他會傷到那個她.......他只要一掐那她就....!


「好,我收回,將她向我扔來。」

「哈哈、哈哈哈哈,那怎麼行呢?還請小軍官先綁住自己的雙手,繩子便在那裏。事先提醒,不要想出什麼花招,我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捏斷她的咽喉。」


「你..!我知道了。」

克里斯塔很生氣,氣到想要把面前叨叨絮絮的傢伙直接打飛........但是,一切的怒火在看見女孩眼中的淚水後,便壓抑了下來。


雙手開始以最快速度纏出個看上去頗堅固的結,並撤回了所有的精神觸絲。

「好了,放開她。」


「當然好囉,做人要有信用妳說對嗎?而且妳這個傻子,這個女孩可是我的小小演員呢。她演得不錯妳說是嗎?......動手!」「磅!」


只見金色的髮絲自頭部渲染了豔麗的紅色,翩然躺倒在破舊的地板上顯得如此鮮明。就像是折翼的天使,用最後一分生命所帶來的生機。


──那時,我在世界陷入黑暗前,唯一看見的是那個小女孩歉疚的眼神....心中想的是:妳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



「克里斯塔!!!」

教堂門口的呼喊是如此的悲痛,背著光前來的身影仍舊粗重的喘息著,但是呼喊的人兒卻早已意識不清。


狼難以保護周全的金絲雀,已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克里斯塔的光榮負傷.......要破相囉~~~請大家多多關注~~~留言啦~~~~~作者都沒有收到留言真的很沒動力ㄟ.................我快要段考了~~~不確定下兩'個禮拜會不會更喔!大家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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