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Visitors

作者:茄汁浇饭
更新时间:2019-01-0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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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E全员向,关于WILLE是怎么变成一个大家庭的故事,以铃原樱的视角记录大家的日常。感觉作者设定铃原樱比明日香小了不少,实际上只有几岁而已,不过这样的设定意外的有趣。如果不去想残酷的背景,日常也是很温馨美好的……




常常有许多人来拜访铃原樱。她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房间,但却从来没有长时间独处过,至少在白天一向如此。在夜里,她有时会因为恐惧而无法独自入眠,有时又会单纯地渴望与他人亲密接触,每到这种时刻,她只要走出自己的房间,敲开一扇房门就好。她对生活区的布局了如指掌,知道哪些人最有可能正待在房间里。幸运的是,船上的人睡眠都很浅,从来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真理尤其常来拜访她,次数频繁得让她不禁怀疑,她到底还要不要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真理甚至会在她这里过夜——尽管她们两个就住在隔壁。




不过,她对此完全不介意,而且非常乐意有人来陪伴她,何况真理是个很随和的人,和她相处非常轻松。她之所以开始画画也是因为真理。真理把自己的美术用具都搬到了她的房间里。起初,她曾经表示抗议,因为她知道,真理也同样喜欢画画。不过真理却说,她更乐意在她的陪伴下画画,而不是独自一人缩在房间里。




真理还给她带来了许多自己四处搜集来的猫咪主题的小物件,她尤其喜欢这些东西。虽然她实际上对猫咪并没有太多感觉——她几乎不曾和这种小动物接触——但是,因为真理实在非常喜欢猫咪,她也就跟着一起喜欢上了。




有一次她问真理,猫咪是什么样子的。真理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简单明了的类比,如果可以把猫咪比作某个人的话,她的答案是明日香。她点点头,调皮地问真理,这是不是她之所以那么喜欢明日香的原因。真理笑了一阵,夸她非常聪明。




真理有时会叫她“小猫咪”,这个昵称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关爱。




————




在和别人打招呼的时候,樱总是面带微笑,尤其是遇到明日香的时候,即使明日香看上去有些叫人害怕。因为明日香很少露出笑容,所以,她总是对明日香微笑。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明日香的表情有多吃惊。她想,以前一定没有人会像这样对着明日香微笑,所以,她很努力地想要替明日香弥补那些错失了的时间。每次看到明日香的神情哪怕只是松动了一丁点,她都会认为这是一场完满的胜利。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真理总是笑着缠在明日香身边了。不过,真理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笑容的。有时她会感到沮丧,因为一些船员因此觉得真理既轻浮又幼稚,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她。




真理满不在乎地说,这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她在意的人从来不会这样认为。她曾经见到明日香对那些爱说闲话的船员露出特别凶狠的眼神,明日香出人意料地对真理具有很强的保护欲,尽管真理总是惹得她非常生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日香的拜访变得频繁起来。她渐渐觉得明日香不再叫人害怕了。对她来说,明日香只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关心过,而如今正在学习如何向他人表示关切的孩子。




她尤其喜欢看明日香和真理说笑斗嘴,以及观察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些年里是如何慢慢演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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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过去的回忆变得愈发深刻。当她靠在墙上,抱着膝盖,显得弱小无助时,她仍旧在对明日香微笑。明日香皱着眉,走向她说:“不要逼自己,小鬼。”




明日香坐到她的身旁,笨拙地抚摩她的后背——或许是想对她的笑容表示感激。明日香从来就不善于安慰别人,但她正在努力,也表示出了在意。对于樱来说,这样就足够了。这一次,她没有强迫自己露出微笑。




明日香看着她,无数情绪在脸上一闪而过。只要和明日香接触得足够久,久到可以认出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就能知道,她其实是个表情非常丰富的人。樱觉得,同情、悲伤、愤怒……都是明日香擅长的表情。




明日香抱怨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一只手,伸长了胳膊。樱很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明日香已经越来越适应肢体接触了,不仅愿意接受别人的触摸,甚至还会主动接触别人。樱可不会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她把双臂环在明日香的腰间,脑袋枕在明日香的肩头,而明日香则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很快就意识到,和冷漠的外表相比,明日香实际非常会安慰人。她闻到了LCL的味道。




她正要闭上眼睛时,不经意间在门边瞥见了一抹紫红色的身影——真理正望着她们,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她依靠在门框上,紧贴着她们用来给樱量身高的刻度,看上去不像以前那么沮丧。




微笑很快就变成了一抹得意的坏笑。明日香肯定注意到她了,樱想。她见过太多次相同的情形,知道明日香此时此刻一定正瞪着真理。她很好奇,她们两个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彼此坦诚相待。大家总是以为只有明日香才会隐藏情绪,可樱却觉得,真理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来隐藏它们。




她们像往常一样拌嘴。明日香问真理是不是打算在那儿站一整天,真理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轻浮又随性。樱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红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她的意识里。她听见了她们互相叫对方保持安静,以及真理渐渐靠近的轻快脚步。




她感到真理的体温自背后传来,有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她们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虽然看不见她们的脸,但却由衷地希望,即使是为了她,她们两个也应该立刻就向对方坦白心意。




————




WILLE决定为孩子们提供教育。由于资源缺乏,他们尽了一切努力去填补教科书的空缺,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一切走上正轨,好在结果是值得的。有些船员原本就是老师,他们知道该怎么对付一大帮孩子。




因为大家都有不少闲暇时间,所以有些人在孩子们临时使用的课本里记录了自己所掌握的知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教书,但他们依旧尽力而为,包括律子。有一些人更善于编写故事,他们所做的努力也同样珍贵。




对于樱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课本比那些干干净净的课本——第三次冲击前的遗物——要好得多,因为它们更有人情味,那些字迹清晰、干净整洁的课本实在显得平淡无奇。WILLE的课本里处处可见不同的笔迹——这个大家庭里的每个人都非常努力。




有时书页的空白处甚至还有一些涂鸦——大多数都出自真理之手。对于孩子们来说,这就像是不可或缺的意外惊喜。有时,就在他们学习的过程中,原本一片空白的地方也会偷偷多出几笔涂鸦。不管那些恼火的大人会怎么想,樱觉得这是真理送给他们的礼物。




作为最高统帅部的非正式养女,樱修习了一些私人课程。与生俱来的强烈好奇心让她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真理虽然非常乐意为她解惑答疑,但有时也会提起,她的另一位同事或许知道得比她更多。




于是,她与律子相处的时间日渐变长——毕竟,律子可是一个精通生物、计算机和遗传学的专家——也因此在某些学科把其他同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她的房间变作私人教室以后,经常来造访的真理也仿佛成了一个学生,时常热情地举手回答问题。




她不知道真理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不想让她感觉太孤单,又或许真理确实想要学习知识——可能二者兼而有之——但是她对此非常感激。与此同时,她也了解到了律子鲜为人知的一面。以前,她总是只能看见表情严肃或者一脸恼怒的律子,但是现在,她见识到了律子微妙的幽默感、对科学技术的热情、以及她被逗乐时微微扬起的眉毛……




她见到美里的机会也多了起来。美里偶尔会在需要律子帮忙时来到她的房间,每次都显得十分抱歉——以前她可没有见过这样的美里。每当美里来找律子,真理的眼中总会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每当看见真理的表情,美里都会既生气又温柔地摇头。樱侧过脑袋,疑惑不解地看向真理,但真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她眨了眨眼睛。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真理一看到美里和律子同时出现,就会有那样的反应。发现真相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真理真是既爱取笑别人,同时又不失浪漫——她甚至把两位高级指挥官称作“老夫老妻”,最高统帅部的工作人员听了都忍俊不禁。




真理第一次这样叫她们的时候,美里罕见地涨红了脸,而律子则扬起眉毛,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反驳说,比起她们,她和明日香有时候才更像是夫妻。这一回,感到尴尬的人变成了真理——虽然对于不了解她的人来说,这点情绪简直是微不可察——而明日香则在一旁发愣。




美里露出得意的笑容,坚决不打算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她顺着律子的话往下说,认为真理和明日香跟她们这样的“老夫老妻”恰好相对,是“新婚夫妇”。律子满不在乎地补充了一句,她们甚至连女儿都有了。樱完完全全表示赞同。明日香的脸红了又红,看向真理的目光里甚至掺杂着求助的意味。




以前常常用“女儿”和明日香打趣的真理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被这句玩笑话反咬了一口。她笑着看向明日香,无奈地耸耸肩膀——平生第一次,她竟然想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反击的话。而明日香看向她的眼神简直完全印证了律子和美里的话,房间里的气氛因此变得更加有趣了。




樱接着她们的话头天真无辜地说,这样一来,美里和律子就等于有了一个外孙女。真理顿时坏笑起来,这么好的反驳,她可再也找不出第二句了。明日香一边抱怨真理带坏了樱,一边故意躲闪美里的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明日香和美里之间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是从没有人把它戳破,因为明日香对这种话题总是唯恐避之不及,好像遇到了瘟疫似的。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气恼和不满,美里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好兆头。樱没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给吓倒,她对明日香有十足的信心,想着如果没有这样的干预,明日香和美里还不知道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




美里体贴地望向明日香,扬起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就算我想这么叫你,明日香恐怕也不会同意。”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受伤。




大家顿时陷入了沉默。美里早就已经认命了,这样的结果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这样……也不错。”明日香终于给出了回答。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别处,但声音里却没有丝毫动摇。




关于“母亲”这个词语——以及就此延伸出来的“家庭”二字——明日香的大脑里只有一堆消极的想法。对于一般人而言通常也是如此。毕竟,作为EVA的驾驶员,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其他状况,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不例外,所以她告诉自己,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了。




然而,美里是第一个把她看作一个“人”来关心的人。明日香一直都感到非常恐惧,直到现在仍然如此。美里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却向她展示了一个温馨友爱的家庭是什么样子。她是明日香最为关心的人之一。以明日香的生存方式而言,与她和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明日香有了归属感,而这全部都要归功于美里。她有一种能够聚拢人心的天赋,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一个出色的领袖。




听到明日香的话,美里微微一怔。她知道明日香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她也是——但亲眼目睹和心照不宣始终不一样。她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明日香看向她,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怯怯的微笑。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意,默默地看着她们。樱高兴得笑容满面,而真理的微笑显得温柔十足,眼中满是爱意和宠溺——反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美里和明日香身上,她没有必要刻意隐藏自己的目光。




温馨的时刻转瞬即逝,大家很快又忙起了正经事。和以往的日子相比,这一天似乎没有任何不同,但她们都知道,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那一刻的意义都非常重大。




那天的会面结束后,樱尤其为明日香感到骄傲,真理也是,她那猫咪似的笑容充分显露了她的心情。看到她们两个的表情,明日香脸颊微微泛红,感觉十分苦恼。真理紧追不放,说起了俏皮话,诸如她们把女儿养得很好之类。明日香只能在一旁轻声抱怨。




关于“母亲”的话题近来常常出现在明日香的脑海之中。她望向樱灿烂的笑脸,默默地想,至少,她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这样的想法让她感觉……有些高兴。樱值得所有人都把最好的东西给予她。




她看向真理,真理也正望着她,脸上挂着会意的笑容。听见真理发出偷笑的那一瞬,她立刻撇开了脑袋。以往被取笑的时候,她总会狠狠瞪上真理一眼。但这一次,她却有点于心不忍。




真理一直都很能理解明日香,她的指尖在樱身后偷偷扫过明日香的手指,身上原本微不可察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她并没有笑得很厉害,但是暖意却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




长良澄是一个既温和又冷静的人。樱把她看作一个大姐姐,但对她的感觉却与对明日香和真理的不一样。这一定是因为她们年纪相仿。在资源短缺的Wunder上,大人们不可能仅仅因为微小的年龄差距就把这些孩子仔细分班。澄比樱只大了三岁。




澄是一个非常认真的好学生。她对物理和计算机抱有浓厚的兴趣。因为律子的日程安排实在过于紧张,她通常跟着摩耶学习计算机。和樱一样,她也想尽可能地回馈WILLE。樱的初衷带有部分个人色彩,但澄不同。樱后来渐渐了解到,澄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年幼时曾经受到美里演讲的鼓舞。




了解到这层原因的时候,樱微微一笑。她知道美里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如果她能听见澄的话,一定会感到非常欣慰。在最高统帅部的狭小圈子之外,澄成了她的第一个同龄朋友,毕竟,有人因为认定她独享了高层的宠爱而嫉妒着她,也有人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而对她抱有些许敌意。




但澄对这些事情似乎毫不在意。她们的关系日渐亲密之后,澄有时会向她问起高层的人。倾听的时候,澄总是一副安静又钦佩的模样。她们在一起时,常常很少交谈。樱既习惯了真理周围的活跃气氛——她总是尽可能地把明日香也牵扯进来——也习惯了沉默,恰好,澄是一个喜好安静的人。




不过,在WILLE接纳了一群幸存者之后,一切就都改变了。幸存者中有一个和樱年纪极为相近的女孩,14岁,名字叫做北上绿,性格既热情又友善。还不等樱反应过来,绿就已经挤进了她和澄的二人小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讲。




她们三个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常常从天南聊到地北,包括未来想要在Wunder上担任什么职务。澄和绿都想进入高层,尽可能地靠近那些传奇人物。于是樱想,她也许可以把她们介绍给最高统帅部的人。




当她真的付诸行动之后,澄和绿紧张得几乎无话可说。她只能对她们报以一笑。以前她从没见过她们两个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大多数时候,澄总是沉稳又镇定,可是这一回,她讲起话来磕磕巴巴的;绿的双手扭在一块,说起话来同样含糊不清。




她们遇到的第一个人是真理。就在她们几乎打算退缩的时候,真理却心情舒畅,怡然自得,带着她们去见了其他人。在樱的帮助下,真理轻而易举地赶跑了她们的紧张情绪。在此之前,她们曾经觉得明日香非常吓人,但在见过她和真理的互动以后,她们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多亏真理和明日香的关照,樱几乎已经忘却过去漫长又孤独的时光。她坚信,澄和绿迟早也会加入这个被她看作是“家庭”地方,成为指挥部的重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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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最乐于见到的场面就是大家都聚在一起——尽管这并不常见——地点一般是在她的房间。毕竟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同时享受到所有人的陪伴。她相信,其他人也和她一样对这一幕心怀感激,因为大家虽然关系亲密,却始终没有足够的机会聚在一块放松身心。




有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这样的聚会甚至会变成一个私人派对。为了庆祝,喝一点酒总是在所难免的。酒后的美里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樱看得出来,每到这种时候,那些在第三次冲击前就已经认识美里的人脸上的怀旧情绪总是难以掩藏。




樱从来也不喝酒,因为年纪还不够。真理觉得她的想法非常可爱,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坚持着旧世界的规则。明日香要么完全不喝,要么就只是浅尝辄止。其他人喝得还算适度。各种各样的谈话声渐渐小了下去。




每次大家都会齐心协力地阻止美里和真理互相挑战对方的酒量——她们两个酒量惊人,怎么喝也不会醉——虽然每次的努力都是白费,但是试一试总没有坏处。




喝过酒的真理和美里总是一起取笑明日香,后者满脸都是不乐意;不过,她们从来也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对于这一点,明日香倒是十分感激。后来的几年里,真理有时会和明日香头挨着头靠在一起,只是静静地保持这个姿势,似乎就已经让她感到非常满足。




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几次以后,明日香渐渐也学会用手臂环住真理的腰,甚至偶尔把她拉近自己。真理总是偷笑着咧开嘴角,在看到她的笑容之后,明日香只是默默地脸红。有时真理会大着胆子在明日香的脸颊落下一个轻快的吻,丝毫无助于明日香不断攀升的体温。可是,真理又不是在取笑她,所以明日香简直毫无办法,不能像往常一样露出恼怒的神情。




在科学家们谈论着科学的话题时,美里伏到了律子的肩上,试图跟上她们的对话,但很快就宣告放弃,转而满足地靠着律子酣睡。有时,她会在律子的后颈留下几个饱含睡意的吻。




律子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打扰,淡定地腾出手挽住了美里的胳膊。于是美里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打断了律子想要说的话。樱注意到,每当大家打算回去休息时,护送美里回房的律子表情总是显得相当温柔。




樱渐渐发现,她每次都笑容满面地站在众人中间。真理笑着揉乱她的头发,夸她实在非常可爱。她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却隐隐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大家的吉祥物——即使在年轻一代之中也是如此。




她的目光常常停留在墙上,因为那上头挂着一幅画,是她根据童年时的一张旧作重新绘制的,画的内容是她的家。跟旧画相比,这张新画要漂亮得多。真理为此对她大加赞扬,就连明日香也表示同意。




依照真理的建议,她选用了一张很大的画布,以便为新成员留下足够多的空白——毕竟上一张画就是因为空间不够才被抛弃的。当然,童年时代的她是预想不到这一点的。这些年来,她渐渐填满了画布。每次看到这幅画,她都由衷地感到高兴。她希望,有一天她能把那个叫做“零”的人也画上去——她常常听到大人们谈论这个名字。或许在把零画上去以后,她就终于可以停下手中的画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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