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This Red Thread, Strangling Us

作者:茄汁浇饭
更新时间:2019-01-0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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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千寻老师x巴主席的同人,觉得蛮稀奇的,但仔细想想又很合理。她们在原作的设定是大学时的学姐和学妹,巴主席特别欣赏千寻老师,而且暧昧之处在于,巴主席这么说的时候,成步堂觉得很吃惊,然后小茜特别指出她俩只是intellectually attracted。至于神千的感情线,我觉得作者很隐晦地写到了一点,还不至于完全无视神乃木的存在。当然千寻老师的cp无论如何肯定是会be的,从这个同人来看,她们之间的遗憾,我感觉比神千之间的还更打动我,尤其喜欢巴主席劝御剑不要错过成步堂的这个情节。作者解释说,成御是这对cp的另一种可能,更好的一种可能。




(一)




宝月巴第一次看见绫里千寻,完全是出于偶然。




那时她是四年级的学生,成绩优异,被指派在一门一年级的课上担任助教。说实话,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毕竟教授才是课堂的主角,他只是偶尔抛出一个问题,让她对自己的观点做进一步的阐释。那种问题,她总是能回答得毫不犹豫,清晰明了,无可挑剔。从她的位置看过去,新生们几乎全都低着脑袋奋笔疾书,匆匆记下教授提出的问题和给出的回答,好回去认真复习,为以后的考试做准备。




几乎全都——除了一个人。




她坐在教室中间,跟身旁的同学相比显得很不一样。在最终提起笔之前,她似乎并不急于花费时间记笔记。她坐得笔直,双臂抱在胸前,专注地盯着在教室里来回踱步的教授,认真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对它们的认识和理解恐怕是她身旁那些“抄写员们”远不能及的。记笔记时,她的动作既迅速又简洁,绝不多写一个字。




她很特别,很与众不同,坐得端端正正,姿态既骄傲又自信,简直是鹤立鸡群。她也很漂亮——宝月巴迟钝地意识到——她有一头栗色长发,柔顺地垂过肩膀,还有一双栗色的眼眸。




天,那双眼睛,它们简直像在燃烧似的,有火焰在她瞳孔中跃动,而且是势不可挡的烈火,火势正不断蔓延加剧——教授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煽动这火焰,让它变得越来越危险。他不知疲倦地讲课,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毫无知觉。




这个一头栗发的女孩就像在发光一样,耀眼得让宝月巴忍不住猜想,如果盯着她看得太久,自己会不会失明。




下课时,宝月巴利落地收起笔记和教授散落在桌上的讲义。教授一宣布下课,她就匆忙转身离开了教室,没有再回头看那群学生,但她隐隐感觉,在她离开的时候,有人正盯着她看。




她们再次相遇是在一场研讨会上。三年级的学生被强制要求参加,于是不出所料地,会场很快就被占满了——尽管不是每个人都兴致盎然。




当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肩膀时,宝月巴回过头,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对着那个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孩。这个神秘的女孩微笑地看着她,指着她身旁的空位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她有些拘谨地摇摇头:“没有。”




女孩有礼貌地向她道谢,迅速放下书包,拿起笔记本和钢笔。




“顺便说一声,我叫绫里千寻。”她一边说,一边把文具放到身前的小桌板上,将笔记本摊到一张空白页。绫里千寻,宝月巴想,很好听的名字,既简洁又大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宝月巴。”她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已经先伸出去了。虽然她看起来有些柔弱,但手劲却不小。




绫里千寻冲她腼腆地笑:“我知道你。”见到宝月巴吃惊地睁大双眼,她接着说道:“你在我们新生里很出名——毕竟是勇盟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助教。”




宝月巴有些生气地摇头:“我不是助教,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跟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说到这个,你才一年级,来听这场研讨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今年的考试也不会考这个。”




绫里千寻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眼神却比之前严肃了一些:“它是不是强制参加的,我不在意。我只是想专心学习,尽早毕业,去做我要做的事。”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新生通常没有的坚定;她的眼睛里火焰炽热耀眼,但是——如果宝月巴没有看错的话——那光芒竟有些苦涩的意味。




她顿时对绫里千寻生出了兴趣。这个女孩和她身边那些沉闷无趣的人相比,实在是太特别了。与生俱来的强烈好奇心和想要揭开真相的渴望突然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试图去解开她身上的谜团。




研讨会开始后,她们就没再交谈了,只是全神贯注地聆听和学习,像这样集中注意力一点也不难,毕竟这次研讨会的主题可是“大名鼎鼎”的DL-6号事件——遇上这种疑云密布的案件,任谁都会感到好奇。




趁着教授切换幻灯片的间隙,宝月巴偷偷瞥了绫里千寻一眼——她比宝月巴更加专注,明亮的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影像和说明,不安地咬着下嘴唇,眼里只有那些幻灯片,仿佛在要求它们即刻向她揭示DL-6号事件的秘密。




宝月巴努力地使自己不要因为吃惊而往后缩,而且她不仅仅感觉吃惊,还有一些担心。




研讨会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开会场。绫里千寻迅速调整了状态,脸上又挂上微笑:“真有趣啊,你说是不是?”




宝月巴没有回答,只是捡起自己的文具,把它们放进包里。目睹绫里千寻的态度骤然转变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她很想问问为什么她会这样,但这跟她平时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不像了,所以她只是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绫里千寻也站起身:“一起喝杯咖啡吧?”




宝月巴眨眨眼,有些困惑地停下脚步:“什么?”




“呃——”宝月巴第一次看见绫里千寻露出这副措手不及的尴尬神情,她的脸红得诱人,手指紧张地把头发拨弄到耳后:“当然,不是非要你来。我只是想……我们可以一边喝咖啡,一边交流笔记?我对一些段落还有疑问。而且我很欣赏你在课堂上做的讲解,我觉得比教授讲得还好,所以……”绫里千寻灿烂的笑容中透着羞涩和犹豫,和她平日里的自信模样相去甚远。从开始注意绫里千寻的那一天起,这是宝月巴第一次得以窥见她内心深处脆弱的自我。




宝月巴很清楚自己正在玩火,但她尽力了——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




“好啊。”




“相约边喝咖啡边学习”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相约喝咖啡”,紧接着,又理所当然地进化成了正式的“约会”。




她们很快就发现,她们之间的共同点实在是太多了:都有一个自己非常疼爱的妹妹,都失去了双亲,都对找寻真相兴致盎然。如果不是因为选择了截然相反的职业道路,宝月巴会觉得,她们两个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




和她最初推想的一样,绫里千寻既聪明又有趣,她比任何人都能更快地注意到细节,推理又懂得灵活变通,总是不停变换视角和观点,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不会放弃对真相的不懈追求。




绫里千寻曾经开玩笑说,她对宝月巴其实是一见钟情——不仅仅是因为宝月巴聪明,但在宝月巴看来,情况恰恰相反,她一生之中只遇到过一个这样的女人——处理案件时,她周身都散发和笼罩着决心灼烧的气息,几乎清晰可见,伸手可触。这说不定会让其他人感到害怕,但对于宝月巴来说,能近距离地看到这样迷人的景象,实在是太幸运了。




但当宝月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时,一切就都结束了,她犹豫不决地在成为检事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绫里千寻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当宝月巴被授予学位时,她的掌声和呼声是全场最响的。宝月巴微笑地看向台下的观礼者,那些人里有她的妹妹和女朋友,还有几位不远千里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的朋友。




可是,既然她将要成为一名检事,她们就只能分道扬镳。




绫里千寻非常清楚这一点,宝月巴即将毕业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心照不宣了。她什么都知道。但就算她的眼睛看上去有点发红,就算她的眼睛下面有几道连化妆都无法遮盖的阴影,她也绝不会让宝月巴看到一滴眼泪。




毕业典礼结束后,会场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尴尬的沉默中埋葬着低沉的耳语和无人遵守的承诺。宝月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决心说些什么,但绫里千寻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




最后一个吻消散在这空无一人的会场里——她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恒久地刺痛着宝月巴的嘴唇。




她们再遇见时,绫里千寻已经有了自己的律所,宝月巴则刚被任命为主席检事——迄今为止全国最年轻的主席检事。




宝月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她还有成堆的工作没有完成。距那件可怕的案子发生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虽然媒体早已不再拼命打探消息,但有几个好奇心旺盛的刑警却表现得令人非常不安。为了进一步树立自己在警察局的权威,严徒海慈解雇了市之谷响华,把罪门恭介降为巡查,还一直紧盯着宝月巴,她的一举一动和交谈对象都被他看在眼里。




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为了茜,她只能一直坚持下去。




今天严徒海慈出国参加研讨会,她终于能享受一天自由,这是好几个月来的头一回。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正站在绫里法律事务所的门前。




不起眼的门上有块门牌,崭新崭新的——说明它的主人资格还不够老——闪着一丝金光,有一点浮夸,在灰色墙面的印衬下,显得特别显眼。有那么一瞬间,宝月巴觉得自己回到了她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那时候也是这样的,绫里千寻被一群单调乏味的人紧紧包围,但却抑制不住地散发着光芒,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宝月巴忽然自顾自地笑起来。她很庆幸,至少有些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竟然开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当中摆着一套桌椅,桌子是空的。她已经有徒弟了吗?很快,宝月巴又瞥见了另一扇没有关紧的门。她猜那也许就是绫里千寻的办公室。最近犯罪率上升了,一个人工作到这么晚,又不关好门,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这样想着,打算好好告诫她一番。




在那扇门前,她忽然犹豫起来。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一获得自由就不自觉地先来找绫里千寻,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两人面对面时,她该说些什么。是她提出的分手,是她为了成为检事心甘情愿地远离绫里千寻。时过境迁,她哪还有权利来打扰她?




回想起会场里的那个吻,她的嘴唇仍能感觉到刺痛,叫她记忆犹新。




不过好在绫里千寻永远都是更勇敢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她先走出第一步。




“成步堂君?”绫里千寻喊了一声。宝月巴猜,这就是她徒弟的名字——真是个奇怪的名字。绫里千寻从桌前起身走到门口:“我说过了,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可——哦!”




那一瞬间,宝月巴看到绫里千寻的脸上有震惊、尴尬、恼怒、失望……各种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她平静下来,露出一个礼貌却又稍显疲惫的微笑:“算是个惊喜吗?我可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主席检事大人。”




她不是唯一一个这样称呼她的人,宝月巴心中泛起苦涩,闭上眼睛,稍稍站直:“如果打扰到了你,我现在就可以走。”




尴尬和紧张的沉默中,宝月巴甚至怀疑,绫里千寻真的会把她赶跑。但绫里千寻没有,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笑容也更加温暖了。虽然这和以前那道炽热的火焰相去甚远,可对于宝月巴来说——她的世界早已被残忍的阴谋淹没——看着绫里千寻,就像是在看着太阳。




“怎么会。傻瓜,进来吧。”绫里千寻侧过身示意她进去。办公室不大不小,收拾得井井有条。宝月巴在绫里千寻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一只茶杯上——茶只喝了一半,就放在绫里千寻未完成的文件边上。“喝茶吗?我还有点绿茶。我亲爱的姨妈送的,可是很珍贵的呢。”




宝月巴知道,她是在讽刺和揶揄。她知道绫里千寻和姨妈的关系并不好,也见识过那种苦掉牙的茶。




“不用了,谢谢。只是我有点惊讶,我以为你更喜欢喝咖啡。”




话一出口,宝月巴就后悔了。绫里千寻顿时僵在原地,睁大了双眼,却眼神黯淡,悲伤和绝望的情绪几乎溢出眼眶。她从来没有想过,坚定又乐观的绫里千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当绫里千寻整理好情绪,重新露出微笑,在椅子上坐下时,她看上去竟苍老了一些,也更疲惫了:“是啊……但是……口味变了,咖啡对我来说,太苦了。”




宝月巴忽然意识到,绫里千寻也变了。




“那么——”绫里千寻接着说道,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在宝月巴和茶杯之间徘徊,“你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没有。走来的一路上,宝月巴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说得过去的理由,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把她带到了这里。




“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这里很好。创立自己的律所——你的动作真是太快了。”




这本来是句夸奖,虽然语气既冷淡又生硬,但绫里千寻有些回避,好像这些话会灼伤她似的:“啊,是的。谢谢你。我……我不能再待在星影老师那里了,所以只能尽快给自己找个安身之所。才刚开张,案子不多,但我们过得还算可以。”宝月巴想,“我们”指的应该是她跟她的徒弟。“你有个助手?”绫里千寻又笑了起来,笑容温暖真诚,还有点自豪的意味。宝月巴见过这种笑容,每次绫里千寻说起她的妹妹绫里真宵时,脸上就是这种表情——他们师徒之间感情应该非常深厚。




“是的。他正要参加司法考试。我相信他在一年内就能准备好。”




“你觉得以他的水准,能第一次就考过吗?”绫里千寻看向宝月巴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怀疑,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当然。没多久了,你和你的同事们就做好准备吧。那个备受赞誉的新手检事——御剑怜侍,肯定会输给他。”




这种挑衅只不过是玩笑话,朋友之间才会这样——宝月巴无法忽视这一点。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就像她们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两人分别扮作律师和检事,重演被分配到的案件,以便更好地理解案情和开阔思维。宝月巴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对着绫里千寻笑得十分得意。她很惊讶——原来她还记得怎么笑。“千寻,御剑已经不算是新人了。但你是对的,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会等着看结果的。你的助手叫什么名字?”“成步堂龙一。”




宝月巴的眉毛微微上挑,绫里千寻轻笑出声:“他的父母给他起这个怪名字可不是我的错,当然,也不是他的错。”“没错。”宝月巴无奈地说道,“但这个名字包含了很高的期望,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像他的名字那样。”




还有你的。




绫里千寻大笑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那个热情乐观,让宝月巴长久以来深深为之着迷的女孩又开始散发光芒了。尽管她如今戴着粉底织成的厚重面具,夜夜都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身边只有一只缺了口的茶杯相伴。




“啊,相信我吧,我们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后来,宝月巴没有再见过绫里千寻,只是间或地听闻她的消息——起初说她是出色的辩护律师;再后来,那年的9月6号,又说她成了验尸报告上的受害者。




深夜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杀害,孤独地死去,那颗聪明的脑袋被沉重的钝器击碎,一击毙命。她明明警告过她的——




宝月巴没有哭,她只是跌坐在椅子上,迟钝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消息。




她忽然感觉好冷,因为生命中最后一道能给她带来光亮的火焰也被人粗暴地扑灭了。冷,好冷。她的心被冰封了,厚重的冰盖把它紧紧包裹起来,保护着它——这是唯一不让它碎掉的办法——填补了它面上的裂痕,可是,这些裂痕实在是太深了,深到无法修补。




严徒海慈亲口告诉她,被告人——绫里千寻的妹妹——是有罪的,他们会在法庭上证明这一点。他下令让她把案子指派给“有用”的人,好确保绫里真宵受到应有的惩罚。




宝月巴自己也是个姐姐,她在内心大声呼号,抗议。她知道,绫里真宵根本没有理由杀害绫里千寻。绫里千寻为了她会甘愿放弃一切,甚至最终牺牲生命,她怎么可能伤害这样深爱她的姐姐。证明她有罪,简直就是在向绫里千寻还未立起的墓碑上吐口水。




可是茜还在严徒海慈手里,他们都心知肚明。为了茜,她只能牺牲绫里真宵。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宝月巴总是让绫里千寻失望。




“很好。周末就能把这个案子解决。”




(御剑怜侍败给了初出茅庐的成步堂龙一,真相被揭露,绫里真宵获得了无罪判决。宝月巴欠了绫里千寻一万日元,作为败诉的一方,她还从未像这样开心。)




宝月巴以为,她永远都见不到绫里千寻了。




她简直错得离谱。




绫里千寻还活着,仍旧生气勃勃,灵魂栖居在那个心直口快,穿着廉价蓝色西装的年轻人的眼中——一双和她不相称,却同样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睛。虽然身型变了,声音也更低沉,可那双眼里的火焰一如从前。宝月巴无法承受那样的目光,尤其是当成步堂龙一被她反复拒绝,却仍然坚持回头找她时。




她恨这样,恨成步堂龙一,恨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继承了绫里千寻的衣钵,而且还表现得那么出色。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恨他。在看守所里,他不停地揭露真相,逼得她只能把视线移开,以免被他的强势灼伤。她恨他,因为他在各种意义上都像极了绫里千寻,可他又不是绫里千寻。




当一切都结束时,她终于卸下了沉重的负担,有了喘息的机会。在法庭上,她看见御剑怜侍偷偷地望向那位正在庆祝的辩护律师。于是她走向他,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御剑怜侍顿时就像块木头一样僵在原地。




“不要错过他。”




(几个月后,她得知了御剑怜侍自杀的消息。她开始想,同样的故事究竟要上演多少遍,诅咒才会被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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