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屋内,双叶坐在椅子上摊开一份《预言家日报》,秃顶的政治家拖着臃肿的身躯在头版新闻照片上情绪激动地发表着演说,而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从刚才起她的注意力就完全被香子占据了——对方正在一堆瓶瓶罐罐的包围下专心致志地搅拌着一锅魔药,坩埚里淡紫色的不明液体升腾起幽蓝的雾气,这幅诡异的画面让她觉得事情仿佛即将向某种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在魔药被顺时针搅拌到第十三圈的时候,幽蓝的雾气不再产生,香子打开那瓶从奈奈口袋里顺来的“神奇女巫”,将里面粉红色的明亮液体倒进了锅内,原本柔和的淡紫色的魔药迅速激烈地沸腾起来。香子又开始逆时针进行搅拌,完成第十四圈后,两种魔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坩埚内的液体变成了近乎透明的清澈粉色,一缕白烟在结束的时候升到空中,勾勒出一个看起来像爱心的形状后又飞快消失,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点淡淡的水果甜味。
香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拿过一个不大的杯子盛了一点这种新诞生的魔药,然后朝双叶招了招手:“过来。”
双叶放下报纸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香子就把杯子塞到她手上,并强硬地说:“喝掉它。”
短发的赫奇帕奇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她依言喝掉魔药,然后才问:“这次又是什么?”
“大概算是某种特制的迷情剂,”香子狡黠地笑着,“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特别配方上我又做了点改良。无论是哪一种爱情魔药都不可能真正地制造爱情,迷情剂所带来的不过是一种虚幻的强烈痴迷感,但是,我加入了一点特别的东西,让这副魔药不再单纯地制造‘假象’。它会催生服用者内心本来就有的爱慕之情,并让其无限放大,达到某种十分有趣的效果——告诉我,双叶,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感觉很好,非常好,亲爱的香子。”在她刚刚说话的期间,双叶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变化,那双眼睛里此时溢满了浓浓的爱意和陶醉之情,“你真美,香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人——我以前有这么说过吗?”
“有没有呢?我不太记得了。”香子轻笑着把双叶推回椅子上坐好,而自己则跨坐到她腿上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她低下头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灼热的呼吸交缠到一起,一切都变得无比暧昧起来,“告诉我,双叶,你爱我吗?”
她的嗓音低哑而魅惑,双叶望进那双迷人的紫瞳就再也移不开视线,她回答得急切而又虔诚:“这是毋庸置疑的,香子,我爱你,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爱你。”
“那么,”香子又贴得更近了一些,“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亲爱的。”双叶毫不犹豫地说,“哪怕是付出生命,哪怕是尸骨无存,只要你一句话——”
“很好,乖孩子。”香子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塞壬之歌,向迷航的水手吐露着危险却诱人的话语,“既然如此,就给你点奖励吧。”
她们之间终于再也没了一点距离,炽热的唇舌交缠起来,在这间并不算宽阔舒适的屋子里述说着最为激烈的爱情。
周六上午,因霍格莫德周末而显得比往常更加冷清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光看着笑盈盈把装着两个香蕉马芬的盒子递到自己面前的奈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你在干什么,香子?”
“奈奈”装傻似的歪了歪头:“小光在说什么呢?我是大场奈奈哟~”
“说话方式太恶心了,”光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的神色,“而且你的袍子短了一截。”
“是双叶的袍子太短,我明明已经尽力让它变长了。”香子放弃了狡辩若无其事地说,“不过也只有你看出来了——要来点甜品吗?”
“容我拒绝,你绝对在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光尖锐地戳穿了她。
“哎呀,我该赞美你的敏锐吗?”香子挑眉看着她,语气却并不算特别意外,“明明我特意向大场请教了方法,让家养小精灵照着做的,理论上来讲应该毫无破绽。”
“有破绽的是你,”光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我可不信你大费周章动用了一瓶复方汤剂就为了给我送一盒普普通通的甜食。”
香子轻哼了两声不置可否,她顶着某个金发赫奇帕奇的容貌进了寝室,再出来时已经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随后她走回公共休息室的桌前拿起一个被光拒绝的香蕉马芬,那副邪恶的表情就好像她手里并不是香甜的糕点,而是一瓶精心配制的毒药。
“如果你愿意听我一句建议的话,神乐,你应该出去享受这美妙的一天,而不是像条蛇一样盘踞在自己的窝里。”她在光惊讶的目光中把那块香蕉马芬扔进了自己嘴里,享用完后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她的声音变得轻快又雀跃起来,“啊,多么美好的早上——我亲爱的双叶在干什么呢?”
她哼着某种不知名的曲调愉悦地离开了休息室,光怔怔地盯着被关上的休息室大门,再次确定这个姓花柳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而在霍格沃兹大礼堂内,我们的格兰芬多级长西条克洛迪娜小姐正愁眉苦脸地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麻烦。
“噢,宝贝儿,我最亲爱的克洛迪娜,你为何而皱眉?”向来优雅而沉着的拉文克劳级长坐在她对面,用一种十分夸张地咏叹调说道,“虽然你被忧郁所困扰的样子也令我着迷,但是,亲爱的,如果你能够笑一笑,我想就连最明媚的阳光都会黯然失色——”
“闭嘴,真矢。”克洛迪娜对她这位大声示爱的女友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挥魔杖让对方噤了声。
但是拉文克劳的“智慧之光”绝不会被这点阻碍所难倒,真矢也拿出她的魔杖,只用两秒就解开了束缚。
“一个非常完美的Silencio,精准、迅速,并且完全无声——克洛迪娜,亲爱的,你总是这么优秀,我一旦开始注视你,就再也移不开双眼。”真矢热情而真挚地赞叹道,她说话间又再次轻挥魔杖,她那根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杨木,凤凰羽毛的忠实伙伴从杖尖开出了一大束鲜艳的玫瑰,“我的小甜心,我有没有称赞过你那双迷人的眼睛?它们宛如在古灵阁最富足的金库中也熠熠生辉的红宝石,那漂亮的颜色像最甘醇的美酒一般令我陶醉,只有最娇艳的花——不,无论再娇艳的花都配不上它们一星半点。”
克洛迪娜狠狠抽了口气,随后她有那么几秒钟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好像不这么做就会控制不住丢出什么恶咒来一样。她努力去忽视那些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好奇的、探究的、看笑话的目光和那些越来越掩盖不住的窃窃私语,硬着头皮和真矢那双紫罗兰一般的眼睛对上视线。这双眼睛仍旧专注,但这专注裹上了一层仿佛打翻了糖罐子一样甜腻的爱意,它们热烈、赤诚又近乎痴迷,让她觉得快要被拖入某种邪恶的无止境的深渊。
“梅林啊……杀了我吧……”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绝望的叹息,真矢捕捉到这句话又要开始借题发表充满了修饰词藻的大段情话,但克洛迪娜及时打断了她:“听着,真矢,如果你现在能暂时别说话,安静地陪我去找一趟庞弗雷夫人,那么你就会得到一个想要的奖励,怎么样?”
“是一个吻吗?”真矢迫不及待地问道,但又立刻在克洛迪娜锐利的眼神下收敛了一点声音,“我想要的只有你的一个吻,克洛迪娜。”
“好吧,没错,一个吻。”克洛迪娜最终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如果你听话,真矢,你会得到一个吻的。”
“好。”真矢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跟着克洛迪娜站起身,快步追上她前往校医院的步伐,“如果这能让你高兴的话,我的克洛迪娜,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就——”
“但是,请容许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真矢迎着克洛迪娜的瞪视打断了她的话,她上前两步来到她身边,强硬地与那只纤细柔软的手十指相扣,“虽然我认为我并没有生病,克洛迪娜,不过如果你坚持这么判断的话,那我一定是爱你爱到病入膏肓。”
格兰芬多级长这次没有再反驳什么,她的神情无奈却又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被紧握住的手也给予了对方回应。
“迷情剂让你变得更加讨厌了,真矢。”
“哇哦——”海格为眼前所见的景象发出惊叹,他端着南瓜汁的手停在半空,表情看起来相当精彩,“她这是怎么了?”
“是迷情剂。”纯那即使被人不依不饶地抱在怀里也维持着从容淡定,虽然实际上她并没有那么冷静,“我需要一点弗洛伯毛虫的黏液,海格,如果你能够提供的话——”
“纯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奈奈满脸委屈地把头从后面凑上来,她现在正微微弯腰把纯那圈在双臂之间,旁若无人地实施着一系列亲昵举动——比如,对着拉文克劳女孩儿泛红的耳朵吹气,“你从刚才起就只知道和这个大个子说话,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被无情称作“这个大个子”的海格悲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唔……奈奈,拜托先安静一会儿。等等、你干什么——啊!”纯那捂着耳朵尖叫出声,她猛地偏过头拉开和奈奈的距离,难以置信地瞪着对方,而这个罪魁祸首却露出无辜的眼神,仿佛刚刚做出舔耳朵这种举动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纯那瞬间感到一股火气上涌,在几经挣扎还是被对方强硬地锁在怀里后她终于拔出了魔杖。
“Relashio!”
一道魔咒打在奈奈身上,她立刻使不上力气,被愤怒的纯那一把推到椅子上瘫坐着,紧接着又迎来一道石化咒——这下她彻底动不了了。
做完这一切,纯那终于享受到了难得的清净,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采取这种暴力手段——谁能想到赫奇帕奇级长中了迷情剂之后会是这副德性?!
“好了,海格,现在我们来谈正事——你可以不用再捂着眼睛了。”纯那有些头疼地说。
“咳咳,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对她温柔一点儿,纯那,毕竟迷情剂并不是出于本人真正的意愿。”海格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过你为什么需要弗洛伯毛虫的黏液?如果是迷情剂解药的话,庞弗雷夫人就可以配置。”
“我去过校医院了,庞弗雷夫人说她对此毫无办法。”纯那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迷情剂,它经过不简单的改良,配方未知,甚至连是否还遵从原本迷情剂的药效都不清楚。庞弗雷夫人拿着剩下的香蕉马芬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了,我觉得总要在这期间做点什么。”
“香蕉马芬?”
“就是被加了迷情剂的东西,”纯那说,“我发现的时候,奈奈已经吃掉好几个了——她说这是香子向她请教做法后的成果,拿来让她尝尝味道。”
“那你去找花柳小姐了吗?”海格问,“如果是她送的食物……”
“没用的,海格,我试过了。”纯那说到这儿就露出了悲痛的表情,“香子她自己也中了迷情剂!”
“噢,那可真是——”海格停顿了一会儿,最终放弃搜索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件听起来就非常混乱的事,他从墙上的口袋里取出两双龙皮手套,将其中一双递了过来,“一点弗洛伯毛虫的黏液,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过你得过来搭把手——让奈奈一个人待在这儿没问题吗?”
“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纯那立刻接过手套气冲冲地出了小屋,“让她在这儿对着空气发情去吧!”
真昼慌不择路地跑进二楼女生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幽幽地从隔间飘到她身后,企图给这个无礼的闯入者来一点儿惊吓。
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又一个闯入者就到来了——凉撞开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一把拽住了真昼的手腕。
桃金娘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向后退了老远,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幽灵,而这点认知又触动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于是她坐到盥洗台水池上开始哭哭啼啼,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不过两个不是幽灵的家伙并不能体会到她的难过,她们甚至没有分出一点精力来关注她。
“真昼,你别躲着我了,先听我说,”凉看起来既紧张又焦急,不知道是不是在走廊跑了一大段路的缘故,她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我刚才说的——”
“都是因为迷情剂,我知道的。”真昼却不太想听她继续下去,“之前的所有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还有你说的那些话也——”
“不行!你不能当做没听见!”凉有些激动地高声说,“就算之前是因为迷情剂,但是现在这些是我的真心话。真昼,我其实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我怕吓到你,怕你不理我……虽然今天这个‘机会’看起来也很糟糕……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听,真昼,我、我喜欢你,请你做我女朋友!”
桃金娘在旁边夸张地抽泣了一声,她看起来更加伤心了。
“不……别这样,凉,你只是……你只是还没从迷情剂中缓过来。”真昼瞥了一眼这间废弃盥洗室的常驻幽灵,想要缩回手却挣不开,“你现在当然觉得这是真心话,因为魔药让你这么觉得——等到明天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迷情剂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刚刚你也听见庞弗雷夫人的话了吧?”凉不依不饶,“早上那个香蕉马芬我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全都给华恋了——这不是重点——真昼,你一直在否定我的想法,那么你的呢?你对我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真昼不敢去和凉过分直白的目光对视,她低下头去盯着地板,好像脚下那块破破烂烂的瓷砖是什么惊世艺术品一样,“我不知道啊……你突然这么说,我也……”
凉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桃金娘打算出声赶走她们时,她才又非常认真地开口:“那就试试看好吗,真昼?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先闭上眼睛吧。”
真昼当然猜到她想要干什么,但又想不出一个立刻拒绝的理由,她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在吵吵嚷嚷,但没有一个在说“拒绝”。
于是她在凉请求的目光中闭上了眼——
“要是觉得讨厌……就推开我吧,真昼。”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递到大脑时,真昼只觉得脸颊发热,她的心脏在疯狂跳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够了!够了!滚出去!你们两个,滚出去!”桃金娘尖声尖气的嗓音在盥洗室里响起来,她在几个破损的隔间上方乱窜,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发泄着她的不满,“讨厌的小鬼!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心情!就算变成、变成幽灵,也根本没有人在意我!”
真昼在桃金娘彻底发怒之前拉着凉跑了出去,高个子的格兰芬多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边跑边问道:“真昼,所以、所以你是——”
“笨蛋凉,”真昼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我答应了。”
光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不,是非常复杂。
她现在坐在黑湖中心的小岛上,身后那棵树安静地充当着她的倚靠,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温暖又舒适的环境中,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意外随之出现了——
“小光,我找到了!”华恋骑着飞天扫帚掠过湖面朝这边飞了过来,她高举着右手笑得十分开心,光看不清她手里到底是什么,但这场景让她不禁想起对方每次抓到金色飞贼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华恋就是魁地奇球场上唯一的那颗星,再没有任何人能比她还要光芒万丈了。
飞天扫帚在她旁边停下,华恋轻快地跳了下来,她一落地就急忙凑到光的身边,献宝一般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在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片脉络清晰、拥有着漂亮嫩绿色的叶子。
“我找到了,发光的曼德拉草叶子,”华恋用愉快的语气说,“这可非常难找啊!我在禁林转了好多圈,差点就想放弃了——但是小光说想要,我就一定会为你拿来的!”
中了迷情剂的人果然都一根筋。
光庆幸自己当时说的是这种真实存在的东西,如果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毫不怀疑华恋一定也会照做的。
“但我只看出来这是曼德拉草的叶子而已,”她闷声说,“现在是白天,你怎么知道它到底发不发光的?”
“嘿,这个很简单呀!”华恋又靠得更近了一些,她把那片叶子放进光的掌心,然后扯了扯自己长袍的袖子,捧住光的双手,又弯腰低下头去,在两人之间构筑起了一个小小的隔绝光线的空间——曼德拉草的叶子在失去光照后慢慢发亮,晶莹的绿色光芒将叶片照得几乎透明,叶脉宛若星河,让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变得耀眼,“你看,就像这样,只要这样一片一片叶子找过去,很快就能找到发光的那一片啦!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人们相信发光的曼德拉草叶子能够带来幸运,现在我把幸运送给你,小光,以后你就不会再遇上任何不好的事情了!”
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光的脸,黑发的斯莱特林怔怔地看着那片在她们两人手中发出光芒的叶子,又借着不太明朗的微光瞥见了华恋手背上一些浅浅的来自植物的割痕。
“你……是笨蛋吗?”
“小光说我是,那我就是。”华恋似乎并不觉得“笨蛋”这个词汇有什么不妥,反而还有些兴高采烈,“只要小光开心的话,我是什么都行!”
光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把那片叶子收进掌心,放任自己身体前倾把额头抵在了华恋的肩膀上:“但是等你恢复过来,就又要惹我不开心了。”
“我、我会让小光不开心吗?”华恋听到这句话表现得比光还要惊慌,她赶紧伸手紧紧抱住了对方,拼命地否定着,“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小光,我不会惹你生气的对不对?”
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默默地顺势环住了华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来缓解这个家伙过分紧张的情绪。
“华恋,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又为什么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她在华恋放松下来后缓缓开口道,“但是,我总会知道的——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就让我自己来发现,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想轻易再躲开了。”
“我、我没有……小光,我听不太明白……”
中了迷情剂的人不适合思考,因为他们除了“爱情”以外什么都不会考虑——她当然知道这个。
“那些事就等以后再说吧。”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推着华恋的肩膀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华恋那双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让她不禁又把语气放得更轻柔了些,“至少现在你不会骗我,对吗?”
“当然!”华恋连忙保证。
“我爱你,华恋。”光抬手勾住她的脖子,露出了这几天难得一见的微笑,“如果你也爱我的话,就吻我吧。”
“我爱你,我爱你,小光。”华恋立刻作出回应,她急切地贴了上来,把一切话语都封进了一个吻里。
这个吻一点也不浪漫,格兰芬多似乎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她磕磕碰碰地撬开对方的牙关,丝毫不考虑“初吻”的重要性,而斯莱特林并不介意,她承受着被给予的一切,任何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