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学校里只剩下了初夏、鵺、翼、水镜、和真矢五个人。眼下已经到了寒冷的12月。
“下雪了!”初夏从被子里爬出来看到窗外正飘着大雪。
“你不冷吗?”仍在被子里的鵺说到。
“还好了,对了,正好下雪了,要不要一起去打雪仗啊。”
“那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吗?你怎么喜欢这个?”
“哪里像小孩子了…”
“咚咚咚…”这时房门响起了。
初夏过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水镜。
“水镜?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下周末的圣诞节,小姐想请你们去宅子里面做客。”
“真的吗?”
“嗯,这是宅子的地址。希望二位能光临。”
“嗯,我们到时候一定去。”
“好的,那再见了。”
“对了,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去吗?”
“鸢尾小姐她说她不去。”
“这样啊…”
“没关系,小姐说你们去就行了。”
“好吧。”
回到宿舍的水镜对真矢说明了初夏的意愿。
“这次的宴会就四个人,小姐您看是不是就别再让其他仆人准备了。”
“啊?为什么啊?”
“本来就是同学之间的邀请人也不多,这么多仆人在也不是很方便不是吗?”
“嗯…好吧,水镜你回去跟他们说到时候把饭菜做好了之后就都离开吧。”
“是,小姐。”
“对了,告诉…”
“嗯?”
“算了…没事。”
“小姐…”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有好几年没回去住过了…”真矢说着眼里流出了一些泪水。
“小姐…”水镜凑了过去,用手擦去了真矢的泪水。
“该…回去看看了…”
“嗯,别哭了小姐。”
“妈妈,会不会想我了…”
“别想太多了,小姐…”
“爸爸他也是的,就是不来看我,为什么啊!!!”
“…会的…老爷他会来的…”
“水镜…”
“肯定会的!我发誓…”
“笨蛋,你发誓有什么用…”真矢慢慢地笑了起来。
“水镜…”
“怎么了?小姐?”
“给我当女仆,后悔吗?”
“小姐怎么这么说。”
“你看你什么都会,那么成熟,长的也漂亮,如果不给我当女仆,你随随便便都能过的比现在好啊。”
“小姐…我不会离开您的…”
在另一个偏远的城市,一条破败的巷子里,一个少女冲着巷子尽头走去。
在巷子尽头的一个禁闭着的大门前她停了下来,并且敲了敲那个门。
“口号”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里面的人问到。
“巴蒂斯特。”
“你是他什么人?”
“养女…曾经的…”
“他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他还有家人。”
“看到这个了吗?”那个女孩指了指她胸前当做护身符的子弹。
“好吧,你先进来吧,但是不要去别的地方。”说完那个人打开了铁门放她进来。
“稍等,一会你就能看见他了。”
那个女孩点了一支烟,环视着周围。这里是一个打地下黑拳的竞技场后台,墙上溅满了血渍,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在这里的失败者只有重伤或者死亡。
不一会,从竞技场的方向几个人抬着一个受了重伤满身是血的人出来上了一辆面包车。
“这家伙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开门的人说到。
那个女孩转过头去看向了他。
“和巴蒂打过的人大多数都是这个下场,嗯,这不他来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分强壮的男性和一个穿着西服的人。“这是你这次的报酬。比上次还多了百分之二十,只要你能连胜钱少不了你的。”
那个男人拿走了钱准备离开。
“爸,额不…巴蒂…”女孩叫住了那个男人。
“翼!你怎么会在这里?”
随后他带着翼回到了他的住所。
“你来找我干什么?”
“来看看你…”
“少来,咱们不是断绝父女关系了吗?”
“好吧,看来跟你没法客气说话…”
“你来找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枪。”
“什么?”
“枪,狙击枪。”
“你疯了吗?”
“没有,我很清楚我要干什么。”
“可你还记得七年前…”
“七年前是我太幼稚,现在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你还是…”
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不像你当初选择了抛下我一个人。”
“你…算了,我说什么为你好你也听不下去,你想拿就拿吧,在隔间的展示柜里。”
“钥匙给我。”
“听着,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吧。”
“到时候活着把枪还给我。”
“就这些?”
“你要是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就自然会明白。”
“好好好,知道了,给我吧。”
男人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把钥匙扔了过去。
“你之前拿走那把枪呢?”
“那个啊,我给埋了…”
“…那么,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白了。”
“没错,在那把枪打死了我爱的人之后…”
“既然这样…”那个男人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和一颗手雷。
“我也就用不着这些了,你拿着吧。”
“谢…”
“只是那把狙击枪,别忘了你刚刚给我的承诺…”
“嗯,那我走了。”
“走吧…枪还给我之后就别再来了…”
“放心吧,不会再来了…”
翼离开之后,巴蒂斯特拿起了他摆在床头的照片,照片上面他和翼拿着他们第一次狩猎的猎物,那时候的翼才十岁。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做一个父亲…”
十七年前,在亚洲的某处正在经受战乱的地方。
“巴蒂,注意四点钟方向对方的狙击手。”
“已经没了。”
“什么…没了?”
“死了。”说完他收起了自己的狙击枪点上了一支烟。
“你干什么?点烟不是暴露自己位置吗?”
“放心好了,就他们还没资格要我的命。”
“话说接下来咱们马上就能打到城市里了吧。”旁边有个士兵说到。
“是啊…只是里面的平民还没有撤离。”
“我说咱们管那些穷种地的干嘛?咱们拿雇佣金是来杀人的,他们死活关咱们鸟事。”巴蒂不屑地说到。
“你们这些雇佣兵听好了,我再强调一遍,不许做出伤害平民的举动,否则我现在就要你命。”
“呵,能要我命的还没出生呢。”
“好了好了连长,别吵架,咱们不是还没进去呢吗?巴蒂你也克制一下自己,毕竟伤了平民对我们名声不好。”
“行了行了,我还懒得管你这些破事,到时候进城了我只管喝酒吃肉行了吧。”
两天后守城军队溃败,巴蒂的军队很快就占领了这座城市。
进城之后的巴蒂也没有去管别的事情,第一天就喝高了。当天晚上他歪歪扭扭地在街上走着,突然他听见了有婴儿的哭喊声。巴蒂没在意继续走着,婴儿的叫声越来越大。
“烦死…老子了…老子…他么要看…看是谁敢烦…”
话都说不利索的他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发现是一家的屋子的门没有关紧,他进去之后发现前两天还在训斥他的连长正在侮辱一位妇女,刚刚出生不就的婴儿就在旁边哭闹。
“你这狗崽种…前两天…还在骂…老子…”他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脑袋一痛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巴蒂头昏脑胀地醒了过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位妇女的尸体,死前遭受了亵渎,而旁边还有一个已经睡着了的婴儿。
突然这时连长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
“巴蒂,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能对平民做出任何危险举动吗?”
“这明明是你这个混蛋…”
“把他给我带到军法处去,我要来个杀鸡儆猴。”
两个士兵冲上去准备按住巴蒂,但是巴蒂甩开了他们并且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击毙了他们。
连长见情况不妙夺门而逃,巴蒂拿出了他的狙击枪瞄准了正在逃跑的连长,一枪结果了他。
深知自己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巴蒂准备离开,这时睡着的婴儿醒了开始哭起来。
'这叫声会把其他人吸引过来的。'巴蒂心想,于是他举起自己的手枪对准了正在地上哭泣的婴儿。
但是他把手放下了。“什么狗屁道义,说的好听。”说完他把地上的婴儿抱了起来,并且扯下旁边的窗帘把婴儿包裹了起来。
“光说不做,老子就给你示范什么叫做道义。”说完他带着婴儿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这个国家。
十年后,那个孩子渐渐长大了,巴蒂有教过她一些军队的格斗技巧,射击本领,他们也一起去山里打过猎,但是翼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巴蒂把她安排到了附近的小学里面上学,可是她与班上的同学相处的并不融洽。
某天,翼早早地就回到了家里,正在看电视的巴蒂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便问到。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你枪呢?”
“干嘛?”
“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你不还经常杀人吗?给我用一下怎么了?”
“你还只是个孩子,做这种事情是要负责任的。”
翼没有继续争辩,而且转身进入了巴蒂的卧室。不一会她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喂!你给我放下。”巴蒂看见了翼拿走的手枪。
“我用一下。”
“不行。”巴蒂生气了开始去抢那把手枪。
“不给…”翼开始护着她的手枪,突然枪走火打碎了电视机的屏幕。
翼被吓了一跳,巴蒂则趁机夺回了那把手枪。
“会被枪声吓到的人,怎么去开枪杀别人。”
“可恶,你这家伙。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你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你…”
“要不是我的良心你早就死在别的国家了。”
“呵,怎么可能,你这种人怎么会有良心?说不定我父母就是你杀的。”
“随你怎么想。”
“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的。”
翼把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连续几天没有再和巴蒂讲一句话。突然有一天巴蒂出了趟远门,他留了个心眼,把枪支全部放在了翼拿不到的地方。
翼在巴蒂的卧室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枪。
“可恶,走了也要藏起来吗?”翼沮丧地准备离开,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只黑猫,身上流了不少的血。
翼想要抓住它,结果没有抓到,猫反而是跑到了衣柜上面发出了“咔哒”的声音。
“原来藏在这啊。”
“你往哪里跑。”从外面追进来几个小男孩,手里还拿着沾着血的树枝。那只猫从柜子上面跳了下来并且踢翻了柜子上面的箱子。箱子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翼捡起了其中某个的东西。
“你们又在欺负流浪猫了。”
那几个男孩看了一眼翼。“识相就让开,你打的过一个两个,我们今天有四个。”
“你们很没教养啊。”
“怎么?你还真的想打架?赶紧转学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了。”
“你放心吧…”翼从背后掏出了枪。
“不会再见到了…”
四声枪响,翼瞬间化身成为了冷酷无情的死神。
但是由于自己第一次杀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过了两天巴蒂从外地回来,看到了翼手中的枪和地板上的血迹他明白了什么。
这时警察突然找了上来。
“咱们打死那几个警察然后跑吧。”翼小声地对着巴蒂说到。
巴蒂让翼躲进卧室里面,自己一个人去见了警察。不一会几个警车响着警笛就出现在了他的楼下。翼始终在自己卧室里面带着,进来了几个警察问了她一些事情,然后就把她带走了。
但是过了几天翼就被放了出来,而从此以后她几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曾经把她养大的男人了。
在监狱里的巴蒂主动承担了杀人的罪名,他曾经想过和翼一起逃跑,但是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想要给翼一个安稳的生活。
政府很快给翼找了一个寄养家庭,但是不到一星期翼就离家出走了。从此以后翼开始了流浪,但是她再也没有因为冲动而去杀害更多的人。而她自己则始终是一个人,一个人在社会中流浪。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这样,直到四年后,她遇见了转变她命运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