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谁?”锐雯轻飘飘的声音显得很虚弱。迷迷糊糊看到两个人在自己身旁,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疼得似要炸开。揉了揉太阳穴,想要坐起却又发现浑身无力,只得作罢。
海煜看向女儿,吩咐道:“明月,去盛碗水来。”接着又对锐雯说:“这位姑娘,你别害怕。我叫海煜,这是我的家。那天我在河边捕鱼,发现你浑身湿透躺在水中,便把你带了回来。”
锐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你救了我,真是多谢了。”“不必客气。”海煜摆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这时候,海明月端来了一碗水,走到锐雯面前将她扶起。“先喝点水吧,你都昏迷十天了,身体状况肯定不大好。”
“什么?!我……我昏迷十天了?!”锐雯显得很惊讶。等等……这茶碗,和诺克萨斯的完全不一样,难道自己现在身处艾欧尼亚?
念及此,锐雯心中不免忐忑,如果这真是在艾欧尼亚,自己如今浑身无力,可不能让这两父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眼珠转了转,状若无意般的问道:“海大叔,我现在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请问这是艾欧尼亚的那个地区呢?”
锐雯的话让父女俩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问。“艾欧尼亚?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海明月还从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忍不住发问。
原来不是艾欧尼亚人,这就好办了。锐雯心中舒了口气,“不是艾欧尼亚吗?那这是哪儿呢,总该不会是诺克萨斯吧?”
这一次,父女俩不再说话了,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锐雯,眼神像是看怪物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两父女真是奇怪,锐雯心里嘀咕着,却不知对面的那两人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好一会儿,海煜才开口说道:“姑娘,恕在下孤陋寡闻。可是你说的这什么艾欧尼亚、诺克萨斯的,真是听都没听说过啊。”
“什么?!”锐雯大喊一声,直把对面两父女都吓了一跳。“那……那这是哪儿?”“天月大陆。”还未等海煜说话,海明月便抢先一步回答。
天月大陆……天月大陆……锐雯把这四个字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突然,一个词在她的脑海中跳出!穿越!自己莫不是……穿越了吧?!
传说瓦洛兰大陆有不少时空裂缝,谁也不知道裂缝的那一头是什么。有人说可以回到过去,也有人说可以去往未来,更有甚者说它能将任何人带到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也就是穿越。
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一人敢去尝试,或者说有人尝试过了,但他也未能把真正的结果带回来。所以这些时空裂缝也就成了瓦洛兰大陆的一个未解之谜,千百年来都萦绕在人们心头。
锐雯甩甩头,或许这是唯一能解释自己来到这个天月大陆的原因吧。可自己怎么就掉进时空裂缝了呢?她拼命地想让自己记起之前的事,可她沮丧的发现除了最后落下悬崖的那一刻,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姑娘,你没事吧?”锐雯听到海煜的声音,思绪慢慢回到现实。“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两父女,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来的吧,那还不得被当成疯子扔出去。
锐雯脑子飞速转动,她还在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自己从哪来的,海煜已是起身走出房间。不到十秒后又折返回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巨大的剑,那是符文剑!
“这……这是我的剑!”锐雯一眼看到,惊喜的叫出声来。她醒来之时没看到符文剑,还以为遗失了,没想到却是海煜替她保管了起来。
海煜把剑放到锐雯身旁,说:“当时这把剑就在你身边,我想应该也是你的东西,便一同带回来了。”“谢谢……谢谢……”锐雯把这柄剑看得很重,甚至等同于自己的性命,失而复得之感让她对海煜更是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昏倒在水里呢?”海煜的问题让锐雯心中一颤,来了。不过锐雯并不慌张,就在刚刚她已是想好了一套说辞。
锐雯一拍脑袋,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啊……我……我叫锐雯,自小就父母双亡。是养父养母把我带大的,可不久前仇家把他们都杀了,就我逃了出来。我拼命地跑,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了一条河,然后就昏了过去……剩下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此蹩脚的说辞,海煜听得直想笑。他将身子靠近了锐雯一点,看着她的眼睛。“你说的可是真话?”这一刻,锐雯有一种感觉,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海大叔不再是个人,而是一面照妖镜。这让锐雯很不自在,仿佛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注视之下。
终于,海煜又恢复到了那副平凡模样。他笑了一下,移开了视线。那一瞬间,锐雯感到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惊不已!要知道她在瓦洛兰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然而在海煜面前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无力感。这个海大叔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我相信你说的话,看来姑娘你也是个可怜人,还有仇家追杀。为了安全起见,如不嫌弃,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海煜有自己的想法。虽然锐雯没对他说实话,但他能看出这姑娘不是坏人,隐瞒身世或许是有自己的苦衷。
锐雯听到这话,又惊又喜,赶忙道谢,“谢谢海大叔!”她本以为自己就要被识破了,却不想剧情来了个大反转。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如果真被赶出去,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来这天月大陆的人还是蛮善良的,远比诺克萨斯有人情味儿。
锐雯就这么住下了。其中最高兴的人当属海明月,她生性活泼好动,与锐雯可谓一见如故。以往只有爹爹陪她,可毕竟是差了一辈的人,有好些事无法与爹爹诉说。现在多出这么个同龄女子,终于是有个伴,她自然是满心欢喜。
两人每日一同外出采果摘菜、打猎摸鱼,欢快而又惬意。短短几天时间,锐雯笑的次数比之前二十年来的还要多。她原本还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回去,然而才这么几天,她的心已然“叛变”。该死的诺克萨斯!谁爱去谁去吧,反正她锐雯是不会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