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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使她苏醒过来——不管怎样,陌生的环境足以成为促使她醒来的催化剂。
Weiss吞了口口水,嗓子又干又痒,这让她睁开了眼睛,去感受那个常伴身边的存在。然而,那个存在却不见了,Weiss突然重新熟悉起周边的环境。
她们已经在这片茫茫荒野中呆了整整四天了,无时无刻不在战斗。直到现在,当她们偶然遇到一支Atlas的军队时,Weiss和Ruby才终于有时间得以休息。
她们的身体状况一团糟——在与强盗和怪物战斗时,她们的Aura有好几次都被耗尽了。
战争的终结已然临近。她们俩都知道这点。她们和队伍的剩余成员——Winter以及Ironwood汇合只是时间问题了。然后,他们会向那座荒无人烟的山脉推进,寻找Salem。
这令人感到恐惧,但Weiss一遍又一遍地说,她只想让战争结束。无论发生什么,她已经厌倦了这场战争,厌倦了在战斗中失去。如果他们能够幸存,那么他们就可以休息、重塑生活。
如果不能,那么他们仍然可以休息。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Weiss在这个极其单薄的睡袋中独自醒来的事实。士兵对她们非常好——正如Weiss所料,鉴于她姐姐是他们的负责人。在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为她和Ruby安排了一个好地方。他们为她们提供了食物,充足的洗澡时间以及所需要的热水。
当然了,她们赞同一起洗澡,以免浪费这些可怜士兵的干净水。
一切都像过去几周那样安好——但是Ruby突然不在她身边,Weiss别无选择,只能去找她。
于是,她皱着眉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她伸个懒腰,背部咔咔作响,寒意袭上她的短裤所没能遮住的裸露的双腿。白色的发丝垂过脸颊,凭借透过她左侧的小窗户照射进来的点点亮光,Weiss抓住床头柜的一角,站了起来。
由于战斗的关系,她的肩膀依然疼得厉害——她狠狠地撞在了一棵该死的树上。它会及时被治愈,大概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好。但现在,这妨碍了她站起来,并在黑暗中蹒跚而行。
Weiss不知道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个地方的布局安排是怎样的。谁在巡逻,其他人睡在哪里。她所知道的只是她不想和任何一个不叫Ruby Rose的人见面或说话。
她尊重这里的每一名士兵,尊重他们正在进行的战斗。但她的搭档是Weiss唯一的优先考虑事项。这听起来非常自私——Ruby的安好排在其他所有人之前。包括她的家人以及她自己。
Weiss发现门只不过是一块悬挂式的布帘,她把布帘推到一旁,探出头去。从她站立的地方看去,触目所及只是更多的沿着硬泥地铺设的棚屋。这个藏身处的房屋显然是便携式的,是便于拆卸和移动的。有一些小棚屋和Weiss现在所处的小棚屋是一样的。她能看到几盏灯,一些士兵训练有素地来回踱步,对任何危险时刻保持警惕。
她眯起眼睛,试图看穿黑暗——希望Blake在这里替她找到Ruby。
担忧涌上心头,Weiss正准备走出去,她的肩膀突然被人碰了碰。她跳了起来,正要发起攻击,又一只手伸过来稳住了她,她突然看见一双疲惫的银眸。
“Ruby。”Weiss叹息道,快速将Ruby拉过这扇临时搭建的门。“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Ruby发出一阵柔和的笑声。“抱歉——我并没打算离开那么久。”
Weiss点点头,看见Ruby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俩回到被子里。天气很冷,不过Ruby依然只穿了短裤和背心。Ruby并没有那么在乎端庄——她更在乎的是舒适。
她们爬回被子里,Ruby让Weiss先进去,等Ruby再爬进去时,Weiss移向墙边。无论她们睡在哪里,Weiss都习惯靠着墙睡。Ruby喜欢抱着她,Weiss则喜欢夹在两者中间。这很舒适,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不必向Ruby作出解释——它只是就这样……发生了。
Weiss满腹担忧疑虑,再加上这次任务所带来的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的焦虑不安,当Ruby在她身边躺下时,她将头紧紧贴在Ruby胸口,双臂缠住Ruby的背,紧紧地抱住她。
“Weiss?”Ruby问道,担心之意溢于言表。
Weiss稍微向后拉开一点距离,抬头穿过黑暗凝视着Ruby。“你去哪了?”
Ruby犹豫了一下。“我做噩梦了。”
“啊。”Weiss皱皱眉。“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的肩膀需要休息,我不想打扰你。”
Weiss摇摇头。“无法接受。”她低语道,“下次你要叫醒我——肩膀见鬼去吧。”
Ruby在她的发丝里柔和地笑了笑。“好吧,不过这也不算太糟,我只是需要一些新鲜空气。”
Weiss依然贴着Ruby,打算推进这个话题。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进行这种交谈的适当时机,但她十分好奇,并希望能够给予帮助。
等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Ruby会睡着,从而失去向她询问的机会。
Weiss闭上双眼,说出这些话。“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时间静静地流逝,Weiss非常确定Ruby其实已经睡着了。当她正准备放弃,意识渐渐开始飘散时,Ruby突然开口了。
“我妈妈。”
『啊……』
Summer Rose吓到了Weiss。关于她的想法,关于她的记忆——Weiss对她一无所知。这个事实令Weiss感到害怕。对于像Ruby这样的女孩来说,她对任何事情都很坦率并且直言不讳——但她几乎从来不提她的母亲。
Weiss知道这背后有些因素。她并没有认识她母亲太长时间,可能不太容易提起她。Yang总是更倾向于在谈话中提起Summer,但是Ruby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并不是说Ruby一提起她的名字就会逃跑,又或者在回忆中崩溃。这只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理解,就是Ruby不会提起她的母亲。
因而,现在Weiss几乎后悔起当初问出口的问题。
“对不起。”她说,感觉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
Ruby再次轻声笑了起来。“没关系——我时不时会梦见她。”
“我以为你说的这是一场噩梦?”她松开Ruby的肩膀,在毯子下找到她的手,然后握住它。这很蠢,但她想要提供至少一点身体上的安慰,因为她确信自己无法说出任何能让Ruby感觉变好的话来。
Ruby耸耸肩。“任何关于她的梦都让我感觉很糟——所以我就把它们称为噩梦。这大概只是因为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Ruby……”Weiss知道不提这件事比较好。
“没事的,Weiss。我这一辈子都在解决这件事。”
“才不是没事。”她说道,然后再次后悔了。在这一点上她真是做得太糟了。她没有资格去告诉Ruby要对它抱持怎样的感觉。
幸运的是,Ruby完全没有进行回击。相反,她握紧Weiss的手,稍微向她靠近了一点。“我接受了我母亲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的事实,很多时候,这给人感觉很糟糕,但这并没有真正困扰过我。只是,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你明白吗?”她话说的声音很轻,但十分平稳,Weiss真真正正地相信,Ruby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她无法像Ruby那般解决这种事——Ruby总是解决着所有事。
“没人告诉过你?”
“没有,我想没人真的知道。我是说,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他们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而我……我一直都不敢去问。我爸爸也许知道,又或者Qrow,但他们真的都不喜欢谈起她。”
Weiss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很好奇?”
“是的,”Ruby叹了口气,Weiss本能地将脸贴在Ruby的脖子上。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里,Weiss才会让自己变得如此柔情蜜意。只有Ruby Rose才赢得过Weiss Schnee的这一面。“我只希望它比我平时想象的要更加平和一点。” Ruby说话的样子表明了她不曾有哪怕一刻相信过真的会是这样。“我猜,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而已,这样我就能够停止去想象它可能发生的所有不同方式。”
听着Ruby的述说,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从Weiss心间淌过。几乎所有情绪都是被爱所激发。她知道正是现在这种情况——正是战争、战斗和即将到来的未知在驱使着她。她只想带着Ruby远走高飞,带她去一个偏远的小岛,她可以用她家的钱买下一个,然后她们俩可以一起变老,用不着担心另一天。
但她不能,也不会这么做——所以她今晚才会身处于这个藏身所,周围还有数百名士兵。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问他们。”她说道,深知Ruby决不会让她这样做。
这些话让Ruby笑了起来,她吻了吻Weiss的前额。“Weiss,别犯傻。”
“我会的,”Weiss说,她的眼神渐渐认真起来。她很累,感觉每一种情绪都放大了十倍。“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会为你做。”
“Weiss,”Ruby的声音很柔和,呼吸拂过她的皮肤。她感到指尖触到她的下巴,她的头被抬起,一双嘴唇突然贴在她的嘴唇上。这个吻温柔而舒适——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提供必要的接触。当她们分开时,Ruby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爱你。”
Weiss不想再睡了。她想永远躺在黑暗中,抱着Ruby。“我爱你。”她重新贴进Ruby怀里。
在Ruby睡着的很久以后,Weiss依然醒着。当警报响起,世界开始着火时,她也几乎是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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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ss很早就醒了,她想在Ruby之前起床,为她做些好吃的。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令Ruby毫无抵抗力的话,那就是食物。尽管Weiss并不是Remnant最有才的厨师,但她觉得自己可以把几样东西混在一起捣鼓点早餐出来。
又或者,把Ruby的小木屋给烧掉——这样的话,Ruby就不得不跟她一起回Atlas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胜利。Weiss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边想边盯着身前的炉子旋钮。旋钮相当复杂,而且还有四个。旋钮旁的标志似乎指示着哪个旋钮可以控制哪个火炉。她本来指望着很平常的那种设置——低、中、高;然而,她看见的只有一堆数字,在最底端还有一个小小的火焰标志。
把平底锅放在她所选择的火炉上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小的刻度盘拨到5,希望能有好的结果。火花一闪,她跳了起来,然后诅咒自己,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袋香肠上,这是她在Ruby的冰箱里找到的,它被掩埋在冰箱里,还覆满了冰。
做香肠似乎是个好主意,直到她打开袋子,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触碰它。Weiss不是那种被宠坏的富家女孩——不完全是——但那也不代表她喜欢被弄脏。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为Ruby做这些事,礼仪都见鬼去吧。毕竟,朋友与朋友之间经常会跨出自己的舒适区域,因为他们说不定会对他们的朋友报以微笑,对他们表示感谢,也许还会拥抱他们。
『没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Weiss用食指和拇指取出一些香肠馅饼,将它们放在平底锅里,当它们开始发出嘶嘶声时,她再次跳了起来。
“给我镇定,Weiss!”她严厉地嘀咕道,迅速掏出一把锅铲去戳那讨厌的肉圈。当它们开始烹煮时,Weiss确保自己离得很近,以免发生任何灾难性的火灾,同时她又取出几片面包片,塞进烤面包机里。
然而,这又是一件她一无所知的有着一排蠢爆了的刻度盘的厨房物品。为什么这玩意儿上面不是仅仅只有一个“烘烤”按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数字、设置、刻度盘?她想要烘烤——为什么就不能只是要求它烘烤然后它就立马开始烘烤了呢?到底有多少种不同的烘烤形式啊?为啥这个烤面包机上面还有烤甜甜圈的设置啊?
Weiss沮丧地依照现有的设置按下了烤面包机的烘烤开关,寄希望于Ruby对它的设置是她想要的烘烤模式。
弄完之后,她又把注意力移回香肠上。Weiss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抛开她是世界上最具才能的女猎人之一、可以在几秒之内削了一打戮兽这个事实不提,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把这些香肠翻个面。
深吸口气,Weiss撸起衬衣袖子,点了点头,然后把锅铲戳向第一片香肠的下面。
然而,她却没办法把锅铲插进那片蠢肉圈的底面。肉圈粘住了锅底,她更加用力去戳——却只让整个平底锅差点从炉子上掉下来。
“你这卑鄙宵小——”Weiss握住平底锅的把手,再次去戳,这一次她有了进步,但香肠在压力的作用下开始破裂开来。“你好大的胆子!”她斥责道,调整了一下角度,继续尝试。当她终于成功把铲子戳进这蠢东西的底面时,Weiss把它铲起来,翻了个面。
当它在锅里着陆时,它飞溅而出的嘶嘶声让她跳了起来,手中的铲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突然,从她上方传来一阵清嗓子的声音,Weiss抬头看见Ruby正靠在包厢边上,露齿而笑。“你在干什么?”
Weiss叹了口气,捡起锅铲。“试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自己给自己做饭。”
“你真是个呆子。”Ruby说道,Weiss炸毛了——准备自我捍卫。然而,看见Ruby一脸钦佩的样子,她又停住了。在这样的情形下,“呆子”是一种亲昵的称呼,Weiss握紧了锅铲。“我觉得那个香肠并不好。”Ruby说,Weiss看向这讨厌的食物。
她已经搞砸了吗?烹调还没完成呢。
“我做了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所有一切,Ruby。我把它放在锅里,打开旋钮。我确定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毁了它。”
她听见Ruby笑了起来,她抬起头,看见Ruby正走下楼梯——一只手扶在栏杆上,提醒着Ruby受了伤。“不是说那个,我只是在说那个肉已经放了很久了。你应该把它扔了,然后……像是……洗个手之类的。”
Weiss皱起眉。“Ruby,那是你冰箱里除了冰淇淋以外唯一的东西了。我本来打算做鸡蛋的,我以前看Klein做过鸡蛋,可你一个鸡蛋都没有。这间屋子里一点食物都没有。”
“Patch上到处都有食物。我们可以出去吃。我知道有个地方做的煎饼超赞的。”
“Ruby,这可不是恰当的生活方式。这间屋子里除了面包、水、甜食以外没有一点可以吃的东西。”
Ruby的笑容隐去了,Weiss知道自己已经越线了。“你说得可真够多的。”
“什么?”
“Yang这么做的时候我能理解——为这种事来批斗我,但你无权这么做。”
“无权——Ruby我只是想指出——”
“你对这种事又知道些什么,Weiss?你的食物是由别人做好端到你面前的。在你连自己开车往返商店这种事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就别做出一副好像你是个日常务家女人似的。”
这次轮到Weiss被刺痛了,她轻蔑地叉起双臂。“我会开车!”
“但你不开!你甚至都不能自己到这里来!你还把你助理一路带到Patch来!”
“我的生活十分繁忙,Ruby。我们可不是能够随心所欲想怎么恶心地生活就怎么恶心地生活的女猎人。”她通过端起那锅老肉片、将其扔进水槽里的方式来强调自己的说法。
“我自己做得很好,Weiss。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一直都很好。”
“你受伤的髋部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和Ruby一样尖锐地反击道,她们无声地站着,盯着彼此。今天早上本该是个平静的清晨,本该继续维持她们在昨天晚上共同享有的那份亲近感。“我只是想帮助你,Ruby。我——”她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战栗地叹了口气。“作为你的朋友,我不能放任不管。你并不是没事,我打算帮你解决你的伤势——但我不会对你的家人隐瞒此事。这对他们不公平。”
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照顾Ruby是她的责任。如果Ruby不愿照顾自己,那么Weiss便打算介入。Ruby可能会因此而恨她,但她爱Ruby,爱到就算被Ruby憎恨也不要紧。
她准备好了吵架——准备好了Ruby冲她大吼大叫,甚至可能会叫她滚出去。
但回应只有一片沉默。直到烤面包机发出一声叮当声时,她们俩才动了动。Weiss转过头去,看见烘烤已经完成了,然后她又转回来看向Ruby。
“烘烤没问题吗?”Ruby阴沉地点点头,Weiss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放在盘子上。“你要一片吗?”
“我不饿。”她说道,走进起居室坐下。
Weiss依然端起盘子走向Ruby。“你总是很饿。”她说道,把盘子放在Ruby面前。Ruby始终沉默着,Weiss滑到她身旁的沙发上,蜷起膝盖。她坐着,盯着Ruby,试图想出最好的行动方针来处理这个问题。
她抓住机会,伸手拨了拨Ruby眼前的一缕头发,以便引起她的注意。
这起了作用,银眸向她看去——但那双银眸几乎黯淡无光。
“我不是要从你手中夺走你的生活——我只是希望它能变得更好,无伤无痛。”
Ruby再度别开视线,Weiss审视着她。她低下头、双手颤抖着在大腿上紧紧握在一起。Weiss知道Ruby再次濒临哭泣——她正用尽全力进行忍耐。
“一旦被Yang发现这件事,她决不会让我再留在这里。我会毁了婚礼,她们会让我搬到Vale制造武器。”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受挫,这令Weiss心碎不已。
“Ruby我不会让它发生的。”Weiss认真地说道。她不确定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阻止Yang,但她会去尝试。“你的生活始终是你的生活。你只是需要让别人来帮助你。”
Ruby向她微微点了点头,Weiss将其视为一个胜利,直到Ruby再次开口:“我们可不可以……让这件事目前保持只有你知我知的状态?我会去看医生、接受治疗,但……在婚礼之后?我不想对婚礼造成干扰。”
“你的髋部——”
“还可以再维持两个星期。”她微笑着,切切实实地微笑着,Weiss感到自己的防御彻彻底底地分崩离析了。“我会很小心的,而且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你的帮助。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两个星期而已,等她们完成婚礼后,我就会告诉她们,然后便开始进行计划。”
Weiss不想剥夺Ruby选择的权力。她已经同意在婚礼之后把这件事告诉Yang并接受相应的治疗。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她不想再得寸进尺了。
“好吧。”她点点头,双手握住Ruby的手。“我会保守你的秘密,Ruby Rose。只有一小段时间。”Ruby握紧她的手,Weiss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桌子上的卷轴板响了起来。
她跳了起来,看了看发现是闹钟响了,提醒着她现在是该去品尝蛋糕的时候了。“哦,对了,”她叹了口气。“Blake和Yang可能已经先去那里了。”她关掉闹钟,拿起卷轴板。“我想你会去品尝蛋糕的吧?”
“你在开玩笑吧?我打算在你们还在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啃咬的时候风卷残云吃得渣都不剩呢。”
Weiss轻声笑了起来。“那我们最好赶快做好准备,赶在Yang抢先于你这么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