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黑影向我撞了过来,我感觉额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电击了一般,一阵阵的酥麻。心脏那一团,揪心般地痛了起来。
“呵。”那团黑影对着我的耳朵,笑了笑,它说的很小声,要不是凑在我的耳朵跟前,恐怕我还没有办法听到。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向后倒去,天花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不过四周都变成了黑色。
“任熙,别来无恙啊~”它软绵绵地说道,那是女人的声音,那魅惑一般的嗓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你是谁?”我想要在黑暗中站起来,但发现我的四肢都好像被固定了。我在黑暗中寻找着它,但这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感和胀痛感一同涌上心头。
“嗯~你不记得我了?”它听我这么说,声音里有些不快。
我感觉耳边有风吹过,但那风是热的。我下意识地摇摇头。
它见我不回话,又说:“怎么了嘛~”它又故作惊讶,嘲讽般地对我说,“喔~我记起来,任熙你怕黑呢~”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它那娇柔造作的声音,不耐烦地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它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正在纳闷儿,它是不是走了的时候,我的腿上传来了异样感,像是有人在抚摸我的腿。瞬间,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感觉脸上变得热热的。
我想要一脚蹬开它,可脚还是那样,完全动不了。
“你松开!”我破口大骂,羞耻心布满了我的全身。我挣扎着,可它还是没有反应。
“为什么呢~妾身可是很喜欢你的呢~”它说着,那只手又不安分地在我腿上乱摸。(作者注*不开车,咱不开车)
现在的我真的好想站起来给它一脚。
我扭动着身体,想要它的手离我远点儿。那只手安分地离开了我的腿。我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我本以为它会放过我,可就在那么一瞬,我的脸上又传了热气,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甜味儿。它开口说话了,那个声音是从我的脸前传来的。
“果真你还是忘不掉你的小利呢……”它轻声说着,那声音里有种忧伤的感觉。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为什么知道安利。
“你是谁。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感觉自己是咬着牙对它说的。毕竟安利从小在我心里占的就是很重要的位置。
“哼……一提到安利你就是这副德行呢。”它顿了顿,似乎选择了放弃。热气从我的脸上消失了,我安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听见它在走路,那是高跟鞋发出的声响。声音戛然而止,它打了一个响指。我眼前的黑暗刹那间全都烟消云散了。变成了白色。
我看着它。它背对着我,但从它那黄金比例的身材上来看是个性感的大姐姐。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卷曲的,泼泼洒洒般地落在她的衣服上。她穿着裙子,像是旗袍的样式,大腿露了出来。我别过头,不想看着它。
“我是你~任熙。”她说着。
我惊讶地转过头,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不。你不是我。”我冷淡的说。她胸前的那两团硕大,真的是厉害呢。想想自己不过是个平胸欧巴酱……
“诶?”她对我的立马回答有些吃惊,接着露出一副尴尬却又逞强的表情,“呵……我明明就是你。”
遭受心灵创伤的我看着她。那是一双红色的丹凤眼,红的仿佛能穿透人心,妖媚得仿佛能捕获任何一个男人。她又一张红润的唇,那是像血一样的红。她嘴角上扬,露出一副魅惑般的笑容。
哼!你以为我会败在你这丑陋的面具之下吗!不可能!
无论怎么看,她都和我长的一点儿都不像。唯独像的,就是头发的颜色。
“你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底有一团火,想要喷出来。
看着她那副架势,她似乎都要冲上来打我了,但她还是克制下来。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印刻在她的手指上,那一坨被她攥得红彤彤的。她看了一眼白色的天空,低下头对躺在地上的我说:“你只需要记住我就是你,还有我的名字——郝德•迪瑞斯。”
“蛤?”我刚想再问她一些问题,可眨眼间,白色的四周又变成了走廊,我跌坐在那里。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影子,呆着的角落。那里放着一盆荷包牡丹。(作者科普*这玩意儿是真实存在的,有“滴血的心”之称)
“小熙。”莉娜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你刚才怎么摔倒了?”听她说完,我才感觉到臀部上传来隐隐的痛感。
我报以歉意的微笑,站了起来。
“嗯……我们回校舍吧。”莉娜冲我笑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微笑,我总有一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嗯,走吧。”
“莉娜你知道郝德•迪瑞斯这个人吗?”
“唔……不知道呢。”莉娜想了想接着说,“可以明天去图书馆里看一下喔。但你所说的这个人应该不是已经去天堂的人吧?”
我点点头,接上她还未说完的话,“所以就应该找不到对吧?”
她低下了头,用一副抱歉的神情看着我。“小熙问这些要干些什么吗?”莉娜偏偏头,眼睛眨巴眨巴着问我。
我想起那个郝德•迪瑞斯的女人,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可恶!居然被那个女人给调戏了!可恶啊!
“怎么了吗?”莉娜见我这样,问。
“没……没什么。”我的眼睛向右撇去,我不自觉地骚骚脸。
莉娜半张着嘴,像要说些什么,但又合上了唇。
“是……吗……”莉娜小声说着。这句话像是疑问句,又像是陈述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这句话。
在我面前的是一幢白色的大楼,那是一幢有些年头的校舍。墙壁上布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其中的一大片已经枯死,变成了干土的颜色。我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台阶。这庄严的感觉仿佛化成了风,迎面而来,震撼着我的心。
“咔哒——”
宽大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我微微一颤,看着那扇缓缓打开的门。走出来的是穿着黑色女仆装的女人,金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见到了我的黑发和黑眼也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严肃不禁让我也严肃了起来。
我挺起了胸膛,抬起了下巴,耸起了双肩,咽下一口唾沫,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