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干就到了下班时间，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呐，感叹感叹就准备收拾东西等余经理。看了看表，嗯还是下楼去等她好了，毕竟办公室人来人往挺多的。南时栎挎上包迈进电梯门，顶着准点下班的一伙人的目光下潇洒迈步。
也没有在楼下等多久，南时栎手机上闪烁的消息有着——余经理：我去取车了。行吧，取就取吧。还没等问去哪里面前就停下一辆车，眼神对视一眼南时栎心领神会也不拖沓就上了车。
“我们是要去哪里喝一杯？”
“先去吃饭吧，空腹喝酒可不太好。”
“嗯，今天我去找了陆锦，哼这混蛋说不用找他了，有缘再见。也不看看我为了谁累死累活的爬山洞啊，等我游戏里见到他了不给他一坨子才怪。”
“其实我还得感谢陆锦。” “为何？”
“爬山洞也不完全是坏事，要不然我可就遇不到你了。”余文笙侧过脸来。
“…谢他干嘛，又不是他救的你，要谢也是谢我。”南时栎很小气的双手环抱着胸。
“好好，谢你。”
到了某个装修不错的餐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什么忌口的吗？”余文笙询问。
“没有，我都挺喜欢的，你选吧。”南时栎看了眼桌上显示的菜单，表示没所谓。
“那好，我随便点啦。”眼见她左点点右点点，点了五六次还没有停的趋势。
“等等…够了够了，太多了吧，两个人吃不完的。”
“嗯？我是来赔罪的，当然态度要好。”话是这么说，也听话的没有继续点下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这样坐等上菜吃饭，相谈的事左右不过是游戏…
“现在陆锦不需要管他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找叶辉的线索么？”南时栎看着余文笙说。
“对，毕竟玩游戏还是想要通关的，你也这么认为吧。”余文笙也看着南时栎的眼睛回道。
南时栎想，她说的通关指的并不是奖金，或许应该称之为游戏爱好者的一种执着。
“那是当然的了，今天不喝酒了吧，吃饭已经够了，晚上要玩游戏么？”南时栎正尝试邀约她一起打游戏。
“小栎的邀请，自然不会拒绝。”南时栎听完，内心雀跃。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但还是很高兴。
“那我们走吧。” “好。”
一起坐回车上，还是如上次一样，余文笙先送南时栎回家。不过这次气氛不同于上次，南时栎明显情绪高涨很多，话也同时多了很多，余文笙听了，也很开心和她谈论。还是在小区楼下停下，余文笙看着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再离开。
南时栎拿出钥匙进家门，前一刻脸上还挂着笑容，后一刻敛下神色，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看不分明。
安静踱步走到沙发前，把包放在一旁，懒懒散散的坐下。南时栎心里叹一口气，复杂情绪一拥而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
思绪回到大学时光，是一个阴雨连连的下午，还没退部的南时栎日常的听从部长的安排拿着资料去找学生会会长余文笙，是活动结束后要交的报告。走到学生会室前准备敲门，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出于礼貌想等人说完再进去，结果听到了出乎意料的话题。
"这次活动办的还挺不错的啊会长。"
"是啊，多亏了部门的大家都很积极的帮忙和参与了，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会长，我听别人说你在活动期间曾看一幅画看了很久呢，很喜欢？"
"…嗯，很喜欢。"
"哎，那你有喜欢的人嘛，会长。"
听到这里，连南时栎都有点紧张了，心跳得越来越快。
仿佛过了很久，又或者只过了一会，南时栎清楚的听到了余文笙的回答，"有的。"
"是谁？是谁？"
"……"余文笙没有说话。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南时栎已经没有再站在这里的勇气，也没有再听下去的勇气，仓惶逃开。
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出现与离开，仿佛这段时间不存在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门里还是余文笙和部员交流的声音，从开始到结束。
——
"呼。"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记得这么清楚。表面上就装作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妹，不过是和成为同事的学姐一起共事的单纯学妹罢了，这样的角色还不好扮演吗。哦，现下是多了一个角色，一起玩游戏的…伙伴？呵呵呵。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贱，不过是走近了点就一个劲的想往她身上贴。难不成还想赶着做第三者？怕是连这种机会都不会给自己吧。
南时栎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八点十二分，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八分钟。抬头望向天花板，听着一旁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转动。
时间又过去两分钟，这段时间里，南时栎做了一个决定。游戏结束后她就会把自己从余文笙的世界里抽身出来，不管是淘汰也好，通关也罢。或许会辞掉工作吧，再把房子卖了，找一个小城市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这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是我期许了，期许着能从同事关系中得到更进一步的关系，怎么可能呢。
瞥一眼时钟，还有十分钟。草草洗漱换掉衣服，在床上躺好，戴上虚拟眼镜进入游戏。
睁眼了，却仍是一片漆黑。不由感到一丝奇怪，咦？是哪里故障了吗？"别急着睁眼，小心伤眼。"温柔的嗓音传来，一听便知是谁。
等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遮在脸上的手收了回去。不同于上次的夜晚，这回是万里无云的白天。眼睛一转，更加能看清楚余文笙的角色长什么样，上次太匆忙了根本没仔细看看。倒是和现实里完全不一样的类型，怎么看怎么幼。"嗯？小栎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南时栎一瞬间还以为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嗯，我是根据按喜好随便加的，有点放荡不羁的感觉嘛。"以前嘛，当一个乖宝宝自然不被容许染发，还是红发。现在呢，没那种心情，只好来游戏里体现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