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媛與神田家(下)

作者:烈鐮克斯
更新时间:2020-07-28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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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我便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對了,為了要避免碰到另一個我,所以我現在住在舞奈學姊家。


稍微坐起身子,我看到了舞奈學姊爸媽的婚紗照,很大一張還裱框起來,想要不看到都難。


看了時間後,我急忙的穿起學姐昨天借我的衣服跟確認書包裝的東西,然後在陌生的房間裡找梳子跟吹風機。


直到看見化妝鏡前自己匆忙的模樣,我才想起來我不必去學校,另外一個我會去,明明剛才已經意識到自己借宿在學姐家的原因了,人的習慣真的很可怕。


學姊家這裡也很安靜,我昨晚睡得不錯。現在已經八點多了,學姊應該已經到學校了吧?


主臥室在這個家的二樓,即使隔著門我也聞到了來自一樓的,烤土司的香味,在開門以後,那股香氣直接撲鼻而來。


我滿懷期待的到一樓的客廳,看到了熱壓吐司以及看護小姐跟學姊的姐姐。


「愛媛小姐,妳醒啦?我正想著要不要去叫您起床呢。」


「不用特地叫我哪,這個早餐是妳做的嗎?」


「是啊,要是大小姐看沒有早餐就會自己做,為了避免勞煩到她所以我會自己做呢。啊,當然也有做愛媛小姐的份,儘管吃沒有關係。」


「這、這樣啊。」


我稍微看了看桌上的四份熱壓吐司。


「那個,看護小姐?」


「不用那麼拘謹,叫我凱西就好。」


「凱、凱西?舞奈學姊上頭還有一個姐姐對吧?為什麼一直叫她大小姐?」


我眼神游移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應該是這個家的大小姐。即使很緩慢,但她的瞳孔慢慢轉向我這來也在看我。


「妳想知道?」


看護小姐,不,凱西稍微往我這裡逼近。


「只是普通的好奇而已。」


而我自覺地稍微把椅子往後挪跟她拉開距離。


「其實也沒有甚麼特別的原因,因為這樣叫舞奈大小姐,她就會生氣,所以一直以來都這樣叫她。」


「咦?」


談話到一半,信夫也下樓來了。


「早安,少爺,您今天仍要因為睡過頭就索性不去學校嗎?」


而少爺惡狠狠地瞪向了不知好歹的女僕,飽含恨意到能夠刺穿人的視線恐怕就是在述說此時此刻的光景。


「我老早就請長假在家裡念書了,要我講幾次?」


「真不好意思,年齡增長的我真是不長記性。」


凱西小姐在惹他生氣後,不但完全沒有感到抱歉的樣子,她居然還在笑。而信夫沒有在繼續對話,直接把早餐端走後就回到樓上了。


這個人,真的以惹別人生氣為樂啊。明明應該要很好吃的熱壓吐司因為氣氛又被搞僵,現在吃起來像是在咬麵團跟冷凍披薩配料。


我在內心暗自發誓長大以後不要成為這種惡劣的大人。


等等,難道今天一天我都要在這個壓力極大的環境下等下午舞奈學姊回來嗎?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有跟羽流夏學姐道謝。要說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件事的話,雖然羽流夏學姐完全沒有要認真待客的意思,但是她家是讓人很放鬆愜意的環境。


對不起,羽流夏學姐,我不該嫌棄妳家跟妳的泡麵的。


「味道還喜歡吧?」


「嗯,非常的美味。」


凱西又靠過來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昨天懼怕的並不是被打扮的像是人偶的姐姐,而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帶來異常壓迫感的這個人。


「那樣就好,我在當看護之前我是學烹飪的,即使是現在我還是會在意飯桌前的大家能不能享用盡興的一餐。」


想逃離這個房子了。


「我也想去念書了,我先去借用學姐的書桌了。」


我把剩下的兩、三口囫圇吞下,趕緊起身,我只想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愛媛小姐您也沒有要去學校的打算嗎?」


「我.......嗯,是啊。我之前有用假日幫忙學校的活動,所以我今天有補公假。」


這個藉口爛到我自己在講的當下都覺得很不可信,但是凱西她只是露出頗有玩味的微笑在看著我。


學姊似乎沒有把我的狀況告訴這個人的樣子,這樣也好,要是讓她知道她不知道做出甚麼可怕的事情。


「那好,等到午餐時間的時候我再叫您。」














我是個白癡。


我面對幾乎沒有學習進度的課本跟筆記本,暗自懊惱著。


早上的時候,要是我不要想那個尷尬又不合理的藉口,我就可以直接出門去個漫畫咖啡廳或像Insert gray上的人無所事事的拍四周的風景。


總之去哪裡都好,我原本可以無事的逃離這個可怕的人。


「愛媛小姐,可以用膳了。」


門外的聲音打斷了我原本妄想的不在舞奈學姊家時可以做的各種計畫。


「好,我等等就下去吃。」


我也跟舞奈學姊一樣嘆氣了,等等她肯定會又把信夫跟舞奈學姊的姐姐推到餐桌前,讓場面又一次變得很難堪。


到了客廳,現在在餐桌上的是西班牙海鮮飯。


而且這次在餐桌前的只有凱西還有信夫而已,這讓我鬆了口氣。


「有剝殼的蝦子跟蟹腳啊。」


信夫的樣子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原本看到凱西時會刻意繃著的臭臉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少爺之前說過想吃,所以特地準備了。啊,愛媛小姐,如果妳對海鮮過敏,這裡有只有蔬菜的燉飯。」


「不用那麼麻煩,我沒有特別對甚麼過敏。」


「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看著桌上的佳餚,陣陣的熱氣即使沒有靠近也能感受的到。


唾液被海鮮的香氣逼出來了,我也迫不及待的挖一大口來吃。


蝦肉。


即使燉過了,蝦子嚼起來仍有嚼勁。


蟹肉。


螃蟹的肉很柔軟,十分柔軟,比鱈魚的肉更加的柔嫩,這可能也是牠會長出難以除去的硬殼的原因。


蒜汁還有橄欖油的香氣很好的襯出了兩種海鮮的甘甜。


海鮮飯本身,用的是細長且比較硬的米。


日本米,不,應該說亞洲的米都比較橢圓一些,也比較柔軟。現在品嘗的應該是義大利米,沒有過多的吸附高湯,若是使用亞洲米的話就會變成像粥一般的東西了吧?


稍微感受到目光,我抬頭起來看,發現到凱西還有信夫都在用奇異的眼神看著我,是沒有惡意的那種。


「怎麼了嗎?」


我連忙吞下口中的食物。


「不、沒有甚麼。」


「愛媛小姐,我當初想當廚師就是想要看像剛才那樣的幸福表情才學烹飪的呢。」


「表情?我剛才做出很誇張的表情嗎?」


我提出了疑問,得到的回饋是兩個肯定的點頭。


真是奇怪了,我覺得自己的面部沒有甚麼變化啊?


接下來的十分鐘,我都刻意板著臉,他們倆明顯露出了失望的反應。


只是種預感而已,要是這次在做出一樣的表情肯定會被拍下來說『妳看,就是這種表情。』然後那張照片就會傳到舞奈學姊那邊去。


然後盤子空了。


凱西小姐的手藝真的沒得挑剔,雖然她的性格上有很多地方可以挑剔。


飯後,信夫想要直接離開,但是被凱西攔下了。


「信夫少爺,這一次該你洗碗了。」


「那是妳身為看護的工作吧?」


信夫理直氣壯的回嘴。


「您現在沒有去學校,所以也該做點家事,這是老爺跟夫人出國前的時候交代的。」


「但是我上次洗過......」


「上次已經是兩個禮拜之前的事情了。」


「凱西小姐,別這樣,讓我來洗就好了。」


察覺到接下來他們要吵架的我,趕緊把洗碗的工作攬在自己身上,這樣就不用再面對一次那令人窒息一般的糟糕氣氛。


「愛媛小姐,您可是客人,不管說甚麼這個家的人都不該讓您洗碗的。」


她說著說著順道看了下這個家的『少爺』


「這種道德綁架對我沒有用的,所以我們用公平一點的方式來決定誰要洗碗。」


「猜拳嗎?」


「那樣子就太無趣了,我們玩點別的東西吧。」


接著信夫拿出了一盒撲克牌出來。


「我們玩比較不吃運氣的吹牛,最輸的那個人要洗碗。」


他稍微搖了搖,我現在才注意到那盒撲克牌特別大。


以前好像有看過,特別大張的撲克牌就比較難藏在袖子裡之類的,賭場用的撲克牌也比一般的尺寸還要大。


「要玩可以,但是我不信任信夫少爺準備的牌,要玩的話就用我的。」


凱西小姐也拿出一副尺寸較大的撲克牌。


「不相信妳準備的東西我們是彼此彼此啊,這樣吧。」


信夫把兩組撲克牌混在一起,然後分三等份,讓我跟凱西小姐也各洗一份起來。


「然後,姊姊的朋友,在這三副牌當中都抓一點起來,我們就用妳抓起來的那些牌來玩。」


「這樣就很均勻的洗在一起了......等等,原來我也要玩嗎?」


「廢話。」「那是當然。」


早知道剛剛就直接回學姊房間不要淌這渾水,欲哭無淚的我最後還是在這三副牌當中集合出了一副新的。


算了,大不了輸了最後就是我洗盤子而已,在這裡白吃白住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有人不熟規則嗎?」


「沒有。」


「說到規則,信夫少爺,我有一個提議。」


「講來聽聽。」


「為了不要拖太久,只要有一個人打完以後就直接分勝負,最輸的人屬這個瞬間握有最多手牌的人如何?」


「這是個好主意。」


「我也沒意見。」


「那愛媛小姐,信夫少爺,遊戲開始了。」


我們把髒碗盤堆到一旁去,讓桌子空出位置讓我們打牌。


我抓的牌似乎有點多了,加上撲克牌比較大張,我們三人都有點勉強才能握住自己的手牌。


「三張8。」


「吹牛!」


遊戲開始沒有多久,面對凱西小姐打的牌,信夫他就喊了吹牛。


「很遺憾,信夫少爺,這是三張8沒錯。」


凱西把底牌掀開,那確實是三張8,而且其中兩張都是黑桃8。


「我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不甘的把桌上的牌都納入自己的手牌,照他剛剛那麼有自信的樣子。他似乎是因為手牌理也有8所以才喊吹牛的吧,只是他忘記這是兩副撲克牌合計起來的牌,有可能總共有八張8也說不定。


不得不說,這讓遊戲的進行速度反而變慢了,原本的吹牛同一種數字牌只會有四張,但是現在不知道哪些數字有幾張。若是想要確認牌的數字只能刻意多輸一點,然後從自己大量的手牌當中抓他人的吹牛來推想。


「三張9!」


「吹牛。」


凱西小姐抓了手牌目前最多的信夫,我們都很驚訝,信夫用顫抖的手指去把底牌掀開,是兩張9跟一張A的組合。


「可惡......兩張10。」


「三張10,這樣就結束了。」


凱西小姐把剩下的最後三張牌打出來。


「吹牛!」


然而把它掀開來,確實是三張10沒有錯。


「居然有這種事情.....我手牌有四張10啊。」


「願賭要服輸啊,信夫少爺。」


「知道哪,我會洗碗的......但是,不繼續玩嗎?」


信夫叫住了正想要離開座位前的我跟凱西。


「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嗎?還要玩甚麼?」


「信夫少爺想要賭錢嗎?如果想要給我獎勵認真工作的獎金不需要拐彎抹角的,直接給我就可以囉?」


「沒有跟妳索取精神賠償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給妳獎金?賭點別的東西,像是說出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何?」


正在切牌的信夫露出了壞笑。


「兩位不會就這樣贏了一局後就走人吧?」


信夫弟弟,你這樣完全是麻將漫畫裡接下來會被主角群痛宰的雜魚莊家喔?


「愛媛小姐,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來玩,然後踐踏信夫少爺的自尊心吧。」


「我不能不要玩嗎?我也想回去唸書了。」


我盡可能的用銳利的目光盯向現在在洗牌的考生,但是我的眼神似乎沒有甚麼殺傷力,他已經像剛才那樣分好我的那一份了。


「不行,吹牛至少要三個人才可以玩。」


你們兩個就不能玩個大貧民或是橋牌就好了嗎?


然後我還是坐回座位了。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玩這個的話,他們會弄出別的遊戲要我玩。


奇怪了,我應該認識這兩個人不到二十四小時才是啊?為什麼我已經可以推測他們的行為模式了?


意識到自己是面臨過很多類似的狀況,所以才能輕易猜測到接下來展開的我,感到了難以言喻的頭痛。


「那我們開始吧,第二回合的吹牛。」


「......兩張6。」


「三張7。」


「一張8。」


也許是有經驗了,這一局開始抓吹牛的次數變少了。


也許是,這次不是洗碗而已那麼簡單了,所以不敢隨便地喊。


「......一張3。」


「一張4。」


「一張5。」


我們三人都一張一張的把牌打出來,並不是我們想要拖時間。


而是桌上的牌堆越堆越多了,像個小山一樣,中間一度因為堆得太高所以塌下來。


要是繼續這樣子一張一張的丟,現在手牌最少的信夫就會出線。


想要避免這個狀況,我跟凱西得要多打一些牌出去,或是趕快對信夫打的牌喊吹牛。但是,要承擔的風險太大了,所以我們仍然只能消極的一張一張打。


沒錯,等到信夫沒有多少張手牌的時候,再來抓他吹牛,這樣子比較保險。


「......一張K。」


「吹牛。」


在信夫只剩下兩張手牌的時候,凱西喊吹牛了。


「妳以為我打的牌不是K?錯了!我打的確實是K啊!」


信夫像是打尬仔標一樣,用力地把他剛剛打出來的牌甩在桌子上,上頭的圖樣確實是K沒有錯。


「我認輸,一次拿這麼多牌肯定贏不了。」


凱西把她的手牌攤開以示投降。


「好啦,說出一個不可告人的祕密吧。」


接著信夫拿起紙筆,開始畫起了彷彿機關的透視圖一般的東西。


「食指摸這裡,然後開始說吧。」


「為什麼要特地摸那個來講?」


一直都是餘裕表情的凱西也露出了明顯的動搖。


而我在心裡感嘆,神田家的人都會這種奇妙的魔法,還有剛才輸掉吹牛的人不是我。


「如果妳摸著這個說謊的話,就會被電。」


「那就像一般的測謊玩具一樣而已吧?」


然後凱西伸手去摸那張紙了。


「是、是啊。」


「會被電死的吧?」


信夫默默地移開視線。


「電力強的會被電死對吧?」


凱西把手抽開,但那張紙像是上頭有三秒膠一樣,一直黏在她的手上甩不下來。


「不要不說話啊,如果說謊肯定會被電成焦屍的對吧?」


「凱西啊,妳有聽過有人被紙電死這麼荒唐的事情嗎?而且那個電量是電不死人的,應該。」


「那信夫少爺也用手碰這張紙然後說這紙沒有能力把人電死啊!」


「我沒有輸掉遊戲,我才不要碰那東西!」


絕對會把人電死的。


我再次在心裡慶幸輸掉的不是我。


凱西稍微冷靜下來,然後癱坐回桌子前。


「少爺,我只是要你洗個碗而已,你有必要為了這就把我殺了嗎?」


「我的心胸才沒有那麼狹隘,再說,只要妳乖乖地說出秘密就沒事了。」


凱西嘆了口氣,然後看向我。


「愛媛小姐,要是我被電死的話,在法庭上一定要把真兇供出來,如果我死了的話這是我一生一次的願望。」


「我、我盡量。」


我要出庭作證的話,我該怎麼跟法官說凶器是一張紙這回事呢?


不對,如果我想出庭的話,在那之前我好像也會被這個應考生用紙殺掉。


「那我說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至今連親生父母都還沒有講過的秘密,關於我為什麼要放棄去國外的餐廳當主廚然後來神田家當看護的秘密。」


「這秘密太過不得了了吧?」


「我本來只預期妳們說一些小時候偷過父母錢,或是自己的過錯讓兄弟姊妹或同學背黑鍋。」


「咳嗯。」


凱西稍微清了喉嚨。


「那要從我國中的時候說起,我從小就受英才教育,所以我很常是班上甚至全校的第一。但我後來來到日本時,一切都不一樣了。有個女孩,她一直在我的前方,她永遠是第一,而我只能望著她的背追逐她。


這對當年的我打擊挺大的,因為對我來說贏過他人原本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彷彿是命運的捉弄,我高中甚至都跟她同校又同班,她還拿了象徵全校第一的金蘭獎。高中畢業的我,覺得會永遠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於是我大學去報考了職校的烹飪科,遠離她報的一般大學,然而......」


「妳想說,即使妳這麼做了結果她其實報考的也是烹飪科嗎?」


「並不是,事實上是,我重新在我根本就沒有想好的狀況下就填的烹飪科找回了自信,我又回到了第一名的位置。而當時系上的同學吃到我製作的料理也能露出幸福的表情,而我也因此真心地想要畢業後當個廚師,但是在我快要畢業的前夕,我又遇到那個讓我人生矇上一層陰影的女人了而且她的變化令我大吃一驚。」


我跟信夫幾乎同時吞了口口水。


「該不會,她沒有唸餐旅,但是烹飪方面還是比凱西小姐來的優秀?」


「那未免也太慘了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看開了,因為我在職校的時候也把一個曾經是第一名的人擠下來,但是她仍會在吃了我的料理後露出真誠的笑容。我才意識到非要做這種比較是一件很笨的事情,所以如果真的發生你們說的事情,我應該可以虛心的跟她求教。


但是我是在路上碰到她的,她還是跟我記憶中的一樣耀眼,不,她比那時候還要更美麗了。」


凱西小姐的眼神裡露出瘋狂,而且躁動的不停抓著自己的大腿,要不是隔著圍裙,不然她抓的這麼大力肯定會抓出血來。


「不管怎麼說,她在我的心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但是眼前的她卻坐在輪椅上,一動也不動,也沒有掛著我恨著但我同時也愛著的笑容。」


我冒出了冷汗,而信夫用顫抖的聲音勉強擠出話語,我不知道他是打哪來的勇氣。


「凱西......妳說的那個『她』不會就是說姊姊吧?」


「沒錯!我說的『她』就是神田雫!得知她的現況後,我立刻放棄了原本的學位,去考了長期照護的檢定。讓我終於可以觸摸她、親吻她、感受她的每一吋肌膚。我以前曾想過,要是要殺了她,我肯定要用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而她為了反抗也掐著我的脖子,雙腳徒勞的晃著或是踢向我。但現在的狀態更好!要是我沒有願意以異常的低薪來接受這個工作,你們家很快地就沒辦法負荷要照顧一個一動也不動的人的經濟跟時間成本,也就是,小雫!我的小雫她不能沒有我!」


「啊,當然。我是開玩笑的。神田家的長輩在我小學的時候就跟我父母是認識的了,而且信夫少爺,你爸媽是出自信任我才讓我照顧你雫姊姊,我也有把我的大學唸完。」


我跟信夫面面相覷,然後再次看像凱西,她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剛剛那個沒辦法壓抑自己瘋狂情緒的瘋子蕩然無存。


「我、我不覺得妳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編出這麼長的故事,而且妳沒有被電......」


「那看來是信夫少爺您的功夫還不到家了。」


凱西輕鬆地讓手指離開那張紙了。


「我回來啦!」


門口傳來了舞奈學姊的聲音。


「那,信夫少爺。作為我沒有誠實說出一個秘密的懲罰,我去幫你洗碗了,高興吧?」


「我、我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舞奈學姊在凱西離開時剛好進了客廳,她看了看桌上的撲克牌堆。


「我還在擔心你們兩個會一整天窩在房間裡呢,看來相處得還不錯。」


「啊哈哈哈,是啊。對了,舞奈學姊,我想要去住別的地方了。」


「為什麼?」


「果然還是有點住不慣,我覺得我去問問宮小路或是羽流夏學姊能不能讓我住吧。」


「那好吧,我們家隨時都歡迎妳再來住喔?」


揮去擔心的神情,舞奈學姊也對我露出了笑容,這時候我才發現到,如果雫姐姐笑起來的話,肯定會跟此刻的舞奈學姊很像。


「好的。」


我絕對不會再來住第二次了。


「姊,在爸媽回來之前我也突然不習慣住我們家,我也想搬出去了。」


然後信夫的頭被姊姊用手刀劈了。


稍微問過朋友以後才發現到吹牛的地方規則多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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