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这种东西,可以说咲还未出生就已经接触到了,自己是在母亲打着麻将时突然降临的,而且她隐约地记得小时候自己偶尔会在麻将桌上坐着认牌,姐姐就在旁边坐着,自己经常会认着认着就在麻将桌上睡着呢,虽然麻将桌睡的很硬呢,却会莫名的安心。
别人的抓周仪式都是摆上各式各样的东西,据爸爸回忆自己那时候的抓周仪式周围围放的都是麻将,其余的只有一支笔,那只笔好像还是爸爸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据说当时的自己,越过了这些东西,紧紧地抱住了被妈妈放到最远的姐姐,可现在的自己很明显三样东西都牢牢的抱住了不是吗?
小时候自己总是迷路了,但无论自己迷路到哪里,姐姐总是能找过来呢,虽然姐姐自己也不会回去了,但是有姐姐在的话,迷路好像就没有那么无聊了,我好像有点喜欢迷路了呢。每次问姐姐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姐姐却老是笑着摸我的头“这是秘密。”可能是类似于姐妹之间的羁绊?我是这么想的反正。
麻将是我们一家人的游戏,一开始都是拿点心来赌,一开始我会输的很惨,所以姐姐都会将赢来的一些点心分给我,到后来我也想让姐姐吃到我赢来的点心,于是我学会了打赢麻将的方法,但是后来是拿压岁钱作赌注了,和亲戚们打我赢下了不少的零用钱,但却被妈妈训斥了一下,说是要给大人一点面子,不能总赢。看着一点点减少的压岁钱,我开始有点讨厌麻将了。后来我偶然发现了一种不输不赢的方式,自那以后我就总会下意识打出±0呢,不过姐姐却变得坏心眼起来,总是和妈妈联合起来阻止我的±0,但是对姐姐却讨厌不起来呢。
再后来,姐姐带着我出门玩,理所当然般的,我们又迷路了,姐姐牵着我,两个人的手心都是汗滑溜溜的,但是姐姐却总能牵的很紧呢。姐姐带着我登上了一座山,嘴上喊着今天我们就来登山吧,我想姐姐也许只是为了掩盖自己迷路的事情吧。
一阵风吹过,很凉爽我很喜欢这种微风,不会吹的人面目狰狞,仅仅只是一阵微风,就好像有个温柔的人摸着我的脸,睁开眼看见姐姐笑着对我说“saki!跨过森林边界上的高山也会有鲜花绽放!”
就跟我的名字一样呢,我的人生就注定跟我的名字一样,很努力地绽放着。
后来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妈妈经常会带着姐姐坐上新干线离开,傍晚左右又回来,我每一次都会坐在车站的阶梯上数着路过的人都次数,直到看见姐姐和妈妈,姐姐不再跟我说话,也不再对着我笑了,即便是这样,我也总是会到车站那里,坐在阶梯上数着路过的人数,那时候天渐渐变凉。下起雪的那一天,我一直数也没能数带姐姐和妈妈回来,后来爸爸抱着已经冻僵了的我回去,跟我说姐姐和妈妈要和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发烧了,每天又哭又闹的。爸爸也是拿我没办法,每天变着法子哄我,直到我看见了爸爸夜里自己独自抹泪,我停止了哭闹,会帮助爸爸做一些简单的家务,不过爸爸做饭实在是不太好吃呢,而且爸爸工作的也比较晚呢……所以后来就学会了自己做饭,渐渐地习惯了没有姐姐和妈妈的日子,一个人努力着。就在这个小四的冬天,我没有数到姐姐和妈妈回来,学会了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爸爸,习惯一个人去上学,习惯了出门自己给自己系好领带,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迷路,习惯了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书,而麻将桌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了。只是夜晚还是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抹泪。
后来我去把头发剪短了,毕竟那个会温柔地叫我saki,还会帮我扎头发的姐姐不在我身边了。
再后来的故事太长了,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下次再讲吧,我得去车站了呢。
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坐着,只是站在车站门口,看着一个个路过的人,嘴上的数字也跟着递加“6”
“7”
“8”
“9”
“10”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还将围巾脱下给我戴上“saki,都说了不用来接我了。”
我笑着转身抱住那人“我就是想来接你,姐姐不可以吗?”
照无奈地笑着,松开手牵过咲“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家吧。”
“嗯。”这一次我数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