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我不禁想着该如何面对那两人,或者他们会如何看待我。但就如之前所说的,我不再看重任何一段情谊,所以就算关系搞得僵,友情变得支离破碎,我也不怎么在乎。
一大早就到了学校,教室内的学生总数扳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等我坐定位后,瞄到了从前门走进来的罗浩天。平时精力旺盛、容光焕发的他,如今却没什么精神,眼里失去了光采,显得有些恍惚。
他的座位是在我这排的最后一个,只要不是刻意绕路,势必会经过我的旁边。他选择和平常一样的路线,朝我这儿走过来,看到我在位置上,他还是出声打了招呼,而我反射性的应了一声。
不久后潘怡辰也进了教室,她向我走来,眼角仍带些红痕。不知她究竟是哭了多久,然而我也并不想去了解。
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我一语不发的听着她不断的对我道歉,不过她一字一句都刺激着我的神经,逐渐挑起了心中那早该熄灭的火。积蓄着的怒火不断膨胀,激动的情绪使我口不择言,“能别烦我么?” 道出的话带着厌恶,冰冷且锐利的伤人。
她愣是把话停了下来,而后默不作声的回到她的座位。
期中换过一次位置,所以我的同桌不是潘怡辰。她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那排,我则是位在最远的那端。好在有这段距离的存在,才能够避免掉一些尴尬的情形。
一整天下来,我想着:“识相,还真的没再来打扰我了。” 刚有这般想法,就见桌上压了张纸条。
从铅笔盒底下抽起那张纸,上头写着什么不重要,光看到署名是潘怡辰,我直是将它揉烂成团,径直的走向后门旁的垃圾桶,没有半点犹豫就扔了进去。
我这脾气很怪,倔的很不愿意道歉,却又不接受别人的道歉。拉不下脸开口,就撕破脸绝交。
仿佛早已套好了一般,彼此很是默契的回避着对方。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成了这副模样,我眉不挑嘴角也不抽,任由时间一天一天的过。
要发现我俩吵架其实再简单不过了。每节下课总往对方那儿跑,动不动就腻在一块儿的人,突然间不接触、不说话、不往来,这不难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吧?
起初还是有人会好声好气的劝着我,要我去跟她和好。渐渐的他们自知是拗不过我,于是便索性放弃了。
班上的人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再也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过她,像是班级里没有这号人物一样,她就此从我的记忆里被悄悄的抹去了。她过她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两者互不干涉。
我以为她只会是我此生的一个过客,一个我既不会去在意,也不会去想念的人。又有谁会知道在几年之后,我竟会对她产生悸动,而她成了一个我无法忘怀的人。
若要问现在的我有没有对我当时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我会回答:“是的,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