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想要结账。
在于服务员对上了眼睛后,梅舜愈温温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您想要怎么支付呢?
:支付宝,
说完这句话后,梅舜愈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赵致薇,对着她又道:就让我来请你吧,作为你的礼物的定金。
当梅舜愈笑起来时,连眼角都弯弯,弥散着温暖。
:你的定金我已经收到了,但你支付的太多了。
手机在轻微的震动后发来的消息传达了赵致薇将一半的一半钱发给了自己,以为是对方的疏远,便有些微怒。
他人的每一次好意都是一次试探,在他们释放出自己的好意时所想到绝不是自己会不会亏损,想到得到的结果也并非是被拒绝。
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非但不是为了他人着想,甚至让好意的人难堪。因为每一个都有着一个极尽自我的人格,坚信着自己的正义。
看到了梅舜愈的嘴角的变化,早有预料的赵致薇立刻补道
:看到你只对于我的笑容就是沉甸甸的定金。我已经收到了,所以我不能多要。
提前就已经想好的动人的话语,搭着赵致薇所自以为的温柔,一起齐向梅舜愈攻去。
就这样被赵致薇认真的眼神盯视着,让梅舜愈不舒服的别过了头,又吞吞的吐出一个小小的, 恩。
看到了梅舜愈的这个模样,让她心中的欲望暴涨,无名的火点燃她心中的酒,燎原的的大火,让体温也升高起来,发热的身体渴迫着什么东西来降下体温,平息因为发烧而昏沉模糊的大脑。
便急不可耐的牵起了身边梅舜愈的手。
突然的被人牵住,让梅舜愈的身体都不由得僵住,是甩开还是任由这样握住?
她看向了赵致薇的眼睛想从中到出些什么来帮助自己做出判断,但是却对上了迷离的眼,和眼中滋生的情愫。
梅舜愈快速的低头躲避就像从中会生出将她拉下万劫的触手。
错过了,甩开手的时机。
看到了这样的默许,赵致薇直觉身体轻盈,步履虚浮,心却沉重,重重压制着她不会因为这样的飘飘然,而飞上,飞上伊甸?
俩个女生之间的牵手其实并非不正常,以前的同学间这样做的女生不在少数,女生之间会有这样的亲昵更是普通的。
但是普通不代表着就是需要接受的,这样没有来由的牵手让她感到不适。
俩人间飞快进展的友谊也让她有些惶恐。
但她不敢想,所以便不去想,更试图着将她变得合理化。
但人的欲望是永填不满的深渊,一开始只要和她成为了朋友不再说在远处仰望着她就足以满足,成为了朋友后又想要让俩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即便不久之前还是想着若是成为朋友自己就会满足的人。终于发展到了亲密的恋人,便想要渴求更多,恋人所带来的惊喜也不过让自己激动不长的时间而已。不断的追求着新的目标,却不是为了享受这目标,难道是为了追求更高的目标吗?
便总是不满,总是追求,总是渴望,永不可填的欲望,支使着这具行尸一直跑在路上,跑在没有尽头的天涯。
:要看看这家店吗?
赵致薇在一家精品店的玻璃窗外停下了脚步,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在没有回应前就已经走进了店内,拉着梅舜愈走进其中。
拿起来一个个的发夹认真的看着,又一一放下,认真的苦恼,终于选定了其中的一个黄色的柠檬发夹。
终于放开了梅舜愈的手。
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梅舜愈,但是视线不停留在一个地方,流转着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额头,拿着那个发夹轻轻的为她戴上,满意的点头,开心的笑着,意足的将发夹给拿下了。
全程完全不管,一直愣住的梅舜愈。
在之后的第二天,梅舜愈并能不回忆清楚发生的所有细节。
一切模模糊糊,只能够记住大致的细节,就像这电影院中不自觉的陷入了沉睡,第二天回忆起来只能得出自己看过这个电影,仅能说出缩略的剧情,无法将全部的内容一一说清。
因为她不敢去想。无论是细想赵致薇,还是去细想自己都是一个会让人痛苦皱眉的事情。
梅舜愈醒来的很早,她是在半夜惊醒的。在梦中他奋力的向着梦中的人扇了一个耳光,但现实中的自己也动了身体。
慕色还深,从窗帘的下角投进室内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其他人都睡得很熟,甚至有细微的鼾声。
躺在床上的梅舜愈转过身,换了一个姿势,无奈的抿抿嘴,想要让自己进入睡眠。
这个与人争执的噩梦,让梅舜愈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入睡过,她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长时间的胡思乱想让她的思绪像一团缠在一起的死结。因为无法解开让自己的大脑无比疼痛。
但是长时间的安静躺在床上又让她无比的冷静,但有烦躁隐含其中。
另一边的浣月也没有好到哪去,当闹钟准点的响起,浣月却又没有一下腾起,竟然孩子气的拉过了杯子将自己的裹了进去,借此隔绝开嘈杂的铃声。
但浣月不愧是浣月,并没有花多久,在第一轮的闹钟停之前就已经从杯子里钻出,头发凌乱不堪,撑起身体时还不小心将头发压在了手下,因为支撑起身的动作而拉扯了发丝让她吃痛。
为了盖住眼前的黑眼圈,浣月一遍遍一次只用一点点遮暇膏,去遮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阴郁的黑眼圈。
透过梳妆镜看到了手背上有了一个细长的伤痕,让浣月比起遮住了黑眼圈前更加的阴沉。
又舒展了眉毛,云淡风轻。
看到之前被树枝划伤的手臂已经结痂变硬,浣月将手袖慢慢的放了下去。沾湿了酒精的棉球滚过手背的伤痕后,浣月从医疗险中拿出了一个创可贴继续贴在了患处,在贴之前还找了一个角度。那个蓝色的创可贴为浣月平添了一分可爱,浣月又将自己打扮成了少见的低幼模样。但是暑气未退的现在还选择了一件长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和手上的创可贴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打扮妥当后,再次看着镜子时浣月又回来了原来的模样,看着镜中的自己浣月温婉一笑,还是以前的模样,有着的治愈力量甚至比往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