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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we begin,you must all be warned:nothing here is vegetarian.
(晚宴开始前,大家请注意:这里没有素食[者]。)
——《汉尼拔》
“我说,安洁的新房东,”小斯笑眯眯地在咖啡厅的吧台里游走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制作咖啡的准备工作,“要喝杯什么?这杯算我请哦。”
“啊......一杯混合咖啡......”本想提问的安老实地回答了自己要喝什么,从小斯一进来,安就一直处在可以称得上是“被动”的状态——安洁被小斯缠着介绍一下安,随后小斯又寒暄式地问了安不少问题(诸如哪里人多少岁之类的),总之话题似乎一直被眼前这个笑眯眯地少女掌握着,搞得安一直没机会说明刚刚的“误会”。
是直觉吗?亦或是职业素养?安总觉得眼前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笑容糖度很高的少女,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并不是因为她经营着这家“成分”奇怪的咖啡厅,而是因为......安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她认为,有必要对这个女人——或者说这家店,产生一些“谨慎”心理。
小斯在为制作咖啡娴熟地做着准备,而且双子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两人的眼睛都只是注视着小斯行云流水的动作,头顶的猫耳似乎在微微晃动。(这真的是猫耳发卡吗?)
欸?
小斯毫无征兆地端上两杯咖啡,一杯送到安面前,一杯送到安洁面前,并在安洁的咖啡杯旁边放好了两小盒牛奶,五小包砂糖。
“安要加糖什么的吗?”小斯问道。
“这样就好。”安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啊......”
安洁熟练地往咖啡加砂糖和牛奶,小斯笑眯眯地望着往咖啡里加砂糖和牛奶的安洁。
“两位的关系真好呢......”端着咖啡杯的安看着这样一副画面,感慨道。
“因为我经常来这里嘛,小斯早就记得我会喝什么了。”加好砂糖和牛奶后,安洁也品尝起了自己的咖啡。
“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安洁你要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啦。”小斯笑眯眯地说道,“想装成大人喝咖啡但加糖加得十分小孩子的喝法,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这么可爱的喝法想让人不记得太难了。”
“才不算小孩子的喝法呢......我、我喜欢就好......”安洁红着脸扭过头去,抿着咖啡不去看笑眯眯注视着自己的小斯。
“那个......你们两位认识多久了?”安犹豫了一会,有些支支吾吾地问道。
“好像才......唔......”正给咖啡吹气的安洁停下了动作,做出一副沉吟的样子,“一年?不是很记得了。”
“虽说和安洁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说是‘挚友’也不为过吧。啊,说起来......”小斯笑眯眯地说道,“半年前,安洁可是把我——”
“唔——”本来抿着咖啡的安洁激烈地抖了一下,不顾被呛到的她边咳嗽边红着脸对小斯叫道,“不要——咳咳——再提那件事了啦!我——咳咳——最近没怎么喝酒了啦!”
“嗯?是吗?那我不说了。”小斯笑眯眯地说道——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笑眯眯的,“那一次真的令我印象深刻呢。”
“你那时多少可以反抗一下的嘛......”安洁红着脸抿着咖啡,嘟哝道。
“哎呀,这种事我是没办法拒绝的哦,这多少是算我的职业病吧。”
“所以才说你是‘烂好人’一个啊......”安洁没有看着小斯,抿着咖啡说,“亏你还能这样笑眯眯地说出来。”
“嘿嘿,你知道的嘛,我这个人,怎么说,是个像妈妈一样‘博爱’的人。”
安歪着头听着这一段云里雾里的对话,如果这里是动画的话,一定会给安头上打上三个问号的。
她瞄了一眼站在吧台内角落的双子,发现她们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唔......似乎是那种听懂了再说什么并不以为然的表情。
“啊......那个......”
“对了,安洁你说你要在这里打工的,那现在先和我去试一下工作服吧。”
本想半抬起手说话的安,却因为小斯拖着安洁去试工作服而被迫沉默。
真是被牵着鼻子走啊......各种意义上都是。
安就这样喝着咖啡等着安洁的试衣结束,期间是双子帮她续杯的。
本想问关于刚刚双子所说的“情报屋”到底是什么的安,最后却稀里糊涂跟着试完衣服的安洁离开了咖啡馆。
感觉被太多事困扰了,所以安的行动力出现了影响吗?
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人,彼此沉默不语。
“你一直没问呢......关于刚刚在小斯那发生的一切。”安洁卟哧一笑,打破了沉默。
“啊......感觉......已经错过了问的最好时机了吧......”安单手捧着从超市买好的东西,另一只手苦恼地挠了挠头,“而且,总感觉......有些部分是需要你来主动告诉我的......吧......”
“会告诉你的哦。”安洁轻笑一声,“不过不是现在。”
“嗯哼。”安轻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你不好奇吗?”
“人总是会有点‘故事’的嘛。”安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也是。”
两个人又恢复沉默,走在回家的路上。
......
夜晚,商业街继续着平日的繁华与喧闹。
而那个本来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咖啡馆里,门口外站着两个身着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魁梧男子。咖啡馆内部呢?温暖的橘黄灯光下,一群装束和门口外两名魁梧男子相似的,同样身材魁梧的男人站成一排,虽说他们都离吧台有一段距离,但也能勉强称他们将吧台围住了。
吧台的坐椅上做着两个人,其中穿着白色西服的那位,年纪到了称得上“大叔”的情况了,他脸上的疤痕和他锐利的双眼,让他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另一位则是一名年轻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相貌英俊,但他脸上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妖气,身上散发着宛如毒蛇般危险的气息。
顺便补充一句,刚刚介绍的所有人,都是中国人。
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地小铁盒,将其打开放在吧台,里面装的是一小排香烟。
“这是新产的一批新货,都是上等品。”年轻男子用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扶了扶眼睛,他温柔清亮的嗓音此刻毕恭毕敬地说道,“这年头天然烟草制成的香烟太少了,不过供给给您的货,我们还是很有把握能按时交付的。”年轻男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闪闪的高等打火机,毕恭毕敬地交给他眼前的人——
一个穿着女仆装,天蓝色短发的可爱少女——小斯。而双子则各自站在小斯身体旁的一侧。
她老练地点燃这根香烟,深吸一口后,吐出长长的烟尾。
“嗯......这他妈的才是香烟嘛。”小斯笑眯眯地说道。
“您喜欢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喂,你在干什么?”
年轻男子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大叔突然转过头去,对身后一排的黑衣人说道。他的目光落在这一排黑衣人中最左侧的那个。
“我......不是说这里禁止吸烟吗?但看到老板娘自己都在抽烟,加上我烟瘾又犯了,所以我......”这名黑衣人刚点燃自己掏出的香烟,此刻端正地站好,不敢去吸一口那刚点燃的烟。
“啊......这样啊......”大叔走到这位黑衣人面前,毫不迟疑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脸,狠狠地向地板砸去。
“嘭”!
考虑到这里典雅的环境以及其他诸多因素,我们不在这里详细赘述这名黑衣人的现状。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写着禁止吸烟吗?”依然抓着黑衣人头部的大叔,厌恶地说道,“因为在这里,只有‘妈妈’一个人能吸烟,她讨厌自己的上等香烟混入了其他劣质香烟飘散的尼古丁味道,她要的是最完美的抽烟体验,懂了吗?”
大叔站起身,环视着其他黑衣人,严肃地说道:“我最讨厌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更何况,刚刚被不尊重的,是‘妈妈’。”
“很抱歉让您看到这一幕。”年轻男子优雅地微微弯下身子,对小斯道歉道,“我们对手下的管理出了点查漏,希望您不会——”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哦。”小斯笑眯眯地说道。
“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妈妈’。”
大叔和其他黑衣人也弯下腰,跟着年轻男子说道。
“好了,一出小闹剧而已,没必要在意,我们还是回到今天的正题吧。”小斯又吸了一口烟,双子此时在吧台上摆好了三个玻璃杯,又一人拿出一瓶威士忌,往左侧和右侧的玻璃杯里倒。而中间那一个玻璃杯,则是小斯亲自拿出一瓶威士忌往里面倒。
“那么,欢迎来到‘三杯酒’酒吧。”小斯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的‘晚宴’开始了。”
这里便是,本该称为“女仆咖啡厅”的“三杯酒”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