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穿过漆黑的隧道和一座弥漫着浓雾的湖泊之后，载着我和师父的出租车终于来到了龙门渕宅邸。
虽然早就听师父和染谷小姐说过龙门渕家是本地的土豪，但这么气派的豪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透过黑色的铁栅栏，能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洋馆。
当我和师父靠近栅栏门之后，那铁栅栏便缓缓地打开了。
同时一位似乎是管家的先生朝我们走了过来……不对，对方走近之后我才发现，来人是一位女性，只是穿着一身偏中性的衣服，加上个子偏高所以看上去才像是男士。
虽然小爱的个子在女性中就已经偏高了，但来的人似乎比小爱还要高了很多。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来人已经走到了我和师父的面前：“你们来的好慢啊。”然后非常不满的向我们埋怨了起来。
“诶！”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来的时间似乎真是有点晚了，而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我早上花费的时间太多了。
“不好意思啦，昨天一不小心又多喝了几杯。”师父笑着替我向对方道了个歉。
师父昨天又喝酒了吗？
不对
师父这是帮我把黑锅背起来了！
站在师父身后，我望着师父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好感动的感觉。
“不过从时间上来说我们来的应该刚刚好吧。”师父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表。
我们没有迟到吗？毕竟我不知道师父和对方到底约在了什么时候。
“是刚刚好啦，但你又不是不知道透华，她早早的就把招待你们的东西给准备好了……唉算了，你们先跟我进来吧。”
说着，那位女士转身走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看来从我们所在的栅栏门到洋馆的正门还有段距离的样子。
如果这段距离也能坐车就好了。
不过跟前几天寻访宫永小姐和跟着师父跑到染谷小姐的雀庄比起来，这点路对于现在我的来说已经不是事儿了。
于是我赶紧追上了师父：“师父，她是谁啊？”我看着前面那位给我带路的女性向师父问道。
“她啊。”师父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她算是这里的门卫吧，和这里的主人也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才不是门卫！”听到了我和师父的谈话，前面的那位女性突然停下脚步转回了身子：“你就是她的弟子吧。”那位女性扫了一眼师父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叫井上纯，算是这里的女仆。只是透华实在等的不耐烦了，所以让我出来接你们而已。”
又是女仆？昨天也是，今天也是，感觉最近一直在碰到女仆小姐呢。
说完，井上小姐转身将我们带进了洋馆的正门。
真不愧是有钱人，洋馆的内部也十分的富丽堂皇，到处都是一看就知道很值钱的艺术品，都说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啊，纯小姐。”和师父一起进门之后，又看到了一位不像井上小姐那么高挑的女仆，大概比井上小姐矮了一头左右吧，胸口则抱着一堆像书一样的东西。
我还以为有钱人家的女仆都是精心挑选过个子都很高的，看来只是井上小姐的个子很高而已。
“步啊，智纪还在图书馆吗？客人们来了诶。”
不愧是有钱人，家里还有图书馆吗？不知道会有些什么书呢。
“是的。”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的女仆小姐向我们晃了晃她手里抱着的东西。
“我正要去图书馆的游戏房里去叫智纪小姐。”
游戏房……听到女仆小姐的话，刚才的兴致瞬间消失了。
而且仔细一看，女仆小姐手里抱着的东西也并不是书，而是一摞游戏的盒子。
“步，我要的东西帮我拿来了吗？”
“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厅的一个房间里走出了一位衣衫不整的女性。她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以半裸的状态穿着一件凌乱的睡衣，甚至整个胸部都可以看到大半。她半倚着门，扶着门把手的她稍有些弯着腰，一头杂乱的长发差点垂到地上。
她的头发好长啊。
除了小爱，她应该是我见过头发最长的人了。
我自己的两根三股辫长度只到腰间，而小爱那长长的马尾扎好之后可以到脚踝的位置。而这位女性，由于弯着腰，长发几乎拖到了地上。
在我胡思乱想的同时，手里抱着东西的女仆小姐赶忙向那位衣衫不整的女性跑了过去：“您在干什么啊智纪大人，这里有客人啊！”
“客人？啊，是透华的。”
蹒跚着向我们走了两步，那位衣衫不整的女性向我们施了个礼。
但看她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她的身子似乎比我还要虚弱啊。
“你们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井上小姐用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边向我们解释道：“智纪这几天一直在通宵打游戏，说是要破了自己此前打出的记录。还说什么要超越极限、不做人了什么的，看来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呃，嗯。”师父也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
而我看着那位衣衫不整的女性，却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了，明明是那么漂亮的长发，总觉得有点可惜。
“步，赶紧扶智纪去休息，这次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从大厅的楼梯上又走下了一位女仆小姐，但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和其他女仆小姐完全不同的相当暴露的女仆装。
现在明明是冬天，可身上的裙子却短到了再短一点就会什么都遮不住的程度。而这条防御力几乎为0的裙子却没有造成任何的走光。一双腿上左右各穿了一只黑色的短袜和长筒袜。脚上穿着一双对平常人来说高到无法驾驭的黑色短靴。双手被锁链束缚着，但似乎只是稍微限制了一下她双手的活动范围。黑色的短发中，延伸出两条麻花辫垂在了她的胸前。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脸上不知是纹身还是贴纸，还有一个像是“龍”字一样的标记。
“她是这里的女仆长，同时也是这里的大小姐龙门渕透华的专属女仆，算是这里的二把手了。”
师父在我耳边悄悄地介绍了一下眼前这位女仆小姐的身份。
龙门渕家的二把手……
“您说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好像从眼前消失了一般，那位女仆长小姐从离我们还有段距离的楼梯上瞬间移动到了我和师父的身边。
就好像她有将时间暂停的魔法，然后趁着时间暂停的空档从楼梯上走到了我们的身边了一样。
“我只是一介女仆而已，龙门渕家的二把手这种称呼在下愧不敢当。您二位的外套请先让我帮您挂起来吧。”
“诶？！”看到女仆长小姐手中师父和我自己的外套之后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还穿在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被女仆长小姐脱走了。就连师父也是，我记得她刚才向我介绍这位女仆长小姐的时候还穿着御寒的外衣呢，而下一个瞬间，我们的衣服就出现在了女仆长小姐的手里。
“你真是变的越来越厉害了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师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只是一点小戏法而已。”说着，女仆长小姐打了个响指，而我和师父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套在女仆长小姐的手里消失了。
变魔术吗！
不对，魔术也没有这么神奇吧，这已经是魔法的等级了吧！
还是说女仆长小姐真的能暂停时间，和那个人一样是替身使者吗？！
“因为透华大小姐等的有些着急了，所以吩咐对今天的‘客人’可以稍微恶作剧一下。”
女仆长小姐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而师父则向女仆长小姐反驳道：“我们明明没有迟到。”
“可您让透华大小姐等急了。”说完，女仆长小姐便转身走向了井上小姐。
以那双偏高的鞋子来说，她走的还真是稳啊。
如果是我穿上那双鞋子的话，别说走路了，恐怕站都站不稳吧。
“纯君你也是的。明明透华都已经等的很着急了，你却还站在这里和客人聊天。”
“别光说我，你也跟客人聊了好一会儿吧！”
“我是透华吩咐过要好好‘招待’一下客人才这么做的。”
“又拿透华当挡箭牌，竹井她们来了你也很兴奋吧……”说着说着，井上小姐和女仆长小姐的对话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有些就听不见了。
但很快，只说了几句之后，井上小姐便一脸不高兴的向刚才那位衣衫不整的女士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顺便一提，那位女士和之前抱着一堆游戏的女仆小姐都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回房休息了吧。
而井上小姐接下来也要去照顾那位女士吗？
加油啊，别输给自己的身体了。
同为病弱系的，我向那位女士暗暗地鼓了鼓劲。
“那么。”打发走井上小姐之后，女仆长小姐睁开眼睛对我们说道：“非常抱歉刚才让你们看到了一些不雅的事情，接下来由我带您二位去见透华大小姐。”
说罢，女仆长小姐向我施了一礼之后便代替井上小姐将我们领到了一间会客厅。
以白色为基调的房间内除了各式家具以外还摆了一张茶几。
这次我和师父并肩坐在了茶几的一侧，而女仆长小姐则替我和师父各沏了一杯红茶。
“好香啊。”这时候如果能再给一本书就好了。
“嗯~不错呢。”轻轻地嗅了一下红茶的味道，师父看着女仆长小姐：“高中时我还蛮喜欢喝茶的，不过自从开始喝酒之后茶就喝的少了很多。现在倒是让我想起高中那会儿了。”
“是吗，您喜欢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女仆长小姐向我们施了一礼：“那么请您二位稍等，我去请透华大小姐。”说罢，女仆长小姐便消失了。
会客厅的门明明一直都是关着的啊！
她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端着茶杯愣愣的看着女仆长小姐消失的地方，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师父的笑声：“她的父亲是魔术师，所以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也会一点‘小戏法’。”
“小戏法？”你说刚才那是小戏法？！
“可刚才那些完全不是魔术的范畴了吧”
“那应该就是因为她接受了龙门渕家的女仆训练吧。”师父喝了口茶：“我记得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她接受了龙门渕家的女仆训练，为了成为主人龙门渕透华的专属女仆而努力着。然后一直到前年，她终于成功获得了龙门渕家的认可，成为了龙门渕家的女仆长，也成了大小姐龙门渕透华的专属女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朝着梦想用努力和汗水换来的。”师父喝了口茶。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顶尖职业雀士的话，不像她一样经受严苛的训练可不行哦。”
“我……”听到师父的话我低下了头：“我真的可以吗？”
看到刚才的女仆长小姐，我觉得她真的好厉害。
虽然努力的方向和期望的结果不同，但我真的可以像那位女仆长小姐一样吗？
“如果没自信的话就放弃呗。”
“诶！”我被师父的话吓到了。
“这里按说不应该是师父给我打气，说我一定可以的情节吗！”
“我才不会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说着，师父把自己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了：“如果觉得自己不适合，或者做不到的话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哦，不然只是耽误时间而已。”
“成为职业雀士是一条非常严苛的路，在这条路上倒下的人非常多。我无法保证你努力了就一定能成为职业雀士，只能说不努力的话就绝对成不了职业雀士。”
“只是我觉得，只要职业雀士这条路上还有不断前进的人，那我也就没有不拼命的理由吧。而现在，我只是将你带到了这条路上，要不要走下去只能靠你自己决定。”
说着，师父将我的那杯红茶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我在想什么呢。
我接过师父递给我的红茶，学着师父的样子也将红茶一饮而尽：“我不知道我现在坚持下去的话以后能不能成为职业雀士，但我知道如果我现在放弃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
“没错！就是这样啊！”听到我的话，师父在我头顶轻抚了两下。
“谢谢师……”我的谢谢师父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师父就用指尖轻轻地抵在了我的唇上：“现在要说谢谢还早，毕竟春天还没到呢。”
师父的嘴角得意的扬着：“想要成为职业雀士的人有很多，知道我会什么会选择小雏你做我的弟子吗？”
我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没听说过
“是因为我特意拜托了师父吗？”
师父又笑了笑：“求我想当我徒弟的人可多了呢。”
“那为什么……”
“小雏你的福祸逆转能把好事变成坏事，所以以前你一直觉得这是你的不幸，是你的诅咒吧。”
“没错，在遇到师父之前，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反过来说，你也能把坏事变成好事。”
“嗯。”我点了点头，这正是师父教会我的第一件事：“无论是多糟糕的局面，只要熬过去的话就会有转机。”
“没错，这就是我收你做弟子的原因。”师父看着我：“我们一样啊。”
师父将手指落在了我一饮而尽之后就放在了桌上的茶杯。
“那是很久之前，我刚上高中时的事情了。”师父又开始讲她的故事了。
“那时我们学校的麻将部里除了我以外就只有几个幽灵部员而已，麻将部也处于废部的边缘。”
“咦？可是，师父不是曾获得过全国大赛的团体赛冠军吗？”虽然具体是哪一所学校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没错。尽管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很糟糕的处境，但就像雏你刚才说的那样，无论是怎样糟糕的处境，只要熬过去就有转机。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了足以交付未来的伙伴。然后我成功了，我和我的伙伴们获得了全国大赛的优胜。”
师父将杯子放下并站了起来：“那之后不久我成为了职业雀士，后来渐渐的在职业雀士圈中打拼出了自己的位置，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称号。但是，却一直没能找到足以托付未来的弟子。我找了三年，跑遍了全国各地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适合的人选。现在想来，酗酒的问题大概也是从那时开始的。然后，就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终于让我找到了。”师父看着我，轻轻地抚摸起了我的头顶：“雏。”
师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终于让我找到了。和我一样越是在糟糕的局面下越是能等待转机的，足以让我托付未来的最棒的弟子！”
“师父……”
“我们是一样的。在熬过漫长的冬天之后就会迎来可以说谢谢的春天。而对现在你来说，谢谢的春天还太早。我甚至无法断言你向我道谢的日子会不会真的到来。但是，和我一样的你，只要能熬过这份严苛，就一点能看到春天的影子吧。所以，为什么不赌一把呢，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未来作为赌注，来一场最棒的赌局吧。”
“……”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师父。
我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和师父都是背负着“不幸诅咒”的人。
只是。
是师父告诉了我，背负着“不幸诅咒”本身并不是一件不幸的事。
不幸过去之后总会有转机，而师父的转机就是我吗？
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师父……
“啊拉，我打扰你们师徒间的情感交流了吗？”在我和师父相拥的时候，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外走进了一位留着金色长发，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的女人。
而刚才的女仆长小姐则跟在她的身后。
她就是龙门渕透华吗？
“龙门渕透华。”师父放开我之前，在我耳边的细语印证了我的想法。
“诶呀，看到红茶之后一不小心就想起了高中时的事情，然后就和雏讲起来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讲故事呢。”在女仆长小姐的服侍下，龙门渕小姐微笑着坐到了我和师父对面的位置。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优雅的味道。
“还是那么喜欢讲故事啊……”师父玩味着龙门渕小姐的话，也坐回了我的身边。
女仆长小姐则站在了龙门渕小姐身后不远的地方。
“透华大小姐您倒是变了不少呢。怎么说呢……变的稳重了吧。”
“什！”龙门渕小姐的身体似乎抽动了一下，表情似乎也有一瞬间的变化，但随即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样子：“您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一直是这样的啊。”龙门渕小姐说着，发出了一听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才会发出的：“哦吼吼吼”的笑声。
“那么，开始说正事吧。”笑过之后，龙门渕小姐率先问道：“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
“当然是她了。”师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的弟子应该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
“当然。”龙门渕小姐扫了我一眼：“一。”
一……是女仆长小姐的名字吗？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临海的家伙。
听到龙门渕小姐的呼唤之后，女仆长小姐便向前走了一步：“丹羽雏，爱知县出身，菖山女子三年级，且为该校麻将部成员，去年担任大将参加了全国大赛的团体赛并获得冠军。而个人战却败于临海女子的二之前一排名第二。而且和同为菖山女子三年级，在全国大赛担任先锋的个人战三位——上野爱的关系非常好，两人曾……”
“啊！哇啊啊！”听到女仆长小姐突然提起了小爱，我赶紧打断了女仆长小姐的话。
至于说临海那个人的话倒是无所谓。
看到我的样子，龙门渕小姐扬起了一只手，示意女仆长小姐不用再继续说了，于是女仆长点头，退后一步又默默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所以，竹井雀士特意带着去年的团体冠军、个人二位，来到我这里是有什么目的呢？”
“我的目的你们刚才不是已经展现出来了吗。”师父的嘴角扬了起来：“就是这份强大的情报能力啊！虽然现在职业雀士圈里知道的人还不多，但你们可瞒不住我。俗话说泄底就怕老乡，我知道龙门渕家的麻将研究所是全国最好的。全国甚至全世界，比赛的公开牌谱就不说了，甚至连一些比较隐秘的，职业雀士之间的私密牌谱你们这里也有一些吧。”
“那是自然，可这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希望你们能协助我。准确的说，是协助我的弟子。”师父又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们的资料里应该也有显示吧，这孩子是从一年半之前才正式开始打麻将的，对局的经验还太少，所以我希望她能通过大量的对局增加自己的经验，而且在你们这边也能通过数据来分析她的打法，大量的牌谱也能增长她的见识。”
“可说了这么多尽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吧。”
“别这么说嘛。去年的全国大赛，风越那边输了县大赛之后可一直憋着劲呢。今年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怪物新人，恐怕你们和风越又会是一场龙争虎斗。而现在，能有一个免费的，和现役全国第二强的高中生对战的机会，你们总不会白白的放过吧。”
“哼哼，你的提议倒是挺有意思，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龙门渕小姐向师父问道：“你和风越现在的监督，那个原雀士的关系很不错吧。而且和你关系密切的福路雀士也是风越出身的。而你却为何要倒戈，帮我们提升实力呢。”
“噗哈哈！”听到龙门渕小姐的话，师父噗的笑了出来：“你们两家的关系实际上并不差吧，只是麻将上在县内经常有对决而已，平时不也经常打些友谊赛什么的，而且靖子跟你家的衣关系也不错吧。倒戈什么的，你的用词太夸张啦。”
师父将手放在了茶几上：“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选择帮你们提升实力的话，我的回答是NO哦。龙门渕和风越，我原本就没打算只找一家。我之所以先找你们，是因为你们有完善的麻将研究机构，以及率领龙门渕的人是你龙门渕透华。”
师父撒谎……
明明是因为昨天没有和风越的那位监督小姐见上面，才会在今天来龙门渕家的。
不过我也不至于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拆穿师父。
“如果你问我是要帮风越还是龙门渕的话，我的回答当然是我全都要！”师父握起拳头还在继续说道：“再说，龙门渕总不会害怕我们帮风越提升实力之后自己就打不过风越了吧。而另一方面，帮你们提升实力的同时也帮风越提升实力，这么一来才更加的引人注目不是吗。”
说道这里，我似乎看到龙门渕小姐身后站着的女仆长微微地叹了口气。
“你，你是打算激我吗！”坐在对面的龙门渕小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师父，而师父却笑了：“你说呢。”
“还是一如既往擅长算计的女人呢。这活我接下了。一！”
“是的！”女仆长小姐向前走了一步。
“通知麻将部的所有人，从后天开始进行麻将训练，对手是全国第二的高中生，十天之内所有人都要赢过她。”
“是的！”
“荻良！”
“在，大小姐。”突然，房间内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位管家模样的……嗯，这次确实是男性。
龙门渕家的人都这么神出鬼没吗！
“从后天开始要进行24小时不眠不休的麻将训练，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一下场地以及食宿等问题，人数除了龙门渕高校的麻将部全员和这对师徒以外，还包括我和一，以及纯和智纪。另外也跟衣说一声吧，就说有新的玩具了。”
“是！”接到命令之后，那名管家模样的男子又瞬间就消失了。
“啊，等等！”可在龙门渕小姐喊停之后，那位管家又瞬间出现在了相同的位置。
“训练期间的食物记得弄的高档一些，让这对平民师徒也尝一下上流的味道。哦吼吼吼！”一边说着，龙门渕小姐又用相当具有大小姐风格的方式笑了起来。
“可是。”这时，女仆长小姐又向前走了一步：“衣小姐也在的话，她更喜欢一些比较平民的食物吧。”
“啊，也对。”龙门渕小姐的笑声停住了。
“那就给衣单独……算了。”龙门渕小姐摆了摆手：“做一些衣喜欢吃的东西就行了，平民一点也没关系。包括我在内，每个人的食物都弄成一样的。”
“是！”说着，那位管家一样的男子又再度消失了。
而这几次消失和出现，这件会客厅的门都没有开过的痕迹。
龙门渕家的管家女仆都不走门吗！
“你刚才也听见了。”龙门渕小姐向我们说道：“我们的训练从后天开始，为期十天，到时候我们的每一位部员都要打败你的宝贝徒弟哦。”
嗯……听的很清楚呢。
每个人都赢我这件事先不提
我想着龙门渕小姐刚才那句令我十分在意的话
24小时不眠不休的麻将训练……
我的身体撑得住吗。
“这么一来正事就谈完了吧。”龙门渕小姐起身，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我和师父也急忙站了起来。
“要回去了吗？”我问师父。
现在的话，应该还赶得上去Roof-top吃午饭，昨天就一直想试试师父点的那个竹井雀士特餐了。
“回去？你在开什么玩笑。”听到我的话，已经准备离开的龙门渕小姐又回过身来看着我：“中午在我这儿吃饭吧。”龙门渕小姐拨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发，一撮粗粗的呆毛就这样翘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一起来打几把麻将吧。”龙门渕小姐得意的笑了起来，和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了。
“一，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女仆长小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灿烂笑容：“来打麻将吧……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