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是那个，露西乌莉亚吗？”虽然她有着和诺霖一模一样的外貌，但是诺霖可并不会承认那个家伙是她自己的。

“先来听一个有意思的结论吧。魔女之书中的书灵也是一种生物论AI，只不过它们与希菈不同，很少会以真身出现，而会选择依附在魔女身上，让魔女变为猫娘的样子。”琳娜微笑了一下，“然后，魔女之书的契约者是由书灵所选定的。在不出意外情况下，契约基本上是不会解除的。除非契约者本人的死亡，或者随年龄增长而导致的Novia因子浓度下降。想要通过正常手段让魔导书更改契约者，或者契约者之间进行契约转移，都是不可能的。”

“嗯……所以教皇厅的那些家伙才想着整天把我杀掉吧……”诺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也知道，只要与魔女之书签下了契约，魔女之书基本上就是随叫随到的了，只要她在心里默念一句，魔导书就会随时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就算是把《DreamLand》交给那些使徒也没有用。她只要轻轻念一句咒语，魔女之书就会回来。

“那么诺霖，你知道《DreamLand》的契约者一共有几人吗？”

“应该有很多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嘛……除了你母亲之外我也没有……不对，难道说，只有我和你母亲两个吗？”

她想起了在那个梦世界之中的场景，在那片梦之海中，除了沙耶·卡蕾娜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你还漏了一个，未来的第三位梦之魔女，诺维娅·卡蕾娜。”琳娜点了点她写在黑板上的三个名字，“正如你们所见的那样，《DreamLand》的契约者仅有三人。我的母亲，沙耶·卡蕾娜，亚特兰蒂斯帝国的末代二公主，诺维娅·卡蕾娜，还有一人就是你，诺霖·卡蕾娜。世界文明的轮回，就是《DreamLand》在你们三人的手中流转的故事。”

“这……”包括诺霖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琳娜所陈述的事实给震惊到了。

“就算是简单的杀掉诺霖·卡蕾娜，《DreamLand》也不会简单的交接契约，依旧会等待诺维娅·卡蕾娜的出现。之前，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教皇厅一直执着于谋杀诺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因为在教皇厅之中，有着另一个诺霖·卡蕾娜的存在。”

“露西乌莉亚，另一个我……”

她说的那些话并非谎言，而是真正的另一个我……

诺霖感觉到胸口稍微有点疼，还好诺汐看出了她的不安，立即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安心下来。

“没事的，霖，我在你的身边。我不会让教皇厅的人伤害到你的。”

“那位名叫露西乌莉亚的少女，就是由你本人的基因所制造出来的克隆体而已。她被培养的真正目的，便是让教皇厅名正言顺地获得《DreamLand》。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计划会被称为——「圣女再临」。毕竟‘再’这个词，可是指的是第二位呢。”

“第一位圣女，就是我嘛……”

“是呀，只有杀掉了第一位圣女，才能让第二位圣女名正言顺地继位她的位置。露西乌莉亚也说了吧，她好像是要取代你，成为真正的自己吧？”

“是的……”诺霖握紧了拳头，眼神之中不禁有点愤怒，她才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虽然我也不知道教皇厅究竟是怎么得到你的基因的，但是这些并不重要，我接下来要讲的，是教皇厅的真正目的，整个「圣女再临」计划，仅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琳娜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教皇厅与我们一样，也都阅读过那本《亚特兰蒂斯圣典》对于整个世界的真相，了解的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好了，先前卖了那么多关子，我估计你们也听得烦了，铺垫完了之后，直接开始说结论吧。教皇厅的最高主管，女教皇——约翰娜·米莉丝，她自从400多年前掌管了教会之后，所一直追求的只有一件事——达成神的境界，我们所知道的禁忌炼金术，仅仅是一条通向着那里的手段与工具而已。”

“四，四百多年前？这岂不是说……”

“嗯嗯，我们和她是老相识了。她依靠着禁忌炼金术之中的各种知识不断地给自己续着命，所以外表至今看起来还只有50多岁的样子。”琳娜苦笑了一下，“不过，在对于永生的偏执这块，这个女人可是400多年从未变过。她想要成为神，可是正如我所说的一样，仅仅依靠她那所谓的禁忌炼金术是不可能成为神的，即使现在依靠着无数的手段苟延残喘着，但真的等到那一天的时候，没有人类能够逃过那场大浩劫的。”琳娜将手指向了2352的位置，那个上个世代的文明毁灭的年代。

不可能有人能够在那种严寒的时代存活，文明也曾数次终止于那个年代。

“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生物论AI，也就是教皇厅所信奉的‘神’。而所谓的圣女，实际上便是指神明的使者，是连接着她与神明的桥梁。”

“提问！”就在这个时候，诺汐突然举起了手，就好像是在上课一般。

“请说。”琳娜的眉毛扬了扬，她对于诺汐的行为颇为感兴趣。

“魔导器有这么多，包括着切茜娅在内，也都可以视为教皇厅眼中的神吧？那么他们又为什么执着于《DreamLand》或《Elysion》不放呢？”

“嗯，真是个好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在200年前时钟塔遇袭的时候我已经有了答案了。结论就是，约翰娜她，想要改变历史。”

“什么？？！”

琳娜说出的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大。

“因为历史是无法预测的。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魔导器确实不少，能够变化为生物论AI的也有着许多。但是，我们的世界绝对轮回了不止一次，现在约翰娜的行为，也许在某个世代之中也有某个‘约翰娜’曾经尝试过，但是正如我们现在所见的一样，那个‘她’并没有成功。历史依旧是按照着应定的轨迹再继续着，并没有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反抗而改变。”

“而其中最简单的，打破轮回的方法就是——《DreamLand》。”她将视线投向了黑板，“一旦教皇厅获得了《DreamLand》，世界说不定就会偏离其原定的轨迹之中，朝着未知的领域发展下去。”

“她想要改变历史，从而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那究竟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妄想，凭借着一己之力妄图想要改变历史什么的……但是在潜意识中，诺霖却知道这一切并非不可能。

依靠着《DreamLand》的力量，也许真的能够实现改变历史的轨迹，跳脱出那轮回之外，成为真正意义上永恒的神。

“真是如此，好了，该讲的我也都讲完了。只可惜，我们虽然阻止了教皇厅杀死诺霖获得《DreamLand》，但是却并没有能够阻止她们获得《Elysion》。再临的准备已经完成了，那个叫做露西乌莉亚的，估计也不好对付吧。”

“砂糖她……不会被杀掉吧……”优奈担心起了自己的小女仆，现在的砂糖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之中，每每想到她可能遭到折磨，优奈甚至都有了将教皇厅掀个底朝天的想法。

“不会的，露西乌莉亚仅仅是要利用《Elysion》那可以匹敌《DreamLand》的力量而已，如果杀掉砂糖的话，反倒是会让她们的计划失败才对。”

一旦砂糖被杀，《Elysion》的契约关系就极有可能交接于露西乌莉亚的身上，而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杀掉了诺霖·卡蕾娜，她也不能与《DreamLand》签下契约。

“夺回砂糖·卡蕾娜，唔，还是应该叫千羽砂糖比较好吧？然后，杀死露西乌莉亚，阻止教皇厅的计划。这就是我们这场战斗的所有目标，明白了吗？”琳娜颇为严肃地敲了敲黑板。

“了解！”三对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也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一番了，薇娅，你准备好了吗？”最后，琳娜向着薇娅伸出了手。

“没问题。”薇娅默契地与琳娜拍了拍手，“上次小菲娅教训的还不够狠，得让咱俩亲自出马来狠狠教训教皇厅的家伙们一顿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