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a花了点时间才回过神来，她甚至有点头晕。

“好...好吧，Anna。”Anna肩膀快耸到脸上了，她的脸仍旧红红的，Elsa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也有些烧。

钟声的响起适时制止了她们之间进一步的尴尬，午饭时间到了。

“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Anna。”Olaf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让Frost爬回它主人的肩膀，那个肩膀更宽大，可以让它趴地更舒服，Anna则给她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也许下次吧，Olaf，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仍然对那个晚上所发生的的事情感到尴尬，她可能还没做好再次踏进那里的准备。

“明天？”他恳求道，Anna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参加锦标赛。”在Olaf为她做了这么多之后，她尤其接受不了这个男孩失落的神情。

“那晚餐呢？”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我们今晚可以一起吃饭……如果女王陛下同意的话……”Anna胆怯的看向女王，她还是有点紧张，但女王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Anna，你永远欢迎加入我们的餐桌。”Olaf抱了一下她穿着盔甲的双腿，接着跑向女王，回到城堡里去了。

他们走了，Anna重重的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脸。“那一定是我做过最糟糕的事情了。”她看向一直只盯着她看的Frost嘟囔道，“你真没用。”

而Frost只是叽叽喳喳的回应她。

在Anna不得不去见Kai继续她的礼仪课程之前，她还是设法把Frost关回了笼子里。她对一切都表现的很专注，愿意掌握所有内容，Kai因此表扬了她，她咧嘴一笑。她有足够强大的动力，和年轻又可爱的王子还有一位散发着寒冬气息的美丽女王一起进餐。Anna当然不会承认她在那短暂的接触中嗅到了女王的气味，她也说不清冬天是什么味道，但女王就是那种，又冷又干净的薄荷味，那挥之不去的味道使她胳膊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Kai准许她离开之后，她松了口气，她不得不回到城里去找Andre，她差点忘了她还需要一顶新头盔。

她跑出城堡，沿着鹅卵石路来到铁匠铺，Andre像往常一样在那敲打着一块又长又红还通体发热的金属，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嘿Andre，你有头盔么？”那个大胡子男人抬起头来笑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娘？”他并没有等她回复，就接着说：“是的，我有，那是你挥动斧头都砍不动的。”然后他走进商店深处，Anna跟在后面。墙壁上排列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武器，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然后是一些弓箭，这是她所不熟悉的，最后则是成堆的盔甲，架子上挂着一些头盔。

“你挑吧，姑娘。”Anna看着这些闪光的金属，有的是普通的圆形头盔，有的是烦人的塔式头盔，这是她最讨厌的，她扫过它们，这类头盔让她战斗时出汗过多而影响视线，它们普遍都很普通，直到她注意到那特别的一个。它的形状像是一头正在咆哮的龙，带着个金属面具，其他人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她把头盔带上，惊喜的发现就如手套一般符合她的尺寸，里面还有皮垫子，她能看见长长的金属尖牙在下巴边缘上突出着，与面具相接。她回头看向铁匠。

“这个多少钱？”他笑着看着她，“你有一双慧眼，小姑娘，那头盔是用一种名叫泰坦的新材料制成的，比钢铁更坚硬，更轻。为了那头盔，我要100金币。”Anna差点把头盔抱住，咽了口口水。

“100！”她喘着粗气，那是她为一条真龙所付出的金额的一倍以上，Andre低声大笑，“是的，但对于你，姑娘，45金币，它就是你的了。我只会收取金属和宝石的费用，不会多赚你一分钱的，如果Lucian发觉我在讹他的宝贝女儿，他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Anna紧紧抓住头盔，感激的朝铁匠坏笑着，打开她的钱袋把讲好的价格付给他。

“你只要确保明天赢得锦标赛，然后告诉他们你从哪里购得的装备，怎么样？”Anna点头笑道，他们走回店铺门口，当Anna正要离开时，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心你的背后，姑娘。你的哥哥，我亲眼看见他了。”一声咆哮从她喉咙里传出。“他不是我哥哥！”头盔被她紧紧夹在腋下，气呼呼的。“那个卑鄙的杀人犯，渣滓，狗*娘养的，混蛋，不是我的亲戚。”在她离开店铺前，她几乎讲出了她知道的所有的脏话，“克制住，Anna，别让他抓住你的把柄，这也正是他想要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总有一天我会把Markus他这个懦弱的混蛋给宰了。”带着这个愉悦的想法，她回到城堡里她的房间，晚餐时间快到了，她要换一身衣服。

当她走向Frost的时候，它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兴奋起来，Anna也咯咯的笑着，打开门栓，接着把她的装备丢到远处靠墙的椅子上，Frost在她的脚边徘徊，小爪子在木地板上刮得咔嚓咔嚓的作响，她把手放到她它背上，它便靠着她的小腿享受着服务，Anna开始解装备的时候，他有点小小的生气，然后跳到床边，然后猛烈地拍打着翅膀，直到飞到床铺上，Anna注意到它拍打翅膀的声音，高兴地尖叫起来：“做得好，Frost！”她揉了揉它的头，那条龙在她的注视下梳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缩成了一个有鳞片的球，Anna笑着脱掉了盔甲，从地上拿出了一个包，摊出了她的新装备们。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她举起一件金色的束腰外衣，上面有两条深绿色斜向上的条纹，它发出低沉的咆哮，“真的吗？我还觉得不错诶，哦，好吧。”她接着举起一件镶着深红色条纹的黑色束腰外衣，Frost疑似发出了一声怒吼，“还不行？好吧，这是最后一件了。”她举起一件镶有银白边的深蓝色束腰外衣，它抬头看了一眼，发出了很小的呼噜声，Anna笑了，“我也喜欢这个……但我觉得因为你是一只蓝色的冰龙让你的回答不怎么公平。”她咯咯的笑着，而它生气的叽叽喳喳作为回应。

Elsa坐在坐在她的书房里准备翻阅她那一堆文件，她设法在满脑子还是庭院里的拥抱的情绪里和她弟弟共进了午餐，多久了，除了她弟弟以外的人敢和她这么亲近了，可能上一个这么做的人还是她父母，不过就算是他们，Elsa也有很多年不让他们亲近，直到她得到了那个手镯。Elsa的思绪突然转到了城堡里的那条蓝色小龙上，她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相信过这些神秘生物的存在，她心底很喜欢那些能够自由翱翔在地球上并掌控着各种元素的生物的传说，但她把这些归于想象。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考虑到她自身所拥有的魔法和这个世界的各种奇妙的事情，她用手抚摸着手腕上冰冷的金属，那金属隐藏在她的袖子里，不停地在嗡嗡作响，试图掩盖着什么。

没有人能过向前任国王夫妇解释是什么使他们的女儿受苦，那是她天生所具备的，她一直努力地在克制它不发作，但随着年龄增长，她的恐惧和焦虑越来越强，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开始害怕与他人的触碰，不愿意伤害那些她在乎的人。

就在她开始有些迷失自我的时候，有个人，她这辈子都想不起那是谁了，来到她父母面前，声称要用一件古老的手工艺品来解决公主的问题，这和皇室成员们所见过的任何工艺品都不一样，这种金属是深灰色的，上面环着一圈奇怪的符文，中心镶着一颗充满活力的冰蓝色宝石，国王和Elsa一样，那个时候已经愿意尝试任何方法，那个人还说，只要Elsa想要控制她的力量，凭借这个手镯就可以做到，刚一戴上，就有一种灼烧感在她全身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到刺痛，但她觉得这没什么，因为很快就证实了这串手镯确实在发挥作用，她的心灵终于得到了解脱，但多年的疏远他人这一点已经很难改变了，直到她17岁的时候，母后生下了她弟弟，这件事就变得容易了许多，Olaf在她心里占据了很大位置，两年后父母身亡于大海，他便成了她的全世界，弟弟和王国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Anna走进了他们的生活，她仅仅才认识了这个红头发三天，但她感觉在她面前总是很自在，尽管有时候正如Anna所说，尴尬，但更多时候还是很容易解决的，她的那种温暖可以融化Elsa。她仍然可以感受到被盔甲覆盖的手缠绕在她的背后，把她拽进同样穿着盔甲的胸膛里，她的鼻子紧靠在她脖子上裸露的空间里，Elsa回忆起Anna的气味，皮革和茉莉花的气息，但当Anna摇摇晃晃的从她身上撤开后，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夺走了，带走了她的温暖，那香味挥之不去，Elsa把手掌捂在脸上叹了口气，她到底怎么了？她好像一直在想Anna，她还有工作要做，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文件，那是份婚约，不是为她，而是为了Olaf。

她决定自己不会结婚后就必须给王国立一个继承人，她想要一件许多王室成员都渴望但却无法获得的东西，爱，但有了Olaf以后，她觉得如果必要的话，她可以等一辈子。他们年龄差距太大了，Elsa都可以做Olaf的母亲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在她和顾问们激烈讨论之后，还是正式宣布Olaf是她的继承人而不再是小王子了，是王储了。

在她父母存活的最后几年间，她们邀请了来自四方的贵族，企图给她们的女儿留下什么印象，但他们都失望的空手而归了，他们都很迷人且有礼貌，和善，就是王子该有的样子，但Elsa并不想要他们，她对他们任何的一个都没有感觉，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可能她还没有遇到那个人，

她不得不承认，她内心其实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她读过的爱情故事可能比她读过的法律条文还多，她一直希望自己心目中的骑士会穿着闪亮的盔甲冲进来，告诉她，她不仅仅只是Arendelle的女王，而对于他意味着更多，同时那个人不仅仅只是她的骑士，还要是个善良，勇敢，富有感情，当然还要和她弟弟相处得来。

就好比Anna。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就很懊恼，上帝，那，那可是，Anna可是个女人啊。

一个轻微的敲门声让她不再在头脑里争吵，她叹了口气，“进来。”Kai走了进来，快速的鞠了个躬，“晚餐马上就准备好了，陛下。”Elsa点了点头。

“谢谢你，Kai。但你可以确保给Anna也安排一个位置好吗？”他看上去很惊讶但马上点了点头，“当然，陛下，但我可以大胆的询问一下原因嘛？”她很快的解释了一下，是Olaf的意思，Kai给了她一个会心的笑容，“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处理，陛下。”她点了点头，Kai离开了，Elsa随后走向餐厅。

Anna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习惯散下来头发，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做的，她只是想尝试一些不同，她的脸有点红，头发在她背后呈波浪状，在末端卷曲着，她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婴儿肥什么时候消失的，她的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的，等等，这些又是哪里来的？她对着镜子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她好像有好几年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自己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看过。

她耸了耸肩，随后瞥了一眼Frost，正蜷缩着睡在床上，它不会有什么事的，随后她决定离开房间，然后穿过大厅前往餐厅，试图振作起来。

Anna你可以做到的，你生来就准备好了！她挥了挥拳头，笑了一下，然后推开了餐厅的大门。Elsa还没来，但Olaf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在Elsa座位的右边，他抬起头来，好奇的看过来，突然他眼里闪过一道光芒，“Anna！”他尖叫着冲了过来，Anna快步迎了上去，Olaf毫不留情的抱住她的双腿，Anna笑了。王子梳整齐了他的头发，“你来了。”他笑着说，Anna马上点了点头，“当然，我说过我会的，我总是信守诺言，不然别人怎么相信我呢。”

Olaf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门就又一次打开了，女王走了进来，举起拳头，她并没有立刻认出Anna。“Olaf，这是...”绿眼睛，微笑，还有那个带着伤痕的鼻子，哦上帝，她喘不过气了。Anna挣脱了年轻的王子，向她深深地鞠躬。

“晚上好，陛下。”她站起身，把头发撩到耳后，把刘海从脸上移开，Elsa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到喉咙口以至于她无法立刻回答，她看起来可真好看。不，太糟糕了，她脑子里有点小危机。

“晚上好，Anna。”她希望另一个女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Olaf拉着她的手把她安顿好，接着跑回自己的位置上。Anna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她没有喝洗手水，也没有把桌上的什么东西碰掉，吃东西不再像一个饿死鬼，然后远离了补丁，这顿晚餐也许因为有了Olaf的存在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女王偶尔也会说点什么，不过大部分还是Anna和Olaf在讲话。

她静静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她太甜了，Anna，尝起来就好比胜利的滋味。

Elsa笑着看着红头发，这比之前好太多了，Anna看起来也很放的开，她知道自己整个晚上一直在偷偷的瞄着这个红头发女人，Olaf把叉子弄掉到地上的时候，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冲Anna笑了下。

“你似乎该睡觉了。”他抬起头来，眼神中似乎要抗议，但被自己的大哈欠所打断，只好点了点头。

“那Anna今晚得给我读睡前故事。”他就好比在谈判似得说着，Anna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到桌上，但看到餐桌对面恳求的眼神，她强迫自己忍住了。

“太荣幸了，王储想让你给他读睡前故事。”Elsa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有一丝调侃的意味。

“呃，我，我不认为……”他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然后从Anna的腿间爬了出来，从桌子下面爬了过来，“求你了，求你了嘛Anna。”他趴在她大腿上乞求，Anna求助的向女王望去，而女王用带着精致手套的手捂住嘴，她皱着眉用眼神告诉Anna，没有人可以帮她。

Elsa笑的停不下来，通常这个时候他要指责Olaf从餐桌底下爬来爬去，但她觉得这件事太好笑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吧。”Anna妥协了，Olaf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女王站起来朝门口点了点头，Anna顺势把Olaf抱了起来，跟着女王走出来大厅，走到了城堡的另一侧，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Elsa推开了一扇门，让Anna进来，很明显这是王子的房间，小孩子的玩具乱七八糟的摊在地板上，Anna小心翼翼的跨过它们，然后把王子放在了床上，床边有把椅子和桌子，桌上堆满了书，这显然都是他的睡前故事，他钻到毯子里面，踢掉了鞋子和外套。

他抓起一本书递给她，Anna颤抖着接了过来，她不识字，该怎么办。她又不想让那个小男孩失望。“Elsa还没给我读过这本书！”他兴奋地说道。Anna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既然Elsa她还没读过这本书，那么如果她编了个故事，他也不知道对吗？

她坐在椅子上打开了这本书，里面有一些冬天的插图，但对她来说，文字部分只是杂乱的线条，这本书可能用的是法语，虽然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但这幅画给了她故事的灵感。

“从前有一个国家，那里有一户人家，富贵但房主人没有子女，他非常渴望能够拥有一个继承他事业的儿子，当他妻子终于怀上了孩子，他简直欣喜若狂，他简直快等不住了。他的孩子终于出生了，但他看到他的孩子的时候，上帝，他是多么的伤心，这不是他所期望的儿子，取而代之则是一个弱小的女孩，他感到十分羞辱。他得重头再来，为了能够生出儿子。但这个女儿怎么办呢？他继续等待着，直到生出儿子为止。”Olaf坐在那静静地听着，看着很好奇，Anna翻了一页，利用这个动作组织一下语言。

Elsa站在门口看着Anna，她事先读过Olaf的每一本睡前读物，她知道Anna所讲的故事不在那里面任何一本，但她在翻书，仿佛真的在读那本书，她意识到这点的那刻就想制止她，但她没有，因为她自己对这个故事产生了兴趣。

“三年之后，一个深冬的日子里，她的妻子又生了个孩子，这次是个儿子。他很高兴，他终于可以行动了，那天晚上，趁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他悄悄走进女儿的房间，把她抱了起来，骑上了马，手里抱着女儿，骑到王国最边远的地方，一个空荡荡的原始森林，然后任由女儿在这自生自灭。”Olaf把毯子拉到嘴边，遮住他颤抖的嘴唇，Anna又翻了一页。

“天又黑又冷，女孩哭了好几个小时，但没有人能在这狂风暴雪中听到她的声音，她在黑暗的树林里颤抖着，寒冷着，害怕着，坐在那里哭，这时候，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站在她面前。”Anna摇摇晃晃地又翻了一页，没有意识到在场的两个皇室成员听的有多认真。

“那是个精灵，一个冬日的精灵，不忍心这个小女孩在这独自一人，用手示意她过来，接着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触碰到的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Elsa觉得自己手心开始出汗了，她的眼睛注意到红发里的那撮白发，她绷紧喉咙，但愿Anna与故事里的精灵无关。

“随后，伴随着她的出现，风雪消失了，女孩在山洞里躲了一晚上，直到太阳升起，她刚离开山洞，就听到了凶猛的咆哮声，野狼。小女孩跑了起来。”Olaf坐的直直的，看起来也很害怕。“她跑过一个山丘，幸运的是，下面有个穿着盔甲的男人，正骑着马向她的方向赶来，他听到了女孩在雪地里奔跑呼喊的声音，接着拔剑杀死了狼。他用斗篷把女孩裹住，把她带到附近的城镇，在那里养育了他。女孩告诉了他自己的故事，那个强壮又勇敢的骑士哭了起来。”Olaf惊讶地颤了一下，Elsa注意到了这点。

“他决定收养这个被遗弃的小女孩并作为自己的女儿抚养，他这样告诉她，但小女孩害怕自己再次被抛弃，就问他，自己怎么样才能相信他呢？骑士笑着对她发誓自己永远不会抛弃他，因为他一直会信守诺言，小女孩选择相信他；骑士也遵守了她的承诺，从未抛弃过她，而小女孩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Anna轻轻地合上了书。

“Anna，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Olaf冲她微笑，Anna把书还给了他，虽然有点颤抖，“但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呢？”他问道，Anna疲倦的耸了耸肩膀。

“没有人知道。" Olaf接受了这个回答，他放下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谢谢你，Anna。”她冲她笑了一下，她说不出话。Elsa走进去，吻了吻Olaf的脸颊，道了晚安后吹灭了蜡烛，离开了房间。大厅里昏暗的烛光照亮了Anna的头发，她在那里深呼吸，没有注意到女王的视线。

“Anna.” 那声音就好似耳语，但在那空荡的大厅里显得十分清晰。Anna跳起来转身看向她，Elsa的舌头上堆了好多问题，最后问了一个最容易问出口的：“你为什么不直接读书里的故事呢？”Anna紧张的用手拂了拂头发。

“相信我。”她听到自己声音里的脆弱有点退缩，她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识字的话，我当然会读书上的故事的，”就连Elsa也对这个事实很惊讶，但她尽量保持沉默。试图问出那个她真正想问出口的问题，“那……”她咬了咬嘴唇，“怎么说那个故事呢……”Anna抬起来头，盯着她眼前的金发女人，她只想确认这个故事里的女孩是不是Anna。

“那个骑士，是Sir Lucian，不是吗？”Anna震惊的看着对方，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你怎么会……”Anna的脑袋感到一阵眩晕，早些时候，在大厅里，她意识到，女王从角落里快速走出来的时候，在Olaf开始问那些不妥当的问题的时候。Anna望向对方冰蓝色的眼睛，那个看起来有些羞愧，她当然意识到自己那时候的行为是偷听，Anna也对此感到很尴尬。

“我该走了。”她转身朝大厅走去，但被一只手挡住了，她惊讶地看到女王的胳膊，令人惊讶地是，女王的脸颊上泛着明显的红晕。

“等等，Anna……”她磕绊的说着，随便说点什么...但这次，Elsa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她向前垮了一步，用胳膊搂住矮些的女人的脖子，Anna的脸靠在她的脖子上。

“我很抱歉。”她在红头发的耳边叹了口气。

Anna僵硬的站着，女王正靠在她身上，但她的眼前却开始模糊了。女王在为了什么道歉，是自打Lucian死后她那些糟糕的遭遇吗，Anna也不确定。

Elsa害怕她越线了，她试图离开这个僵硬的女人，但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她能感觉到Anna的肩膀在轻微的颤抖，肩膀上透出带着温暖的湿意，但她并不介意，她任由Anna静静地哭泣，她用手抚摸着对方姜黄色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