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潇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听,在街上随便找个顺眼的抓过来就开问,没过多久算是搞清楚了一些基本情况。首先,这个国家叫苍定,东部靠海,北有琉璃,西有
大漠,南有楚星,不过这其中还是属苍定最大,其他三国还得看苍定脸色行事。其次,苍定分为十六个州,每个州管事的的叫州牧,这个充州的州牧正好就在这个琅城,姓高,单名一个浚字。
既然知道了这里的老大是谁,那简单,交个朋友,一切都好办了。又问了去州牧府的路,何潇潇便开始大摇大摆往州牧府走过去。
正想着这个朋友该怎么个交法呢,一阵吵闹声无情地打乱了我们何总的思绪。
嘿!有戏看!何潇潇见一群人挤在一起,眼前一亮便窜进人堆做起了吃瓜群众。原来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
顺口就对旁边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还不是这州牧大人家的二公子!人家姑娘家家里发洪水,带着老父亲逃了出来,可惜老人家病重,刚到这就去了,这不就在这卖身葬父吗,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可这二公子见这姑娘生得娇美,非要她做他妾室,姑娘家不肯,就僵在这了。”
嗯?这戏码挺眼熟的哈。原来还真有卖身葬父的啊!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小姑娘倒是不打紧,关键是这只纨绔,还想着跟那个州牧交个朋友呢,他儿子倒送上门来了,甚好甚好,不用跑一趟了。
这种纨绔何总算是见得多了,多到可以分门别类弄出个七八种品种来,就像眼前的这只,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不行装行,非要弄得自己很厉害一样,不过倒是可以浪子回头,不跟那些个真败家子一样。
何潇潇是越看越觉得这二公子好欺负,笑了笑,上去一把抓开了他缠在那姑娘身上的爪子。那二公子还没有吱声,旁边两个跟班就发话了:“你是什么人?敢坏我们高公子的好事!不知道我们高公子的父亲可是州牧大人吗?!”
二公子一听,立马来劲了,头一仰,鼻孔对着何潇潇说道:“识相点的快点让开,不然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诶!高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下是看高公子面相不凡,特意凑近点来看个分明。”
“哦?这位仁兄眼光不错,看清楚了就让开罢,本公子还有正事呢。”
“在下还有些事要告知高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便拉着他往边上靠,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公子可是看上那姑娘了?”何潇潇压低了声音说道。
“若不是看上了我要她作甚?”
“可人家却不愿意啊。”
“呵!做我的人,以后要啥有啥,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姑娘家的不全是爱财之人,更喜欢有本事的人。”
“你是说我没本事吗!”
“诶,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在下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在下是想说公子什么都好,不过人家却是不愿意,这强扭的瓜不甜呀,何况还会惹人议论,偷偷在心里诋毁公子。”
“……那要怎么办?你说说看,难道我还配不上她不成?”
“公子一表人才,哪有女子不倾心的?想必她只是被公子的热情吓到了。公子不如这样,先领她回去做个丫鬟,公子对她有恩,再好好待她的话,一片真心摆在那,这事自然就成了。”
二公子手一拍:“嗯!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唐突了!”
见他转身要走,何潇潇立马又拉住他。
“这位仁兄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瞒公子,在下对看相之事有所研究,公子这面相有点复杂。”
“嗯?此话怎讲?”
“公子这面相大起大落,倒像是有一番作为的人啊!不过……”
“不过什么?”二公子明显来兴趣了,毕竟这是在算自己的命呀。
“不过什么暂且不说,在下倒有几个问题要问公子。”
“什么问题?你问便是。”
“公子可有想过以后自己要做什么?”
“……”
“公子可有想过继承父业?”
“那怎么成!要继承也是我兄长,我可不能做大逆不道之事!”
“那抛开那些规矩不说,公子可有想过为什么你兄长能你就不能?你可比你兄长差?”
“这……”
“那公子可有想过你父亲能做州牧,你为何不能?”
“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下的意思很简单,公子虽出身显贵,却也埋没了自己,身为二子你可曾有过不甘?等以后你兄长成为了州牧,你便在他羽翼下度过一生?待你有了子嗣以后你可能给他们如你父亲给你的一般?”
“那我该怎么办?”
“简单,寒窗苦读。”
“这……”
“我知道要公子放下眼前的清福不享去苦读诗书实在不易,不过公子可要知道,一般平民百姓可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你的兄长,虽然他能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成为州牧,但太过于依赖父亲这辈子也就在州牧这里止住了,而你不同,你跟你兄长不同,你没必要活在你父亲的影子下,你可以做得更好,你跟那些普通百姓更加不一样,你是州牧的儿子,你有的是条件,好好加以利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可是……”
“公子这面相说的就是有舍才有得,舍一时享乐,得名扬千古。不过这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自己算,这命数是公子自己抓在手里,该何去何从,还望公子仔细斟酌一番。”
二公子来回踱着步子,看样子是在仔细思考何潇潇的这一番话。就这样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想通了,眼睛放着异样的光芒,拉住何潇潇的手说道:“你说的对!凭什么我兄长就能做州牧,我就不能!我不比他差!兄台一语点醒梦中人,高雄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在下只是觉得公子乃人中龙凤,想结识一下,公子莫要客气。”一听到这话,高雄立马就笑着认了这个兄弟,还拖着何潇潇要去喝几杯,联络联络感情。当然,那个卖身的小姑娘在何总的安慰解释下跟着高雄的小跟班回州牧府去了。
何潇潇得意一笑,成了!
一路上高雄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怨妇,一直跟何潇潇吐苦水,说什么他父亲从小就向着他大哥,大哥要什么有什么,他做弟弟的只能干看着,而且大哥做什么都会被称赞,而他不管怎么努力父亲都爱理不理,要不是何潇潇今天这么一提点,估计他这辈子都会被大哥踩在身下了。
就这么任耳朵饱受折磨,何潇潇跟着高雄来到了一家看起来挺别致的小酒馆,这高雄估计是这里的常客,小二问都没问直接领着他去了二楼的雅间。
“来!何兄,我先敬你一杯!”见何潇潇看着酒杯犹豫的样子,高雄连忙又问道:“怎么了?这酒杯有什么不妥吗?”
“啊,高兄有所不知,小弟我曾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医生说过,这酒是万万碰不得的。”
“哎!怎么不早说?不喝也罢,身体要紧。”说着便伸手去拿何潇潇面前的酒杯,却被何潇潇先一步拿了起来。
“不成不成,这无酒不成欢,既然我何潇认了你这个兄弟,这一杯我是怎么也得喝的。”说完便一口闷了下去。
其实我们何总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能喝多了,不过玩这么一手,既不用继续喝下去了,又赚取了好感,一举两得,岂不美哉?酒也不用喝了,当然是放开了吃咯!眼前一个大款在这,不吃多点对不住几天没沾荤的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