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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散毒,为了逼毒,苏祈把这场嬉戏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苏祈便起来收拾,整理好自己以后又帮何潇潇穿好了衣服,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一滴泪水滴在何潇潇脸上,手中拿着从床上撕下来得落红,离开了房间。
临走之前她跪在大殿上对着郭浅月求道:“不要把我的去向告诉她。”
“可以。”得到了一声冰冷的答复。
苏祈吃下了丫鬟呈上来的药丸,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再次醒来之后,我们便没有任何瓜葛了,永别了,何潇,你要保重。
何潇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她已经开始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才是梦境,缓缓睁开双眼,白色的绸帐,红木床架,古朴典雅的房间,杂乱的记忆开始慢慢排序。原来如此,这边才是现实,何潇潇轻轻的笑了笑,想必是一个不怎么开心的梦。
动了动身子,脚上便传来一阵刺痛,何潇潇猛的掀开被子,看到的自然是自己那一双粽子脚,何潇潇脸一黑,郁闷啊,自己脑子抽了是吧要从那上面走?想到那条修罗道,又打了个哆嗦,不想了不想了,赶紧忘了,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来了。
动是动不了,何潇潇索性往后一倒,被子一拉,继续睡。不过,这也只是脚受伤了而已,怎么老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呢?后遗症吗?
不对!何潇潇又猛的一抬头,苏祈呢?那教主呢?我呢?我这又是在哪?
……
管他呢,当着那么多人面都承诺了,那教主应该不会对苏祈怎么样。何况自己这也还没被嫩死不是?我一个半死不活的都没死那她肯定也没事,看这双可怜的脚丫子,估计应该还是在黑风教,没想到这黑风教还有点爱心嘛,至少帮自己善后了。
听到门那有动静,何潇潇马上闭眼,眼皮只拉开一条细缝来观察情况。进来的是墨雪,还是一身黑衣,跟郭浅月的妖艳不同,墨雪举止轻雅,眉眼温柔,看着虽然没有震撼,却令人很是舒心。
也快到时候了,怎么还没醒呢?站在床边,墨雪纳闷了。
“你是谁?”墨雪登场的时候我们何总早晕过去了,自然没见过,可这么冷不防地来了一句,可把墨雪吓了一跳,刚才还是一副纳闷的表情,立马换成了惊恐,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我呢~,名字是墨雪,是个医生,你乖乖躺好,我来给你换药。”说着还提了提手上拿着的小箱子。
……这声音,何潇潇听了瞬间抖了两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瞥了瞥墨雪,一副我就是这么乖巧的样子,这……还配上那么嗲的声音,如果放到现代,当个主播什么的,绝对会有一群豺狼虎豹抢着砸钱啊!
“嗯哼。”清了清嗓子,何潇潇轻轻地说道:“在下多谢姑娘相救。”
墨雪一听呵呵笑了出来,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道:“这么客气干嘛呀~。啊,等下会有点疼哦~,你别乱动。”
何潇潇点了点头,这姑娘真的是……天生的吗?简直不是人,是妖孽呀!何潇潇只能这么评价了。虽然很嗲,但是人家嗲的很自然,不像现在那些个故意做戏的,人家一点都不做作,妖孽妖孽,这种妖精可是男女老少通杀,保证人家甩你一巴掌你都发不起脾气来,还会屁颠屁颠地跑去关心人家手有没有打疼。
我们何总可不会撒娇卖萌,看着眼前这位高手中的高手,心里是说不完道不尽的钦佩,简单一句,水土不服就服你。
何潇潇看着墨雪掀开被子,开始拆自己脚上的纱布,心里很是忐忑,结果是真的没有令她失望。这还是自己的脚吗?黑乎乎一片片,到处流着脓水,腥味夹杂着药物的味道令人反胃,我们何总向来自信的美腿,又长又白又匀称,没有赘肉没有胎记,堪称完美,现在全没了。
黑着脸,何潇潇指着自己都嫌弃的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还能恢复成原来那样吗?”
墨雪听了又呵呵笑了两声,答到:“放心,你以为我是谁呀~,论武艺我不敢指手画脚,论医术当今世上还找不出比我精通的人,知道你爱美,保证还你美美的小脚丫~。”
“你……知道我是女……子?”不过想来也对,人家是医生嘛,知道才正常嘛。
“我不但知道你是女子,我还知道你的小秘密~。”
“什么?”何潇潇一脑袋问号?我有什么小秘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体内有两股真气,一般人察觉不到,不过可瞒不到我,你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我还没见过你这种的呢~。”
看着她一脸我是好奇宝宝,快告诉我呀~何潇潇无语了,我这也想知道啊,不如你跟我解释解释怎么样?
“嗯哼。”何潇潇继续清嗓子,秉着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几句忽悠解决不了的原则,何总开始忽悠道:“姑娘见过心脏长在右侧的人没有?”
“有呀~。”
……我……本来以为古人见识少,算了,见过又怎样?继续。
“那这种人你见过几个?”
“嗯……两个。”
“那姑娘见过体内有两股真气的人吗?”
使劲摇头。
“你傻呀,我不就是吗?”
……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心脏能长在右边,为什么体内就不能有两股真气呢?只是你没见过,所以感到奇怪而已,你第一次见到心脏长在右侧的人,你会觉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等你再见到二个,你就会这么觉得,哦!我以前见过这种的,自然就不会感到奇怪了,所以当我说起心脏可以长在右侧时,你也只是觉得理所当然,当你哪天见到第二个体内有两股真气的人时,也会开始觉得这事并不奇怪。心脏长在何处可有解释一说?而姑娘现在又在等一个什么解释呢?”
墨雪皱着眉,想了一下,也对,事实就摆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发现心脏长在右侧的人时也吓了一跳,嗯——是这么回事。
于是乎,被何总忽悠过去的墨雪就没有再追问了,开始用棉球蘸着药水帮何潇潇清洗伤口,一下一下,很是仔细。
何潇潇见她这样心里真是万分感动,要知道,现在她对自己那双脚的评价就是:恶心,难闻,看着想吐。这姑娘这么细心,还不嫌弃,真是天生当医生的料啊,好感度瞬间蹭蹭蹭的往上涨,白衣天使……哦不,黑衣天使啊。
与此同时,苏祈已经来到了充州与靖州的边境,情毒的效果可不是盖的,她身上新伤旧患早就全好了,可是,当初偷这情毒不就是仗着自己不会被情毒控制吗?现在该如何交差?这情毒在自己身体里扎根,又取不出来了,义父的大计又得往后拖了。
苏祈进入靖州之后,立马来到了锦阳,这是靖州最西边的一座城。虽不繁华,却是暗藏玄机,这里西边靠近充州,南边靠近泷州,这两州地广人稀,离都城又远,治安差,山又多,自然土匪山贼也多,以前被黑风教清理过门户的帮派门教的残党也多是在泷州扎了新根,这些江湖人士往其他地方去都得经过这锦阳城,不管受命于何人,这城里多的是被安插在这的耳线。
锦阳一个客栈内,苏祈坐在房间里,拿起筷子拨开了碗里的米饭,一张字条露出了一角,苏祈轻轻拿了起来,看了看,然后揉成一团吞了下去。
原来义父早就准备了后手,失败也是无所谓的是吗?苏祈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高兴,并没有被责备,这不是好事么?可是苏祈笑不出来,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摇了摇头,义父待自己有恩,棋子便棋子,那也得认了,若不是义父,自己早就没命了,这条命是义父给的,知恩图报理所当然。
明月下一颗动摇的心坦露无疑,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本来粗茶淡饭好好的,吃了一次山珍海味之后,便开始对以前的生活有了不满。唉……讲什么比喻嘛,说白一点,想人家何总嘛,家里人不疼自己嘛,要何总亲亲抱抱举高高嘛。
(收到了苏祈响亮的耳光跟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