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踪
咔！咔！咔！
天才刚亮，房间的窗口被敲打着，艾莉卡拉开窗帘，诺亚还没睡醒，用被子盖过头挡着刺眼的阳光。
艾莉卡推开窗口，是她的宠物老鹰，脚上绑着一封被卷起来的信笺。艾莉卡拿走，在牠的食盆添了点肉干和水，老鹰在鸟架上休息。
没有署名的信笺，艾莉卡解开绳子打开信，看完后信件烧成灰烬。
「诺亚，这几天我要请假回去。」
「这么突然？成绩还没出？」
「也就早点而已。」
「好吧……」
看来是很严重的事，说是回去，但艾莉卡可没有家这东西，除了学院宿舍和租借的小房子就只有教会。
「对了，你有配带首饰的习惯吗？」
诺亚摇摇头。
「这个给你。」
艾莉卡解下自己的十字架项链，挂到诺亚的颈子上，闪过一下亮光。
「十字架？」
「还有记得吃药。」
「等一下，这个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记忆里，这十字架是她在父亲那得到的礼物。
「等等，这个解不下来？」
诺亚不管怎样用力也解不开项链的卡扣，看来刚才在项链上附上了魔法。
「那我走了。」
「发生什事吗？」
诺亚拉着艾莉卡的衣袖，一切太突然了，艾莉卡只是低着头。
「要是那个样子回来我会生气的。」
她不想说的话追问下去也没意义，大概又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你已经在生气了。」
艾莉卡看着诺亚生气的样子笑了，连自己在生气也不知道。
室友就这样暂时离开了，算了，本来就不是很了解她。
诺亚躺在床上把玩着十字架，很简约的款式，但感觉到里面有魔力。西维亚的话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等下去问问吧，反正今天要帮她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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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只有诺亚前辈一个？」
「嗯，艾莉卡回家了，好像有紧急的事。」
今天的课是魔药学，诺亚来到魔药实验室，班主任兼魔药学老师的布莱克推了推眼镜看着诺亚。
「啊！」
诺亚看见布莱克终于想起自己的工作，之前因为考试一直跷了药草园的工作，艾莉卡也提醒过，只是当时在专心复习，没有想起来。
看来这段时间要多露面，魔药学的作业可不好受。
「上课前先派发一下成绩单，不合格的人要补课。」
学生们收到成绩单，有人发出哀号，有人很高兴，也有人没什么反应。
「西维亚……算了，反正在图书馆，赛拉你把成绩单拿给她。」
「好的。」
「艾莉卡请假了，诺亚你来代收一下。」
「可以吗？」
「她让我把成绩单交给你，反正你们是室友也比较方便。」
诺亚接过自己跟艾莉卡的成绩单，看着自己的成绩。
历史B-
诗词C
魔药学C+
魔药解析 B
实战B-
魔法构成C+
实战的评语：冰河的魔法效果不错，但集中力不足，战术变化也少，要多加努力。
跟以前的成绩比算是不错，没有不及格的科目，但是实战由A掉到B-了，有点可惜。
艾莉卡的成绩都挺好。
历史B
诗词A-
魔药学B+
魔药解析 B-
实战A-
魔法构成B+
实战的评语：对于属性被克制来说，整体不错，也有思考过策略，但最后的那一击有点孤注一掷应该再考虑多点。
菲尔的魔法构成和魔药学挂掉，绝望地躺在桌上，要参加地狱般的补课了。菲尔是因为实战成绩而跳级，要是把她分在同年岁的二年生里会引起很多问题，王立学院是力量至上主义，即使其他成绩比较差也能跳级。伊蒂丝魔药学是A+，其他成绩都是B左右，很平均。
西维亚成绩全是A，实战有S评级，S评级可以说是西维亚专用评级。赛拉也除了实战A+，其他都是A，看来还是摆不脱年级第二的称号。
不管怎样说，再过几天就能够回家休息了，终于可以问母亲有关食谱的详情。
下课后，诺亚久违地来到药草园，纪录着药草的生长情况。多靠这个工作，现在对药草也有大概的认识，虽然还不能够背出所有药草的功效，但对于分辨常用的药草基本上是没有问题，只要再按着书上教的配方自己多练习几次，魔药学应该能够拿到B。
伊蒂丝倒是每天按时来到药学园打理药草，即使是考试也没忘记这里的药草，诺亚反省着自己的行为，既然接下了药草园的工作就尽力做到最好，现在开始不会再找借口跷掉了。
把药草园的工作处理完也还早，今天没什么作业，也不像菲尔一样被迫补课。去图书馆找西维亚吧，反正也闲着。
才刚进图书馆就看见西维亚在借还柜台的位置整理着文件，还以为在房间里，原来她是图书管理员。
「你今天戴着有趣的东西。」
「？」
诺亚不明白她说什么。
「这个。」
西维亚指着她的胸口，虽然魔力不多，但她对魔力的变化却异常敏感。
「啊，这个是艾莉卡让我戴着的，我解不下来。」
诺亚从怀里拿出十字架，西维亚拿起来查看，注入魔力，浮现出魔法阵。
「这是护符的一种，而且被附上了强大的魔法。」
「是你也破解不了的魔法吗？」
「我是说这个十字架本身含有强大的守护力量，解不下来的原因是她另外附加了拘束魔法。」
「那就是说你能够破解。」
「对，不过依我看还是戴着比较好。」
「为什么？」
西维亚没有回答，叹了一口气。
「总之你就戴着吧，不会有什么损失。」
诺亚跟着西维亚来到练习场，说是要把没完成的魔法术式写完，西维亚拿出一本厚厚的魔导书，在纸上抄写了其中的几个魔法术式。
「拿着这个，注入魔力就好。」
诺亚接过纸张，复杂的术式，只看懂这是木属性的魔法术式。在纸上冲入魔力，术式启动，魔力被强行抽走。
地面出现一个魔法阵，长出大量藤蔓，互相纠缠，组成一个四足怪物的形状，背部长着花。花朵吸收阳光，怪物张开嘴，发射强烈的射线，接触到射线的东西都被摧毁，不留痕迹地消失。
「我把这个魔法称作阳光烈焰。」
「这个不就是动画的招式吗？」
诺亚想起以前看过的动画，那个四足的怪物而且背上长着花朵，根本就是宝○梦。
「对，这个魔法虽然是木属性，却能够产生跟火属性相等的威力。」
「这个要拿去卖吗？」
「不，这只是个人兴趣，不会拿去卖的。」
西维亚只会贩卖比较正常的魔法，赛拉说过她的魔法术式的威力太强了，什至颠覆这世界的属性概念，更没有属性相性限制。出售的术式都是经过赛拉过目，要是过强的术式流入市场一定会引发灾难，西维亚只想平静地享受第二人生。
「嘻嘻，看来你的魔力还有剩，接下来还有很多想实现的魔法。」
刚才的术式能把一般人的魔力消耗掉五分之一，诺亚知道自己的魔力被术式抽走了一部份，但魔力还剩很多，应该还可以再发动十多次同等的魔法。看着西维亚拿出一堆写着魔法术式的纸张，应该是打算把自己的魔力完全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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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
诺亚回到宿舍房间，无力地躺在床上。
只要术式上注入丁点魔力，术式就会强行把体内魔力抽出直到魔力完全耗尽，最后的术式因为魔力不足没有发动。
只有自己一个的宿舍，意外地冷清。虽然平时也很清静，艾莉卡也只是坐在床上看书，也没怎样聊天，就是跟她请教作业。
说起来艾莉卡说过要请假几天，到底是几天？
不要想这么多，在现代的时候本来就没有朋友，早就习惯了。只是这个世界没有手机，现在时间还早，也没到晚饭的时间。
消磨时间果然还是图书馆最好，她还在现代初中的时候就是在图书馆里度过每一天。
「魔力已经回复了？要继续实验吗？」
西维亚看到诺亚主动来图书馆，当然不放过这机会。
「不，只是想找点书看。」
「你以前都在看什么书？」
「小说…冒险小说？」
「冒险小说的话推荐那边书架的，大多数都是以宗教神话为基础着作的。」
「谢谢。」
诺亚随便拿了一本书，翻开看了一下，内容讲述男主角为了拯救世界而借用八位神明的力量，中途喜欢上反派女主角的王道故事。看这本书的内容还算多，应该能看上几天。
「赛拉你终於来找我玩了？」
看见赛拉进来，西维亚放下手上的文件走近她身边，却被她推开。
「你的成绩单不要了？」
「当然要，那可是你输了的证明呢。」
「你已经知道成绩了？」
「不知道，但评级一定比你高。」
「你真有自信……」
「当然。」
西维亚打开成绩单，还是跟上次一样的结果，没什么特别。
「所以你那个称作枪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真的不好解释，在梦里出现的武器，感觉很有趣就用术式实现了。」
「又是梦里得到的灵感吗？」
「对。」
「可以看看那个术式吗？」
「随便。」
赛拉翻开西维亚的笔记本，原理大概明白了，就是把光属性魔力压缩变成超迷你的光箭，速度和威力都能够增加。
「这个可以改为其他属性吗？」
「暗属性应该可以，性质上跟光属性一样是纯粹的魔力。」
「你试过了！？」
「没有没有，那可是禁止使用的属性。」
在学院里是禁止使用和研究暗属性魔法，菲尔使用暗属性魔法是因为有使魔存在，没有使魔的人类使用暗属性一定会受到反噬。
「真的？」
「我还不想被退学。」
诺亚已经挑好几本书，看见她们聊得正欢乐，不想打扰她们，抱着书继续翻阅书架上的书。
「诺亚，书选好了吗？」
「啊？嗯。」
「还没选好的话可以先把书放在这里再慢慢选。」
「不，就这几本。」
她把书放到借柜台上，在记录本上签了名字然后抱着书离开。
「你认识诺亚？」
「谁会不认识那么出名的魔法狂魔。」
「上次瑞伊把她带来学习会，感觉没传说中那么狂，什至有点乖巧？」
「嗯……我觉得是比较内向。」
西维亚知道那是以前的诺亚，以前的诺亚很疯狂，经常为了练习魔法跟别人比试，还因为大型魔法搞坏身体。现在的诺亚不怎么主动说话，西维亚跟她相处了几天很快了解她的性格，相对地被动，即使没有魔力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实验，遇上困难也不会主动拜托别人帮忙。
晚饭时间，诺亚把晚餐打包回到房间吃，伊蒂丝在帮菲尔补课，也没理由独自在食堂吃饭。
她想起在初中时的午饭时间，只有自己是看着小说吃饭的，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有自己的房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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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三，已五天了，艾莉卡还没回来，今天有魔法实战的课。
「好累…不想上课……」
这几天的魔力完全被西维亚透支完了，睡了一睡觉也只回复了一点魔力，现在别说发动冰河，连中级魔法水刃也有点吃力。诺亚的魔力量比常人多，但是回复速度好像特别慢。
身为学生，诺亚还是选择起床上课，再忍耐几天就是假期，能够回家休息。
练习场上来了个不认识的男人，身穿士兵的皮革轻装和佩剑，原来的老师瓦妮莎则站在一旁，这学院决定的事件。
「大家好，我是护卫队队长亚力克·库克。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近期有市民失踪，为了让大家能够保护好自己，学院长特别邀请我来给大家上课。」
最近的确有市民无故失踪，不过学院的学生都会魔法，战斗力也不差，也不至于要上特别的课程，学生们在接耳交谈，没有理会他的演说。
「也许你们会认为自己很强，但你们只习惯面对魔兽，没有跟人战斗的经验——」
「这很难说！」
一个巨大的火球飞向亚力克，火球被光属性的魔法护盾挡掉了，躲在火球里的赫达举起缠着火焰的巨剑砍向他。
「这点小把戏。」
亚力克举起左臂接下了赫达的砍击，看来是把光属性护盾加到手臂上。
没多少人能接下赫达的砍击，看来这护卫队的队长还是有实力的，学生们也静下来。
「现在两人一组练习，我会亲自过来指导，别想偷懒！」
真是运气不好，艾莉丝不在，诺亚只能跟赫达一组。身边的赫达已经在做热身运动，显然是会尽全力攻击。
「赫达，你跟瑞伊一组。」
「诶……这不好玩……」
赛拉走过来跟赫达交换位置。
「西维亚这几天好像把你的魔力用光了，要我来帮你，赫达只要是战斗就不会分轻重。」
西维亚知道今天有魔法实战，有点担心诺亚没有魔力还是会硬撑去上课，就拜托赛拉照顾一下她。
「谢谢。」
的确，以诺亚现在的魔力量绝对接不下她的攻击，算是得救了。
「魔力回复多少了？」
「大概只能用水刃的程度？」
「看来交换是正确的。」
赛拉体验过西维亚的魔法术式，自己的回复速度算很快了，但也受不了每天都被抽干魔力，能够连续几天都去帮忙的诺亚真够勇气。
「那边的大小姐们，别聊天！认真练习！」
赛拉对亚力克对自己的称呼感到不快，但他毕竟算是老师，不能反驳。
没办法，只好随便发动魔法，诺亚的魔力也没回复，用初到中级的魔法应该够了。赛拉能够正常地使用魔法，用魔法术式发动魔法只是兴趣，她跟西维亚不同，魔力量很高。
亚力克认真地巡视每组的练习，不时加入练习，把学生击倒在地上。菲尔也极少跟人类战斗，被轻易他击倒在地上。伊蒂丝则是胆小和经验不足被单方面攻击，菲尔帮她处理伤口，亚力克下手已经很轻了。瑞伊和赫达也不例外，在地上接受亚力克的教育，不过他对赫达的表现挺满意。
「两位大小姐们，现在不是游戏时间，这位金发的小姐，你来跟我练习。」
亚加克对上赛拉，他让魔力集中在手中，形成一把光属性的长剑，看来他是擅长光属性。
他举起剑直接砍向赛拉，赛拉模仿他之前的做法，在左手上附上光属性的护盾接下砍击，右手也生成同样的长剑反击。
「啊，看来你很熟悉魔法…那这样呢？」
亚力克让魔力集中在半空，形成长矛的形状。
「等一下，那可是丝特芬妮家的大小姐。」
瓦妮莎上前让亚力克停下，这魔法的威力已经超出训练的水平，让丝特芬妮家的大小姐受伤可不是好事。
「不用在意我的身份，我现在只是学生。」
「是吗？我欣赏你。」
赛拉不喜欢自己丝特芬妮的姓氏，也不喜欢别人对她太恭敬。
瓦妮莎胆优地看着赛拉，光矛往赛拉飞去，她只是站在原地，光矛在击中赛拉的同时爆炸，四周卷起沙尘。
「赛拉！没事吗！？」
瓦妮莎很紧张，即使平时在自己的课会乱来，也不会这么对学生这么过份。
「没事。」
沙尘散去，赛拉完好的站在原地，身体微微的发着光。她让光属性的护盾附在全身，光矛的威力不足以穿透这个护甲，他的魔法远远不及西维亚所创作的魔法。
「真不错，我还以为你没有认真练习，看来是另一人的问题。」
亚力克越过赛拉走近诺亚，上下打量她，现在的诺亚接不了他的攻击。
「等一下，她的魔力耗尽了。」
「魔力耗尽的话就用剑吧。」
亚力克抽出腰间的佩剑，扔给诺亚。
比起用不惯的剑，用魔法会更好，把剑还给他，但现在的魔力不足，诺亚在思考对策。
「那先试试这个。」
亚力克发射出数道光箭，诺亚升起水幕墙防御。
「看来魔力还有剩。」
除了暗属性，光属性不被其他属性克制，不擅长光属性的诺亚只能用其他方式硬接他的攻击。
「知道怎样应付光属性吗？」
「暗属性……」
「人类可用不了暗属性，答案是光属性！」
看来亚力克让她直接使用光属性魔法，可是使用相性不好的魔法会消耗大量魔力，本来的魔力就所剩无几。
诺亚尝试模仿他之前发动的光剑，光屬性的魔力緩慢地在右手聚集，好不容易才固定形狀。举起剑砍向亚力克，只是刺中他的魔法盾牌。
「咦？」
手中的光剑的魔力结构不稳定，外型在剧烈波动，在诺亚的手中爆炸，把右手和身体的右边的皮肉炸开，她在冲击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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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张开眼，右半身剧痛，勉强坐起来，原来在医护室里，绷带包裹着右半身。
「对不起，是我的错，应该让你先休息几天。」
西维亚在床边看着她，赛拉也在旁边。
「不，是我先答应帮你做实验的。」
「对不起，我的魔力用光了，也只是治好一半。」
「不不，这已经很好了。」
这伤势是已经是被赛拉治好一半了，诺亚很惊讶，自己是在怎样状态倒下。
「你被光剑的爆炸弄到几乎全身烧伤了，她帮你治好大半了。」
西维亚补充解释。
「亚力克也没想到你会模仿他的光剑，而且是魔力不足的情况下强行聚集魔力，他本来只是想让你用光属性的魔法防御一下。」
赛拉对亚力克很不满。
「我觉得结果都一样。」
诺亚是整个班级里跟光属性相性最差的学生，连使用基础的光箭也有点吃力，用光剑也只是在赌气，也没想到会爆炸。
西维亚跟塞对着望了一下，一脸严峻的看着诺亚。
「怎么了…？」
不好的预感，大概是诺亚不想知道的事。
「你大概不是人类。」
西维亚突然说出令人吃惊的事情，但父母的确是人类，自己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父母是人类。」
「也许是以前祖先所留下的基因出现在你身上，总之你不是完全的人类。」
「有什么证据吗？」
「正常人类即使受到光属性的攻击也不会治不好，你越接近被光剑爆炸所伤的皮肤也越难治疗。」
这个国家不接受有魔族血统的人，难得的第二人生这就开始步入结局了。
「……是吗？」
「别太胆心，只隐瞒下去就行，我也不算是完全的人类，有三分一的精灵血统。」
「诶？」
诺亚看着赛拉，她没有精灵的尖耳，只是保持了精灵的淡金色发色。
异常的魔力量和魔力回复速度的确是精灵的特点，而且精灵本身就跟光属性相性很好，除了西维亚和父母没人有知道她是拥有三分一的精灵血统。
「还有，你平时吃的那个药应该就是用来抑制你非人类的部份，所以这次的伤势也能够治好大半。」
「等一下，在这里说这些事没问题吗？」
诺亚看着门口的位置，胆心有人在门外偷听。
「没问题，我布置了结界。」
所以西维亚跟赛拉才可以不在乎地聊这些事情。
「能够知道我混有什么种族的血统吗？」
「可能性太多，常见的人型种族，精灵、吸血鬼、狼人、魅魔，即使是半人型的种族，跟人类交合后也能诞下人类外貌的婴儿。」
「对不起，我有点整理不过来……」
一下子说出大量种族的类别，诺亚有点混乱，而且非人类的部份还被药物抑制，根本没有线索。
「慢慢来吧，有问题可以来找我或赛拉。」
西维亚跟赛拉离开，让她独自冷静思考一下。
诺亚想起艾莉卡经常提醒自己吃药，也就是她早已知道自己不是人类？还是说是父母让她来看管自己？
不管怎样说，非人类的血统在这个国家实在不好生存，教会就是帮国家处理魔物，魔族也算是魔物的一种。
教会……艾莉卡的父亲好像是教会的人……
因为记忆不完整，想去下去没有意义，只会是证据不足的推论。
「算了，回房间看小说吧，好像是看到男主角得到第三种力量了……」
反正转生这种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变成人类以外的种族也不奇怪，只要注意一点就好。诺亚放弃深入思考，把自己的思路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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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大部份伤口已经痊愈，只剩右臂还扎着绷带。这几天只是等待魔力回复，之前使用的光剑爆炸后好像连魔力回复的速度也减慢了。
西维亚也让她暂时休息，但是除了复习和阅读借来的小说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当作补回之前没去药草园的时间，诺亚待在药草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已经能够办认大部份的药草，不得不同意布莱克所说的从实践中学习的确很效。
「今天就做就这里吧。」
布莱克让诺亚跟伊蒂丝一起帮忙移植药草，已经到黄昏，还剩下一半的药草没移植好，意外地花时间。
「老师，那个盒子是什么？」
伊蒂丝指着温室里的木箱。
「啊…那个是朋友的药箱，早上不是有药店的老板来过吗？就是那个人的药箱，他忘记带走了。对了，你们能把这个送回去吗？我会私人给你们一点零用钱，我接下来要去王宫开会……」
「没问题，那人的店我知道怎样去。」
「麻烦你们了。」
诺亚跟着伊蒂丝走，那人的店铺离学院有点距离，但不用乘马车，反正老师也给了点零用钱，伊蒂丝想顺便四处走走。
才刚黄昏，街上已经没什么人，果然近期的失踪事件让大家人心惶惶，伊蒂丝意外地不害怕。
「诺亚前辈，对不起。」
伊蒂丝突然向诺亚道歉。
「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可怕的人，但是最近有点改观了，能够温柔地对待植物的一定不是坏人。」
以前的诺亚的确有点暴燥，经常把伊蒂丝吓到，直到最近才渐渐了解诺亚也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么可怕，也经常代替容易紧张的自己跟访客介绍药草园的植物。
「应该是这里了。」
伊蒂丝推开门，开上铃铛响起，店铺的主人走出来。
「那个……这个箱子是老师让我们送回来的。」
「我们？我只看到一个人？」
老板皱着眉，眼前的确只有一个少女，没有其他人。
「诶？我旁边不是有诺亚前辈吗？早上也见过面的。」
早上是诺亚跟他解释药店园的运作和结构，老板也记得。
「可是只有你一个。」
伊蒂丝看着四周，发现除了老板和自己什么人也没有。
「抱歉，我先回去了。」
「小心点。」
她离开店铺，跑到街上，都是不认识的人，诺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直到刚才还好好地跟在自己的背后。
「刚才……？」
刚才的诺亚到底是不是诺亚，什么时候消失的，还是说那个诺亚是只有自己能够看见的幻影。
伊蒂丝不安地打开诺亚房间的房门，没有回来，只好向布莱克老师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