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记忆凉冰不记得了，都过去了几万年谁还记得那么多，凉冰是这样说的。

可如果不记得，为什么桌子上会放着自己还是天使时所看的书，卡尔这样质问着。

呵，凉冰不屑，不屑于争辩，因为觉得没有意义。

女王是不需要向别人解释的，凉冰是这样回答的。

手掌，也不对，说是触手更为恰当，进入虚空的好处便是没有身体，不需要进食，毕竟进食也是补充能量的一种方式，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即可。

触手摸着恶魔一号，那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自己的研究－时空。

没有触感，仿佛隔了一层薄膜，不真切，无人看得到。

即使是同样在虚空的卡尔凉冰与他也只是保持着远程联系而已，虚空很大，不同于三维空间，多出的另一维让虚空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非要解释的话便是，从三维空间看二维空间，正如看一张纸一般，而现在的凉冰看着地球，就好似在看一张大一点的纸，这个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

虚空最容易的便是迷失，自从被卡尔强行拉入虚空，凉冰一直静立在那里，因为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即使静立，可眼前的纸却不断变化，好似投放的电影，从里面可以看到蔷薇，看到阿托，看到那个呆子鳄鱼。

看得最多的还是蔷薇，比较时空蔷薇是她毕生所爱嘛，虽然临死前是这样宣誓的。

可蔷薇的临别宣言却不太美好，不能原谅吗？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这样想的凉冰松开了蔷薇的手，既然不能原谅，便以死弥补怎么样？凉冰很想这样说，可又怕伤害到这个柔弱的女子。

投身进入黑洞，巨大的吸力撕扯着身体，可却意外感受不到疼痛，凉冰有点出神。

或许是在虚空没有事情可做，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看，看已知宇宙，看未知宇宙，看凯莎的原子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重组。

没错，确实是在重组，这个发现让凉冰惊奇不已，抱着研究的态度，没日没夜的观察着这个姐姐。

虚空没有时间，或者说凉冰并不知道虚空是靠什么计数，太阳吗？好像没有。事物变迁？放眼望去，只是黑紫色，漂浮着一张张画，想要靠事物变化计数的想法再次失败。

凯莎的原子很小，泛着金光，如同她本人一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越是如此凉冰越想去玷污这个自诩圣洁，把正义挂在嘴边的女人。

更为有趣的是，原子不是没有意识的重组，凉冰当时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一部分原子组合在一起，仿若有了意识般，慢慢进化，从原来一大团金光变成了一个蜷缩着的婴儿，然后成长，落地，正好在地球，是因为在地球杀死的她，所以无意识降落在了地球吗？凉冰继续观察着。

婴孩长大，自力更生，不与人亲近，漠视一切的眼光与凯莎如出一辙。

“呵”凉冰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或许可以逗弄一下她。

对于虚空，凉冰没有兴趣，可也研究了不少，毕竟卡尔并不算靠得住，尤其是凉冰越来越捉摸不透卡尔的想法。

好似气泡分裂，凉冰测验着最新的成果，一个大的泡泡分出一个小泡泡，小泡泡慢慢成型，变成凉冰的模样。

戳着地球这张纸，凉冰把自己印了上去。

恶魔们，你们的女王回来了，凉冰很想骚气的这么喊，但是想了想有感觉没什么意思，幼稚的行为在虚空早已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