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物街的商品
艾莉卡刚睡醒就看见全裸的诺亚在自己的被窝里，还长着猫耳和尾巴，颈子上也套着红色的项圈。
「……诺亚？」
确定她还在睡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着头上的猫耳，微微地抖了一下，马上把手收回，怕把她弄醒。
是梦？还是现实？艾莉卡捏着自己的脸颊，会痛，是现实。
为什么会这样？昨天？对，昨天布莱克的课是制作变身药水，然后诺亚不小心把药水当水喝掉，变成了黑猫，为了防止走失就给她套上项圈。
「…早…衣服！？」
诺亚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慌张地用被子裹着自己。
「早，为什么诺亚你会我的床上？」
「…那个…是…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记得昨天还是猫的状态，穿不下原来的衣服，晚上有点冷就钻进艾莉卡的被窝里。冷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是艾莉卡总是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味道，不自觉就钻进被窝里。
绝对是因为变成猫的错。
「为什么抓着尾巴？」
诺亚的尾巴被艾莉卡握着无法离开。
「因为软？」
艾莉卡揉捏着诺亚的猫尾，软绵绵的手感能玩上一整天。
「哈啊！？」
连接着背椎的神经，意外地敏感，不自觉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是没听过的声音，艾莉卡心里的某个开关被突然打开，继续轻抚尾巴。
「…艾莉…卡…尾巴…不行…」
「但你的尾巴似乎不是这样说。」
尾巴不受意志控制似的缠在艾莉卡的手上。
「呜……」
诺亚害羞得红着脸，抓着自己的尾巴夺回控制权，双眼含着泪的样子冲击着艾莉卡的理性。
「那，耳朵？」
顺着尾巴的根部抚上背部，捏揉着头顶上的猫耳，不时轻磋着耳朵上的软毛。
「…耳朵也不行……啊…」
尾巴缠着手臂想让艾莉卡停下来，却再次被她用另一只手抓起来揉着。
「想我停下那边，尾巴和耳朵选一个？」
「……尾巴…」
「好的。」
不再揉尾巴，轻咬猫耳，软绵绵的口感很好吃。诺亚被呼出气息还有舌头弄得耳朵发痒，想让她更用力一点。
耳朵玩够了，轻咬着诺亚颈子，但果然还是喜欢尾巴的手感，再次揉着尾巴。
「…！？…说好的尾巴…」
「抱歉。」
只是道歉，完全没想过放手，一下子从根部抚到尾尖。
「…停下…哈啊…」
诺亚握着艾莉的手腕想要她停下，双手却因为刺激过大的而乏力。
「…艾莉卡…别玩尾巴…拜托……」
完了，被这样拜托了，只会更想欺负她，艾莉卡紧抓着尾巴，手中发动电击魔法。
「……啊！？电击？…为什么…？」
电流通过尾巴让诺亚的身体麻痹，触电的黑猫马上要哭出来。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夺去她的唇，用她的獠牙割破自己舌尖，互相纠缠，让她咽下自己的血液和唾液，是小小的复仇。
良久才分开，自己尝到的只是铁锈味。
「……味道是？」
「……甜的。」
不够，这程度还不够，想让她哭，想疼爱她，想听见她的声音，想听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名字，想吃掉眼前的少女，想得到她的一切，即使会被讨厌 。
会被讨厌？
啊对，会被讨厌，果然这是梦……
因为是梦，所以做什么也没关系……
艾莉卡把眼前的少女按在床上，颈上的红色项圈代表她是自己的所有物，绝对不会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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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宿舍的厨房每天都传出各种香气，好奇进去的话会发现平时没有人在使用烤箱在烤着蛋糕或曲奇，偶然也会出现苹果批和布丁。
诺亚增加了一个新兴趣，也不是说增加，只是在日本时的习惯。自己喜欢甜食，自然也学会了各种甜品的做法。一般料理也会做，但更钟爱各种甜品。凭着记忆，花了点功夫在菲尔的协助下总算是把各种材料买回来，这次做出来的样子还不错，重点是味道。
凭着印象去调味，难以确保蛋糕的味道。
思考了一会，果然还是要把拿去给别人试吃。
「西维亚，这个你尝尝？」
西维亚拿了一块，在现代常见的水果奶油蛋糕，却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款式。
「如何？有什么要改善吗？」
「我觉得奶油太淡了。」
已经很接近现代店铺的所出售的味道。
「嗯……」
上次西维亚说过太甜就把糖的份量减少，这次则是太淡。诺亚翻开笔记把材料份量更正，没办法尝出正常的味道果然只能慢慢调整材料份量。
「这是给艾莉卡的吧？你直接让艾莉卡试味不就好？」
「让人吃半成品感觉不太好。」
这种逐步调整材料份量的做法比想像中还要麻烦，之前也尝试煮了几次普通的料理，不是太淡就是太重味。稍微受到点打击的诺亚为了不浪费就把余下的蛋糕吃掉，这次是纯粹的甜味，跟直接吃砂糖差不多，不是蛋糕应有的味道。
所有甜品之中只有布丁算是比较成功，但只是最基本的款式。
诺亚回到房间，计划下次做一般料理好了，甜品类先放置一下。
「你又去厨房了？」
艾莉卡嗅到她身上甜腻的味道，看来这次是去烤蛋糕了，几天前是苹果批的香味。
「嗯，但好像失败了。」
「那失败品呢？」
「吃掉了。」
「……」
从来没有带过任何成品或失败品回来，即使是菲伊和伊蒂丝说过好吃的布丁和曲奇，诺亚也是选择自己把成品吃掉，理由是西维亚觉得还差点。
诺亚想还原的是现代的各种甜品，只有西维亚跟自己知道现代甜品的味道，尝不出正常味道的诺亚只好以西维亚的味觉作标淮。先让这个世界的人试吃，要是这边的人也觉得味道不行，就不用去西维亚那边，习惯现代料理的人对料理的要求更高。
没达到期望的成品一律不会给别人吃，是诺亚给自己定下的规则，即使西维亚说过这水平已经足够好，诺亚还是把「失败品」自行处理。
「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做起甜品？」
直到最近，艾莉卡才知道诺亚会各种料理，手法也相当利落，做出来的大部份都是没见过的料理。样式都不错，就是调味有点问题。印象中诺亚因为味觉问题没进过厨房，不可能会煮这么多种料理。
「因为我喜欢吃？」
在现代因为想随时吃到各种料理就开始尝试自己做，结果不知不觉就学会各种料理的做法。
「但你的味觉有问题吧？」
「那你代我吃？」
「可以是可以，但你每次都两手空空。」
「等我觉得做好了自然会带回来。」
说起来艾莉卡意外地是个甜食党，诺亚做出来的各种料理本来就是打算给她吃的，上次在学院记念日发现只要艾莉卡把她吃不了的东西美味地吃掉，也能莫名奇妙地感到满足，要是那些料理是自己亲手制作，满足感应该更大。
问题是满意的成品迟迟没做出来，边想着怎样调整食谱边把药粉倒进嘴里。
「……等等，你这个药量没问题吗？」
艾莉卡看着诺亚连续吃了四包药粉，有点胆心，这样下的去，存货会很快吃完。
「应该没问题。」
诺亚最近需要服用越来越多的药粉，已经远超母亲所指定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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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诺亚的眼睛突然变红了，即使服用了数包药粉还是没改善。精神也有点呆滞，只好在房间里休息。
这次的任务是寻找宠物，正确来说是寻找魔物，报酬好像是魔物饲料的秘方，听到饲料秘方眼睛就闪闪发亮，艾莉卡只好选择这个委托，这种简单的任务只要三人也能接下。
委托人说宠物是在魔物街那边失踪的。魔物街，是在平民区的边缘，治安比市中心差点，但远不及贫民区混乱，类似交界的地方。
菲尔经常来这边闲逛，看看有什么稀有的魔物。这里也会贩卖各种跟魔物相关的产品，比如能够限制魔物活动的特制脚镣，能够自定规则的训练用项圈，还有一些让魔物食用的特殊食物。
以火蜥蜴为例，不会火属性魔法的人想要生成蜥蜴喜欢的火，能够在这里购买已经封入魔法的魔石，只要把石头弄碎就会自动生成火焰供蜥蜴进食。
街道上除了一般的摊檔，也摆放着一个个不同大小的铁笼，里面困着各种魔物，有些笼子里也同时挤着数只魔物幼崽。
「……大家都受伤了。」
伊蒂丝看着铁笼里的魔物，有的毛皮被磨烂，有的角缺了一半，有的身上还带着血淋淋的伤口。
「这是没办法的事。」
作为召唤师的菲伊也是通过伤害魔物来植入魔石，这些魔物是用来出卖的商品，都是在濒死的时候活抓，失去反击的能力被关在笼子里等待客人放入魔石。期间只会作出最低限度的治疗来确保商品活着，要是长期没人购买就会让牠们在笼子里自然死去。
菲伊跟伊蒂丝询问附近的人有没有看见走失的魔物，大家都摇着头。
走失的是一只稀有的深红毛色的幼狼，经过魔物街附近的时候突然挣脱绳子跑进来，要是有这么稀有的毛色的幼狼在附近，这里的商人绝对不会看走漏眼。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冷静点，这次抓回来的是难得的纯种。」
「他们等会就不能再这么狂妄了。」
几个男人由马车下来，马车上被手镣套着的「人」陆续走下来，双脚上被套上铁链。有男有女，有青年、有小孩，但大家的身体无一例外的都拥有不属于人类的特徵。有的人头顶上立着耳朵身后垂着尾巴，有的长着弯角，有长着尖耳，也有人拥有鲜红色的眼睛。
但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破烂的衣服也沾着血迹。察觉到诺亚四人的视线，其中相对年长的男人带着温和的表情走过来。
「王立的大小姐们，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吗？要是有看上的款式我可以开个好价钱。」
男人说完就拉着一个红眼睛的金发青年过来，脚上的铁链在地上拖行而发出金属声。
「这个款式是我强烈推荐，虽然只是半吸血鬼，但回复能力比人类强多，现在购买的话还会附送饲料。」
金发青年看见艾莉卡，突然低下头发抖，男人硬是把他的下巴抬起，好让客人看清楚他的脸庞。
「不喜欢的话我还有其他款式，大小姐们喜欢养狗吗？我也能提供一只稀见的小狗，绝对能让你们成为话题的焦点。」
男人看见客人们对这个商品没兴趣，就改为推荐其他商品。
「小狗？」
菲伊不小心脱口而出，她们在寻找的的是红色毛发的幼狼，狼也算是狗。
「啊，看来这位小姐对小狗有点兴趣。」
男人拉着那个垂着尾巴的少女过来，灰色及肩中长发还有头顶也立着尖耳，尾巴的毛也是灰色。
「不，我们在找一只红色毛发的幼狼。」
听到菲伊的话，那名少女的头上尖耳抖了一下。
「这我就没见过了，这个是难得一见的纯种狼人，虽然毛色比较普通，要是你有兴趣的话……」
「不，谢谢了。」
艾莉卡不想再听他说下去，这男人虽然很有礼貌，但言词之间却让人感到生气，明明他们拥有跟人类这么相似外表，却被称作「东西」和「款式」。
四人离开男人的视线，继续寻找幼狼。
被人类抓到的魔族在人类世界只能被当作商品，这是人类世界的习俗，即使对这个行为感到厌恶也不能反对，不然会成为「人类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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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的诺亚在被子里卷缩着，全身发热却冒着冷汗，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不管喝了多少水也无法缓解喉咙的干渴感，獠牙也变长了，总算是明确地感受到自己非人类的部份。
对血液的渴望占据思绪，用刀在手上割开一道血线，舔了一下只是一般的铁锈味，对缓解干渴没有帮助。
血液……想起那个已经死掉的女孩，想起在洞穴里的尸体，还有石室里被自己喝掉的尸体血液。一直在逃避的事实，自己喝掉的是尸体的血液是在尸体上榨取的液体，一阵干呕。
用理性强迫自己不要再对血液进行想像，想一下食谱上有什么要更正，药草的名称，魔物构成的基本理论，什么都行，就是别去再想血液。
「诺亚？要去吃晚饭……等一下，你吃了多少！？」
艾莉卡推开门就见到书桌上四散的药粉包装，应该有十多包，而且诺亚又躲在被子里。
在被子里听见艾莉卡的声音，稍微感到安心。以为吃多几包能恢复正常，不知不觉越吃越多，回过神来已经严重超过指定份量，引起胃部的抽搐。
「没事吧？」
走到诺亚的床边，打算强行把被子拉开，才发现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抓紧被子。
「不，有点糟……」
已经连抓紧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眼角的泪痕，还有手臂上的血迹。能够坦承地说出糟糕，说明已经是很严重了。
「……艾莉卡你不是会抑制吸血鬼的魔法吗？能用在我身上吗？」
「那只是攻击魔法。」
艾莉卡在教会里见过被困起来的半吸血鬼，因为长期没有血液而感到生不如死，只要任何人走到附近就会疯狂地摇着铁笼的门扑上去。
是因为长期服用药物的缘故吗？诺亚没有失控的情况， 也能够正常地对话，但那有气无力的语气，应该也是挺痛苦。
「药好像完全没效——！？」
趁着诺亚说话，艾莉卡把手指放入她的嘴里。
「要咬一下吗？应该会轻松不少。」
教会里负责拷问的人也会自行割开皮肤，给予抓回来的半吸血鬼最低限度的血液，让他们保持一定的理智和体力然后继续审问或进行各种研究。
「……唔…」
手指在口腔里肆意蹂躏，只能从喉部发出声音。
诺亚难受得抓着她的手腕，没足够的力气把她的手挪开。
「不反抗吗？还是说喜欢这样？」
「讨厌这样的话就咬下去？」
诺亚摇着头拒绝。
本来就不认为诺亚会主动咬下去，不管她的挣扎和拒绝，找到尖牙，在上面掠过，把指头割破。
「……!?」
血液经过舌头上的味蕾，蜂蜜？不，是比这更甜的味道。喉咙的干渴因为血液而消失，力气也随之而回复，迅速把艾莉的手挪开。
「哪有人会把突然手指塞进嘴里！？」
比起对血液的反感，现在更多是对刚才的行为感到害羞。
「但是现在应该轻松不少了？」
「啊…谢谢……」
的确，虽然血液不多，但已经缓解了喉咙的干渴感。
「还需要吗？」
「不用，别再这样做……」
看到艾莉卡手上的血，诺亚回想起那些石室里的尸体的血液，再次感到反胃。
「那你想怎样办？去袭击别人？会被教会抓起来研究的。」
「……被抓起来研究也不错？」
反正已经回复正常的状态，说不定能跟以前一样只靠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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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新的一天，房间还残留着丁点血液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原来平时嗅到香味就是艾莉卡的味道。
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因为艾莉卡的血液，眼睛奇迹地回复正常，喉咙也没干渴感。
如常地参与委托任务，诺亚跟着她们来到魔物街继续寻找红色的幼狼。路上传到血的腥味，更多是臭味，但味道没有洞穴和石室那么浓烈。
「血腥味，而且是死人的味道……」
诺亚看着她们疑惑的表情，她们都没察觉，看来这是自己的体质特有的能力。视线的范围没有任何尸体，但越接近魔物街，味道也越强烈。透过传来的味道就能够分辨出是来自三个人，而且已经死去一段时间。
到达魔物街，今天的人流比较多，都聚集在街道的中心。挤进人群，只见中央躺着三具尸体。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帕莎没想到艾莉卡会来这这里，这次父亲说是让她独自调查。不管怎样，还是扑进艾莉卡怀里。
「帕莎你才是，教会的工作？」
艾莉卡轻抚着她的头问，这次帕莎有好好地把十字架挂在当眼的位置。
「对，今天清晨收到报告的，姐姐知道什么吗？」
帕莎想继续在姐姐的怀里撒娇，但工作时还是会认真应对，翻开笔记薄开始记录。
尸体的身上都有抓痕，看样子是被猛兽抓伤致死的。这三人就是昨天跟自己推销「商品」的三个男人，他们是靠贩卖魔族赚钱，大概是被自己的「商品」反咬了，这类事情不时也会发生。
三人告诉帕莎昨天的事，都觉得没什么异常，以半魔族作为货品交易是很常见的事。
「你好像不怎样说话？知道什么情报吗？」
眼前的黑发女生就是诺亚，真的跟姐姐说的一样只是用着男生名字的女生。
「没有，昨天我在宿舍。」
诺亚摇摇头，对昨天的事毫不知情。
「怎么了？」
艾莉卡发现她老是心不在弘的四处张望，考虑到早上才回复正常，开始胆心是不是又发作了，特别是对着三具满是血的尸体。
「不，没什么。」
诺亚总觉得四周都有不同的视线盯着自己，可能是错觉，毕竟自己站在尸体旁边。
艾莉卡留下帕莎独自调查，她们还要继续寻找走失的红色幼狼。稍微有点在意的是，按照父亲的习惯应该会让她来负责调查这类事件，由于帕莎不习惯面对尸体，一向只会让她负责调查相关情报的工作。
幼狼，到处都没有幼狼，这里卖的都是已经变成魔物的成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毛色，说不定早已经离开这里跑到外面去。
「王立的大小姐们在找什么东西吗？」
一个小店店主看见四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学生已经在附近来回走了几趟，却什么都没有买。
「啊，我们在找长着红色毛发的幼狼。」
「红毛……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毛色，但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那边经常出售一些稀奇古怪的魔物。」
四人按着店主指的方向走，来到小巷的尽头，只见墙壁贴着一堆告事和照片，照片下写着每人的恶行，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报纸，靠着墙壁有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金属箱子。
中年人头也没抬就摊开手掌示意她们要给通行费，良久没有动静，抬头看见她们是生脸孔。看了一眼诺亚，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向墙壁。第一次来访的客人可以免费通过，把手伸向墙壁，粗糙的墙面渐渐消失，能够看见对面的街道。
「下回记得带通行费，一次五枚金币。」
魔物街是什么时候扩建的？即使是经常来这边逛的菲伊也不知道里面有被隐藏起来的地方。
这里跟外面没什么差别，但客人的衣着明显展现出他们的身份，而且大多客人的身边都带着待从，也有少部份人跟她们一样穿着王立的制服。
每经过一个摊檔，店主都会停下来看着诺亚，然后继续向客人介绍笼子里的魔物，这里的确有比较多罕见的魔物，说不定能够找到红毛的幼狼。
到达十字路口 ，想尽快找到幼狼，只能分开行动，菲伊选择前方直路，伊蒂丝也跟着菲伊走。
「那我去这边？」
诺亚选择右边的路。
「那我也是去这边。」
「选左边不是更有效率吗？」
「你不想想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吗？」
艾莉卡可不会再让她独自行动，才没看着她几次就发生了多次麻烦的事。
决定往右边走，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就是笼子里的「商品」都大多数都是半魔族，身上都是伤，被困在笼子里，手脚都绑上铁链。
越往里走，看过来的眼睛也越来越多，好像连笼子里的「商品」也抬起头望过来，连艾莉卡也感到奇怪。
「吼！！！」
一个半狼人少年突然伸出带着毛皮的双爪扑向诺亚，店主拉着连着项圈的铁链，用脚把他按在地上。
「抱歉，这个是野生的，还没学会人类的礼仪。」
「吼……」
狼人少年咬着牙盯着诺亚，利爪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抓痕。诺亚看着青年在地上挣扎，不由得感到同情。
「你对这个少年有兴趣吗？」
店主更用力地踩着少年的背问，让他发出惨叫。
「……」
「诺亚？走吧。」
艾莉卡拉着诺亚离开，这些都是他们常用的手段，这种方法对女性特别有效。
「增加一个玩伴不好吗？你的宠物看上去挺喜欢这只小狗。」
店主握着铁链看着诺亚。
「诶？宠物？」
艾莉卡不解地问。
「别当我们是蠢的，这只半吸血鬼驯养得不错，除了我们这些常接触半魔族的人，普通人都看不出吧？而且你还让她上学，这不是挺宠她吗？不就是再养一只小狗吗？」
诺亚才知道原来之前看过来的视线都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半吸血鬼，而还是被当成艾莉卡的宠物。
「不，诺亚不是宠…嗯……」
「艾莉卡？」
宠物这词没说出来，只见艾莉卡低着头看着半狼人少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诺亚你喜欢这个少年吗？」
说不上喜欢，只是同情，诺亚摇摇头。
店主把半狼人放回笼子，看来她是不会买下这个「商品」。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想跟他聊聊。」
「嗯。」
诺亚站在原地看着艾莉卡跟店主走远，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见店主收了钱很高兴地交给艾莉卡一个纸袋。
「那是什么？」
「……教会工作用的东西？」
「为什么是疑问句？」
「没有为什么。对了，这个我放在宿舍，别打开。」
「好的。」
「千万别打开。」
「嗯。」
还要重复两遍，是很重要的东西？诺亚盯着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