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需要试药”沉默了许久，凉冰都要以为卡尔离开了，声音却再度响起。
“那还废话干什么，赶快”凉冰不确定这个病毒是什么样的，但是凯莎聚合的原子在分解，原本平稳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这样下去或许就是真的死了。
“可是，凉冰，试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风险很大”。
“怎么还有你办不成的事？”凉冰有些疑惑，能让卡尔犹豫许久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呵，那是小说里面才会有的情节，没有数据是无法分析出足够的信息的，要保证百分百成功，必须需要数据”或许是凉冰冷静下来的态度让卡尔耐心的讲解了下去“试药的话会有后遗症”。
“说了半天就是这个？”凉冰有些不耐“那还不赶快开始”。
见凉冰听不进去，卡尔无奈，通过投影向凉冰展示，然后传送过去一份药液。
残留的温度能够看出是刚刚制作完成，凉冰却没有心情关注这些，拿在手中晃了晃，喝了下去。
想要阻止的卡尔最终没有开口。
再次醒来的凉冰是在医院的病房内，旁边坐的是照料的护士，察觉到凉冰的疑惑，护士解释道“是一位名叫蔷薇的人送您来的”。
“嗯”或许是认出自己了吧，凉冰不太确定。
“那他人呢？”。
“已经离开了”又想到了什么的护士停下了开门的动作，看着凉冰“和您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
“她怎么样了？”语气满是关心。
“和您一样健康”护士回以微笑，安慰着病人。
“是吗？”凉冰有些出身，想要抬头看向窗外，可眼中只有迷蒙的一片，“这样算是后遗症吗？”凉冰自语。
眼睛只能看到物体的大致轮廓，没有色彩，只能看到形状倒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只是有些单调罢了。
确认过身体无碍后凉冰经过询问找到了凯莎的病房，躺在床上的凯莎脸色有些发白，人还没有醒过来，凉冰开始意识到不对，那个护士只是在安慰自己吧。
“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凉冰抓住想要离开的医生。
“恢复的很好，只是....”医生欲言又止“你是她的家人对吧？”
“嗯，我是她的姐姐，你刚刚说只是，只是什么？”凉冰语速很快，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她被送来的时候怀孕了，你知道吗？”推了推眼镜，医生一口气说完便离开了“她身上不知感染了什么病毒，虽然被治好了，但是孩子已经.....”。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凉冰立在原地“孩子？”这句话仿佛是霹雳般在耳边炸裂。
直到凯莎勾动的手指，孱弱的声音响起“姐姐”。
还没回过神的凉冰坐在床边，那些话凯莎听到了，抱着凉冰“姐姐，孩子...孩子没了”。
语气有些抽噎，随后是大声的哭泣，直至没有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凉冰按耐住内心将要爆发的火山。
“是你和我的”瞒不住的凯莎只好坦白“是毕业庆祝的那天晚上，姐姐喝多了....”。
“然后呢”凉冰的手指捏的发白，牙关紧要，“我喝醉后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啊，姐姐喝醉后还在念着姐姐和蔷薇”凯莎有些心痛，却又不得不说“是姐姐把我当成其他人了，是我自己挑起的”。
“值得吗？”到口的脏话被凉冰咽了下去。
“无论是你醉酒后喊的那个名为姐姐的人，还是蔷薇的人，都没有我的存在呢”凯莎抓着被角“只有那个孩子是我能够拥有的姐姐的东西”。
“姐姐真残忍呢，我们不提了好吗”凯莎背对着凉冰“姐姐，我心里好难受，我们不要提了好不好”近乎哀求的语气夹杂着哭音，凯莎不敢去面对凉冰。
凉冰不知道该说什么，打她？凉冰舍不得，骂她？可吃亏的明明是她。
“真傻”凉冰内心轻语，为再次睡着的凯莎掖好被子。
手机上是蔷薇发来的信息“老地方见”，老地方凉冰是是知道的，以前为了追蔷薇，天天和她在咖啡厅约会。
果然还是认了出来吗？收起手机，顺便可以替凯莎买饭，凉冰思考着按下了电梯，买什么呢？凯莎喜欢甜的东西，但是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嗯，不对，流产的话应该买点补品吧，凉冰这样盘算着走到了咖啡厅。
还是原来的位置，坐着的是蔷薇。
“哟，来这么早”凉冰率先开口。
“嗯，你....你喜欢那个女孩？”蔷薇开口直奔主题，对凉冰熟悉不过的蔷薇能够看到凉冰眼中的情感。
“嗯”语气很低落，凉冰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蔷薇，有些抬不起头，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低头看着杯子中由于搅拌而出现的纹路。
“那我呢”蔷薇忍住没有哭“那我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我不知道”这句质问让凉冰越发的想要逃离，进入黑洞时的凉冰想要听到的是蔷薇说她喜欢自己，但是等来的是，不原谅，不原谅她杀了自己的父亲，不原谅她破坏地球，后面的话她没有听，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没有勇气去听。
“是吗？”蔷薇笑了起来，“好一个不知道”。
凉冰脑海中想的是病房中的凯莎，手指搅在一起，看得出有些急迫，不知道凯莎醒了没有。
“蔷薇，那个，如果要比喻的话，你就好比天山雪莲，初见时是欢喜的，认为这便是世间最珍贵的事物”凉冰偷偷瞄了一眼蔷薇，继续说道“那个女孩是白开水，很平淡，也没有你珍贵”。
“可是蔷薇，人离了天山雪莲能活，可没了白开水会死的”凉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说完后不再看坐在那里的蔷薇，拿起包“蔷薇，你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