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也许总有些错过是一辈子的事,
一扇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刚好,让两个人分开。
最后尝试着转动把手,纹丝不动。
被锁住了呢。那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我自以为足够了解自己,做了错的事,选择抛弃你:我又自以为足够了解你,做了错的事,还来寻找你。
我本不应该如此的爱你。
心如刀割,惨淡的收场。
一阵心慌中柚子醒了过来,雨也挡不住秋天的闷热,雷声嘈杂,好久没见到这么大的雨了,伸手探出窗外,雨滴特有的凉意,伴着晚风,这才让柚子觉得自己已经醒过来了,最近的精神总是萎靡不振,失忆后特有的患得患失在最近表现的尤为强烈,梦也都是同一个梦,同一个山顶,同一片星空,被同一个人推下,同样的失重感,同样永无止尽的深渊,同样的无法醒来,同样的看不清那张脸。心里也产生的惧怕感,可睡不着时却还是倔强的服下安眠药。许是安眠药服用多了,莫名的心慌感,在今天表现的尤为强烈。也是为了配合吧,一道闪电劈下惊了柚子一跳,下意识的加叫了一声。“柚子你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住了,怎么现在变得这样恍惚不振,懊恼的锤了锤发昏的太阳穴,“是又头痛了吗?”关切的声音,带着柚子没察觉到的沙哑。“没有,就是有点头晕,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家里怎么这么黑?”“雨太大了,这里区域性停电,不过晚饭已经做好了,要吃吗?”停电也正好,这样你就不会看到我发肿的眼眶,总不想让柚子问起自己为什么哭,也不想在编出千万的理由去欺骗柚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只要柚子回忆起来,留给自己的只有万劫不复。庆幸着柚子最近每天都服用安眠药入睡,蓝原芽衣,这下你应该不会再来干扰我了吧。
滴答滴答,是雨滴落下的声音,而落在肌肤上的雨是无声的,只会用刺骨的冰凉来提醒茫然的你,已经没有人会为你撑伞了,也是自己记忆力好,印象里似乎从没有忘记带伞的情况,和柚子也没有撑过相合伞呢,失落的感觉,自嘲一笑,怎么又想起柚子,许是淋雨的缘故,无比理性的芽衣也变得感性起来,书中无数次描写到的淋雨,真正站在雨幕中,竟少了几分优柔,多了些许果断,没有书中的衰人自怨,淋雨好像就是这样,在最茫然的气氛下提醒着你什么是真是,痛的真实,冷的真实,雨幕中的路也变得格外的遥远,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到头。可感情到头了,不自主的总是带入对柚子的感情中去,忘记真是最难做到的一件事了。就像爱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忘记你。我也想像你一样啊,忘记了就一切都好多了。雨幕里的车灯模糊的发烫,让人有种飞蛾扑火的错觉,当时从上去的柚子想的是什么呢?刺耳的车鸣声刺破雨夜,不可以。在雨幕中的哭泣很好掩饰,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糊在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还留有最后的倔强,红着眼眶,淋着雨,你忘记的还有我负责记住。
感情嘛,不过从两个人的生生世世变成一个人的岁月静好。
我也可以带着两人份的感情去过得很好,你所扔下的,就让我继续走吧。
我们还看着同一片星空,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就有一颗星星给我带来你的悄悄话,
告诉我你回来了,
那时候的我也会充满自信的回应你,
欢迎回家。
我还有时间,我还可以等你。
二十六.
“我回来了。”回应起来的只有淡淡脚步的回声,
“欢迎回家。”这是心里默默的祷告,
无论你离开了多久,我还是习惯着重复这一切。重复着与你有关的一切。
婚纱店里,一袭白纱裙翩翩,轻轻撩起的橘发显得更为耀眼,摆弄着耳钉,柚子脸上挂着笑,平淡却空洞。婚礼的前一天,柚子执意来到这里,执意的买下这件婚纱,许是回忆在作祟,倔强的提醒着要在最重要的时刻穿上这件婚纱,穿给一个人看。但那个人还是看不清面庞,但莫名的相信,我的订婚礼,她一定会去,便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食言,“柚子很美哦!”感受到肩膀多了一份温热,带来的淡淡香气是属于明奈的,来自明奈的怀抱还是这么的温暖,但也仅限于温暖,悸动的感觉从没有在明奈的身上萌芽过。说到底我还算是不完整的,带着残缺的记忆过着充满遗憾不安的生活,“柚子你怎么哭了?”又是不由自主的落泪,“没什么啦,就是有一点感触。”半眯着眼擦着泪,记忆里也曾有人夸过自己穿着婚纱时很美,“等以后真穿的时候,我还是想和你穿一样款式的呀。”那个我深爱的她也是女孩子啊,那么,不管你能不能听到,都要听好了:我们的婚纱我穿好了,虽然我有一点点笨,笨到记不起你,但是你也会穿上这件婚纱的吧,一定要穿啊!那样我就可以认出你,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
风很清澈,从头到脚都不快乐。日历上被大大勾画的那一天愈来愈近,短到从几天后变成了几小时后。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在你充满希望时让你觉得一切都来得及,又会在你绝望时告诉你什么叫无能为力。时间也是温柔的,温柔的让我无法再失去你,因为你已经离开了。轻描淡写的痛彻心扉,那么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吗?在夕阳落下之前,芽衣还是来到了这个婚纱店,有一个人说要和她穿同样的婚纱,现在的她是别人的新娘。轻轻捻起纱裙,怜爱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姑娘真是好眼光呢,这件婚纱今天刚有人买走,这是最后一了。”刚刚买走吗?会是你吗,柚子。“这一件我也要买下来。”“好的,不试试大小吗?”“不用了。”这件婚纱的大小我永远记得,就像我和你一样,合适的刚刚好。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梅因为工作而抽不开身,也是因为明天的婚礼而特意调休的晚班吧。没有人做晚饭,芽衣也懒得去弄,毕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紧闭房门,拉住窗帘不放进一丝月光,漆黑的房间只传来沙沙的更衣声,最后拉紧手套,没有光的屋子,雪白的纱裙更显皎洁,一个人的独舞,对着镜子就像对着当时的你。那时的你毛手毛脚却对我有数不尽的温柔,那时的你慌慌张张却总能击中我的心扉,那是的你还爱我,我还爱你,那时的我们还期盼着遥不可及的未来,那时的你给我带上了戒指,单膝跪地,翻开的手心中静静躺着两枚戒指,对着镜子抬手轻轻带上,最后的现实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恋恋不舍看着衣柜里的婚纱,满眼的温柔,都是给柚子的。最后一眼,慢慢合住衣柜,明明没有多重,落在手上却如千斤一般,慢慢的就哭了,都怪柚子,把爱哭的毛病传染给我。都传染给我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最后一晚,就让自己再软弱点吧。打开冰箱,还有梅剩下的几听啤酒,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接触酒精,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吧,喝醉的话梦里你就是我的了吧。成年后的第一次喝酒,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呜咽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小时候觉得长大后的自己可以抗下一切,现在却真的软弱无能,啤酒很苦,但梦里很甜,柚子!大大的熊抱,搂住身边的空气,我爱你。只有熊五郎能听到。
二十七.
“今天的你,很美。”少了几分平常的欢快,柚子第一次见到如此认真的明奈,倚在椅子旁边注视着自己,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她是真的真的很爱我啊!心底的慌乱被无限的放大,曾以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对,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自己的故作坚强,我爱的到底是谁!迷茫占据了柚子的内心。
茉莉晴美也来到了化妆室,尤其是茉莉,带着怒气走进,却在见到柚子的瞬间调整好心情,“柚子姐好漂亮啊!”“柚子亲一定是最美的新娘!”这两个人还真是互相附和,“要幸福啊!”晴美的声音带着哽咽,重重砸在柚子的心房。幸福吗?我真会的幸福吗?意识到语气不对的晴美推着茉莉走出,她们都不是瞎子,何尝看不出柚子眼神的空洞。“我们究竟该怎么做?”茉莉趴在晴美胸口,第一次在晴美的面前露出娇弱的迷茫。我不想原谅蓝原芽衣,可这也一定不是柚子姐想要的未来。“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晴美安抚着面前终于露出小孩子神情的小鬼,“相信柚子亲和会长吧,故事是她们的。”
几小时之前,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还沉浸在酒精里的芽衣睡得香甜,梦里的柚子还是那么美,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顶不住敲门声的不间断,揉着惺忪的睡眼,餐桌上睡得一晚并不踏实,浑身的酸痛伴随着宿醉的头昏,刚站起身的芽衣差点摔倒,母亲会带着钥匙,那现在会过来的是谁呢?“蓝原芽衣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打开门,不出意料的是茉莉站在这里,晴美一脸抱歉的打着哈哈。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哟,蓝原会长,现在觉得愧疚了准备一醉解千愁?”茉莉拎起桌面上的空易拉罐打量着。“酒量还挺好。”芽衣不知道该怎么会话,索性沉默以对,“你是哑巴吗?”粗暴的拽起芽衣的领口,“柚子姐今天订婚你都不知道吗?还是在装傻?”“我知道。”平静坦率的回应,“呵。”放下芽衣,茉莉挣脱晴美的拉扯,踢了踢仍在地上的装过婚纱的袋子,“蓝原会长,既然你执意这样,那我会把你的祝福带到的,柚子姐也会带着你的祝福,幸福美满!”径直走出房间,晴美一脸尴尬,这个小鬼愈发的难管了啊!“抱歉会长,打扰你了!”转身追向茉莉,踏出门的前一刻,晴美还是停了下来“会长还是过去吧,毕竟你还是柚子亲的妹妹呢,不过去总归是不太好。”
又一次的打开衣柜,今天的你就会穿上这件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不由的有些苦恼,身为妹妹的我都没有做伴娘的资格。要去吗?又有什么必要呢,说好了不打扰的。还是控制不住的拿起外套,左手的无名指带好属于自己的戒指,柚子的那一枚静静的躺在胸口,还是柚子的温度,冷的刚刚好,让我还有去见你的资格。
明明是我说过的,我们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无关他人的看法,也是你说过的,会永远的爱我。我们还是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畏惧家族的我和放弃自我的你。你还是那么的善良我也还是那么的自私。
路程没有多远,想的也没有太多,总归想的是你。现在的时间,是不是已经交换了婚戒,攥紧胸口的戒指,戒指我也有呢,芽衣觉得自己像赌气的孩子,羡慕还是有一点的,羡慕她以后的人生都有你。
进去吧,暗自打气,芽衣推开了礼堂大门。
二十八.
“小柚子很紧张吗?”梅感受到牵着的手在微微颤抖,毕竟是托付终生的大事,肯定会紧张的吧。想起自己和小此木先生的婚礼,虽然很久未见,爱你依然不变。
早上的化妆间,结束晚班的梅急匆匆的赶来,所有人也配合的走出,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女。其实柚子很早就像和梅谈谈了,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梅也总是用工作**自己。
“妈妈为什么会和爸爸结婚呢?”
“因为爱啊!”
“爱又是什么呢?”
“就是想一直保护他呢。”
保护她吗?血液的一瞬间凝固,海马体又再作怪,大脑的阵阵疼痛,过往与现在的交融,徐晃间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保护?我曾说过要保护谁。
“要出去了呢,小柚子!”后知后觉的补充着“无论小柚子的选择是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的。”戴着洁白手套的手轻轻搭在梅的掌心中,被母亲牵着走出,很心安,但还是有所惧怕的颤抖着。牧师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着,已经开始了吗?开始就意味着结束吧,许是走的很慢,走廊显得格外的长,没想到毛手毛脚的自己有一天也会淑女般的成为别人的新娘,过去的都结束了吧,车祸也是给自己的重获新生,柚子努力的开导自己,想要让自己想开,被守护的感觉也不错。可是一瞬间的绞痛,我是坏孩子吧,答应的事忘记了,也在做不到了,如果她真的会来,我还欠了一句抱歉呢。守护不了你了,对不起。突然想想也很可笑的,对着记不起来的人说着莫名其妙守护不了你的这种话,她也一定会吓到的吧,眼泪又流了下来,明明很可笑的,为什么会哭啊!妆回花了的,可是,心好痛。
“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在此。”牧师的声音神圣,又崇高。
“在每个人的眼中见证这场神圣的婚礼。
这神圣的时刻,从亚当与夏娃延续至今。
它不是鲁莽而随意的,它是虔诚而严肃的。
请支持者在心中呐喊新人的名字,请反对者在心中吞吐不安。
在这神圣的时刻,每一对新人都需要祝福。”
“现在!”牧师抬手,振臂高呼“让我们迎接新娘的到来!”
“嗒——嗒——嗒”一片沉寂中,高跟鞋的声音异常醒目,伴着的音乐声响起,是歌德和玛丽,在执念中纠缠,“还要继续走吗?这样会离你所爱的愈走愈远。”是魔鬼的诱惑“继续向前走吧,爱你的人在等你。”又是天使的慈爱。柚子的每一步,轻快而又艰难,目光所及,是明奈温柔的双眸,是晴美茉莉等人热枕的关注,是母亲慈爱的微笑,是牧师圣洁的祝福。神说,要有光,于是便刺破黑暗,洒在身上。就让不安都消散吧,过去的,终究是过去。
牵起柚子递过的手,牧师把它轻轻的放在明奈的掌心,深色礼服衬托下,明奈显得更高傲挺拔,是胜利者的姿态,在无人的战争。祷告声响起,是内心的质问。
“宫野明奈,你愿意在这神圣的时刻,接受蓝原柚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在上帝的指引下共度余生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的对待她吗?”
“我愿意!”没有犹豫,对于明奈又该有什么犹豫呢,从始至终,她都离不开柚子,她爱她,胜过一切。
“蓝原柚子,你愿意在这神圣的时刻接受宫野明奈作为你合法的丈夫,在上帝的指引下共度余生吗?你愿意从今以后深爱她,陪伴她,守护她直到永远吗?”
“我……”“确定吗?”像是问了,又像是没问,明明,不自主的颤抖,嗓子沙哑,微微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是我的婚礼,不应该哭的,可是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明明随便问问就好了,交换戒指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问我的内心!快说出来啊!说出来就好了,明奈的目光,牧师的目光,台下人的目光,都是焦急且炙热,口型的张闭并没有带来声音,音乐也戛然而止,带着不安的沉默。
二十九.
像是注定的突然,礼堂的门推开了,目光转移,柚子不知是该松一口气,可心又悬停着。教堂的采光并不好,也正是这样才衬托的烛光的高洁,也更显脆弱,一瞬间转变,许是纯粹的阳光更显高傲,垂直洒落,连空气中的粉尘都清晰可见,着着普普通通的便服,可推门的一瞬间芽衣还是美的惊心动魄,柚子的心跳慢了一拍,熟悉的心动感。两人的距离不过从台上到大门,可时间还是慢了,阳光也守护着珍宝,带着匆忙赶到的风尘仆仆,红肿的眼眶,带着宿醉后斑驳的血丝,凌乱翻起的衣摆,鞋尖淡淡的灰尘,每一处的瑕疵都透露出美的真实,没有人拦住她,也没有人有这个想法,芽衣的眼底藏着数不清的温柔,缓缓的走进,步调平和,没有张口,可眼神诉说着一切,
我不在乎你忘记我
我也不在乎你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只在乎你
我放过你了
我还爱着你……
褪下无名指的戒指,取下胸口的微凉,俏皮的拿着在柚子眼前晃晃又转身放在桌子上,我把爱还给你了,转身离去,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其实光还是有些眯眼的,模糊到看不清背影,就像在我的记忆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表情,平淡却藏着痛苦,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无奈却无能为力,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滴眼泪,苦涩却清澈无比,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场离别,心碎也痛彻心扉,
是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是在理事长室偷偷哭泣的时候,
是在爸爸墓前说要守护你的时候,
是在神社前想向你表达心意的时候,
是在偷偷努力打工给你带上戒指的时候,
是在背着你写约会大作战却被你发现的时候,
是在穿着和服在烟花下吃可丽饼亲吻你的时候,
是在婚约前夕你留下那封信给我偷偷离开的时候,
许是爱的深刻,才会忘的彻彻底底,
许是命运的奇妙,在最后的时刻又对你心动,
真不坦率啊芽衣!那么不舍却还装的那么洒脱。好像我也不怎么坦率,爱的深刻却又藏得无人知晓,“不要走!”柚子大喊着,“芽衣!”终究还是记着你,又怎么可能忘记你,可是你听不到了。直到门关上,芽衣也没有回头。
小此木之墓,回想起上次来到这里,还是被某个傻子用蹩脚的理由带出来的,明明就是想叫我出去,可是笨的连借口都不会编,可到底还是陪着她过来了。
“小此木先生,这样冒昧的称呼你,抱歉。”好像有好多话想说,也自顾自的说出来了。“您也是很不负责任,母亲那么好,您就这样忍心把她一个人留下。”我好像也这么狠心过呢,把某个傻子害的遍体鳞伤,“如果您还活着,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吧。”就像那个傻子一样温柔,“很冒昧突然就来打扰你,嗯~,今天柚子结婚了。您的女儿啊今天特别美,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了。”让我只是看着就心动不已,“不过呢新郎不是我呢,是另一个很爱很爱柚子的人。柚子一定会幸福的。”就算没有我也会很幸福的,想张口,却又不知道还想说什么,“那个,柚子真的很好,她有了新的要守护的人,所以不要怪她,没有她我也可以过的很好的。”也是那个时候吧,那个从父亲离开后一直布满阴霾的内心再度有了光,感谢你曾说过守护,我没有太贪心,我也曾拥有你。
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婚礼也该结束了吧,以后的家里就真的没有柚子了,想想还有点失落,其实已经失落的够多了吧,已经放她走了,剩下的就自己消化吧,毕竟还有学院,能让我忙起来,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就不会想你了。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襟,走吧。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闯进去后引发了什么骚动,少有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也算是荒唐了一次呢,果然是太寂寞了呢。原来为了爱拼命是这样的感觉,柚子,我好想你。
站起来的那一刻有一些恍惚,许是蹲久了的缘故,大脑的充血感还没消散,模糊见就好像看到了柚子,怎么可能,自嘲的一笑,揉了揉双眼,想把思念中的人影抹掉,可眨了眨眼,她还在,呼吸也变的局促不安,那是心跳的共鸣,看着她慢慢走进,许是跑的太急,又或者是高跟鞋的不变,纱裙下不经意间露出的是带着血丝的芊芊玉足。“我找了芽衣很久。”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柚子低着头不敢直视芽衣,“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就一直找一直找。”声音愈来愈低,小心翼翼的说着,“我最后想和我爸爸道歉的,答应了要保护芽衣却把芽衣忘记了。”其实妆早已花的不成样子,可芽衣还是觉得眼前的柚子好美,眼泪滴答,可能是最好的音乐,纱裙下的小脚不安的扭动着,“芽衣,虽然这个地方不太对,但我还是想说,我想做你的新娘!”声音轻轻,像是在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瞪大的橘色双眸里只有芽衣,那是柚子的全世界。
“我可以吻你吗?”微妙的试探,像是为了抚平芽衣的不安,柚子轻轻向前附在芽衣耳边,熟悉的温热带着酥麻的鼻息,“当然可以,我的新郎。”贪婪的吮吸着,双颊的绯红连带着耳根,本因发软的身体却异常的局有侵略性,这是我的柚子,舌尖的交触,味蕾疯狂的捕获柚子每一处的香气,我再也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吻,伴着泪痕,是谁的眼泪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都已是泪流满面。“柚子,我爱你。”这是拖欠许久的告白,“芽衣,我爱你。”这是长久之后的回应,“所以芽衣,吻够了吗?”带着呼吸不通的粗气,面色微红,“还不够!”黑色的眸子还是这么好看,熟悉的认真,熟悉的不坦率“你还欠我四百九十八个早安吻,四百九十八个晚安吻,还有无数无数我想你的时候会给你的吻。”抱紧柚子,这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这辈子可能都吻不够了。”那我就一直陪你,再也不会弄丢你了,感受到手心被握住,芽衣从柚子肩头扶起,熟悉的戒指出现在无名指上,心又是一阵恍然。柚子笑着,不顾脸上的泪,高举的手也反着月光,“蓝原柚子要一直一直和蓝原芽衣在一起。”没有牧师,那我自己为我们的爱祷告。
“所以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
回应的拉紧柚子的手,芽衣突然快步走到柚子身前,忽然的弯腰让柚子措不及防,芽衣撇了撇柚子光着的脚丫,“可以吗?”带着应有的害羞,“我也想去,守护你。”局促不安的摆弄着发梢,表白心意后却还带着改不掉的娇羞,努力想要自己坦率一点却还是会脸红,可是感受到背上的温热物体,心安战胜了一切,世间有你皆好。没有意料中那么重,这么长的时间柚子也很难过吧。
环抱着的手逐渐自然的搭下,鼻息也变得沉稳,睡着了吗?找的一定很累吧。
一道流星划过,伴着的是柚子在耳边的嘀咕。
“我回来啦!”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