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Auld Lang Syne
(一)
一天后,年终酒会如期在Atlas国际酒店的金色大厅举行。
Atlas国际酒店作为Remnant最顶级的酒店之一,它的金色大厅每年都用于举办年底这场最豪奢的贵族酒宴。酒宴的座上宾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门望族和金融财团,衣衫华丽的青年男女觥筹交错,谈吐优雅,而交际的内容也像他们的外表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要么是对酒会的古典乐伴奏评头论足,要么是对杯中的红酒或宴会的晚礼服发表长篇大论——无非是为了炫耀家族的财力或吹嘘自己不俗的品味。
相比之下,Weiss的着装显得有点过于朴素了。她只穿了一件不加纹饰的纯白连衣裙,外套红色针织开衫。但当Weiss端着酒杯,穿过喧嚣的人群时,
那些沉浸在自己的浮言虚论的青年男女都会暂时停下来,恭敬地对她点头致意——因为Weiss脖子上的雪花家徽项链和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还是让他们认出来,这是Schnee家族,是Remnant第一名门和头号财阀,是他们和他们的家族不可企及的存在。
而Weiss只是在人群中游走,面无表情,机械地重复着举起酒杯的动作来回应他们的致意,没有加入任何一场交际。
她对上流社会的名利场丁点儿没有兴趣。她来这里的唯一原因只是为了高价买下酒宴上即将展出的艺术品…这是她能为战争做出的最有用的事情了。
Weiss逆着人流,屏蔽掉嘈杂的喧闹,一个人安静坐在大厅尽头的玻璃窗前。她看着自己在窗户上的影子,再转头看看浮华的人群,想象了一下如果今天她也穿着晚礼服,像其他家族的小姐一样跳着交谊舞的同时谈笑风生…
“呵…怎么可能…”Weiss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太滑稽了。
Weiss当然有很多漂亮的晚礼服,这些晚礼服多到十个衣柜都装不下,并且件件都能惊艳全场。
可是…穿给谁看呢?
每个在酒会上精心装扮的富家小姐都在左顾右盼,她们穿上最漂亮的礼服,只为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能走过来说:“小姐,你真美,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可她的心上人…
Weiss失落的低下头,心里泛出阵阵苦涩。
很多次,在这样的场合,Weiss都只是站在边上沉默不语。她漠然地看着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这些人没有心,他们之间未曾有过纯粹的友谊跟爱情,有的只是纸醉金迷,在声色犬马之中耽于奢侈的滋味,全然不知战争血流成河的惨象和生命稍纵即逝的残酷。
所以她总是想,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去信标学院,没有遇到那群人,没有遇到那个人,她或许现在就和酒会上的这些人一样。而Schnee家族冷漠自私的强大基因甚至会让她成为最贪婪,最穷奢极欲的一类人。
不过,还好,还好。她经历了。她遇到了。
爱与死亡,足矣让任何人动容。
可是…
可是人若是一旦有了心,就有了软肋,就会惧怕失去,就意味着她会变得脆弱的不堪一击,就意味着她必须时时刻刻都得忍受深爱的人已被死亡夺走的锥心之痛。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快乐。
可是,那又怎样呢?
爱本身就是带刺的快乐。被它折磨,才能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总要好过行尸走肉的躯壳,不是么?”
Weiss靠着窗户,闭上眼,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手中的水晶玻璃杯仍映射着眼前浮华的名利场——它光鲜无比,也尽是虚妄。
…
与此同时,酒店对面公寓的顶层天台,一伙身穿黑衣的人在默默观察酒会的动静。
“我们还不动手吗?”其中穿着黑风衣的蒙面男子问道。
“今天就算了吧…”站在最前面的白发青年回答,“你们没认出来么?楼下那些豪车旁边的路人都是便装士兵,大厅的守卫也是。这里已经被军队严密警戒起来了。看来之前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些什么…真是狡猾啊,我的姐姐…”白发青年的脸上露出轻蔑又诡异的笑容。
“撤吧,”白发青年继续说道,“反正也就快算总帐了。呵,真是令人期待啊…”说完,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是。Whitney少爷。”
(二)
…
…
【Give me second I, I need to get my story straight...】
摇滚打击乐疯狂的鼓点和重金属电音充斥着整个Beacon舞厅。和往年一样,beacon舞会其实不叫“舞会”,学生们私下都叫它“派对”。因为这是他们一年一度的狂欢之夜。
“Coco!你能不能小点声?!”
“啊?Weiss你说什么?”
“我说!你打鼓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声?!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这算什么啊…”Coco笑得一脸戏谑,“飞机的爆炸声要比这厉害多了吧?”
“…当我没说。打扰了。您继续。”
看样子,期末检测考中RWBY炸飞机的梗还能让其它小队玩一年。
作为名门望族的富家小姐,她参加过的所有舞会都是那么的奢华优雅:古典音乐舒缓和谐;侍者随时恭候在侧,满足她的一切需要;人们彬彬有礼……
“呕…”Sun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可还是抵不住酒精上头,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
“不是吧?Yang又喝倒了一个?!!”Neptune在震惊之余,把横躺门口的基友架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怕了怕了,还是先撤为妙…”
【My friends are in the bathroom,getting higher than the Empire State...】
Weiss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的回到吧台,身后又响起了放纵狂乱的鼓点声。
很显然,这里彻底颠覆了她对舞会的认知。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她唯一关注的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全场唯一的未成年。
Ruby此时一脸生无可恋。因为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一瓶一瓶的从吧台拿酒——甚至有些啤酒直接被成箱抬走,而自己只能和眼前的那杯牛奶大眼瞪小眼。
【My lover she is waiting for me,just across the bar...】
Weiss看着Ruby,强忍着笑意,在心底里找好借口对自己说:“Weiss Schnee,你是出于同情才想去找她的。嗯,出于同情。你没有别的意思,没有…!”然后故作高冷,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Ruby跟前:
“咳…你还是来了啊?“Weiss清了清嗓子,“今晚你不是要去实验室做武器吗?来这里做什么?这儿好像不太适合你…”Weiss嫌弃地看了一眼舞池里蹦迪蹦到放飞自我的“成年人”们。
“是Yang把我强行拖来的…”Ruby一脸无辜,“她说这种’社交’场合是我必要的’试炼’,可她把我骗过来之后就自顾自的去约酒了…你知道的,很’Yang’的那种约酒。”
她们一同向Yang惨不忍睹的约酒现场望去…
“O…kay...” Weiss倒吸了一口冷气。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能干什么,更不知道该找谁试着社交’一下…因为这里好像很少还有语言功能正常的人。”Ruby失望的低着头。
Weiss心里一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不想看到这个小红帽不开心。
“咳…那个…那个…不是还有我呢吗?既然来了,总得找个什么事情做吧,不然太无聊了对不对?你…你想不想学交谊舞?”
“交谊舞?真的吗!”Ruby眼睛一亮,“Weiss你要教我跳舞吗?!”
“啊…嗯。”Weiss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
“哇!!Weiss最好了!谢谢你Weiss!”Ruby蹭地从座位上蹿起来,一把抱住她。
“谢什么谢啊喂…本小姐是看你可怜!别…别想太多啊!”Weiss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可疑的红晕还是暴露了一切。
她们走到舞池跟前。Weiss一只手搭在Ruby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环住Ruby的腰,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们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Weiss感觉心就要跳了出来。她的心脏再不属于自己了。
她近距离接触Ruby后才发现,17岁的Ruby发育得越来越成熟,不仅头发长至及肩,五官也更加精致,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开始有了曲线…
“该死,她怎么这么好看…”Weiss心里暗自恼火。她抱着Ruby,肌肤与肌肤之间的摩擦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和燥热。她继续凝视她的脸…真是越看越好看。这让她不能不去想象亲吻她唇瓣时的触感…
“Weiss?你还好吗?”Ruby用天真的眼神望着她。
“咳,我没事,就是…”Weiss故作镇定,“就是觉得你今天真…真美。”
“WOW!快看呐!Jaune真的穿裙子啦!!哈哈哈哈哈哈哈!!”Cardin大声吼道。
“哇Jaune真的穿了裙子??”Ruby瞬间被分散了注意力,“真是个cool ‘girl’...诶对了,Weiss你刚刚说的什么?Cardin的吼声太大了我没听清。”
“没…我什么都没说…”
“真的吗?”
“真的!”Weiss撅起嘴,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你就这么在意Jaune啊?是想和他跳舞么?”
“跳舞?和Jaune?额,我没…”
“不行!”Weiss打断了Ruby,直接替她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你以后只能和我跳舞!懂吗?!”
“诶?为什么?”Ruby对Weiss这个“奇怪”的要求一头雾水。
“因为…因为他们跳得不好!他们不懂什么叫优雅!…哎你问那么多干嘛,记住就行了!怎么,不愿意吗?”
Weiss的借口一如既往的糟烂,可能也就只有这个单纯的小红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当…当然,我当然愿意,一万个愿意!”Ruby点头如捣蒜。虽然她还不太明白,但她知道自己和Weiss在一块儿的时候很快乐,甚至有点莫名明奇妙的…幸福的感觉。
“这还差不多,”Weiss嘴角上扬,和Ruby的眼神错开。她真的不能再盯着看这个可爱到犯规的小红帽了,不然…她也害怕自己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那…你先迈右脚…向前,左,左,前,右,向后退两步,再向左…对,可以啊,你也不是那么笨嘛……嘿!不许抬头看我!注意脚下!笨蛋!”
“这俩人到底什么毛病??” 舞厅沙发上,Nora拎着酒瓶,看着不远处口是心非的Weiss,“明明喜欢的要死,醋王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其实,除了“Ice Queen”这个称号,大家在Weiss不在的场合更喜欢叫Weiss“信标第一醋王”。原因嘛…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这事我们操心有什么用,”坐在一旁的Ren幽幽地说,“这不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么?我觉得还挺好的。慢慢来嘛…”
“砰!”吧台传来酒瓶被捏碎的声音。
“太过分了!”Yang咆哮道,“Weiss Schnee居然抱了我的宝贝妹妹!你看看她的手放哪了!天啊!除了我以外怎么能有别人抱Ruby?!”
“Yang,冷静…”Blake按住Yang 的肩膀。
“我不管!”Yang蹭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Weiss跟前。
“嘿,Weiss,”Yang面带微笑,一字一顿道,“来啊,一起喝酒吧?”说着,她又将脸凑到Weiss耳边,小声对她说:“别想撩我妹妹。永远别想。”
Weiss暗中咽了咽口水。
在信标,没有人不会对Yang“友善”的约酒闻风丧胆。
“你这…算是Battle么?”
“你说是就是咯。”
“喝…喝就喝!本小姐有怕过谁不成!”Weiss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是她可能没有意识到,她接受了Yang的约酒,也是在变相承认了些什么…
【The World is on my side, I have no reason to run…】
“很好,我欣赏你的勇气。”Yang抬起地上的一箱啤酒放到酒桌上,“那么…我们开始吧?”Yang笑得一脸灿烂。
Weiss扫了一眼身旁的Ruby,毫不犹豫地拎起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Tonight,
We are young,
So let’s set the world on fire,
We can burn brighter than the sun…】
“嘿!大家都看向这里!”Cadin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吧台,“大声告诉我!!Jaune Arc是谁?!”
“女 装 大 佬!”
“咔嚓。”这一刻被永远定格。那是信标的英雄猎人们最好的时光。
【So if by the time the bar closes,
and you feel like falling down,
I’ll carry you home tonight.】
(三)
…
…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晚宴结束曲回响在空荡荡的金色大厅。
“…Weiss?Weiss?快醒醒,怎么在这儿睡着了?”Ethel轻轻推了推Weiss的肩膀。
战时期间,军队几乎每天都会有大量前线发来的加急信件等待总指挥部回复,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于是Ethel又不得不加班到很晚,以即焦急又无奈的心态——尽管她在酒店周围秘密增派了不少便衣哨兵来保护Weiss。处理完最后一封信件后,她几乎一路狂奔到Atlas国际酒店,可人群已散,灯火阑珊,金色大厅里只剩下清清冷冷的月光,以及…
窗边喝得烂醉如泥的Weiss。
Weiss在Ethel的轻声呼唤下,慢慢苏醒过来,她睁开眼,怀里还抱着酒瓶,醉意朦胧的视线落在Ethel的面庞,逐渐与记忆中的那张可爱的脸重合…
“嗯?Ruby你来接我啦…” Weiss揉了揉眼睛,“我在和Yang约酒啊…嗝…!诶?Yang她们呢?”
“什么Yang?什么约酒?你喝醉了啊Weiss…以及我不是Ruby,是Ethel。”Ethel纠正道。她在装傻。她当然还记得在信标发生过的一切。
“胡…胡说!…嗝…!Ethel是谁?你就是Ruby!…嗝!…就是我的Ruby!”
“…好好好,我是,我是,行了吧?来,站起来,我送你回家。”Ethel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坦诚起来。因为很久以前,Ruby也曾见过这样的她,面对撒起酒疯的Weiss,Ruby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才对嘛。”Weiss满意地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地面太滑还是她有意而为,她在站起来的瞬间就一下扑到了Ethel身上。
“背我。”
两个字,干净利落,不容回绝。这是Weiss Schnee对Ruby Rose才有的霸道——命令式语气的撒娇。
…
深夜,Schnee庄园寂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可仍然灯火通明。这座雍容典雅的豪宅里的所有水晶庭院灯都永远处于照明状态,不分昼夜。
Ethel背着Weiss,穿过大到离谱的庭院和数不清的回廊,终于走到这位大小姐的卧房门前。她走进去,关上门,弯下腰,扶着门把手,大口大口地喘气,额上细密的汗珠顺着眉毛流过面颊,最后从下巴滴落下去。
“Weiss,我们到了…”
“……”
“Weiss,我们到你的房间了…”
“……”
“Weiss你的脸能别蹭那里了吗??”Ethel面红耳赤地嗔怪道。
“不能。”Weiss抚媚一笑,继续用脸在Ethel的脖子上蹭来蹭去,贪婪地吮吸她最熟悉的味道,“谁让你的味道这么好闻呢?”
一路上,Weiss一直都是如此,从Ethel的锁骨到耳根,一遍又一遍地磨蹭,甚至有时候还会轻轻在她脖子上嘬一口。再加上Weiss醉意迷蒙的眼神和抚媚的声线…
Ethel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她现在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欲望的魔鬼随时都会冲破理性的牢笼,将她完全吞噬。
她大口喘气,不是因为负重走了太长的路以至于体力透支,而是背上的某人借着酒劲在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做着什么事情…
“冷静!Ruby…不,Ethel你给我冷静!”Ethel暗中咆哮,拼命抑制自己心里疯狂的欲望。
“Yang不让我喝酒是对的…”她默默感叹,“酒精真可怕。”
“Weiss,下来吧。”
Ethel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动到床边,对着背上的某个磨人的妖精说道。
“不要。”
“嘿,大小姐,你是想累死我吗?”
“不,但我就要粘着你。”
Ethel哭笑不得。她只能先自己躺到床上,侧过身,再把Weiss放下来。不料,她放下Weiss后,刚要起身,又被Weiss拽了回去…
“我就要粘着你…”Weiss死死搂住Ethel,面庞紧贴着Ethel的胸口,“不然,你就会消失,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Ethel心里一紧。
“我不是在这儿吗?我一直都在啊,笨蛋。”
“可我…可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平静的语气下藏着暗潮汹涌的悲伤,“梦里面的你,死去了。”
Weiss滚烫的泪水打湿了Ethel的衣襟,也浇灭了她心里躁动的欲望——她吓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Weiss在哭。
“…诶?你,你…你别哭啊!这里!这里继续给你咬就是啦!“Ethel边说边扯开衣领,“可你不要哭好不好??”她慌了,完全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害我哪都找不到你…”Weiss自顾自地说道,“那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什…什么事…?”
“我爱你啊,笨蛋。”Weiss把脸深深埋在Ethel的怀里,“我好爱好爱你的…可你个笨蛋从来都不知道。”
“……“
Ethel没有说话。因为现在的“Ethel”还不能给出回应,她想等到可以做回Ruby Rose的时候再亲口作出回应。尽管Weiss刚刚说的那三个字她等了很多年。
她看不见Weiss的表情。不过她想,Weiss和自己的胸口贴得那么紧,那她一定听得到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吧——那颗早就属于Weiss Schnee的心。
“……Weiss,”Ethel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死去的事情,不过是个噩梦而已,不是吗?Ruby Rose是不会离开你的…”Ethel的语气愈发坚定,“永远不会。”
“真的吗?”Weiss抬起头,泛着泪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Ethel。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Ethel伸出手,温柔地蹭去Weiss眼角的泪。
Weiss嘴角微微上扬,安心地缩回Ethel的怀里。
Ethel地看着她,满眼宠溺,偶然间,眼角的余光落向床头的相框。
那是一张旧照片。照片上记录的是疯狂的“Beacon之夜”,女装的Jaune,日常秀恩爱的Ren和Nora,“爆裂鼓手”Coco,蹦迪蹦到胜似嗑了药的人群…Yang正把一箱啤酒拎到酒桌上,坏笑中带着挑衅;而在照片中央,Weiss正准备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而她的眼神却瞟向旁边一个红发的女孩…
那女孩就是Ruby Rose,是她自己。看到这张照片,Ethel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Weiss在教她跳舞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但却被周遭吵闹的声音盖过去了。
“Weiss,“Ethel开口,“你那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
“…Weiss?”
“……”
“睡着了啊…”
Ethel笑了笑,轻轻起身,偷偷在Weiss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但其实,我那时也有话想对你说噢…”
Ethel陷入回忆,
“我那时其实想说…你今天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