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HERO/EVER

作者:旎龛spray
更新时间:2022-04-14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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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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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EVER

师父她曾经问过我,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是子弹快,还是正义快。

即使当时憧憬着英雄,我还是回答了子弹。

毕竟是科技时代了,以往以一敌千,力挽狂澜的英雄已经不可能出现了。

虽然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为什么还是一直坚持想成为英雄呢?这点我也不清楚。

师父她对我说,当我真正懂得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英雄。

也许——

真的有那么一天也说不定……

〈hero/ever

艾米卡·特兰莫特〉

———————————

“justice shatter!”

“砰!”右拳重重击落在门板上,因高温而扭曲变形的大门,终于在巨大的蛮力下被击倒,在四溢的浓烟中轰然坠地。

火焰已经开始蔓延,跳动的火光加上危机的紧迫感让艾米卡一时无法集中精神。虽然早就模拟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但此时急促的心跳告诉着艾米卡她还未能适应。

“咳……咳咳”

“没事吧,不要紧了。”顺着声音,艾米卡弯着腰,找到了桌下惊慌的小女孩。平日里日复一日的锻炼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艾米卡一把抱住小女孩,护着她的头,快速向外冲去。

着火的别墅外呼喊声混杂在一起,不时有女人的尖叫声随着小范围的爆炸响起,不过这些都只是模糊的杂音,狭长的过道里,竭力奔跑的艾米卡所能听见的只是呼吸声与火焰扩散的爆响。

“妹妹!妹妹还在里面!”刚缓过气的小女孩沙哑地尖叫着,明显的泪痕还挂在焦黑而满是惊惧的脸颊上。

已近玄关的艾米卡脚步一顿,略微思后便放下了小女孩,“你快出去”折返的艾米卡扭头对小女孩吼道,本已清晰的潮杂声远去,世界又重归于呼吸与火焰爆裂的脆响。

如果不是劳累以及缺氧带来的疲乏,艾米卡或许会想起小时候,冬天站在灶火旁的场景。

砰!

又是一声易燃物的炸响,整座屋子剧烈摇晃着。

“该死!”感到右臂动作的迟缓,艾米卡低声咒骂了一句,因自己慌张而导致的过度用力,使粗壮的手臂因脱力而颤抖。

重新回到卧室,此刻扭曲的门已经更加倾斜,艾米卡很快注意到了内卧的木门,情急之下,她直接借着奔跑的力道猛撞了上去。

“Extend shatter!!!”

木门碎裂开来,里面的浓烟令艾米卡一晕,很显然,这正是火灾起源的地方,屋里已是一片狼藉,打开的保险柜被掀翻在地。环顾四周的米卡,终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所谓的“妹妹”。

半边脸已经烧焦的人偶,右眼中闪烁着焰光。温和的嘴角因失去半边,而显露出狞笑。艾米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怕人不知道似的,人偶的右臂被贴心地写上了“妹妹”的字眼。

内卧的窗户是玻璃的,艾米卡想要打碎它跳出去,然而霎时间她感到窒息,双膝重重的撞击在地。胸口处一股难言的恶心感翻涌上来。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然而闷痛的大脑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否真的已经伸手了。在失去意识之前,艾米卡唯一感到的只是不甘与闷气的痛苦,甚至无暇顾及死亡将至的恐惧。

——————————

“妹妹!”

艾米卡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卧室屋顶碎米色的壁纸。

“呼呼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虽然已经过去一年了,但仍是经常做着同样的噩梦,那日火焰焰火中的狞笑仍闪现在眼前。艾米卡疲惫而布满血丝的双眼,透过蓬松的乱发,不安的打量着屋内。现在只是凌晨二点而已,使用多年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熟悉的事物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有些陌生。似乎多了些东西,又似乎少了些东西。但很快她就不用再考虑这些事了,积累的疲倦再次袭击了这个可怜的家伙。

“为什么想成为英雄呢”梦里传来的声音,好像最初,第一次见师父时所被询问的问题。

这其实是小艾米卡在一次与酒铺老板交谈后的结果,至于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我们谁也无法妄下定论。

当艾米卡拿着家中最后一点钱递向老板时,或许是知道这是家里最后的钱吧,她意外地感到了犹豫,“有什么能让所有人吃饱饭的吗?”

“英雄。”面前的孩子脸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哪种人了。即将或是已经腐朽的人所仅存的联系不过是金钱。

“那……有好的父母呢?”

“做梦吧你”,老板不耐烦了起来,一把夺过艾米卡手中的零钱,又因钱过于老旧而紧紧皱着眉头,“你家那死鬼那天能清醒就不错了,总有一天他会醉死的床上。”老板啐了一声,躲避瘟疫般把酒瓶塞到艾米卡怀里。

艾米卡没有理会自己几乎跌倒的事实,而是轻声叨念着这个新听闻的词语,“英雄”。

那天某个酒鬼父亲再没能拿到赖以生存的酒瓶,名为艾米卡的孩子第一次开始为自己而努力。

然而,艾米卡似乎忘记问老板了,英雄是找到的呢,还是应该自己成为的。

一只和艾米卡同样毛发凌乱的小猫,这就是她努力了一个礼拜的结果。为此,她还付出了左臂上三条血痕的代价。

————

等到疲倦的艾米卡再睁开眼时,已经天亮了,阳光透过灰蒙的玻璃直射进来。

是阳光的气息。

艾米卡感到好受了些。

她伸出右臂,支撑着身体移向紧贴床边的轮椅,屋内的事物大多覆满了灰尘。在床边的角落,巨大的哑铃被灰所完全覆盖甚至已经缠结了蛛网。

“师父……”

此时正被艾米卡端详着的照片中的女人,笑得有些傻气,抬起右臂,做出展示肌肉的姿态,左臂则抱着一个嘟着嘴的小女孩。

照片已经泛黄了,并不是因为被主人长久遗忘在某个角落,而只是因为时间的侵蚀。

「连她最后留下的证明也要夺去嘛?」

艾米卡抚摸着照片泛黄的边角,自言自语地说道。

艾米卡·特兰莫特,由这个名字引起的轰动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正如每天都会有新的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这个名字引起的激愤与思考,也很快被淹没在其他事件的浪潮中。只是在遇见相似的情景时,仍会回想起来。

按新闻所说的那样,艾米卡·特兰莫特,22岁无业者,入室盗窃后纵火,导致独自抚养女儿的女主人死于卧室内,经唯一幸存的女孩的供词“你害死了妹妹!”做出审判决定。因犯人未及时离开火场,致半身瘫痪,免刑。

本来是一日常生活无关的事,大概后来也被人们当作发泄正义感的工具了,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人们一时兴起的辱骂或歧视,甚至内心并不在意,只是自以为正义的表演。造成的效果,却是长久而深痛的,似乎比死刑也差不了多少。在卡肯国,瘫痪的犯人并不会被执以死刑,也因此艾米卡能够走,哦不,挪动在这条熟悉的大街上,而不是囚禁在牢狱里。

“诶,去看看吧,加斯提斯拍卖所今天有大活动的。”公交站旁,面庞隐于帽衫的艾米卡听见了三人的对话。

“哦哦,你说那颗近百年最大的索因钻石吧,听说还是天然的。”

“那种地方要邀请函才能进的吧,我们怎么可能进去啊。不过加斯提斯拍卖所的会谈大厅倒是能进去,富商贵族都会在那里换筹码再去对面的拍卖所的。”

“那咱去看看?说不定能碰见几个贵族小姐。”

“诶走走走,凑热闹去。”

“对对,走走走。”

很显然凭自己的身份是没法进入那种地方的,但或许是想让自己死寂的生活稍微有乐趣些,艾米卡挪动了轮椅,向加斯提斯会谈大厅挪去。

9.25分的加斯提斯大厅里,此刻人满为患。执行署(卡肯葛特亚联合王国贵族安全保障机构)的警卫站在高处严肃地巡视,大厅内四处混有执勤的特工。

如此严密的警戒显然不是商人们的特权,起因是卡肯国最小的公主的密码到场。调皮天性不改的小公主总能在公众面前维护好皇族的威严,再加上最小子女的身份,现任皇帝卡肯三世对其极其宠爱,也总会容忍她偶尔的天性使然。

9.40分,南方地区最富有的商人尼斯克斯和齐夫切尔同时到场,引起了全场的轰动。在无人注意的侧门一角里,艾米卡进入了大厅。

9.50分,仍有贵族和商人到场。已经换过筹码的富人正在二楼的真皮椅上谈笑风生。坠满胸间的勋章和脖颈间昂贵的饰品彰显了他们的尊贵。此时,有警卫注意到了艾米卡,他向她走去,却在一瞬间,被快于声音的热浪击倒。

剧烈爆炸的轰鸣声后,弹雨倾泄声和民众尖叫声极速攻陷了这片街区,直至蔓延至整个城市。

11.45分,群众已被疏散至防空洞,皇家特遣的恶熊军包围了加斯提斯大厅,他们却被更多的叛军包围。周遭城市因为北方战争兵力的紧急抽调,一时兵力空虚,仅能勉强与叛军对峙。

“嚓,嚓,噗”

男人点燃了一只烟,在乱斗中受伤的商人们正躺在地上呻吟,更多的则是双手抱头被赶至大厅一角。

加斯提斯大厅外围满了士兵,遍布屋顶的狙击手却满头是汗。即使准心对准了叛军首领莱尔撒,他们也不敢扣下扳机。

窗户并不多的大厅内存在大量死角,一旦有叛军幸存便会对人质不利。

“尤其是公主大人啊”因为署长外出,临时执勤的防卫署副署长一边在肚子里咒骂着该死的霉运一边喊着谈判的空话。

但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于大厅内的形势了,因为叛军黑进了城市的互联网,整个南半国的城市都在直播大厅内的场景。

“莱布加尼商人,尼斯克斯。”坐在木椅上,身着迷彩特战服的莱尔撒,前倾着左肘撑着膝盖,手中极简灰的成叠资料卡被抽出一张扔下,边角砸在地上,发出硬质的闷响。双手后缚,被强迫跪下的尼斯克斯看着滑动的卡片缓缓停下,上面自己淫笑的猪脸清晰可辨。“勾结卡肯国商部要员,假借皇家名义,扼制小公司资金链,四年内大发横财,炒作商品价格,谋取……”

“这些谁不在干?”因叛军无理的举动而感到不满的尼斯克斯,有些艰难的昂起肥脖,抬头鄙夷地瞪着的木椅上斜叼着烟的男人。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嘛,叛军什么时候假正经起……啊啊!”

似乎惨叫声过于难听,莱尔撒的法令纹皱了皱,吐出的烟气穿过向后挠的深蓝直发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左臂上不是隐蝠的纹身,而是饿熊的军徽,这个男人痞俊的面容与矫豹般的身形将会是所有贵族小姐们疯狂痴迷的对象。

“别急啊,”毫无触动的无视了刺穿尼斯克斯右腿的军刺,前倾的莱尔撒把一圈烟吐在了尼斯克斯脸上。这个影像正通过叛军侵入的网络在所有民众面前的公共屏幕上播放。“你以为你是名誉公爵,我就不敢杀你了吗?”

“确实如你所说,这些事各大公司都干过,但是尼斯克斯先生你更聪明,更有胆识,不是吗?这四年来,南部地区叛军同盟的武器弹药承蒙您关照了啊。”莱尔撒接着道。

“你血口喷人!”尼斯克斯激动的身体颤抖,面红耳赤的反驳——该死的,给比利盟国的军火是这帮人截的,现在倒打一耙真是有口难辨。

“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都清楚,用了你们军火贩子的武器,对我们厌恶战争的人来说,心里也不好受。”

“笑话!没有你们就不会有战争!”商人的话意外地粉碎了莱尔撒的冷静,他突然爆起,一记重拳猛击在商人脸部,将后者击倒在地。

“正是因为有了战乱,才有了我们!”

“正是因此,我们才要讨回不存在的正义。救世英雄什么的,全是放屁!”莱尔撒掏出手帕,优雅的擦着手,即使好像恢复了冷静,语气却依然无法抑制的饱含愤怒。

一旁的副官闻言神情闪烁了一下,眼眶微红,抑制住了激动的情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在回忆起活着的信念时,才会发现自己的内心仍然脆弱。

莱尔撒拔出配枪,老旧的R3-11式手枪,在灯火下显得乌黑蹭亮。

恐惧如雪崩般霎时间淹没了尼斯克斯。

“你杀了我陛下会派大军来剿灭你的,这是公爵的特权!”

“哦?这把枪可是你们用来宣扬正义的枪啊,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

早在六年前就停产的R3-11式手枪引起巨大的后坐力而被淘汰,不是练武者,根本无法连续使用,而与之相应的是极高的弹速与杀伤力。在当时只有大校以上的军官会佩予,一度作为正义的象征。

莱尔撒的师父,就是被这把枪杀害的。

“这把枪只有军队才配给,懂了吗?”

“不……不懂”尼斯克死死的盯着枪口,僵硬的摇了摇肥脖。

“那就别懂了,”漆黑的深洞陡然迸出火光,尼斯克斯听见了自己头颅碎裂的脆响。

即使击中头脑要害,死者仍会有7到8秒的意识,但直击眼睛略上处的额部可以一击毙命。

“死者为大”,莱尔撒对着屏幕露出了冷笑,“早死早超生”。

“这帮人真是疯子!”

“呕!”

“恶熊军呢,怎么能这样。”

各处屏幕前的人群中传出阵阵干呕声和惊呼声,有些未及时被父母遮住眼镜的小孩尖叫着大哭起来。

未觉不妥的莱尔撒只是对着屏幕行了贵族的问候礼,“啊,抱歉,拖的有点久了,我们会加快进度的。”

审判与裁决的谐音为正义的加斯提斯大厅内不断上演,与R3-11炮击般沉重的轰鸣声一同在人们心头响起的,是猜忌,惊慌,与愤怒。

“这,这好像不是假的啊”

“你看那富商的表情好像真干过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

“……”

上次遇见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当人们惊异于事态变化时,艾米卡却陷入了回忆。

好像师父还在旁边那样,熟悉的感觉。

不需要考虑对错,向前冲就可以了,即使身后传了声响,紧接着的不过是师父的责备。

最主要的是——并不需要考虑对错,因为师父一定的对的。

有关于某个小女孩的事情浮上心头,艾米卡悲哀的看了看自己无力的双腿——因为时间的流逝逐渐萎缩。

“唔?”审判繁忙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的莱尔撒稍作休息时看到了有趣的人。“你是叫艾米卡吧?”

艾米卡一惊,回过神来看向英气逼人的男人。

“你的事情我知道呢,也只有那帮混饭的蠢猪会那样判决吧,“莱尔撒笑出了声,只是声音含了一丝凄凉,“真的可悲,有什么对什么错呢。”

“想守护的东西守护不了,那为什么还活在这里。”莱尔撒戴上手套,又站起了身。

艾米卡瞳孔一缩,“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呢”

师父走的时候真的不想再一个人生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苟活到了现在。室内的判决仍在进行,听不清的宣读与隐约的枪声,怒骂与尖叫,呵斥与争辩,世界好像在逐渐褪色。艾米卡感到由心向外的,全身冰冷起来。

直到,尖锐的女性呼叫刺痛了耳膜。

就像......就像十多年前,阴暗的小巷里,尖声呼叫的自己。

当卡肯格尔还是以恶人街被命名的时候,艾米卡是在黎明时分在酒吧后门的小巷里被捡到的。

自制的紧身服上染上了血迹的北歧叉着腰看着缩在垃圾箱阴影里的艾米卡。透过女人的身影,衣衫褴褛的艾米卡可以看见两个人倒在了地上,脖子向奇怪的方向扭曲着。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死的意义,只是因反常的场景而感到害怕。

“你的妈妈呢?”略显疲惫的北歧向这个孩子问道,大概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或许是为了缓解刚才战斗的紧张也说不定。在恶人街,这种孩子太多了,不可能救助的过来的。虽然感到心疼,但是北歧也只能当作没看见。虽然这样并不像个英雄,但是……

“这样的孩子,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捉住卖到花街,或是被强行训练成小偷的。”

然而最后的结局是北歧拎着艾米卡回了家,并给予她弟子的身份。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北岐又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嘛”

“我想成为英雄” ,这个与想要面包截然不同的回答最终改变了北歧的决定。

她把艾米卡领回家,并教授她武艺。

呐,明明可以以姐姐或者妈妈的身份的,如果是师父的话,会感觉很奇怪吧?但是艾米卡当时却感到格外安心。

[这样的话一定不会偷偷把我卖掉的。]

“我的英雄主义早已染上了恶的污泥,只是以暴制暴而已,说是正义,倒不如说是自利,只是这颗心还是还念着不可能的正义啊”,以猎杀犯下暴行的罪犯而小有名气的北岐心里是这样想的。

从不明白死亡意义的小女孩渐渐长大,除了一同对抗暴徒时的血腥,这样的生活,真的好使人依恋。

“师父。”

“师父!”

“师父~”

各种语调的呼喊仍在耳边回响,只是赋予这个词意义的人已经不再听见,也,不再有回应。

这样的嫉恶如仇,其实是曾被恶意的对待,想要善待珍视的人,也想让她提防黑暗。

真是......真是矛盾。

“我想永远和师父在一起,”这样的相依生活如果不诞生情愫的话,反而会奇怪吧。

但是总是有聪明的人啊,来得及的时候害怕失去而未曾坦白,最后才发现其实是一样的,这样反对黑暗的人结局不过是一样的。那么,早知便在结局到来前给予你我所有的爱。

“你也有一天会离开我的,艾米卡。或许只是走路跌了一跤,人是很脆弱的动物啊。”对于艾米卡隐藏在话语中幼稚告白,北岐只是把刚做好的早餐塞了她一嘴,好像自己早已看透一切。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师父会死,为什么作恶的人还活着,为什么我会被污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英雄。

要是,当初劝师父不要再做英雄,会不会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名为“英雄”的血液在体内流淌,

“至少还是有一点用的吧?”我啊,想成为英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没在说过这句话了。从满面得意得向他人表明志向,到不甘心地发出怒吼。其实啊,一直不曾忘记呢,虽然没有再提起过。那是因为,英雄的意志已经成为习惯而平常的事了呢,无需再挂在嘴边刻意强调。但是记住哦,英雄的热血从产生起就不会停歇的。

“我知道是女孩子,我知道本来身体就弱,但是那又怎么样啊!我想成为英雄!”

泪水涌上来了,哽咽住了咽喉呢,代替激奋人心的话语涌出胸膛的,是感动的热泪。为了谁呢?到底是为了谁在哭泣,即使长大成人的我,在想起你的背影与嗓音时,也总是热泪盈眶。我知道已经没有英雄了,但是英雄一直都在。你也一直大笑着,不会改变的正义姿态真好呢,即使身体逐渐老去。人们总是提醒我现实与虚妄的界限。但是连接彼此的信仰怎么可能是捏造的呢?那不是感激与救命之恩的泪水哦,是义无反顾的勇气,请伸出拳头好吗?憧憬着英雄的你,为了自己的勇敢而喜极而泣。挫败时的泪水也不是不甘心呢,因为英雄是不会感到懦弱的。在第一次喊出“hero”的字语时,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身体在思维做出反应之前就行动了,”其实是想起来自己的经历罢了,期望着有一天,英雄的传说能得到验证。追寻着那个身影,想再一次告诉世界英雄没有落幕。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英雄了哦,但是你,一定可以的。”师父的嗓音至今仍在鼓畔轰鸣,只是轻念着,就有力量在体内涌动。不是梦想也不是虚妄,你告诉我的一切都触手可及。Hero,Hero,Hero从轻吟的呢喃到撕裂的怒吼,不管是内心深处的呐喊还是正义出世的宣言,只要念出彼此连接的咒语,就会拥有打破黑恶的力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即使毫无希望,在那一刻也会充满信心。

模糊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冷笑的男子,高挑的女子,室内的情景逐渐映入眼帘。

泪水涌上了艾米卡的眼眶,“算什么,算什么英雄!”

就算被误解,就算被诬陷,平凡的人他们又怎么真正懂得呢。

“只是因为有人遇到危险了”从燃起热血那刻起,我们都是一个整体。

{以英雄之名,驳非以正为道义!}

那么就让我,带上您的那份一起,再次成为英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板鞋踏地发出许久未闻的脆响,

久静为练的萎臂旋出劲风缠绕,

千分之秒的瞬间,

是子弹的花火还是正义的热血?

踏出神迹的那刻起,

我的背后,是上帝与你。

英雄之名从不关乎名誉,

纵横满面的,

是我沸腾的热血,

从心底发出呐喊,

无声,而直达天际。

正义迫降的威严,

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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