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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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改了很多遍还是有点不满意,文笔太渣了对不起
以下正文↓
星见纯那,战争第三年成为一名实习战地记者。在给出版社递交了无数封自荐信后,总算被录用,虽然是实习,但是能在战争前线跑新闻,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拿着一只大皮箱和宝贝相机出发了
战场生活并不好受,吃不饱穿不暖,整天还提心吊胆,头顶响着飞机的轰鸣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颗炮弹落下来。值得庆幸的是,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新闻
结果稿件在一次战役中被烧毁。“世事难料,”同行的大场少校说道,祖母绿的眸子因充血而红肿,齐肩的黄发被藏在蓝色的军帽下,纯那赞同地点点头,只能安慰自己可以写出更好的稿子
纯那是在前线的临时根据地遇见了大场少校,当时她身边还站着一位上尉,据说是出身军事世家的天堂上尉,看起来年纪与自己相仿,但是胸前别满了军功章,用年少有为来形容她并不为过
纯那向少校和上尉深鞠一躬表示敬意,天堂上尉敬礼回意,大场少校则脱下沾满烟尘的军帽,笑着同纯那握手,她笑得很温柔,像清晨的太阳一样,手心也是暖暖的
“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们乘车去转移点,你和我坐一辆车,真矢坐前一辆车,”大场少校说着,递给纯那一碗米粥,“没什么吃的了,将就一下”
“嗯,”纯那埋头喝了一口粥,许久没有食物沉积的胃受不起如此盛宴,很不争气地抽搐了一下,香甜的米香在嘴里萦绕,一碗喝完,胃里暖暖的。“感谢款待,”纯那双手合十,满足地舔舔嘴唇,抬眼便对上了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心跳漏了半拍,纯那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大场少校没说话,只是掏出自己的手帕替纯那擦擦嘴角,还细心的递了一杯温开水
晚上寄宿在当地人家里,纯那和少校、上尉共用一间瓦房,瓦房很小,中间一块挡板把房子一分为二,一边给天堂上尉办公用,一边铺了一层稻草和毯子用来睡觉
条件简陋,但是好在四面有墙,头顶有屋檐,还有一张旧木桌充当写字台,天堂上尉表示这是最好的居住所了,以前都是把纸放在膝盖上,蹲在柴堆旁写报告,天黑了就点根蜡烛照明,困了把衣服一裹靠着柴堆睡觉
大场少校负责放风,坐在门口小心擦拭着配枪,天堂上尉伏案工作到很晚还不休息,听少校说这不是她狂热工作,而是因为隔天能见到某个人而激动得睡不着。纯那写完一部分稿子后实在撑不住了,倒头就睡,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思维仿佛和身体分离,一时间天昏地暗毫无知觉
苏醒的刹那间感受到小手臂上的刺痛,纯那倒吸一口凉气,大场少校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纯那,你终于醒了,还好吗?”
纯那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辆小型皮卡的后舱,四周用迷彩布遮得严严实实,旁边还有很多铁箱,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冷兵器
“唔,疼,”纯那挣扎着坐起来,大场少校伸手去扶,关切地说道:“不要勉强,你被弹片划伤,而且那么久都没好好休息了,再睡一会儿吧”
“谢谢少校关心......”
“不要那么见外,叫我奈奈就可以了,喏,这个给你,”奈奈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纯那的相机
“万分感谢!”
看着纯那兴奋的表情,奈奈也露出笑容,纯那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她头上的绷带和右肩上的三角巾“奈奈......”
纯那皱起眉头,头皮发麻,后知后觉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昨晚入睡后,敌人发起了空袭,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了天堂上尉的呼喊声,在一片火光中奈奈的身影一闪而过,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沉重的喘气声。是奈奈救了自己,情急之下一个公主抱带着自己逃了出来
记得有一颗炮弹在天堂上尉身边爆炸,不知道她怎么样
“放心吧,真矢说什么都会睁着眼睛去见某个人的,”奈奈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说几句笑话来缓解纯那的紧张,又催促她趁有时间在车上再睡一觉。她受的伤应该不轻,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你不休息吗?”
“我不用,我已经睡饱了”
纯那表示还不想睡,缠着奈奈说一些空袭的情况,得知无人伤亡后,纯那松了口气“看来吉人自有天相,这次的素材终于不用那么悲伤了”
“我更倾向于傻人必有傻福这种说法”
一些俏皮话。没过多久,纯那便靠着奈奈再次沉沉睡去,少校身上淡淡的香味闻起来让人感到格外安心
奈奈悄悄把迷彩布掀起一角,原本一片漆黑的苍穹,突然间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条线红的透亮,闪着金光,几十个光片缓缓升起,白昼出现,阳光洒在少校的肩章上熠熠生辉
由于身上靠了一个人,她现在不敢随意挪动,百无聊赖时忍不住瞟了几眼熟睡的记者。记得天堂真矢说队里要来一个随军记者那天,奈奈最初还不相信,见面后发现居然是一个小姑娘,刚开始奈奈很注意这位记者的一举一动,亲自保证她的安全,接触久了,竟不知何时被她的深深吸引
在纯那认真写稿子时,奈奈脑子冒出一个念头——想要被她关注。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如此渴望被一个人看见,在观察天堂真矢恋爱后的各种举动后,奈奈猛地醒悟,原来自己恋爱了
此时此刻,羊羔就在自己面前,奈奈双眼发直,手指轻轻捻搓纯那的头发,然后慢慢低头。心跳得很快,这种行为虽然比不过当年天堂真矢进某人房间叫起床,然后没忍住放了一炮,但是背德感让奈奈很想给自己一记耳光
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奈奈涨红了脸,犹豫之下还是放弃了。挺直腰杆默念佛经,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过了一会后奈奈又大骂自己没用,同时还在羡慕天堂真矢有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驾驶座上的士兵敲了敲后舱上的一小格窗户,竖起大拇指。转移点,到了
走进营地,有巡逻兵前来迎接,纯那和大场少校被带去治疗,替她们检查的是一位很好看的女医生
“肩部的伤口很深,暂时不要剧烈运动,”女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赤色的眸子,吩咐护士给大场少校的伤口用酒精消毒,然后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小本子上一边记录一边叮嘱,“受伤的地方不要碰水,小心发炎”
“知道了,克洛医生,”大场少校面带笑意,和女医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本来在战场上比较温馨的画面,可是纯那感觉到身后有非常强烈的杀气,就好像有一双手掐住了脖子,那是来自天堂上尉的不满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大场少校也不说话了,女医生自始至终没有把目光落在天堂上尉身上,给纯那看完伤势后,女医生嘱咐道:“以后少去危险的地方,活命第一”
“谢谢,”纯那点点头
她笑了笑,眼睛像恬静的弯月,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简单给护士交代几句后走向了天堂上尉的病床,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
“我们先出去吧,”奈奈拉着纯那离开,护士也识相地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上尉坐直身子,低着头没有吭声,她乖乖脱下上衣,露出了裹满纱布的身体,然后平躺在病床上,仿佛一块案板上的鱼肉
“最近伙食怎么样?几餐几顿?”女医生冷冷地问
“还行吧......一天一顿应该是有的......”
“吃的什么?”
“......生野菜.....汤.”
“生野菜哪儿来的汤”
女医生竖起眉毛,牙齿咬紧下唇,抬起腿直接跨坐在天堂身上,然后慢慢拆开纱布,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眼里满是心疼
“你的手好凉,”天堂握住克洛医生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与你无关,”克洛医生一面说着,一面摘掉口罩低头撕咬天堂的锁骨
“等会把我的衣服披上”
“血腥味太重,不要”
“我没有医嘱吗?”
“你想要什么医嘱?”
天堂上尉伸手捧住克洛医生的脸,轻轻拨开额前的碎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来一炮?”
“身体伤成这样能行吗?”克洛屈起手指在天堂的鼻梁上弹了一下
“你自己动”
纯那被奈奈拉出来后被迫绕着营地逛了一圈,大家都很热情地跟大场少校打招呼,看起来少校平日里没少关照他们
最后两人走到了一个小山丘上,斜对面是一个高高的哨塔,微风徐徐,纯那的视线被五颜六色的花吸引,采下一朵粉色的花,轻轻触碰花瓣,不料被突然飞出来的蜜蜂吓了一跳,奈奈靠在一颗树下注视着这一切,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纯那”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纯那连忙回过头“怎么了?”
“过来一下”
“嗯”
奈奈拉着纯那走到树荫下,变戏法似得从身后拿出一朵蒲公英,纯那激动地接过蒲公英,呼了一口气,白色毛茸茸的小伞状花瓣全部糊在了奈奈脸上
“呸呸呸”奈奈手忙脚乱的抹脸,逗得纯那哈哈大笑
“纯那酱!”
“抱歉,一没忍住就吹了,啊,头发上粘了一个”
纯那伸手,奈奈连忙弯下膝盖低着头,鼻子距离纯那的肩只有一厘米,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太近了
“少校……”纯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怎么了?”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一个军人,在我看来,你更像一个大孩子”
“为什么?”
“直觉,”纯那掸掉发丝间的蒲公英,然后轻轻抱住少校,拥抱总是有神奇的魔力,可以鉴定一个人的真情,纯那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的一抖,于是双手用力抱住
“纯那……”奈奈的心定了下来,把脸埋在纯那的颈窝间,这个姿势的重心不是很稳,大场少校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纯那身上
稍微有点喘不过气
但是看奈奈如此高兴地趴着,纯那不忍心推开,便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嘴里轻声说道:“哟西、哟西……”
“纯那……”奈奈瓮声瓮气地说
“嗯?”
“这样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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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纯那一如既往地早起,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早了,结果碰到了同样早起的克洛医生
“还没有正式地自我介绍吧,我叫西条克洛迪娜,”医生微笑着和纯那握手
“我叫星见纯那”
克洛迪娜医生今天心情不错,笑容很灿烂,看她走的方向是去大场少校的营帐,大概是给她换药,无意间,纯那瞥到了她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话说昨天深夜的时候,克洛迪娜路过天堂上尉的营帐发现里面灯还亮着,本想责备她受了重伤还不早点休息,结果被天堂真矢的一句话怔住了
“不留灯,我怕你以为我睡了,就不来找我了”
天堂真矢坐在椅子上,桌面放着一张很大的地形图,上面圈点勾画,标了不少记号,桌旁的白板也贴了不少纸,全是近日的作战报告,看样子这个人忙活了不少
“要帮忙吗?”
“嗯,看一下总部传来的电报吧”
克洛迪娜坐在折叠床上,翻阅一沓厚厚的A4纸,尽是些官方文字,什么军官将士们辛苦啦,接下来也要胜利之类的话,想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宛如大海捞针
就不能集约一点时间吗?克洛迪娜有些不解。不过天堂上尉好像乐在其中,手里捏着一个文件夹,一页一页地细读,偶尔眉头紧皱,露出复杂的神情,偶尔又轻笑几声,似是看见了什么笑话
看到最后,她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右手放在口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克洛迪娜疑惑地问
“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小问题,我会解决好的,”天堂上尉起身走向克洛迪娜,挨着她坐下,然后把脑袋放在她的肩上,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的清香
撒谎。肯定不是小问题。克洛迪娜一眼看穿天堂真矢的小伎俩,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俗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天堂作为上尉负担了不少压力,承担了比普通军官还要多的职责,可她从来没有退缩过,在战场中奔走的英姿,伏案工作的挺直背影,让她获得了一等军功章,成为当之无愧的上尉
荣誉却换来了更多的繁忙,也让她参与了更多战争,她的安危是克洛迪娜的一块心头病
既然天堂真矢不想说出来到底怎么了,克洛迪娜也不想多问,任由她倚在自己身上,直到她呼吸均匀稳定后才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天堂的背,确定她睡熟后便帮她脱掉军装,和她并排躺在折叠床上休息
当晚克洛迪娜做了一个梦,梦见天堂真矢不见了,自己到处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然后拜托奈奈帮忙奈奈却说了声再见后也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周围一片死寂,然后她从梦中惊醒,发现枕边的真矢的确不见了
克洛迪娜慌了,连忙跑出去找人,结果一出营帐便撞到了一个普通士兵
“您怎么了,克洛医生?”
“上尉呢!”
“一大早就开会去了,长官命令我给你带话,说是让您注意看看自己的无名指”
意思是天堂没事,克洛迪娜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而后回到营帐,如话看了看自己的无名指
多了一个银色的戒指!戒指做工精细,点缀着细小的碎钻,最大的一颗周围还镶了层金边,戒指内侧刻有一串英文“Tendo&Claudina”
八成是天堂早上起床去开会前,发现克洛迪娜还在睡觉,便悄悄戴在她的手上
克洛迪娜把手放在心脏前面,难以掩饰高兴的心情,突然想起来今天还要帮奈奈换药,于是带着医药箱走去奈奈的营帐,途中碰到了星见纯那
奈奈注意到那枚戒指,沉吟了一会儿后问道:“准备在什么时候?”
“什么?”
奈奈噗嗤一下笑出声:“记得选个大点的会场,兄弟太多怕坐不下”
克洛迪娜尴尬地低下头,手上动作没注意,绷带打结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奈奈龇牙咧嘴
没过几日,上头传来命令,让天堂上尉率军讨伐敌军第二师团,而大场上校带领一支编队配合作战,准备后天出发
“伤还没好又要去打仗?”纯那帮奈奈理好衣领,语气里满是担忧
“战争就是这样,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不过肯定会没事啦,毕竟咱的实力很强,”奈奈抱住纯那,柔声安慰
“我实习期结束了马上就要回去了,要是再多一个星期就能继续跟着你们了”
“还是不要来吧,太危险了”
“不行,等我转正了就来找你”
“那请务必写一篇关于我的专栏”
临行前,克洛迪娜姗姗来迟,她看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天堂上尉,内心百感交集,奈何周围人多也不好说些什么,天堂知道克洛迪娜的心思,便拉着她钻进一个角落,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戒指的形状
“一路顺风”
天堂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克洛迪娜无奈地笑了笑,在天堂的右脸上落下一吻
“我涂了唇膏,脸上留了印子,赶紧用纸擦掉吧”
“不用,就这样留着挺好的,这是你给我的军功章”
最终,她们离开了,从此天各一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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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年春,战争胜利结束
在亚欧大陆的另一端,以浪漫为名的美丽国度,它的首都巴黎,某一处的礼堂敲响了钟声,所有身着军装的官兵起立,为耶稣像下的新人祝贺
神父念着誓词,眼里充满慈爱。新娘穿着雪白婚纱手握捧花,低头含笑,应设计师的要求,她的一头金发高高盘起并套上了头纱,露出了细长的脖颈
“我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走路崴脚,”新娘说,“婚纱也不喜欢,穿着好麻烦”
神父放下手中的圣经,一脸诧异地看着新娘,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换上西服的上尉。上尉笑了笑,眸子里风情万种
“没关系,会说我愿意就行了”
一个穿着工装的女孩和另一个瘦瘦高高的少校站成一排,女孩拿着相机,聚焦镜头,对准台上的两位新人。女孩悄悄在少校轻声说:“新闻题目我想好了,就叫《巴黎的钟声:上尉和战地医生的浪漫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