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越升越高,晒得靖闰直想就地躺下,更别提这位凭空出现的女子,手帕早就已经擦湿了,只得用衣角继续一边擦拭额头,一边小心地观察提防着靖闰;往日待在府里,兄长心疼,总是把地窖的冰归置在我闺房,却不知这天竟如此之热!再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吃不消晕倒的,那时真是任人宰割了!也不知她同伙是否就在周围,只得双眼含泪,怯生生的再开口:“你是何人?你……你到底想干嘛?如果是为了钱财的话,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我兄长一定会给你们的。”
靖闰也熬不下去了,“你……你怎么还不吃我……你你你若是不吃,能不能能不能放我回回家?”说完抬头瞄一了眼,这一眼却惊为天人,再移不开眼了,只傻乎乎的直勾勾盯着人家,好好好漂亮的妖怪啊!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比社长家的梦姐姐还要漂亮!
“什么?吃人?”这农家女莫不是个傻子?我也并非被绑架了?那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儿的?那双充满了不解疑惑的美目直教靖闰全然忘却了害怕。
“你不吃人吗?你不是妖怪吗?”可是只有妖怪才会这么好看吧!
“我不是妖怪,我姓胡名颂英,你你你怎怎穿得如此如此……”既然不是绑架我的人,看样子也该是个好女子才是,怎穿衣如此之……有辱名节!
“啊?怎么了?很凉快啊,大家都这么穿的,你为什么穿这么多?不热吗?是生病了吗?”这么漂亮的人要是生病了让人心里觉得怪可惜的!但是她穿的衣服也好好看啊!
大家都……都这样穿?!!!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自心头升起,“你叫叫什么名字?这这这是哪儿?”
“你别怕,我叫靖闰,这儿是母享寨,我们社长是李正叔叔。”
听完这话的颂英差点儿没站稳,母享寨?她家里就是经商的,手底下有数个村庄,从未听过母享寨这个寨子……只听靖闰又问:“你是电视里出来的吗?你好像社长叔叔家电视里的人,她们都像你这样穿!社长叔叔说要很久很久以前的人才那样穿,我们现在不这样穿。”
电视?从未听过!很久很久以前?
又是“嘭”的一声,靖闰看着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的美丽女子再次吓了一跳,可这次非但没有害怕地蹦开反而是担心的赶紧跑上前去,“那个那个,你没事吧!”
这日头太辣了,人也暂时醒不过来,靖闰皱着眉头纠结了小半天最终还是吭哧吭哧把人背回了家,轻放在自己床上躺好,又赶紧返回去背猪草。
幽暗的屋子里没有任何的烛光,胡颂英醒来的时候只能勉强看清自己躺在一张一角堆满了衣物的破旧床上,揉了揉晕乎乎的太阳穴,先前的画面开始映入眼帘——若依那农家女所言自己并非是遭人绑架了,这本该是好事......可更糟糕的是那农家女的穿衣打扮明明实在是有伤风化,她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且言语中也大有端倪...这地方......不敢再深想,强迫自己将注意给到周围,屋子里黑黢黢地,虽看不清甚么却也没甚可看的,除了一张床竟是空荡荡的!屋子也不是木头建成的似是用的路边石子所砌成,如此寒酸!想来此户人家生活很是艰辛。因是没有点灯,只得慢慢摸索着出去,推开门才发现原来外面还有一间屋子,打通了两扇门,另一扇门虚掩着也不知门后是何光景;原是紧闭的房门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导致里间一片漆黑,并非是自己心大睡了如此之久,现在也只约莫是傍晚时分。外间只比里间多了张桌子,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不知名的东西,地面竟什么也没铺,光秃秃地;想来鞋底也早沾满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