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珠壘】奇幻21天

作者:倉糬咕嚕嚕
更新时间:2020-08-3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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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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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之徒……」現在柳生躺在地上任人踐踏,要是沒被算計也不會淪落這般下場。


「柳生大人呀、柳生大人……真可笑這點伎倆騙著您啦?好好閉眼等著見黃泉吧!」


為了捕捉偷竊財包的犯人而追了上去,奔入巷弄轉角不料粉末朝她揮灑,她迅速捂住口鼻不料吸入微量,拔刀面對襲捲而來的敵人,在劇烈的打鬥下神經毒迅速蔓延至全身。


視線逐漸朦朧,直到維持意識的線斷開。


「這兒是……?」不知道昏迷多久,柳生醒來從地上爬起,環望一周是個素不相識的場景,剛才圍繞在一旁的仇家一個也見不著,腦兒還轉不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柳生隨著建築旁的花兒一步一步探尋。


見著遠方貌似妻子的人與他人嬉笑攀談,毛手毛腳不懂分寸的舉動惹怒柳生,面對肖想染指妻子之人柳生提刀上前一擊批砍,對方回身閃過刀光,下一刻兩人四目相接當下傻了眼,與自己長的相仿的人站在眼前。


在鬧出騷動之前,珠緒牽著壘與柳生往舊校舍同好會社團教室移動,現在的柳生是穿著奇裝異服帶真刀非法入侵學校的可疑人士,被發現可不是叫警察這麼簡單,而其餘的同好會成員在接到訊息通知後也前往社團教室。


釐清整件事的起因,在柳生十兵衛的記憶中今日是寬永五年五月十一日,追捕犯人卻遭暗算陷入昏迷,醒來後就在凜明館,一個距離她所在的年代再往後四百年左右的未來。


喀啦一聲視線暗下恢復光明,所有人聚集在地下劇場,長頸鹿自顧自的宣布掃蕩柯羅斯,今日是兩頭獅子座與雜兵,伊千繪以扇施法提升所有人的速度並揮扇吹飛第一波雜兵,文引開其中一頭獅子座好讓其餘的人可以對付另一頭,而柳生決定先幫助文。


柳生不懂對方攻擊手段,以試探性防守為主,一人用大太刀扛下獅子的雙斧,很沉重、硬靠蠻力吃下果然不是好事,新傷微微滲出血漬,另一方面文繞後襲擊引起獅子座的注意力,柳生趁這時後躍。


「雖然不是我的刀法但借用一下吧……明里。」


柳生止住滲血處,散發著威壓逼迫獅子座注意,雖然傀儡動作單純也不是一昧進攻,面對生命備受壓迫會轉其為優先解決對象,柳生的刀法純粹如她的個性一樣直來直往,但再正面扛下一次是不可能的,於此她以最小力度讓對方的武器順著刀具磨過,獅子座武器直擊地面觸發僵直時間,柳生翻上它的手臂直奔腦袋,將其斬下。


「悠悠子ちゃん小心!」剩餘一隻獅子座由另外四人處理,她們陷入苦戰。


對手無視壘與珠緒的攻擊劈向舞台邊緣的悠悠子,攻擊範圍過於廣大,而壘又在獅子座身後來不及支援,腳程能趕得上的人只有珠緒,以刀抵住斧子免於傷害,剩下的衝擊力轟飛兩人到觀眾席,而珠緒保護著悠悠子的頭部由她墊背,血沿著額流下叫也叫不醒。


「傷害珠緒前輩的傢伙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傷害明里的傢伙,以死謝罪!」


兩人屏息壓低身姿,與剛才散發的威壓不同,外圍空氣凝結著將慍怒收於心中劇烈燃燒,兩人邁開步伐閃開攻勢一步也沒停過極力縮短距離,重踏躍上獅子座的臂彎,兩人以刀柄硬生生撞開它的下巴,力道大到震碎面具兩人沒有停手,以劇場鐵樑當下個立足點,旋足蹬出將內心的怒火透過太刀傳達,一刀足以讓對方切身體會地獄為何。


「今日的公演到這,看到有趣的東西了呢……我明白的。」


回到凜明館珠緒順利清醒,而長頸鹿興趣使然包辦柳生十兵衛合理進入凜明館的一切程序,至於住宿部分因為桐花莊並沒有宿舍管理員多塞一人也不會被發現,大家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態到了隔天,柳生順利的進入班級沒被學生、教師起疑彷彿柳生從一開始就存在著,至於長頸鹿使用什麼手段就不過問。


柳生被分到二年級與珠緒、文、伊千繪同班,柳生在班上很安靜比起話語她傾向與實際行動,與壘是因為不善於面對人群而安靜不同,在長頸鹿的設定上是秋風壘的遠親,但說實在的不會有遠親相差五歲還長得相像,更不會相差五歲才高一個年級,而這些都沒有人吐槽。


二年級的體育課今日艷陽高照,換上體育服柳生拉上外套拉鍊到操場集合,在老師害怕柳生中暑以及帶眼罩上課對老師不敬的情況下,柳生乖巧的將外套與眼罩都脫下,身上處處是傷疤被眼罩遮住的那眼則是無光彩的赤瞳,場面一度尷尬柳生試圖解釋,但好像更複雜。


「眼睛是我習武不慎被父親弄瞎的,其他是太大意被仇家砍傷的。」


一節課的時間柳生的話傳遍整個校園還被加油添醋成柳生是出生在複雜的家庭,遭父親家暴逃離,四處流浪過著砍砍殺殺的生活,年到二十孤狼回頭才來學校讀書的高冷王子。


「壘ちゃん、悠悠子ちゃん午餐要一起吃嗎?」珠緒在教室外揮手問道,時機來的剛好,從柳生的事件傳開後壘總被同學們圍著問事,在珠緒的搭話下壘像極一隻嚇著的黃金獵犬從人群中竄出,隨著二年級組到社團教室吃著午餐。


柳生固定坐在窗邊叼著甜甜圈,偶爾悠悠子會找她聊聊古典文學,偶爾她會看著伊千繪對文惡作劇,有時看著壘會因為珠緒的舉動大聲驚呼。


除了三不五時被抓到地下劇場打雜以外,總體來說日子和平歡樂,至少不會吃飯吃到一半有人拿刀拆家尋仇,本該是件該開心的事,但一個星期的相處下來柳生對壘感到不滿意。


並不是吃醋的問題,認識第二天起柳生早已將珠緒與明里分的清楚,也熟知秋風壘畏畏縮縮的個性,況且珠緒與壘曬恩愛跟柳生適應現代的問題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誰也無法料到四百年後能看見鐵箱子在路上高速移動、轉個把手能流出水來、小盒子按個兩下就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嚇得柳生時常進入戰鬥狀態只差沒把真刀拔出來。


話題回歸到柳生對壘的看法上,柳生能感受到壘死命盯著她的視線,雖然不知道之前兩人的互動模式為何,但因為她的到來無意間剝奪兩人相處的時間,加上珠緒很關心她適應上的問題對她很照顧,當然柳生會避嫌,只是覺得秋風壘的行為幼稚而已,但想起初次見面她也因為吃醋差點劈了秋風壘,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


柳生最無法接受的是秋風壘在戰場上的模樣,她以「懦弱滑稽」四個字形容,以至於第二個星期開始柳生總拉著壘到劍道部對練,與其是對練不如說是單方面挨打。


「……起來。」

「贏不了……」


壘沒有想離開地板的意思,整整九天無論怎麼嘗試連一下也沒揮到,劍道、殺陣是壘引以為傲的東西,但在柳生的亂入下,她看不清自己的才能在哪。


「你是武士,我是凡人,我要怎麼樣才能贏你?」


見著壘找起理由,柳生恨不得扭斷壘的手,可是這在現代是違法的,況且壘說的沒錯,現在的社會中沒有生命的危害,習武從存活手段改變成修生養性,即便她拚盡全力對付柳生也沒有一點勝算,在不斷的逼迫下壘失去信心。


柳生幼年與父親比試瞎了左眼,而父親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一心只想活下去的柳生沒時間消沉,只能不斷的練習彌補不足,因此她才有現在精湛的刀藝,但她不同意父親的做法,所以她不會對壘這樣做。


「我果然很討厭你。」柳生留下這句話拾起木刀走離,從那天起柳生極力迴避珠緒與壘,另外三人不用猜也能明白柳生刻意迴避的原因,但以她們倆的個性一輩子也猜不透吧?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柳生在個性上與文、悠悠子合拍,這三日柳生常帶著紙筆私下找她們。


「柳生さん不講明嗎?」

「不擅長。」


「不,你寫字也不擅長啊……」

「聽那傢伙回答,我會揍她,安全著想。」


「還有我相信那傢伙討厭歸討厭,會看完。」


柳生劃下句點,將信件折好裝袋大大寫上柳生十兵衛五個字,正好珠緒拉開社團教室兩人對上眼,聽到珠緒第七次問起為什麼柳生嘆了口氣決定把話說開。


「珠緒很照顧我這些我知道,但那傢伙會吃醋,要避嫌。」


珠緒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柳生的意思,連忙道歉,這下只剩把這封信交到壘身上就能解決問題了吧?柳生走到門外卻看到壘的身影彎過轉角。


「……」柳生驚覺誤會大了,奔向那麻煩傢伙,看著柳生慌張的模樣其他人隨在身後。


壘低著頭什麼也不管的跑連路況也沒注意,聽到喇叭與剎車聲她才抬頭,柳生加緊腳程趕在車子撞上前推開壘,將信封塞給她,那是第一次壘看見柳生笑著,很無奈的笑著。


「你這傢伙討厭不起來啊……」


下一刻壘跌坐在地上,車子撞上的人是柳生,但車子沒有一點傷害,目睹事件的人除了同好會的夥伴沒有人記得柳生這個人,除了舞台少女,其它人的記憶都被地下劇場修正,在次回歸到原本的日常,而歷史課本上關於柳生十兵衛的陳述依然沒變,大概是回到原本的年代。


自柳生走了以後,珠緒與壘彌漫著尷尬,壘知道珠緒前輩照顧人的個性,柳生來到這時代認知上有一定的障礙道理壘都能理解,但雖然未親眼見到,但從門外的剪影能看出柳生是對前輩出手,而前輩沒有反抗的意思,還有她不明白柳生離開前的意思,說實在腦子一團亂,但她還是打開信封閱讀。


「記得珠緒受傷我們聯手討伐那次?你能與我做出同樣的舉動,證明你的實力不差,但、那次以後再也沒看見,就連當時七成的實力也未見,打從你認為無法獲勝就注定敗北了,即便我現在只用你六成的實力打,你也不可能會贏,心態上你已經輸透底。


檯面下扭扭捏捏的無所謂,但戰場不是開玩笑的地方,隱藏自己的能力跟在她身後就滿足了嗎?非得等到珍愛之人受到傷害嗎?你的刀是為了守護還是補救?有些事連補救的機會也沒有,秋風壘我希望你記住。


還有除了第一次跟妳被珠緒牽著走以外,珠緒的一根毛髮我都沒摸過,不滿意請找珠緒商量,對我發脾氣,很蠢。」


一字一句看完,壘將信折好收好,套上校服後從宿舍跑出,速度快得在玄關的伊千繪來不及打招呼,這次壘可是有注意車況,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學校,尋找珠緒的身影,與其說尋找不如說她知道珠緒肯定在那地方——舊校舍池塘旁的桐花樹下。


「哈……哈啊……珠緒前輩!」

「壘……ちゃん?」


珠緒在哭泣,連眼淚都來不及乾被壘喚起名字,深知傷害到珠緒的壘緊緊將她摟進懷中。


「珠緒前輩抱歉,我吃著悶醋讓你難受……」


壘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在這段期間雖然珠緒沒有冷落壘,互動如往常平凡甜蜜,但珠緒多撥時間在柳生身上,讓她感到刺疼尤其是阻止柳生幹些不合常理的事,譬如在學校後院生火在池塘抓魚準備煮午餐之類的,那口氣像是在教小孩子不能這麼做,但因為柳生與珠緒同班相處的時間自然比自己多,不知不覺話題圍繞著柳生讓她寂寞起來。


同一張臉相異的氣息,柳生凜然瀟灑,比起言語選擇行動表示,壘則是把言語埋在心裡也不對珠緒表示,柳生說壘隱藏實力這點文也說過類似的話,壘總躲在珠緒影子裡,缺點加總起來壘覺得自己遜色許多。


壘低頭垂眼像隻認錯的犬兒,珠緒伸出雙手捧著壘的雙頰對著壘的目光,她沒能注意到壘的痛苦,周圍的夥伴總說她什麼事都能看透,唯獨愛情像塊木頭,但這些不該是藉口,在柳生沒警告之前、在壘沒開口之前,她帶給壘多少疼痛,還擅自哭了起來,搞得壘像個壞人似的。


兩人將話說開,繫上彼此的手,關係回到屬於她們的Position zero。


至於柳生……


「唔……」柳生沒想過被個鐵箱子撞會這麼痛,好在身體結實些,這一昏究竟昏多久,張開眼除了外頭灑進來光芒外無其他光源,她躺在熟悉的草蓆上,很快的她理解到自己回到原本的時代。


「柳生大人,正坐。」聽到命令,柳生立即起床。


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正對著年有二十的柳生訓話。


「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嗎?」「嗯。」


「事情要調查明白才能出手。」「嗯。」


「對方誘導柳生大人也不要傻傻的跟著走。」「嗯。」


「還有……我很擔心柳生大人再也睜不開眼知道嗎……?十分擔心。」

「做事不要那麼魯莽行不行……都要擔心死了!嗚……」


「抱歉明里,讓你擔心了……」


明里埋在柳生的胸膛嚎啕大哭,柳生昏迷整整二十一天她怎能不擔心,柳生的中的毒照理七天就能化解,等了一星期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除了守候在柳生身旁翻些藥草書籍尋求答案外,明里顯得無助。


柳生任由明里哭鬧,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她順順明里的髮絲,靠在明里肩上蹭蹭她的臉頰,聞著那許久未聞的味道,像隻大貓咪的柳生突然想起一件事。


「明里,對付我的人呢?」「處理掉了。」


「……處理?」「是的,趕在他們要對柳生大人下手前,明里將他們的刀擊飛,扒下他們的面罩塞一樣的毒,回禮。」


「……」柳生對於明里毫不留情的方式打了冷顫。


明里與珠緒最大的差別在於嘮叨與黑化,黑化是與悠悠子學來的新語詞,形容一個人精神上從普通的人格切換到略微陰暗,明里待人一向和善,但只要傷害到她身旁的人,她就會以同樣的手段報復,這就是不會將兩人搞混的原因,珠緒她們的年代很和平至少柳生遇到的人都很純真。


場子陷入冷場,柳生再度開口,來說說昏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明里,如果說……我昏迷的這幾天到了未來你會相信嗎?」


「未來?柳生大人還在夢裡嗎?」


明里伸手量量柳生的額溫,是平常的溫度,腦子沒有燒糊塗怎麼說起夢話來,明里充滿疑問。


「呵……夢嗎……?或許吧?明里想聽嗎?」今天的柳生比以往多話,明里猜想或許柳生說的是故事也罷、夢境也好,或許那對柳生來說才是真實,她點點頭回應柳生,而柳生開始講述那二十一天的經歷。


設定:
柳生十兵衛(長得像壘的那位)20歲
明里(長得像珠緒的那位)15歲
早期早婚很正(劃線
別胡扯只是我的性僻而已……
老樣子地下劇場私設恢復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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