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日選拔結束……花柳香子さん你是這次選拔的合格者,舞台少女『們』的閃耀都屬於你的,你所渴望的命運舞台是……?」
香子成為勝者正想說出稱霸世界的宏願,聆聽到長頸鹿的說詞後沉默,從高台邊緣俯瞰著與落水狗像極的雙葉甩著頭毛擰乾溼透的衣裝,看著雙葉輸得心服口服,她沒能了解長頸鹿的話語吧? 香子嘆口氣繼續回答長頸鹿的問題。
「什麼都不需要。」
「什麼意思?」
「咱不需要閃耀那種東西。」
「你……想一個人承擔?」
香子拾起地上的星冠,確信著自己的推理沒有一絲錯誤,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在場九人將閃耀作為抵押加入賭局,勝者獲得一切,敗者失去所有。
「你還真囉嗦吶——咱誰都不需要,一人的花道足矣。」一想到被長頸鹿矇騙,香子滿肚子火,但不得失去優雅,她緩緩怒氣以高傲的姿態回覆。
「我明白的。」
勝者不能示弱,這無非是對敗者的羞辱,香子如往常傲氣凌人,一臉得意地望著台下的同伴,仔細端倪將大家的長相、聲音烙在心頭,直到幕落燈暗。
「雙葉はん再見吶……」香子宛然一笑,她沒能忍到最後一刻。
大門關上唯獨香子沒有歸來,大夥們四處尋找,而雙葉拍打著以往的入口,不見鐵門聲響,無論多少次回傳的只有扎實冷寂的水泥牆。
「該死!」一拳又一拳毫無保留的灌在牆面,皮肉在不停的摩擦下紅腫滲血,直到西條聞聽聲音些許異常折返回來制止雙葉才停息。
隔日公告欄貼出退學通知上頭寫著99期生出席號22號花柳香子。
「搞什麼鬼!香子那傢伙連新幹線都不會坐啊……」
電話、訊息無人接應,左手邊的床位空蕩,總愛使喚雙葉買點心、按摩、帶她上學的人徹底消失。
雙葉癱在床上兩眼無神,內心像是被掏空一樣,舞台上的激昂、雀躍、閃耀一切如櫻花散華般凋零徒留枝幹毫無生氣,閉上雙眼稍作休息,不久傳來敲門聲。
「雙葉ちゃん午餐準備好囉——」是Banana的聲音。
「這就去——!香子該起……床了……」
「……」沒能習慣香子不在的日常,雙葉把難耐收緊至拳頭中。
從吃午餐到真晝替雙葉換藥,小光死命地盯著她。
「香子已經不需要我了嗎……」包紮完畢,雙葉吐露出這句話。
最後一場背叛的Revue雙葉沒有放水拚盡全力地與香子相爭,錯在沒能果斷打掉披肩、錯在踩進同個圈套、錯在沒能成為Top Star、錯在沒能察覺香子的異樣,身為幼馴染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沒能注意到,香子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不是的!」小光打破寂靜搖頭否認,雙葉抬頭望著神樂光,而少言的小光組織著下一句該從何講起。
「選拔、沒有合格,舞台少女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我、失去過……全部。」
「可是我們沒有失去。」西條克洛迪娜皺起眉頭。
「恩、沒有。願望……花柳さん承擔、所有。」
語畢,鈴聲響起全員繃緊神經查看手機,收到訊息的只有石動雙葉一人……
曾許下約定,站在距離最近的地方,第一個見證她的閃耀,因此不斷地向前跑盡可能的縮短與她的差距,未到花兒綻放之時連同盆栽一同放進倉庫深鎖大門。
背叛約束的人不是香子。
「看著吧……咱也是舞台少女,必定會再次盛開的吶。」那一日醒悟,為了追趕她、支持她的雙葉,化為星之指標,呈現出最完美的自己,登上top star。
「雙葉はん再見吶……」深信著對方會追逐著自己,即便找不到身影也會翻遍世界把她找出來的雙葉。
每一句話香子都實現了……
相比之下自顧自的猜疑、失落,雙葉覺得自己遜的徹底,但她不會再錯失任何機會,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的,推開大門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雙葉はん太慢了!傻呼呼站在那幹啥吶——?」香子不免發牢騷一下,沒有望向大門專心對付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敵人,雙葉的到來是一種必然,既然是必然又何苦分神。
「喔!這就來了!」雙葉翻躍觀眾席登上舞台至香子身旁。
香子終於看見最令她安心的矮小身影,但現在不是感動哭鼻子的時候,慶祝就留到最後,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唄に踊りに行き帰り歩み進んだ二人路」
「だけど、あたしも見つけちまった夜空に聳えるいっぼん道」
「九十九期生 石動双葉!気合い入れて、突っ走ります!」
「九十九期生 花柳香子!最後まで着き合うてもらうで!」
雜魚的攻擊在兩人的默契下形同虛無,刀刃一來一回伴隨著鬥嘴。
「阿啦——雙葉はん幾天沒見怎麼生疏許多吶……?」
「蛤——?這是我的台詞吧!倒是香子你還有心情跟我拌嘴嗎?」
「哼、那是當然吶,這些不費九牛一毛之力,從容、從容——」
直至最後斧槍與薙刀一同斬下殘存的雜兵,旋起微風櫻花瓣緩緩飄落,唯有通往中心點的道路沒被淹沒,兩人刃端向著標點。
「Position Zero!」喊出屬於兩人的花道。
離開劇場天色昏黃,雙葉遞出香子的安全帽,她可沒忘記且確信著自己能找到香子。
「交通費500元。」發動機車雙葉不忘這句。
「你是土匪嗎?遲到還要咱付錢!咱沒跟你收錢就要謝天謝地了!」香子不客氣地回嘴,人早賴在車上想甩也甩不下來。
雙葉蹭蹭自己的鼻子,沒有反駁,騎上摩托車兩人一同朝星光館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