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是你的特别⑨

作者:蒸蛋
更新时间:2021-02-12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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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此时的久美子已然成了一名大二即将结束的学生,被现任学生会会长神无望在大会上指名为下届副会长也只是前几天的事。


刚刚成为大二生时,在社团文化街见到了准备加入吹奏部昔日的后辈久石奏,久美子转头就走,却被眼尖的奏得个正着,在奏的不懈努力之下两人迅速熟络起来,其实用久美子的话来讲大概是死缠烂打。


后是发现两人的寝室是对门,当知道久美子是一个人住双人寝的时候还不满的抱怨为什么不把她与久美子前辈安排在一起,虽是这么说了,奏也每天厚脸皮的一有时间就赖在久美子的寝室不出来,奏的室友说来就是,“还好小奏没把东西搬过去,可以时刻提醒我住的不是单人寝。”


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得知,被奏发现自己有时会去丽奈的公寓过夜的事情,当然对象是那个“小恶魔”奏,久美子选择偏向后者,于是便被缠着说要带着她一起去,要不就不许去,还加了一句“有这么可爱的后辈在居然还惦记别的女人。”这样的话。


以至久美子每次去见丽奈都要偷偷摸摸的,好像真如奏说的,久美子前辈是去与高坂前辈幽会了,好像两人的恋人身份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进行着,这让本就雀跃的心情上又增加了些许的激动,久美子想起电影里躲避跟踪的惊险桥段,躲过层层危机只为见爱人一面,便又多了几分刺激。


但这样的心情也仅限于去见丽奈的时候。




根本搞不懂奏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大学生活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她却除了课业和社团外的所有时间都在缠着久美子或者在找久美子的路上,怕是只有耶稣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看,这不是又来了吗。


看了看四周,确认屋里没人才上前要抱住久美子的胳膊。“久美子前辈,老师干嘛推荐你入部队啊。”可见奏是偷听了久美子和老师的谈话。


久美子用手抵住了奏靠近的脸,“谁知道呢。”


十分钟前,学生会顾问之一的青叶老师来询问自己是否有参军的意向,而且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两年后回来学分全满直接毕业还包分配,并且说不要直接回复她,让久美子考虑考虑再给她答复。这好处的确诱人,但是一想是参军这种事久美子直接pass掉,久美子绝对不是那种有奉献精神的人,而且也根本不想进去历练,她觉得进部队当兵比陪丽奈变的特别还要让人觉得难以想象。


久美子的愿望很简单,只要能在大学期间像现在这样陪在丽奈身边就好。


可是仅仅只是简单的夙愿却总是不尽人意——




一份丽奈传来的突如其来的简讯内容让久美子一时不知所措 。


【久美子】


【我拿到了去伦敦皇家音乐学院进修的机会】


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想的第一件事是,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丽奈了,倒是身体先动了起来,手里准备开会用的文件散落在地,顾不上扫地阿姨在后面的呵斥,拼命的往校外跑去。


大脑完全放空,久美子现在只想见到高坂丽奈。


到达东京音大,已是中午休息时间,给丽奈打电话问她在哪说是在食堂吃饭,几分钟之后在食堂二楼的角落里找到正在喝味增汤的她,着实吓了她一跳。


想要看看丽奈的脸,久美子却觉得视线一片模糊。


她呆呆的站在丽奈面前,一时不知所以,自己来是干嘛的?过了会想起自己是来见她的,久美子想要再次看清丽奈的脸却发现自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只能模糊的看见个影子,在包里翻找着什么,拿出手帕递给自己,并且慌张的询问自己是怎么了。


张了张嘴又合上,想对她说我很想你,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你只是她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再次张嘴却说了与心里背道而驰的话,“恭喜你…丽奈。”


眼前的人明显怔了一下,之后抱住了自己。


“你是笨蛋吗,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嗯,真的是太好了。”不是的……我好想你。


“久美子高兴的都哭出来了啊。”


“是啊。”不是的……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在校门口与久美子道别,约定好晚上到公寓给自己庆祝。其实丽奈还没答应老师要不要出国进修,自己还不想与久美子分开,起码现在不想,的确自己有一天会离开日本,但是不是现在。


久美子很为自己高兴,但是…久美子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直觉告诉自己她有些不对劲,毕竟是那个性格恶劣的久美子,丽奈想知道久美子真正的想法,她现在觉得有点看不透她。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当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久美子举起橘子汁再次恭喜丽奈。


丽奈没有配合久美子举杯,只是抱着胳膊盯着她看。


“久美子希望我出国进修吗。”此时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像那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


没有直接回答丽奈的问题,而是先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橘子汁,“为什么不呢?”久美子庆幸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尽力展现出最好的笑容,但是丽奈的这个问题让久美子有些不知所云,丽奈是什么意思,身为朋友不应该希望她出国留学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决定乘胜追击。


“真的,我当然支持,丽奈不是想要变的特别吗。”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我想怎样。”对于久美子的态度,丽奈感到有点不爽,她这句话基本上是喊出来的。


“丽奈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我们不是朋友吗。”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丽奈听的,也是给自己听的,我们只是朋友,我怎能说出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话,丽奈应该去更远的地方。


“朋友?你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以为久美子可以同自己说出心中所想,期盼着久美子说出与自己分别的不舍,但是她没有。


久美子只觉鼻子有点酸,强忍住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丽奈也跟着点了点头,黄前久美子你真行,“可以。”之后从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泷老师的电话。


随着“嘟”的一声,泷老师接通了电话。


丽奈开了免提,她就直勾勾的盯着久美子,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与肢体动作。


“喂?高坂同学?”对方显然对大晚上打来电话的高坂深表疑惑。


“泷老师,我得到了去伦敦皇家音乐学院进修的机会。”


对于高坂的开门见山让泷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真是太棒了,恭喜你高坂,高坂先生知道了吗,他一定很高兴。”从话语中可以听出的欣喜,他是真的替高坂高兴。


“谢谢老师,还没告诉爸爸,明天就跟他说。”


“不亏是高坂先生的女儿呢,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当时知道你拒绝高坂先……”


“老师。”丽奈打断了泷老师说的话,是她不想让对面那个正在不停喝橘子汁的人知道的事。“没什么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啊……晚安。”


通话不超一分钟,久美子就给自己到了两次果汁,她曾庆幸自己是丽奈唯一的朋友,当丽奈给泷老师打电话,她才恍然,泷老师才是丽奈的唯一,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丽奈露出的表情,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丽奈没有再开口说话,久美子知道丽奈是在等自己,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果汁,尽量不让自己带着哭腔与颤抖,“真好呢丽奈,离对泷老师表白又进了一步。”她虽尽力保持笑容,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笑的一定很僵。


“你只想说这个?”她给泷老师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久美子再次说出祝福的话,她想听久美子的心里话,哪怕是她恼火的说出些恶劣的言语,但是她没有。


“还有啊,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要按时吃饭啊丽奈,那边的饭菜不一定合你胃口,那样也不可以挑嘴啊知道吗……”


“我不想听这些!”久美子的话惹的丽奈吼了出来,这些可能是久美子今晚说的唯一一句真心话,但是不对,不是这样的。


“丽奈……”


“黄前久美子,你真的只想说这些吗。”这一字一句再次击打在久美子的心上,她还能说什么……


“刚才就想说了,泷老师真好啊,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呢。”


丽奈终于忍不住怒火,“对啊,泷老师就是这么温柔,就是这么好,泷老师就是和你不一样!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倍!”


久美子没有反驳,放在桌下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她回以一笑,“泷老师还能在小号上面给你建议。”是嫉妒,同时又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是啊,能陪我继续学习小号,还能保护我,你能吗。”


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丽奈对久美子这副模样气的不能再气,蹭的站起,留下一句“黄前久美子你这个胆小鬼。”就夺门而出。


随着关门声,眼泪也决堤的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打湿了久美子的黑色长裤。她不明白丽奈为什么生气,她也不敢再去回想两人的对话,只是统统往自己身上揽,她痛恨自己搞砸了一切,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保护不了她,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丽奈了,下次见是什么时候?在电视上吧。


擦掉了泪水,把饭菜收拾了下去,她知道以丽奈的性格,今晚是不会再回来了。久美子一夜没合眼,关了灯就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她忆起高中时代为了吹利兹与青鸟那首曲子而看了不止一遍的原作童话,只是为了读懂那故事中的感情,那时轻易的与丽奈想通,两人互为利兹又同是青鸟,如今不知自己何时失去了双翼,甘愿做那放飞青鸟的利兹。


久美子侧着脸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基于重力,眼泪屈服的从右眼淌出又流进左眼,最后滑落至肩膀。


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玻璃弹珠,整个夜空如一墨盘,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蒙,多好的夜,多美的一幅画卷,可是荒凉的心却激不起美丽的浪花。


自己竟与利兹如此的相像……


她爱着和少女共同度过的日常,并试图将少女每一个自由而美丽的姿态映入眼中永不忘记。这一切的一切与她相对而坐的时光,都让曾经孤寂的少女利兹感到由衷的安心与幸福。尽管如此,利兹仍然会感到隐隐约约,又不知从何讲起的不安。就如同凝结在淡蓝微冷的清晨,又随和煦的阳光而去的露水一般。


那个晚上,利兹难得的睡不着,她拾起了落在地板上的青色羽毛。毫无疑问,这闪闪发亮的,在月光下不断变换着颜色的羽毛属于那只经常和她一起玩耍的,最近却突然不见了的青鸟。


利兹终于明白了那一点点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安的根源究竟从何而来。


因为她是青鸟,她和自己是不同的,她在眷恋着,向往着头顶那片无边无际的天空,这自由而美丽的鸟儿在蓝天中的样子是如此动人。哪怕是以人的姿态与她共同度过的现在,她也在凝望着蓝天,看着本应与她一起嬉戏的鸟儿,在她浑然不觉的半夜打开窗户偷偷飞走,在无人的星空下孤独的翱翔。


是的,冬天就要来了,我哪里都不会去,但候鸟不一样,候鸟会离开这里,离开即将来临的寒冷荒芜的凛冬,去到温暖如春的南方。


而你呢?你想要飞翔吗?你会离开我吗?还是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是应该放她重回蓝天,还是悄悄把羽毛藏起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般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如果我告诉了你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谁,你是不是就会离我而去,再次让我回到已经变得难以忍受的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代表幸福的青鸟,收敛翅膀,离开天空,你能给我回答吗?


我穿越了无数城市与森林,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再前往哪里。但因为利兹总是一个人,所以我来到了利兹身边。


请让没有栖身之所的我留在你身边吧。我只需要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你是这么说的吗?


她突然听见了鸟鸣。不是一只鸟发出的有些单薄的叫声,是数十只,甚至接近百只的大群大群的鸟一齐歌唱时发出的声音。利兹循声望去,看见了大群的青鸟在湖面盘旋。


它们是在等你吗,我心爱的青鸟?


即使不说我也知道的,你一直在渴望着蓝天吧 ,这么想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我只是在逃避罢了,我早就该把你还给蓝天的。


从这里离开,飞起来吧。


让我目送着你美丽的身影远去吧。


利兹打开了门,阳光洒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向着依旧执拗着不肯离开的青鸟所化的少女伸出了手。


“这就是我爱的方式,这就是我出于爱的决断。我爱你。”


我因为过于喜欢她


所以夺去了她美丽的翅膀


她明明可以飞去任何地方的


啊 神啊


为什么要告诉我……


打开鸟笼的方法呢


久美子幽幽开口,一字一顿声音沙哑,“丽奈是青鸟。”


像青鸟一样毫无预兆的闯入我的生活,不讲道理的在最好的年纪撩拨我的心弦,最后又回归那片无垠的天空。




用力的甩上门,直奔学校而去。她认为自己最后看到久美子那落寞的表情是自己看花了眼,丽奈很愤怒,愤怒久美子的好孩子皮越来越厚,自己不仅没把它脱掉,还让它愈发紧实。愤怒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说出伤人的话语,她虽然一副赞同的样子,但是自己说的话一定伤了她的心。丽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泷老师与她相比,又同时气愤她张口闭口就是泷老师。她气愤久美子好像不在乎自己的样子,她也深深知道久美子不是不在乎自己,从未说过自己的喜好,久美子却知道自己喜欢喝什么吃什么。


不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想让久美子说出对自己的不舍,想让她恼怒的因自己给泷老师打电话而说出恶劣的话语,想让她说出深埋在心底的真心话。


用力的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人生第一次感到后悔,后悔自己今晚做的一切,久美子什么都没做错,自己干嘛要说出那样的话,久美子甘愿做利兹,是自己逼她放走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告诉老师自己同意出国进修已是后话。


她深知久美子不想见自己,自己也不想回到公寓一周时间就住在酒店,她期待久美子能来主动联系自己,起码让她知道久美子还愿意搭理自己,但是久美子一封简讯也没给自己发过。


在同学嘴里得知东京都立大学正在办校庆,校学生会全员参加的舞台剧是每年最期待的传统曲目。之前听久美子说过这件事但是碍于去年这时久美子的胳膊还未痊愈,所以就没参加上,自己也没去看。


结束一上午的课程,退了房决定回公寓收拾收拾行李,答应爸爸放寒假就回家,因为下学期未开学前自己就会出国进修,所以爸爸说是要自己好好陪陪他和妈妈。


一进公寓就看见玄关整齐摆放的拖鞋,一周未归显然已落了地板一层薄薄的灰,蹬掉鞋子走到客厅,茶几上躺着一把钥匙,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钥匙还给你 我不会再打扰你 我说错了话 惹你生气了 我不求你的原谅 只希望你能变成你说的那样 变成特别的人 最后与爱的人在一起 当然 丽奈是一定可以的


一路平安』


丽奈冲出公寓,在心里一般般的骂着久美子是个笨蛋,是个大笨蛋。


公寓里不止贴了这一张字条。


『冰箱里放着大概你能吃到放假的菜 微波一下就可以吃 还有两瓶打完的橘子汁和橙子汁 要喝的话记得等不凉了再喝


你要是出去吃也别吃的太随便 别吃太辣的东西 会肚子疼』


『衣服已经洗好放起来了 不要因为没时间洗就把衣服都扔到洗衣机里 要按颜色区分开』


『你有的时候会肚子疼 这里放了可以缓解疼痛的姜茶 煮一下就可以喝』


『不要总穿高跟鞋 脚很累 适当穿穿平底鞋』


『你可能需要的药都放在药箱里了 穿高跟鞋的话就贴上创可贴吧 虽然你说不讨厌痛感 但是还是要注意一下』


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早已模糊了视线,久美子这个大笨蛋,性格糟糕的笨蛋,自以为是的笨蛋。明明知道她不会与自己生气,明明知道她对自己的好,明明知道她……自己真的知道吗。




到达会场时舞台剧已经演到了高潮部分。


今年学生会是随机抽取角色,会长说男扮女装也挺有创意的,于是久美子抽到了男主角。


看剧情大概可以猜出先前演了什么,王子娶公主的戏码,但是在大婚当天遭到了强国的袭击,王子早已跑路,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一名骑士保护着公主。骑士一路斩杀着敌人,打算带着公主远走高飞,但是骑士已经负伤,公主知道带着自己骑士一定跑不掉,便告诉骑士让他一年之后来救自己。“放心吧,公主殿下,保证你看不上其他人。”说完骑士扬长而去,一帮人上前围住了公主,公主看着骑士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着,“那可就拜托你了。”之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灯光熄灭,再次亮起已经换了场景,骑士四处历练招兵买马,一年的时间过很快,他带着一队精兵回到自己的国家,然而没有找到公主,在他们分别的地方找到了公主的王冠,上面还有已经发黑的血迹。公主已经死了,骑士恍然大悟,公主是为了让自己逃脱才说的那番话,骑士后悔不已。把公主的王冠埋了起来,他单膝跪地蹲在墓前,一会儿落泪,一会儿抿着泪水笑了,一会儿眼睛里又恢复了冷漠,仿佛在短短几分钟内,他把那个遇到公主的夏天又度过了一次,且此生还要度过很多次。


没人知道在台上的久美子骑士到底在想什么,她落泪,抿着泪水笑,眼里恢复了冷漠统统都是因为想到了丽奈。她在想这是因为她,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在台下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的丽奈,她想久美子这要是因为自己就好了。她忆起她们高一时的一场比赛,上台前自己也对久美子说了相似的话,“放心,保证你听了之后就看不上其他人了。”久美子回答,“那可就拜托你了。”


舞台剧演的很成功,对骑士最后在墓碑前的反响都大受感动,都想告诉哪位骑士演的是有多好,然而骑士久美子却连谢幕也没出现。


她参军了,今天就要去部队报道。她想,青鸟总有一天会飞回来,既然这样就要在她回来的这段时间保护好她,她想到的只有去当兵。


会隐藏在心底,这份心意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她,会一直隐藏下去,直到那份恋情终有一天彻底消散为止。


她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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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kari_Yuki
Hikari_Yuki 在 2022/03/19 00:17 发表

这章好好哭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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