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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Chapter 3 龍的新娘

章節 3-16 壞孩子 (Bad girl)

POV 希斯特利亞˙雷斯

在希斯特利亞還是娃兒的時候，教導希斯特利亞閱讀的人是弗利妲；儘管弗利妲擅自抹去了希斯特利亞的記憶，卻沒有奪走她的閱讀能力，也沒有取走自己贈與妹妹的故事書。希斯特利亞的童年在臨冬城的馬廄度過，在遇見尤彌爾之前，臨冬城的動物是希斯特利亞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便是故事書了。

故事書中的故事總是令年幼的希斯特利亞悠然神往。維斯特洛大陸變化萬千，傳奇故事層出不窮。

築城者˙布蘭登遊歷全境，留下許多傳說，而在北境更是留下了絕境長城、席娜城、臨冬城三座傳奇堡壘，聳立至今。

高貴的史塔克家族繼承了築城者的血脈，以北境以王的身分高居臨冬城的寒冰王座之上號令全境，冰原狼旗是他們的家徽，『凜冬將至』乃是他們的族語。

守夜人在黎明之役[註1]中挺身而出，對抗異鬼、震懾野人，戌守北疆，至死方休。

卡林灣作為不曾陷落的要塞，擊退了無數來自南方的入侵者，澤地中的泥人永遠是狼王最忠心的追隨者。

南方王國亦是英雄豪傑輩出之地：在風暴地，風暴王杜蘭迎娶風神之女，觸怒神明，城堡七度被狂風摧毀卻又七度築城，終於築成要塞風息堡[註2]，令狂風暴雨止步。在西境，「機靈的蘭恩」利用智慧不費一刀一劍從凱斯特利家族手中奪得凱岩城，其後代蘭尼斯特家族世代成為了凱岩王[註3]，傳承至今。為了躲避龍怒，洛伊拿女王娜梅莉亞率領萬艘長船橫越狹海，登陸冬恩，並且在登錄當晚燒毀艦隊，誓言在此生根，不再回頭。雙胞胎兄弟同為御林鐵衛，卻侍奉不同的國王，最後在戰場上互道對兄弟的愛意之後持劍相殺，戰死彼此懷中[註4]。傻瓜佛羅里安追求少女瓊琪的故事是最浪漫的愛情史詩：他既是史上最傻的傻瓜，卻也是史上最偉大的騎士[註5]。

並非所有的故事書都只講述維斯特洛的古昔往事。有那麼幾本書，紀載了維斯特洛以外的世界：北方的顫抖海裡，長毛的伊班人住在伊班島上，以獵捕鯨魚維生。納斯島的人民有著黝黑的皮膚、深愛和平，一次次被外來的殖民者入侵，但是入侵者無一例外地會罹患怪病『蝴蝶熱』，並在短短數日內痛苦死去。多斯拉克人騎馬奔馳於大草原上，對他們來說馬匹便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海都布拉佛斯曾是奴隸建立的城市，隱身於迷霧之中，由數百座島嶼組成。

然而在所有的故事中，瓦雷利亞的故事是最迷人的。

為何瓦雷利亞的故事如此迷人？希斯特利亞說不上來。關於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記述少得可憐，都是斷簡殘編、破碎的言語，然而瓦雷利亞的影子似乎無處不在。

故事書中，瓦雷利亞人本來只是一隻以牧羊維生的民族。他們在東大陸厄斯索斯上遊牧而居，在漫漫歷史長河中本應不值一提，直到他們在火山群『十四火峰』底下發現了龍蛋。瓦雷利亞人孵化了龍蛋，幼龍成長為駭人巨龍，飛翔天際、口吐烈焰、刀槍不入。

瓦雷利亞崛起之時，古吉斯帝國[註6]統治了大半個東大陸。吉斯人察覺了龍的力量與威脅，他們為了奪取魔龍，傾全國之力發動了五次戰爭，每一次都在龍焰之下融化。瓦雷利亞人駕馭巨龍摧毀了吉斯帝國，將它的每一寸土地撒滿鹽鹼、硫磺和枯骨，徹底毀滅了吉斯輝煌的古文明。自此，瓦雷利亞創建自由堡壘，展開了長達五千年的統治。

所有故事書都這麼說：瓦雷利亞自由堡壘征服了厄斯索斯大陸上所有民族，文明空前輝煌。他們築起了無頂塔，以火焰和魔咒雕塑王座、大道與寶劍，瓦雷利亞鋼因此而誕生。瓦雷利亞人擁有魔法，銀髮紫眸，如同神明。千條魔龍在空中飛舞，四十個大家族與數百個小家族控制著龍，自稱龍王，統治大半已知世界。瓦雷利亞未曾將領土擴及西大陸維斯特洛，因為在他們眼中維斯特洛太過野蠻，沒有統治的價值。

然而以上便是故事書中的全部。故事書歌頌瓦雷利亞無比輝煌，其五千年的統治內容卻宛若一片空白。維斯特洛的傳奇由成百上千個英雄人物的故事組成，然而瓦雷利亞時代，被寫下人名的人物卻不到二十人。瓦雷利亞強大、輝煌、超越任何文明、其統治痕跡卻彷彿被刪除一般憑空消失。

唯有『末日浩劫』被詳細記載。

一千五百年前，十四火峰周圍五百里的山峰同時噴發，向天空傾瀉無數的灰燼丶煙霧和火焰，飢餓而熾熱的火焰甚至把翱翔天際的魔龍也焚化了。裂開的大地把瓦雷利亞引以為傲的宮殿丶神廟和市鎮都吞沒。湖水沸騰或變成酸水，山脈爆發，噴泉把熔岩噴射至高空，火紅的雲朵灑下由龍晶和惡魔的黑血形成的雨。在北方，大地崩解碎裂，洶湧的海水倒灌填滿沉降的大地。轉眼間世界最驕傲最偉大的城市被片刻摧毀，享負盛名的自由堡壘和其帝國從此消亡，長夏之地瞬間瓦解毀滅，沒落于波浪之下。

在那之後，坦格利安家族是瓦雷利亞唯一的倖存者。他們來到維斯特洛，帶著最後的巨龍，包含著名的『黑死神貝勒里恩』，展開三百年的統治，最終他們的血脈終結於千年前的戰亂，龍也隨之消失於世。

世人一直都是這樣以為的。只讀過故事書的希斯特利亞如此認為，博學多聞的馬可與阿爾敏也這樣認為……直到弗利妲將故事告訴希斯特利亞。

「在很久很久以前，雷斯家族曾經列席瓦雷利亞貴族之列；雷斯家曾是龍的新娘。」弗利妲說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驕傲的瓦雷利亞奴隸主自稱龍王，用龍奴役了半個世界，而雷斯家族是最……最傲慢的龍王。後來，就好像是為了懲罰傲慢的瓦雷利亞人一樣，『末日浩劫』降臨了。」

希斯特利亞嚥下了一口口水。末日浩劫，傳說中的災難，十四火峰同時噴發，將白天化為黑夜，摧毀了瓦雷利亞的輝煌文明。

「『末日浩劫』之後，瓦雷利亞的歷史消散於人間，唯有坦格利安家族帶著最後的龍踏上了維斯特洛，世人總說他們是龍族最後的血脈，但是雷斯家族也還存在著，只不過我們躲了起來，隱身於北境。」弗利妲取下了一本書，在希斯特利亞面前打開。

「這是？」

「一本故事書罷了。關於最後的龍女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註7]的故事書。」弗利妲說著，疲憊如千歲的老者，「坦格利安家族曾經統治這塊土地，但是他們的歷史隨著丹妮莉絲的死亡而結束了。坦格利安在千年前滅絕，雷斯家則苟延殘喘至今…..直到今日，雷斯家族依然記得世界的記憶。」

「世界的記憶？」

「龍、魔法、黑曜石、奴隸的血、瓦雷利亞、自由堡壘、黎明之戰，一切的起源。」弗利妲說道，「世人相信紙筆是傳承文明唯一的辦法，但是有些事物是筆墨難以描繪的。學城的學士們認為末日浩劫威毀了瓦雷利亞的歷史，所以當今的人們才對瓦雷利亞所知甚少，但是事實是唯有少數人背負起了傳承的責任。」

弗利妲闔上了書。

「我們……是歷史的繼承者。我們記得一切，也只有我們記得一切。唯有雷斯家……唯有我們，至今仍然背負著這一切。一代人、一代人。」她的聲音趨近於呢喃，彷彿背上扛了一千年的千斤重擔，「是的，我必須背負……我必須扛起這一切……」

「妳很累嗎，姊姊？」

衝動使詢問脫口而出。

弗利妲的神情實在太過令人揪心。以至於希斯特利亞意識過來時，她已經發問了。

希斯特利亞還有很多搞不懂的事。她不明白世界的記憶到底有多沉重，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把弗利妲壓得喘不過氣來。就算弗利妲真的記得失落的瓦雷利亞，那又如何？她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弗利妲的肩上有著她看不見的重擔，一個隨時會把姐姐壓垮、碾碎的重擔。

弗利妲先是一臉茫然。「累？」她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累，是嗎？或許是吧。」她望向窗外，「我還記得我繼承烏利叔叔的那一天，叔叔一臉釋懷的樣子，笑著跟我說『接下來麻煩妳了』。」她自言自語者，「原來他是累了啊……」

希斯特利亞不知道該怎麼做。正如同她不了解尤彌爾，她也不了解自己的姊姊。「我能夠……幫妳什麼嗎？」

弗利妲望向希斯特利亞。好蒼老啊，在看到弗利妲的雙眼時，希斯特利亞不禁如此暗忖。

「如果妳願意的話，」弗利妲說，提起希斯特利亞手中的始祖，將劍尖對準自己的胸口，「殺死我吧。」

希斯特利亞瞪大雙眼。「妳說什麼？」

「放心，我不會死的。唯有死亡可以換取新生。」弗利妲笑著說，「我會用另一種形式活下去，而妳將繼承我，還有我的記憶，就好像我繼承了烏利叔叔那樣。」

「姊姊，妳———」

「多虧了妳，希斯特利亞，我才能想清楚我為什麼要洗去妳的記憶。我大概只是……累了。」

弗利妲悲傷地笑著，「我曾經答應烏利叔叔，將一切放心交給我就好，但是我太弱小，肩上的擔子對我來說太重了。現在想來，我還真是卑鄙呢，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妳好，其實只是擔子太重，自己扛不起來罷了。」

「但是……」

「我沒盡到我的責任。」弗利妲的神情有些扭曲，「我握著舵，卻放任船翻覆在海潮之中。我早該振作，但是……我太弱小了，」她竟彷彿想要啜泣，「烏利叔叔根本不應該把責任交給我，我……我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說，希斯特利亞，」弗利妲伸手，「妳……願意幫助我嗎？」她輕撫希斯特利亞的臉頰，「用這把劍穿過我的心臟，然後妳就會得到席納城，成為雷斯家的主人，繼承雷斯家的秘密，也繼承我。如果是妳的話，一定能夠盡到雷斯家的責任的。」

希斯特利亞握著劍，不住顫抖，「幫、幫助妳……」

「幫助我。」弗利妲說，她將希斯特利亞手中的劍遷往自己的心窩，「原諒我這個沒用的姐姐，希斯特利亞。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妳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所以，幫幫我吧。」

「——不要開玩笑了！」

希斯特利亞猛然把始祖甩到地上。

弗利妲一臉茫然，「疑？」

「妳跟父親一樣，跟札克雷一樣，都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希斯特利亞站了起來，「肩上的擔子太重？妳太累了？這些都只是藉口而已！」

「妳不明白。」弗利妲說，「妳不明白雷斯家的過去，瓦雷利亞的歷史、巨龍的祕密、世界的真相、我肩上的擔子——」

「擔子那麼重的話，就把擔子丟掉啊！」希斯特利亞打斷弗利妲，「想逃跑就逃跑，想發飆就發飆，但是尋死？妳瘋了嗎？」她忽然發現眼前的弗利妲成為了自己，而自己則成為了尤彌爾，「我最討厭妳這種人了，姊姊！幼稚，自怨自艾，把自己當成悲劇的主角，莫名其妙就想要死去！」就跟以前的克莉絲塔一樣，「妳根本只是想找個無聊的理由死去而已！」

弗利妲瞪大雙眼，「想要死去？」她疑惑道，「妳說我嗎？」

「對，就是妳，大笨蛋！」希斯特利亞大吼著。她發現這似乎是自己不只是在跟弗利妲對話，更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對話，「妳只是想著如何死去才能被大家稱讚，對吧？想死的話，就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死掉，不要擅自把別人拖下水啊！」

「拖下水……」

「雷斯家的城堡？家族傳承的秘密？修改記憶的能力？古老國家的歷史？那些東西我才不想管，通通給我滅亡掉算了！」

希斯特利亞指著弗利妲。

「那是姊姊妳自己接下的擔子，就好好自己處理，不要把麻煩丟給我！」她吼著，「所以，我才不要幫妳！好孩子？善解人意？我可是最邪惡的壞孩子，怎麼可能幫妳？」

她又上前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始祖，塞回姐姐的手裡，「拿著它。」

「希斯特利亞——」

「拿著！」

弗利妲愣著接過了始祖，一瞬間始祖漆黑的劍身重燃白光，宛如龍焰流轉其中，比希斯特利亞拿著時還要更為閃耀。

「我把這把怪劍還給妳，所以一切都結束了。」希斯特利亞拍了拍手，甩掉手上的灰塵。「妳要留著它，把它丟了還是熔了，都跟我沒有關係！這座城堡也一樣，賣了拆了都隨便姊姊，反正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她又指向弗利妲，「不要再說什麼想要去死！幼稚鬼！」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忽然發作？然而看著想要死去、說自己不應該出生的弗利妲，就好像看見了以前的自己，遇見尤彌爾以前的自己，使希斯特利亞心裏一陣不痛快。

拯救自己的是尤彌爾，是尤彌爾用笨拙的言語讓希斯特利亞找到了活著的價值，但是姊姊……需要有個人來幫她，就好像尤彌爾幫助了自己一樣。

兩人盯視著彼此良久，看得希斯特利亞一陣尷尬。

正當希斯特利亞想要說些什麼，弗利妲卻率先笑了出來。

「居然被妹妹給訓斥了。」她輕笑，「我還真是個不合格的姊姊呢。」

希斯特利亞雙手抱胸，點了點頭，「知道就好。」她不知道自己的態度為何會有如斯轉變。覺醒了記憶之後，眼前的弗利妲已非同父異母的陌生人，而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姊姊。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與姊姊的交談才能這麼了無顧忌了吧。

「以前的希斯特利亞可不會說這種話呢。」弗利妲笑著說，「是不是被誰帶壞了呢？讓我猜猜……是那個叫做尤彌爾的人嗎？」

「欸？」希斯特利亞一臉茫然，「妳怎麼知道？」

「居然能讓妳有這麼大的改變，」弗利妲一手撐著臉慵懶地說，「尤彌爾……這個人一定跟妳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聽到姊姊這麼說，希斯特利亞不經耳根一熱。「才、才沒有……」

「臉紅了啊。嘖，」她露出無奈的表情，「還真羨慕她呢。」

「所以，姊姊妳要怎麼做？」希斯特利亞趕緊轉移話題，「逃跑？把劍丟掉？把城堡賣掉？」再繼續討論尤彌爾的話，希斯特利亞的腦迴路會燒壞的。

弗利妲看著希斯特利亞，久久不語。始祖在他手中，白光流轉。一瞬間沉默籠罩在兩人之間，令希斯特利亞有些恍惚。

「不了。我想，之前的我是過於軟弱了。但是叔叔託付給我的責任，我還是可以再努力一下的。」弗利妲站了起來，將始祖收入劍鞘中。「況且，父親留下了這麼多殘局，總得有個雷斯公爵出面處理才行呢。」

希斯特利亞鬆了口氣。剛剛叫姊姊找個地方躲起來死掉純粹是氣話，如果弗利妲真的在自己眼前跳樓的話，希斯特利亞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被放了下來。這樣，一切才真正的結束了。

「那妳呢，希斯特利亞？」弗利妲忽然問。

「我？」

「父親失勢了，妳的罪人印記自然也不再有效，妳已經不用待在長城了。況且妳也還沒有許下守夜人的諾言吧？」弗利妲問道，「雖然我不會再把席娜城讓給妳了……妳來跟我們住到一塊如何？戰後的重建，我也需要真正願意替人民著想的人，就像是妳。」

弗利妲繼續開口，「更重要的是，凜冬將至，今後的長城只會愈發危險。冬天、野人、龍蛇混雜的守夜人，還有來自更北邊的真正威脅……」弗利妲說，「只要妳請求，國王陛下必然會准許。希斯特利亞……妳要怎麼選？妳要留在長城？還是來這裡呢？」

留在長城，或者來到席納城？

原來如此……這就是尤彌爾所說的『抉擇』嗎？

還真是笨蛋啊，尤彌爾。

這種問題根本用不著選吧？希斯特利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不了，」希斯特利亞笑著說，「還有人在長城等著我呢。」

——TBC

[註1]黎明之戰(Battle for the Dawn)：黎明之戰是第一次長夜降臨時，生者對抗異鬼的戰鬥。在這場距今九千年前的戰鬥中，森林之子與先民聯手抗敵，在苦戰後獲得勝利，長夜結束，黎明降臨，布蘭登˙史塔克築起長城，而守夜人也隨之成立。如今人們普遍將黎明之役是為童話故事，畢竟守夜人的敵人乃是野人，而非異鬼、屍鬼等不死怪物。

[註2]風息堡(Storm's End)：風息堡是維斯特或中最堅固的城堡之一，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家座，而在其之前的幾千年，是古老的風暴王的王位。城堡據說被編織在城牆內的咒語所保護，以防止魔法通過城牆。傳說初代風暴王杜蘭迎娶海神與風神之女，觸怒雙神，雙神以風浪摧毀杜蘭的城堡七次，杜蘭卻也重建七次，最終在築城者布蘭登的幫助下用魔法造出雄偉的風息堡，令諸神卻步屏息，因而得名『風息』。

[註3]機靈的蘭恩(Lann the Clever)：蘭恩生存於英雄紀元，是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傳說中蘭恩以騙術向太陽偷取陽光，將頭髮染成金色，又靠著智慧從凱斯特利家族手中騙取了傳奇城堡凱岩城，從頭到尾不費一兵一卒，並且成為了凱岩王。其後代蘭尼斯特家族至今仍然是西境最強大的家族。

[註4]雙胞胎御林鐵衛：此處捏他原作的亞歷克·卡蓋爾(Arryk Cargyll)與伊利克·卡蓋爾(Erryk Cargyll)，他們同為侍奉坦格利安王朝的御林鐵衛，卻在王族內戰中站到了對立的陣營，終至交鋒。據說，兩人首先互相表達了真切的兄弟情誼，然後各為其主拔劍相向，大戰了一個小時。他們在互相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後，也雙雙掉下了眼淚，相擁而死。

[註5]傻瓜佛羅里安(Florian)與少女瓊琪(Jonquil)：佛羅理安(Florian)是歌謠中的人物，以「傻子」佛羅理安而出名。在故事中，他愛上了一位叫瓊琪的美麗少女。他被稱做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傻瓜，亦是最偉大的騎士。根據故事描述，他其貌不揚，盔甲是小丑樣式。

[註6]古吉斯帝國(Ghiscari Empire)：吉斯卡利帝國曾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國度和文明之一，統治了厄斯索斯的大部分地區。其建立與鼎盛時期都先於之後的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約千年。帝國採用吉斯的象徵為標誌：鷹身女妖。吉斯帝國統治東大陸數千年後，被瓦雷利亞與巨龍消滅。

[註7]丹妮莉絲˙坦格利安(Daenerys Targaryen)：丹妮莉絲出生於王朝覆滅的風雨之夜，也被稱作「風暴降生(Stormborn)」丹妮莉絲，或者丹妮，或者龍之母(Mother of dragon)，或者不焚者(The Unburnt)，是古老的坦格利安王朝最後的傳人。她出生時，維斯特洛的坦格利安王朝已經被推翻，丹妮在童年時逃亡東方，一直被作為他人政治砝碼，在暗殺與逃亡中逐漸成長為一個令人敬畏的女王和奴隸解放者。她孵化了世界上最後的三條龍，帶著忠心於她的追隨著重返家鄉對抗篡奪者。丹妮莉絲的死亡眾說紛紜，廣泛被接受的說詞是她打贏了戰爭，卻在鐵王座前遭到親信背叛、謀殺。無論如何，隨著丹妮莉絲死去，坦格利安家族真正滅絕，而魔龍也從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般認為，丹妮莉絲是世界上最後一個龍騎士，歿去之後，世上再無真龍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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