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雙眼視線迷離不清,八千代身在未知的房間,四肢如綁著鉛塊般沉重使不上力,燥熱蔓延全身,身體難受著,聞聽呻吟克洛闔上書籍。
「Vous êtes fou?八千代。」
「是呢、或許吧……這裡是?」
「我的房間。」克洛遞上一杯蜂蜜水。
不久前八千代因應白色情人節帶了巧克力,至於為什麼選擇克洛迪娜……大概是從上次交流企劃開始。
人呢……總是善變的,作為凝望者的八千代喜愛觀察人們的感情,偶爾添加演出擾亂既定的結果。
挑撥離間嗎?也不是,只是單純的好奇。
總以把玩的心態面對著人群,她想自己大概是彈琴不談情的類型,直到西條克洛迪娜闖進她的人生。
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有股熟悉感,練習時從動作到呼吸兩人契合彷彿老相識一般,深刻引起八千代的注意。
克洛迪娜並沒有做出特別的事情,只是遵從平等、自由、博愛將自己的個性赤裸裸的展現,如曝在陽光下的結網,燃起探究之心的八千代步步靠近,回首時發現自己早已深陷情網。
八千代為了確認西條克洛迪娜對自己有無「特別」的情愫在而送上酒釀巧克力,怕被得知企圖於是一起享用。
對於酒量八千代還算有自信,可惜克洛迪娜略勝一籌,於是成了這副模樣,她接下克洛迪娜的蜂蜜水小飲一口解悶。
「克洛さん我又夢見那組樂團。」
「嗯?這次是怎樣的夢?」
兩人曾夢過她們在名為Roselia的樂團中擔當主唱與吉他手,髮色、身型、長相與自己相異,卻能清楚指名紫髮少言的少女是西條克洛迪娜,而綠髮嚴謹的少女則是鶴姬八千代。
在那兒稱作湊友希那與冰川紗夜,以此為契機成為兩人共通的話題。
「在一場樂團比賽中我們沒能獲得勝利回應支持我們的人,於是我不停地練習吉他結果發燒病倒的夢。」
「真像是她會做的事呢……總是謹慎的面對每個音符、每場練習,就是太過認真累倒自己,跟你不一樣呢!整天想要惡作劇的。」克洛大力的彈了八千代的額頭,都能看見紅印在額上。
「欸——真過分呢、不能像夢裡對我溫柔點嗎?克洛さん。」
「不可能。」克洛迪娜立刻反駁,八千代顯得有些灰心。
見到八千代臉色暗沉下來,思索一番可能是待在密閉空間太久,提出一同出門的邀請,酒也退的差不多於是八千代答應邀約,兩人走在市街上。
「燐燐!剛才亞子很帥氣的噹、咚——磅!有看到嗎?」
「嗯!亞子ちゃん非常、帥氣哦……」
「宇田川さん這裡是街區,動作太大揮到旁人可就不好了。」
「嗚、好……」
「嘛……紗夜別對亞子太嚴苛……」
「湊さん你也說句話。」
被點名的她並沒有回答,只是淺笑浸在時光中,五人與克洛迪娜和八千代擦肩而過。
「昨日的我們……」
「與今日的我們不一樣。」
友希那正想說下一句時被克洛迪娜搶先,兩人回頭對望一會兒,點頭示意後走向各自的舞台。
「湊さん的熟人嗎?」
「不,不認識。」
五人漸漸走遠,克洛迪娜也不明白怎麼當下接的順口,倒是昂首回答之前的話題。
「八千代你剛才問能不能對你像對夢中一樣溫柔,對吧?」
「嗯哼。」
「你不是冰川紗夜、我不是湊友希那,所以我不會用那種方式對你,那不屬於我們,我想說的就這樣。」
克洛迪娜攤開八千代的掌心將東西交付給她,漆黑的心型外盒綁上紅色蝴蝶結並以白色麥可筆寫上賀語。
“Happy White Valentine's Day,Yachiyo.”
「克洛さん知道白色情人節的意思嗎?」八千代捧著盒子壞笑。
看著八千代的表情準沒好事,滑起手機搜尋一番,上頭寫著:欲告白的女方會在2月14日送禮給心儀的對象,而收到禮物的一方,則會在白色情人節回禮並告訴女方自己的心意。
上回八千代送過巧克力,也沒表面義理或本命,言下之意今日克洛迪娜回送等於告白,想到這克洛迪娜通紅著雙頰。
來回多看八千代幾眼,想想八千代的小惡魔個性後故作鎮定開口。
「八千代你可沒說上回的巧克力代表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是本命呢……克洛さん?」故弄玄虛,八千代沒有正面回答克洛迪娜的答案。
打開包裝,八千代叼起一片巧克力準備品嚐它的美味,克洛迪娜撫著八千代的後頸上前將她裸露在外的巧克力連同唇毫不客氣的一併收下。
「這就是我的答案。」
克洛迪娜得意的笑著,這回換八千代當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