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
当Ludo Bagman第三次在Fate面前晃悠而过时,她心不在焉地将五十金加隆押到保加利亚队上,现任英国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喜笑颜开地赞赏着Fate的参与赌博行为。
Ludo Bagman穿着黄黑相间的魁地奇球袍,胸前印着只代表他曾效力过的温布恩黄蜂队的巨大黄蜂,原先健壮的体格开始发福但年岁丝毫没有阻挡他的精力过人:“好极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直接的举动。”
他掏出本子潦草地记下Fate的姓名,看起来他干过很多次类似的事因为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及赌注:“非常具有眼光,保加利亚队!绝对的夺冠热门!瞧,你母亲Lindy Harlaown和你做出同样的选择,Mockridge压的巴西队——比率惊人,毕竟巴西队坐了很久冷板凳,但保不准他们会崛起。他还打赌Viktor Krum会抓到金色飞贼,那个天才的保加利亚找球手……”
Ludo Bagman脸色红润得发光,他似乎注意到Fate有些兴致缺缺,他走近俯身放低音量好似在抖落何等机密:“孩子,听着,来到魁地奇世界杯可不能愁眉苦脸的。我听说你在霍格沃茨是找球手,拿出你对付魁地奇的兴奋来,毕竟你们学校还有许多活动要举行,许多年未曾举行的盛大活动——”他猛地咳嗽两声,仿佛他曾做过的庄重保证阻止他泄露更多细节,他站起身,边小跑着要去抓住下一个下注对象边回头朝Fate挥舞手臂大声道:“活动!就在霍格沃茨!我打赌你会很快知道的!”
当Fate后知后觉地摸到口袋里少掉五十金加隆时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尽管在世界杯期间意兴阑珊比赛场犯规都要罪大恶极,但Fate还是无法挽留不断向外流失的兴趣。
原因在于场跨越洲际的老友重逢。
昨日她们来到比尔泰维勒时休整片刻即到地底岩窟,期间なのは在投掷鬼飞球活动中力压其余参赛者赢得奖品,而那位心有不甘的落败者在赛后气势汹汹地要重新来挑战なのは。
如果不是一个意外,Fate可能现在正处在球场包厢内热火朝天的氛围里。
なのは与幼时就相识的挚交好友意外相遇固然值得庆祝,甚至被介绍给那两位的Fate也不得不承认能够结识Alisa与すずか是极幸运的事。那之后约定共同游玩的四位斩获掉不少项目的头等奖励。
短暂相处中Fate获悉Alisa与すずか目前在日本的魔法所就学,那所世界知名的魔法学校在魁地奇上也有着强劲实力。
不难想象担任追球手的Alisa拥有着符合身份的直率性格,但Fate注意到那位在细枝末节处的体贴,甚至还在听说她与なのは波折的交友过程后为好友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行为而道歉。
那份对なのは即便距离相隔却丝毫未削减的熟悉中蕴含的底气令Fate略感羡慕,或许随着时间推移她也能够这样用无比自然的语气叙说着朋友的如此那般。当然在なのは试图找回些许颜面向Fate透露从前Alisa许多次刀子嘴豆腐心行为时被当事人给半途截断。
而另外位表面看似柔弱すずか则出乎Fate意料地担任找球手,从其余两位的只言片语里得出信息的Fate知道了すずか实际上运动能力相当出色,尽管速度可能不及一般找球手但侧重于精密控制与预判位置的すずか充分发挥自我天赋有效弥补短板。
“这是她们表达亲密的方式哦。”
すずか在Fate想去劝阻可能发生在なのは和Alisa间的小规模决斗时这样说道,被抖落窘事而恼羞成怒的Alisa怎么都和すずか描述的“格外思念好友”都搭不上边,而且なのは也未冷静地缓解局势反而有火上浇油之嫌的抽出魔杖。
果然见证过太多次类似场面的すずか再次准确拿捏住两位好友的心理,有些忧虑的Fate随即看到的是让她松气转而浮现出笑意的画面——阔别许久的两位朋友紧紧地拥抱住对方。
大致掌握住Alisa性格特征的Fate猜测她是在悄声说着什么会让她感到难堪却不得不释放出的肉麻言语,なのは的苍瞳之内闪烁着欢愉之情拍拍Alisa的后背以示相同心绪。
所以当前游荡在外的Fate并非因遭受冷落或为なのは无法顾全新朋旧友,事实上她们彼此相谈甚欢可谓相逢恨晚。
Alisa和すずか叙述的魔法所日常勾起她们对那座羊脂玉砌成的学校的好奇,渴望体验每日坐在巨型海燕背上往返,于月轮升起时在云端之上欣赏皎皎明月。Alisa和すずか同样对霍格沃茨感到向往,古堡之内潜藏的奥秘永远诱人。
她们交换生活里的趣事轶闻,其余三位发言更为活跃,她们回忆起岛国海畔卷泛着的白浪,那所承载着美好回忆的校园及散落在记忆里的各处。
Fate多数时候都在聆听,不过另三位都细致照顾她的感受,确保她始终充分地融进她们当中。Fate看向那三个女孩子时就是喝下黄油啤酒时的感受,笑颜明媚如同暖流淌进柔软之地洒漫开股欣悦,大抵和朋友在一起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喝黄油啤酒。
夜深回帐篷歇息时,Fate仰躺在床上,或许是沙漠里的风沙,或许是帐前旺盛的篝火使Fate听不清帘幕那头的呼吸声,一缕轻盈微风牵连起两端起伏脉搏,冥冥之中Fate觉得该这样做,她试探、犹疑就欲抽手而回,事后来看なのは那时也该是踌躇半晌才伸出手臂无声从帘幕间隙里穿梭而过,然后指尖相触。
Fate一下就缩回手将脑袋埋到枕头下最深处,那头也有阵窸窣声,她胡思乱想许多理由最后敲定なのは不过是怕白日里冷落她以此来向她传递歉意,至于自己的无端举止Fate绞尽脑汁也寻觅不到缘由。
此外,Fate找不到机会但想告诉なのは她有着那样的自信——能够与Alisa和すずか成为朋友、能够和なのは拥有不需言明只用姿态就使别人明白的默契。
至于为何Fate会从即将开始的刺激热血的半决赛逃离,起因仅仅源于一句话。
“如果なのは还留在日本就好了。”
她不要。
如果なのは没有移居至英国、なのは没有来到霍格沃茨……如果她们没有相遇,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现今模样,Fate依旧会难以认可自我斯莱特林的身份及深陷过去不得解脱。
倘若、假使、要是,无数个可能性词汇在Fate脑海里打转,思维幽深之处的阴暗倾巢而出,她仅是一瞥便抵抗难挡。Fate所能做的最后努力就是抬起脚步,甚至来不及润色借口只得匆匆拼凑出支离理由谎称身体不适从检票处尽量维持正常地快步离开,直到拐角之后她就拔足逃跑。
那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一句司空见惯的感慨,一个未曾实现的设想。
Fate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她漫无目的地在赛场外乱晃,本届主持世界杯的埃及魔法部为宣传他们的雄厚实力不惜斥巨资修建赛场。
广场中从高空下流的巨型瀑布在沙漠里带来如同置身热带雨林的错觉,瀑布下方的拱门后即是入口,中央的雕像融合魁地奇元素及参赛各国的独有风情,雕像四周的喷泉不断变换着表演,满眼绿意盎然穿插着各赞助商的广告,进口是从地底岩窟延伸而来,从地底蓦然探头而出时便会感叹赛场的开阔宏伟。
广场内人数稀少,零星几个迟到的巫师也都心急火燎地前去检票,很长时间才能看到负责安保的人员闪过。
Fate起先晃到地底岩窟里又不知不觉重新回到广场,赛场内球迷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在场外都足以听见。Fate没空去管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媚娃在观众间掀起股怎样的浪潮,也没去管巴西队的库鲁皮拉[1]如何用向后长的脚掌跳起踢踏舞,她坐在雕像喷泉的长椅上,用手撑住头部尝试从团乱麻思绪里将自己掏出来。
她们已经是朋友了,确切而真实地发生在四年级,这个盛夏以前。
已经——Fate将这个词汇在唇齿间咀嚼,在其背后是不可扭转的事实,但业已流逝的时光未能让Fate感到踏实安心,她无法控制地联想到那道顷刻间毁灭她原有生活的绿光,不可饶恕的恶咒背后同样是不可扭转的死亡。
Fate在惴惴不安间度过9岁到15岁,何其度日如年的六年,现在又延续成惶惶不可终日,恐惧如沙砾倾倒将她淹没在无尽荒漠里,她窒息地在没有凭依的沙粒里沉浮,努力上升却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畏怯逼压下沉,情绪将她从内到外侵蚀镂空到不堪一击。
如果绿光再次席卷,连Harlaown家也变为破碎相框里的昔日影像、得来不易的友谊被冲击得褪色、なのは也抛弃她独自前往来世的站台……如果连这些都失去的话……
“Fateちゃん。”
只有她会这样呼唤她。
温暖、柔软带有深切关怀之意的双手有力地握住Fate的右手。なのは想着做出离场的举动出来寻找Fate的决定真是太好了——斯莱特林紧紧反握住她,指间肌肤包含的无法割舍之意渗透进なのは的血肉里。
Fate垂着头紧紧抓住なのは的手,犹如抓住即将沉没沙海时蓦然出现的一叶扁舟,她如同位忏悔者在圣像前缄默祈祷。
なのは在此刻立下誓言——绝对不会再让Fate露出那种表情。
大致能够知晓为何Fate会如此失态的缘由,与故友重逢后经由引荐Fate与Alisa和すずか相处融洽,似乎Fate还从私底下得知到自己年幼时犯过的傻事,なのは只盼望Alisa没把类似于手脚顺拐导致摔跤绊倒在小水塘里的尴尬事件泄露太多。这样想来让Fate失魂落魄的、刺中敏感心脏的也只有那件事了吧。
她微微俯身将意愿贯穿到言语里再借由彼此相握的手掌传递牢不可破的约定:
“我会陪伴Fateちゃん。”
一声比一声更专注,一句比一句更坚决。
“不会有意外,不会有差错,Fateちゃん担心的事情都绝对不会发生,而已经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更改。”
剩下的话可以不必再说出,なのは抬步走近,其实なのは想说的是即便有万千可能、即便她当真留在日本在魔法所就学与Fate相错,她也深信着有朝一日能够遇见Fate。当前要紧的事并非叙说如若的渺茫可能,让赤瞳里出现那种情绪的时间久到让なのは无法等候的程度。
起初她尚有些迟疑,如同夜间帘幕之前她悬在半空的手久久盘桓。奇怪的是她面对其他朋友可以不走任何多余程序亲昵无比地搂住对方给予拥抱激发欢笑,她毫无负担无需多虑。但面对Fate时,她却始终怀着百般小心百种心思,不是为关系疏远而束手束脚,而是好似对なのは而言与Fate建立的联系更需仔细维护。她隐隐约约明白自己对Fate是有点不一样的。
なのは在掌间感到阵迅速消散的颤抖,她几乎用尽所有积蓄于体内的柔和将力道放到最轻最低,一下又一下抚摸着Fate的发丝,将焦虑的尖刺铲断成恬淡的嫩芽,将由慌乱惊恐构成的荒芜沙漠悉数化成平和安宁的绵长细雨。
铸成的誓言响彻在心头,在岁月中持久不变。
Fate抬起头时所见到的是清澈见底闪烁着光芒的石板蓝,光芒映射进勃艮第,她潜意识里试图想要找寻任何藏匿在なのは里的破绽,任何仅是敷衍终有日会毁约的裂缝,但她深深地望进苍瞳所见的仅有片坦荡的赤诚之意及倾注心意的志向。
なのは会陪伴着她——她捧住なのは的双手将额头抵在其手背,她被痛苦缠绕的眉宇颤动着松弛下来。Fate在心底郑重地重复なのは的姓名,她的猎户座,她永不下落的北极星。
Fate在此刻立下誓言——绝对会守护好なのは眼内的光芒。
“如果なのは遇见困难——”
巨大的落水声将Fate的话堵回喉头,她下意识从长椅上腾地站起用手臂将なのは挡在后方,雕像所矗立之地下方是圈有些深度的水池,她们彼此对视一眼谨慎地靠近池边。
只见有位十六、七岁长着亚洲人面孔的男生以种诡异姿势半躺在水池内意识不太清楚,他手内的魔杖被折断成两截,身上的长袍是鲜明的纯白色,犹如种强制的审判被套加在他身上,长袍没有遮盖到的皮肤都或多或少带有烧伤,在他周边的池水上飘浮着层火红色的细小毛发,男生呻吟着从水池里抬起手。
“Fateちゃん……我们是不是该找人?”
“好。我猜他是触发门钥匙或幻影移形才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个人我们还是少接触好。”
商量好的两人却被一道冷淡声音阻断去路。
“停下。”
一个六十来岁的巫师突兀地出现在她们身侧,在巫师世界中穿着格格不入的挺括西装,一尘不染一丝不苟,小胡子好似按量尺仔细修整过,短发灰白,他走过来用着生硬的腔调:
“我会来处理这件事。”
Fate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几秒后想起Lindy被调任为魔法交通司司长前于法律执行司就职时的上司正是他,这名巫师就是现任魔法部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Barty Crouch。
“好的,Crouch先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们还未成年也想不出将此事交给官方人员外更行之有效的方法,Fate低头握着なのは的手往赛场走去。なのは回头望了眼水池的动向,Barty Crouch身着西装的背影挡在池边,朝水池低下身体,她加快走了两步与Fate并肩。
“なのは?”“嗯?”
Fate这时候已经放开了握住なのは的手,悬在身侧,关切道:“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那名男生为什么会掉在水池里。”Fate闻言想了想才又说:“我也不清楚,但将事情交给Crouch先生应该会好的,他为人严肃正经,我以前听妈妈说过他做事缜密精通多国语言。”
精通多国语言——なのは心内唐突一跳又想起刚刚走过Barty Crouch时听到他低下身用日语说的那句话:“闭嘴。”
但她的疑虑立即就被赛场里的十万观众沸腾喧嚣的呐喊助威声给替换,椭圆形球场中被划分成代表保加利亚队的猩红派和代表巴西队的鲜绿派,旗帜翻飞齐舞巨大的比分板目前显示的是:保加利亚:120,巴西:50。
“无比漂亮的朗斯基假动作!Viktor Krum简直在球场上所向披靡!上次他距离世界杯擦肩而过——特洛伊进球!巴西队不甘示弱!”
她们在山呼海啸的观众呼声里顺着紫红色的地毯拾级而上来到顶层包厢,前排已经就坐的多数都是巫师界的官员,操着天南地北的语言讨论着刚刚的进球,她们趁着没人注意窜进后排的位置。
Fate朝转过头的Lindy微笑了下以示无恙,有个位置空着应该是Barty Crouch的,空位置旁边的则是Ludo Bagman,他富有激情地尖叫着解说着局势,他不时跳起又坐下,长袍里的金币啷当作响。
Alisa和すずか原本订的是下方的看台后来被她们邀请到顶层包厢,Alisa远远地就看见她们对すずか道:“我和你说过有なのは在Fate出不了问题——鹰头进攻阵型!すずか,他们用出了鹰头进攻阵型!”Alisa又用全景望远镜调回去慢放了好几遍,保加利亚队的媚娃兴高采烈地舞动着她们无风飘扬的头发,すずか摇摇头表示永远别在Alisa专注魁地奇时打扰她。
当なのは和Fate沾到座位不久后,就感到阵猛烈的摇晃,Alisa和Ludo Bagman同时站起来控诉着保加利亚队残酷而野蛮的犯规行为,巴西队球迷站起来形成股排山倒海的绿色波浪齐声高喊着:“犯规!”
巴西队的库鲁皮拉顶着头燃烧中的愤怒红发对媚娃一哄而上,媚娃见状撕破美丽的外表用长着尖喙的鸟头开始反攻,又有更多的官员涌进场内试图把媚娃和库鲁皮拉分开,还没完全平息下来的球场又被因判罚球而怒吼的保加利亚球迷给再次掀起吵闹的浪潮。
なのは到后来根本不记得到底是保加利亚队找球手还是巴西队找球手俯冲向下,官员维持秩序时魔杖的爆响声和吉祥物之间的激烈厮杀声交织在一起,两个球员的扫帚尾巴被媚娃扔出的火给点着了,更多人则被横冲直撞的库鲁皮拉给撞倒在地。
至少なのは清晰地记得Alisa在她耳边的大喊,里面夹杂了一个两个或许好多个值得商榷的用词,以及なのは要被表面冷静实际上非常激动的すずか给绞断手臂,当然一直密切关注比赛的Fate用视线紧紧追随着场内酣战的球员,就在なのは试图从杂乱无绪的赛场里找到鬼飞球被抛掷到何处时,一个不大的声音出现:
“Viktor Krum抓住了金色飞贼!”
那名保加利亚找球手极速之下制动在地面,徐徐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金色飞贼。
一时间鸦雀无声,包厢里所有的人都看向拍位而起的Fate,她缓缓坐回座位看上去无疑想钻进地缝里去,用极小的音量说道:“咳,我是说,是的,他抓住了。”
反应过来的Ludo Bagman跳到座位上用更宏亮的嗓门吼道:“Viktor Krum抓住了金色飞贼!”
保加利亚队成功晋级总决赛将与埃及队争夺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掌声雷鸣长久不息,那个鹰钩鼻的保加利亚找球手盘旋在低空如检阅列兵般朝球迷挥手,巴西队垂头丧气地休整队伍而他们的球迷没精打采地离场,至于那群媚娃如同凯旋胜者趾高气昂地朝库鲁皮拉作出挑衅动作,后者只能忍气吞声地承受。
Ludo Bagman满面红光声音嘶哑地清算着赌局的结果付给获胜者相应报酬:“哈!押保加利亚队的幸运儿!我就说他们不会让人失望!我该给你多少钱……我亲爱的Mockridge老兄,别这么失落,也许巴西队有天会崛起的!Barty!老兄你错过了一整场精彩的魁地奇!我猜猜是哪个叽里呱啦的埃及官员要你去做翻译。”
Barty Crouch冷淡地回应着Ludo Bagman,而无意之间参加赌博的Fate收获了一大捧回报,Lindy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观察她笑眯眯的似乎又赢得笔不菲收益。
なのは她们要回去时,Barty Crouch径直朝她们走过来,先是和Lindy寒暄两句继而目标明确地对Fate说:“我想这是你落下的东西。”
他的西装袖口边沾有几根细小的火红色毛发,递过来的是枚内里燃烧着蓝白色火焰的透明锥形晶体,Fate接过后发现晶体入手冰凉那朵火焰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Crouch先生,我想这不是我——”
眼前已没有Barty Crouch的身影,等到Fate再看向手中时那枚晶体已融化得无影无踪,里面的蓝白色火焰丝毫没有应有的热度,在掌心间骤然发起亮而后消失不见。
她看着掌心,殊不知火焰将贯穿她的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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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库鲁皮拉(Curupiras):这是一种红发、在森林中栖息的矮人,他们的脚掌向后长,会试图保护任何他们认为受到人类威胁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