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的各种可爱真是要了我的命。你喜欢小熊维尼还是大鸟宝宝?我喜欢小熊维尼,但是这些芝麻街的超级软,它们有一个蓝色的小指示线,这样就可以知道它们湿了”她说道,用一只手抱着安娜,另一只手研究着尿片。
“它们都有蓝线,不过你是对的。它们好软阿,我想给我们的小天使买最软的尿片”安娜柔声柔气地轻声说,绿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巨大的喜悦。
“安娜,别这样说话。你再这样说话,我就要哭了。这家商场真是最糟糕的荷尔蒙触发器。”必须有人保持头脑清醒,来做出决定,不然她们将永远无法活着走出商场。
安娜看着尿片,把它展开,把两边的尼龙搭扣固定好,就好像它穿在了一个假想的婴儿身上。
“艾莎,快看,我想让你想象一下我们的金发小宝贝,或着红发小宝贝——”
她边说着,边让艾莎把胳膊收起来,把小小的尿片放在她的胳膊里,就好像她在抱着一个婴儿。
“-穿着这个,而你在我们漂亮的儿童房里抱着她,”她描述了一个画面,艾莎很快融入进去。
没错,就是这样。艾莎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尿片,发出了小声又开心的声音。不需要太多的想象力就能想象出她抱着一个裹着襁褓的小婴儿的样子。
“啊......好了,现在轮到你抱我了。”艾莎喊道,她投入安娜的怀抱。如果她们连挑选尿片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孩子出生那天她们该怎么办?
“没关系,就来感受一下。搭上情感的过山车。不错吧?真是太好了。”安娜开玩笑地拍了拍艾莎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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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家具就要送来了,她们决定先把所有的东西都留在安娜的车里,等家具都到位后,再放到儿童房里。唯一的例外是艾莎买的新文胸,她毫不迟疑地把它们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她们都累坏了,机械麻木地做着她们平时晚上的例行功课,准备上床睡觉。安娜帮艾莎在肚子上涂可可油,和宝宝说说话,这已经成了她睡前最喜欢做的事情。那天晚上她还唱了《You Ara My Sunshine》,最后变成了和艾莎的二重唱,还有激情版的《The Wheels on the Bus》,结束时,安娜情绪高昂,手舞足蹈,这让宝宝也跟着动个不停,就好像她在重现大河之舞中的一首歌曲。和宝宝在一起时安娜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在亲了亲宝宝道晚安之后,安娜俯身也在艾莎的唇上很快地亲了一下,然后准备去关灯。就在安娜转身去关灯时,她听到另一边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还要,”艾莎温柔地请求。
安娜笑了笑,再次俯身过去,又给了艾莎一个吻,一个更长的吻。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艾莎说还要。
“你都不会累吗?还要,还要,还要。除非我们做了三次,否则你是不会罢休的,对吧? ”
“我只是让你亲我一下,又不是三次性+爱。”
“是的,不,我知道你,你的眼睛里充满了那种神情。”
艾莎困惑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就是那个。你那眨巴眨巴的小眼神在说求你了,安娜,拜托,我好想要,”指着艾莎眼中闪烁的光芒说道。
“我没有眨眼,就算我眨了我也肯定不会那么说,”她对此嗤之以鼻,尽管这就是事实。
为了证明这一点,安娜把手放在艾莎下巴上,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深吻,引得金发女郎发出了一声渴望的呻吟。
“现在跟我说你不想做爱。” 安娜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下好了,”艾莎用一种渴望更多地语气反驳道。
安娜翻了个白眼,抱起双臂,脸上一副我说对了吧的表情。
“就一次,求你了。我可以让你先,”艾莎突然绝望地呜咽起来,这实在太可爱了,安娜无法拒绝她。
“好啦,首先,你不用乞求性+爱。这就是结婚的好处。就像自助餐一样,总是开放的,你可以随时回来再来点。其次,我现在没有你那样的冲动,而且我太累了,浑身都痛。今晚我不介意休战一轮。我的荷尔蒙还应付得过来。现在翻身,”安娜指示着,让艾莎向后靠在床垫上。
“好极了,因为那个吻让我兴奋起来了,而现在......我只想让你深深地进入我的身体,你的双手尽情地抚摸我,给我一个强烈的高潮......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从温柔地说着妈咪包和襁褓包巾一键切换到这些床上的小黄腔上来的?我的天哪,艾莎,我还满脑子想着babyland(*注:某品牌母婴专卖店)。冷静点。”
“不好意思,”艾莎笑着回答。她自己也感到有点惊讶,不过谁让安娜给了她一个这样的吻。
“让我来做我该做的吧,”安娜说道。
她若有所思地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心里盘算着对策。艾莎斜躺着,头发散开在身后的两个枕头上,胸部上下起伏,她轻轻地咬着指尖,等着安娜给她救火。
「深入。爱抚。我大概需要十分钟来搞定,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安娜决定让艾莎保持她的姿势不变,这个角度可以减轻宝宝的体重对她脊柱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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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没关系。没事。这听起来有点怪,但其实尝起来是甜的。”安娜舔了舔嘴唇,确认道。
“呃,别跟我说它的味道。我已经够丢脸的了。”
艾莎抓起旁边的一件t恤,尽可能地把它裹在胸前,然后冲进浴室,她满脸通红。
"Herregud, er det mulig?"(“见鬼,不会吧?”)她在里面自言自语。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是因为太尴尬而忘了怎么说英语吧? ”安娜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艾莎显然很沮丧,而且看起来她要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安娜伸出手,及时阻止她把门关上,然后慢慢走进浴室,发现艾莎红着脸站在门后,仍紧紧地抓着胸前的t恤。
“别这样了,好吗。这没关系。你也控制不了它。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吻你那儿了,但不要因为这些变化而感到不好意思。相信我,你身体状况的一点一滴我都很熟悉,从第一天开始它就在发生变化,但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你对我来说无比美丽,我注意到的每一个变化都只会让我更爱你,因为这在告诉我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尽管安娜的话很真诚,但艾莎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看起来更沮丧了,就好像她在为什么事情而挣扎,但却没有说出来。
“Skjerp deg。” (“振作点。”) 她小声地对自己说。
“别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虽然你说的很好听,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前从不这样,你有点吓到我了。你怀孕了,你就会分泌乳汁。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底是怎么了? ”
艾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t恤拉得更紧了。她的下唇在颤抖,还把头扭到一边,脸上带着焦虑的表情。
“你有什么话想说,那就说出来,请用英语说。”
安娜用拇指和食指夹住艾莎的下巴,把她的头扭回来,抚摸着她的脸颊,耐心地等她开口,不管是什么事。
“我......最近过得糟透了,”她声音颤抖地喃喃道。
“嗯,我看得出来,继续。”
“我好累,”艾莎呻吟着,仍然没有看安娜。
“我们要在这儿说吗?我觉得自己像是在迷离时空里。”安娜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一团乱麻中恢复到理性的状态。她自己在心里估摸着。「这肯定和那些变化有关......说挪威语,不看我... ...嗯。」
“艾莎。你是不是因为怀孕而不顺心,而且因为我不能怀孕,你觉得这会伤害到我或者听起来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不想跟我说?”安娜柔声说道。
艾莎稍微平静了一点,下唇还在颤抖,她看着安娜,点点头。安娜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在游戏节目中答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噢,我的天哪,不,不,不要憋着。除了我你还能和谁谈这些呢?这是我分内的事。”艾莎听着安娜的话,紧紧抓住t恤的发白的指节慢慢松开了,肩膀也放松下来。
艾莎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当安娜把艾莎脸上的几缕刘海拨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让她非常心疼,通红的脸慢慢消散为淡淡的红晕。
“向一个不能怀孕的人抱怨自己怀孕的事情,这是不是不太公平?”艾莎问道,内疚地看着安娜。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你是不可能做到你想要做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怀孕期间不发牢骚,不抱怨,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大喊大叫。过来。你本来可以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但我们却要在浴室里吵吵闹闹。”
安娜搂着艾莎的腰,领着她走出浴室,扶她回到床上,给她穿上睡衣,这样会让艾莎感觉舒服些。她向后靠在两个枕头上,这就是这件事的源头。安娜蜷在艾莎身边,尽量靠近她,抱着她,但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她和艾莎说话的时候可以看着她。
“好了,首先,挪威语是怎么回事? ”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被发生的事情吓到了,这只是自然反应。”艾莎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在说母语,直到安娜指出这一点,她感到有点尴尬,但这并不是她最担忧的事情。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边问,边用手抚摸着艾莎的肚子,想让她和孩子平静下来。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身体哪哪都很痛,我睡不着,我觉得饿但又吃不下,我也认不得自己的身体了......我的工作太累了,项目一个接着一个,我快要应付不过来了,而且我…我-”。当她把压抑在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时,声音和眼泪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哇哦,慢点说。好了,所以你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是妊娠晚期,是最不舒服的阶段。”
这时,安娜正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塔莫拉那天晚上在小组里说的话。显然,她那时想要提醒安娜的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只是当时她还傻着呢,没有理解。
“首先,你还有大约八周的时间。你什么时候休产假? ”安娜问道。
艾莎没说话。她还没有跟公司提过任何关于休产假的事情,只是说过她的预产期是八月,而且那还是三个月前她告诉他们自己怀孕时的事。
“你跟人力资源部门谈过休产假的事了吗? ”艾莎可能根本没说,安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艾莎还是不说话,就像是藏在壳里的蛤蜊,紧紧地把自己包起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休产假的事。
“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就来计划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休假,等她生一半出来的时候?我可不认为你能撑这么久,”安娜开玩笑道,但很快又意识到现在开玩笑可能不好,但她又非常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现在不能休假。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挫败地摇摇头,低下脑袋。安娜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也不知道她在工作中承担了多大的责任。
“艾莎,我的父母一直都在工作,而且你知道吗?你不可能同时拥有所有东西。你不可能在怀孕的同时,还在工作中迎接各种挑战。他们的工作就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处理好你的事情。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工作太辛苦会给你们俩都带来压力,而且长期这样你可能会早产。所以,起大楼和宝宝,哪个更重要? ”安娜用一种暗示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的方式问道。
“当然是宝宝,”她的目光回到了安娜的身上。
“那周一的时候,你就和人力资源部制定一些具体计划,孩子出生后休三个月的产假,同时利用你的带薪假或其他假期,在预产期前的一到两周休假。照现在的情况,我想两周比较好。你有三周的带薪假,好好利用起来。这样的话你就还要再上六周的班。另外,问问你能不能早上去公司工作,下午在家工作。好吗? ”安娜的声音清晰而准确,充满力量,艾莎对她仅凭一己之力就轻松解决了她的问题震撼了。
“你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
“嗯,首先荷尔蒙不会影响我的思维。而且,我还和那些像兔子一样繁殖的老师一起工作,在我们那,休产假就像是每周一次的活动。”
艾莎笑了,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于其它的,只要花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做做按摩,他们可以上门服务的。还有,不管是什么枕头,只要能让你睡个好觉,我都给你买。”
“还不只是这样。我每晚至少要起床上五次厕所,所以我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醒一次。我想要再次睡觉的时候,我的肋骨就很痛,我还喘不上来气,她醒了就要开始踢我,我就是...就是睡不着。而且我睡觉的时候总是做噩梦,都非常逼真。”艾莎皱起眉头。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沉重了。
“那个我帮不了你,我很抱歉。相信我,我喜欢睡觉,等她生下来后,睡觉可能是我最想念的东西,所以我无法想象已经很累但又睡不着对你来说有多么可怕。”手抚摸着艾莎的后背。她不可能一次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但是她知道只要让艾莎说出来就能让她感觉好一点。
“谢谢你。”
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消失了,她想起了艾莎话语中阴暗的部分。
“噩梦是关于宝宝的还是其他的事情? ”她犹豫地问道,她可不想这么晚了还惹出更多的麻烦。
“都有。有时候我会梦到一些不对劲的事情。比如她呼吸不了了或者脐带缠住了她的脖子。还有在一些梦里,她看起来像我的父母,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摇摇头,安娜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又一次把脸埋在手里。
“好吧,别着急。我们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卵子,就算是你的,她也可能长得像你,幸运的是你和你的父母长得不像,”安娜一边说,一边把艾莎的手从脸上拉开。不需要再躲躲藏藏的。
“但是我有那些基因。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艾莎的声音绝望而紧张。安娜并没有意识到她把自己藏得有多深,也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的恐惧。
“你还忘了捐赠者也是金头发。记得吗?我们找的人携带的都是隐性特征,这样我们的基因就能更好地遗传下去。他是金头发,所以不管怎样,你父母的一些基因会被剔除,但是红头发可以遗传下来。我不知道,我有点忘了孟德尔遗传定律怎么说的,但你知道我的意思。”
艾莎的脸绷得更紧了,她担心的事情还在折磨着她。安娜看到她的样子很心疼。看到无论艾莎做了什么,无论她在生活中收获了什么幸福,她都走不出她的过去,这让她很难过。她的恐惧紧紧地跟着她,就像心理病毒一样感染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
“听着,别再担心这个了。不管怎样你都会把它想成不好的事情。我想说,如果她长得像我,那你就将是唯一的一个金头发了。”
“我不在乎那个。我喜欢你的样子。这会让我开心。”艾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们还没有谈过这个,所以我不知道。”
“我想要只是一个健康的宝宝,但确实,还有一些事情更让我担心,”艾莎坦白道,她坐得更直,语气更严肃,这是她一直在纠结的事情,远比安娜知道的还要多。
“好吧,她看起来会像你的父母。还有什么? ”
艾莎停顿了一下,把目光移开,用生硬的声音回答道。
“或者像我。”
安娜听到她的回答呆住了,眉毛困惑地皱成一团。
“你为什么怕她长得像你?你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你以为我在卡拉ok酒吧看到你后为什么要故意和你撞在一起。”她的话让艾莎愣住了。
“因为有时候照镜子都让人觉得很痛苦。即使镜子里的我是美丽的。但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我所经历的一切。他曾经说过我的,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不想重蹈覆辙。”
听了她的话,安娜很伤心,她闭上眼睛,摇摇头,不知道是该表示质疑还是同情。
“我想我能理解。但这也可以是新的希望,一种全新的希望。你不是你的父母,她不会经历同样的事情,”希望能让艾莎恢复乐观的情绪。
“或者我可以寄希望于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有着我最爱的人的样貌,”艾莎回答说,微弱的声音中带着脆弱。
安娜真的不在乎孩子长什么样。有孩子就已经让她高兴坏了,就像艾莎说的,她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但是害怕孩子长得像她,安娜眼中最美丽的人,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艾莎的父亲不仅剥夺了她本应正常和快乐的童年,还剥夺了她爱自己的能力,让她只能看到伤疤和痛苦。她真的很伤心,为她认为艾莎应该拥有的生活而感到悲哀,但她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解决问题上,而不是让她们的情绪把她们吞没。
“你很害怕。你已经到了妊娠后期,而且马上就要生产了。不管你多么兴奋,多么期待这件事,你还是会有一些害怕。害怕痛苦,害怕改变。甚至害怕生下这个小女孩会给我们带来的影响,我们自己也曾经是小女孩,我们知道这有多不容易。”
安娜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捧着艾莎的脸。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定下来了。不管怎样,我知道你会爱她胜过你一生中爱过的任何人。你已经那么爱她了,她的样子不会改变这一点。”
安娜把一只手放在艾莎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颊,用拇指抚摩着零星的雀斑。
“闭上眼睛。你能感觉到我感觉不到的东西,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这种强大的纽带。那种感觉会让你的心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像你想要保护她,为她而战,爱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这种感觉如此美好,会让你害怕,但这才是最棒的事情。你感觉到了吗? ”
艾莎闭着眼睛,点点头,一滴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当你感到害怕的时候,当你觉得压力太大的时候......只要想想这种感觉。因为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帮助你度过难关的东西。”
安娜说完后她们都没再说话。最后安娜关了灯,把艾莎拥在怀里,一直亲吻她、抱着她直到她们睡着。她们一起展望未来的时候,就可以把烦恼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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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屋子里响起了最动听的声音,门铃声。她们像圣诞节早晨的孩子一样飞奔下楼梯,跑到门口,迎接为儿童房购置的家具。四个强壮的男人在门外等着她们,艾莎告诉他们房间怎么走后,他们就把零件搬到楼上去。艾莎唰唰唰在送货单上签好字,关上门,她们一起跑回楼上,看着房间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即将迎来新生儿的房间。
婴儿床、梳妆台和换尿布台都靠墙摆放,使房间具备了相应的功能。
“让我们先坐一会吧。就一分钟,在我们去车上把东西搬过来之前,我们坐下来享受一下。”安娜提议道,她牵着艾莎的手坐在哺乳椅上。
她们依偎在一起,全身心地感受着这纯洁而美好的时刻,她们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们,她们的宝宝就要来了。
房间本来就已经很漂亮了。艾莎是个细节狂,在设计房子时她甚至考虑了早晨阳光的方向,确保所有的卧室和窗户都能晒进太阳。光线可以透过设计流畅的殖民地风格窗户照射进来,令人惊叹,而且完美地突出了安娜为墙壁所挑选的美丽的淡绿色。这个房间完美地融合了她们俩的品味和风格,这也是她们对她们宝宝的期望,希望她也将是她们在某种形式上的完美融合。
她们的额头紧贴在一起,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完全沉浸在这纯粹的幸福之中。
“我们要有孩子了,”安娜小声地说,笑容更加灿烂。
艾莎点点头,用鼻子蹭着安娜的鼻子。“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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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剩下的时间里,她们往返于汽车之间,打开包装,收拾成堆的婴儿用品。跑来跑去基本是安娜的工作,艾莎则在家里整理婴儿的衣柜,把那些可爱的大鸟尿片放在换尿布台上。
当所有的袋子都清空,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后,还剩下一个小袋子,艾莎知道安娜会想要亲手打开它。
安娜还在外面收拾后备箱里的最后一点点垃圾,艾莎走过去,把那个小小的白色购物袋递给安娜。
“我知道你已经期待这个很久了,”艾莎满面笑容地拿出袋子。
安娜一脸困惑地打开袋子,看到是写着车上有宝宝的黄色警示牌,高兴的跳了起来。
“等一下,有两个。”
“一个给你,一个给我。我的车是没有三排座位和娱乐系统,但也会有一个宝宝,”她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
“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愿意把这样的东西贴在你的车上,”安娜回答道。
“现在不一样了。我为我的孩子而骄傲,我也为成为母亲而骄傲。”。
“你知道吗,在认识一个人这么长时间,经历这么多起伏后,她们仍然能够向你展示你所不知道的内心,这真是太棒了。”安娜一把抓住艾莎,紧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想让她离开,她觉得自己的心又充实了一点点。
“我知道,”艾莎小声地回答。
回到屋子里,两人看着自己的成果,滔滔不绝地谈论着新买的东西。所有的衣服都要先洗一遍,它们都堆在了一起,安娜拿起艾莎挑选的带雪纺裙的紫色连体衣。
“这太可爱了。你挑了不少可爱的东西呢,妈妈,”她又拿起一条黄色的打底裤,把连体衣扔在地板上。
“这些裤子太可爱了,我想把它们吃掉,”安娜把打底裤举在身前,咯咯地笑。
“我知道。看看这些小小裤子的裤腿,”艾莎拉着两条裤腿的底部,温柔地说道。
“你刚才是用妈妈的语气说话吗? 你说小小的,”安娜问道,稍微取笑了一下艾莎第一次出现的妈妈音。
“我控制不了嘛。这是很自然的反应。”她脸红地笑着说道,作为一个母亲是她的第二天性,这种感觉很美好。
“我喜欢这样。你完全沉浸在母性的光辉中,我更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