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作者:鷨鹞风婪
更新时间:2021-01-1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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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社畜小姐比我早睡醒了,我说吧,你要是先睡醒了,看见自己昨天折腾出的尴尬场面,喝大了误以为自己犯下了什么罪行,自己去角落反省一下不行嘛,这家伙还非得一脸震惊的把我摇醒,这种行为就跟半夜把舍友叫醒然后对她说句晚安一样没人性。

社畜小姐双膝跪在毯子上不停的向我道歉,喂喂喂,你看看我还困着呢….吵死了都,我抓抓肚皮翻身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无力的发出不耐烦的声音要她安静,社畜小姐还非得转移到我面前接着刚刚的行为,哇你真要道歉好歹说句会对我负责好嘛,道歉都不会蠢死了。

啊啊啊啊!

【闭嘴啊!】吼完我接着倒头睡觉,明明昨天自己差点就要被这个女人侵犯了,我现在满肚子火,但怎样都不能阻挡我的困意,我有起夜上厕所喝水的习惯,但是在昨天那种被压制的状态下,我起夜以后挣扎半天,憋着尿意和口渴,动又动不了,也不知道熬过了多久才睡着,虽然我现在还很想上厕所。

回笼觉也并不香甜,梦中我见到了无数的自己和社畜小姐,是的,是春梦,但是,但是!

都是差一点,跟现实一样,差一点。

在梦中我参加了法国大革命,在巴士底狱里拜萨德侯爵为师,后来狱里来了位新犯人,没错,她就是社畜小姐,我摇身一变身穿典狱长的制服将萨德侯爵教授的施虐之术加以改进,并实践在社畜小姐身上。

梦醒了,我见社畜小姐环抱着双腿蹲在角落两眼无神的望着墙壁,呦,你还真的去反省了啊。

【喂,又怎么了】我问道。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说着社畜小姐埋头开始啜泣。

哦呦,啧啧啧,她这个样子不免让我心生戏趣,我移动到社畜小姐身边稍稍拉了下我的刘海,嗯,是我百试不爽的伎俩,并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让它尽可能的放大,我贴近社畜小姐的耳边,用气声说道【喂,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吗?】

社畜小姐惊气,抬头余光望见我刻意摆出的恐怖颜,她瞳孔放大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嘴唇不住的打着哆嗦。

【你昨天….】我紧接着更贴近了她的耳朵,双手搭在她的两个肩膀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危险的语气告诉她【你 昨 天 在 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错了放过我吧!我还不想负责!】

啊???

【你说什么?】

【非常对不起,对你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但是你不是我女朋友我还不想负责!一个不怎么可能有结果的,来自意外的虚假恋情!】

【切。】我不屑的脱出口,还好我昨天没被怎么样,不然我听她这种渣女言论真的会哭出来,不过听她的意思就是只有是自己的女朋友她才会负责。

【莫得意思,算了,说实话,你昨天什么都没做。】

【!!!!诶!你说什么!】社畜小姐并没有让我看见我想看到的表情,这倒是让我特别不愉悦【听见了就别让我重复了,我还没刷牙呢,臭死了,你还有新的牙刷吗?给我一支呗】说着我起身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还有一副我昨天就准备好了。】社畜小姐僵硬的回答着。

【OK,谢谢了。】

之后在我洗漱出来时,社畜小姐都保持这一种震惊有余又感自己被掏空的感觉,假如换个性别大概就是【诶?我昨天冲哪了?】质疑着自己的认知与现实,不可思议的感觉反复杂糅在心理。

我随即拿起昨天的剩菜挑选可以回锅的部分重新合成一锅味道奇特的剩菜汤。

【喂,别发呆了过来吃早餐,等等我想接着玩昨天的《喜之郎》。】

【哦哦哦…】社畜小姐听话的赶过来,一副呆滞的表情,显然她还没从复杂的状态中缓过来。

【你不会是觉得昨天没下手可惜了鸭?】

【没没没,我吃我吃我吃。】说着社畜小姐端起汤大口喝了下去。

【呕!】

【你啥意思?我做的汤诶,别吐出来】我推着社畜小姐的碗强逼着她喝完。社畜小姐手支在地上缓了口气,眼泪都划出排线条,呵,这是昨天压制我一晚上要我上厕所都起不来的惩罚。

【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抹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啊。】

【我吗?】社畜小姐抓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呕,什么啊,好重的汗味。】

啧,这家伙又在故意表现是吧,还是在说我的鼻子不正常!

【你等下,我去洗个澡。】社畜小姐起身要去卫生间,但被我叫住了【别去了,那不是臭味,过来吧,把ps4开了玩会。】

但当我说出口时便后悔了,那股香味比昨晚更加浓烈,我玩着《喜之郎》因此分心,几次死亡都是在及其弱智的失误上。

【诶?我好像记得昨天这个地方你能轻易的通过呀。】

【你别说话,我在专心。】

【哦,社畜小姐乖乖的闭上嘴。】不是我对社畜小姐态度不好,是她…是她…..为什么她身体会这么香啊!难道这就是香汗体质的人吗?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被分心,但….这或许还有魅货的特效吧。

【你坐过去点。】

【好。】说着社畜小姐往旁边挪了一点,就一小点,等于没挪,该死,我…我我我受不了了。

【社畜小姐!】

【啊!怎么了!】我瞬间抓起社畜小姐的双手。

【诶?诶诶!】社畜小姐的脸立马通红,我故意靠近她的脸,我能感受到社畜小姐被我抓住的手动脉直跳,香味也随着我的接近越来越浓,不断侵蚀着我的理智,我的心跳也在加速,像狩猎时敲的战鼓,热血和狂躁,社畜小姐闭上眼睛,啊,是准备好的样子,但是,非常抱歉,我清醒过来了,抵制住了社畜小姐体香的诱惑,我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正经认真的命令她【你去洗澡。】

【啊?哦哦好的。】我以为社畜小姐会摆出五味杂陈的难受感,可是她貌似意外误解了什么。

【咋了,难道洗澡也要我陪吗?】

【啊,我觉得可以。你不也是这个颜色嘛。】

【啊?你在说什么?】

【不是一般去宾馆都要先洗澡的嘛。】

【我是说你身上有汗味!你在想什么啊!】

【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社畜小姐失落的转身离开,仿佛收到电视大小的礼盒打开却只有张贺卡一样难受。

脑子里只有瑟琴的家伙。哇你难受什么啊!【滚进去啊!】

别老是让我回忆昨天的事情啊,一闻到这个香味,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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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一整天霸占社畜小姐的游戏机从情理上来说是不可取的,但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是可行的,也许我就是仗着知道对方喜欢自己而耍着性子。但闷在房间里一整天我再怎么像猫也受不住,猫在家呆久了也得出去溜溜,人闷得慌也需要透透气,于是在傍晚的时候邀请社畜小姐跟我出门遛个弯,是的,我们一路穿过中山路走过地下通道逛到轮渡海口。海口自然是靠着海的,趁着天未完全暗下来,空气还未受海陆热力差异的影响,尽可能的多呼吸点海风。

【啊,我真的好久没有来轮渡了,以前最多到中山路鹭江这边的尽头就止步返回了。】社畜小姐伸展双手尽力向上延伸。鼻子里略微能够闻到海水的咸味,不过当我再次闻到社畜小姐身上飘来的香味时,我知道开始吹陆风了,不过那香气已经没有她洗澡前那么浓烈了,几分钟后最后的夕阳将完全消失在鼓浪屿的后方。

【好可惜啊,没来得及拍照,难得我有时间来这里。】我叹息着,转身靠在海边的护栏上,耳边都是海浪的声音和远处传来街头艺人的歌声。

【你想拍夕阳落山的照片吗?我们现在去鼓浪屿去拍呗。】

【你疯啦?还要渡船啊,渡船上去天就黑了,上了岛还要爬山累不累啊。】

【嗯….那...我们去那吧。】社畜小姐指着路对面的鹭江宾馆。

【干嘛?你还想骚扰?现在在户外都是监控我有充分的证据报警。】

【不是啦,我是说我们去那楼上的露台】社畜小姐拉起我的手朝酒店的方向拽去【楼上的露台有足够的高度可以拍到鼓浪屿后面的海平线,你不就能拍到夕阳了嘛。快走吧,夕阳完全落下前还有一段时间。】

露台必须穿过宾馆餐厅,我其实很不愿意去那的,至于原因嘛…..

【小姐姐怎么了?感觉你在躲什么。】

我压低卫衣上的帽子,尽量不被人所看见,同时我也低着头四处偷瞄【嘘我家人以前在这工作过,虽然已经退休了,但难免还有一些她们的同事在这,我不是怕她们什么的,只是纯粹不想被她们看见我,就是会比较麻…..】

【嘿!小林你怎么来了?跟朋友吗?】啊,还是被发现了,她是我姑妈的同事,是这的主管,虽然姑妈和她对我很好,但是未免也太过好了吧。

【阿 ….阿姨新年快乐,我就上来拍拍照就走。】

【呵呵呵新年快乐,那既然都来了,你就跟你朋友一起在这吃一顿吧。】

【没事阿姨,我们拍完就走了。】

【哎呀我请啦,你不用花钱。】

【真的不了我还跟别的朋友约地方吃放了,下次吧,我们马上走。】

【没事没事,你让你的朋友都过来嘛,厦门还有哪个餐厅有这里好吃又有营养的。】

【阿….阿姨真的不了,我们….】

【阿姨您好,我们比较想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聚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几个朋友都在等我们。】社畜小姐看了看情况估计是明白我为什么要躲着阿姨了,帮我谢绝了阿姨的好意,果然社会人还是比较有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嘛,说实话还是我不擅长对付太过热情的人,而且还是很容易引来家人亲戚叨叨的人。

【是吗,那你们继续玩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道完别以后我拉着社畜小姐穿过餐厅到露台拍照,也还好有社畜小姐谢绝了阿姨,不然我可能真的赶不上最后的夕阳了,我们赶在太阳在海平面上仅剩一点点脑袋时拍到了我想要的照片。

【还好赶上了。】

【我聪明吧,就知道这里比较高,可以拍的到鼓浪屿的后面。】

【这是得夸夸你。】

【嗯~好香啊,是餐厅那边的味道,刚刚你为什么不答应你阿姨呢,可以先答应再过来拍照啊。】

【我不想在这麻烦人家,不过主要是我想吃烤肉,但不是这里的。】

【哦哦,我还以为你跟人家有什么恩怨,这么怕人家。】

【啊这倒不会,不如说是人阿姨对我太好了,好过头了,有点受不住这股热情。】

【还以为你跟家里人关系都不好呢,过年都不愿意回家】

【想多了,只是跟父母没什么话好说而言。】

【你的意思是比较无语咯。】

【是这样的,嘛,至少我这个年级是比较不愿意去跟他们搞好关系。】

【呵呵呵呵呵呵,你还是知道是自己在跟父母闹别扭嘛。】

【有什么好笑的,我自己脾气也差哪里受得了她们的说教嘛,能不说话就别烦我,这是最好的了,一些代沟一些意识的差异就能让我们打起冷战,你觉得我像会忍着不说话的嘛。】

【懂懂懂,我也是因为性取向惹得家人不高兴嘛,都很无奈,我也不能举着枪跟他们争论:大人,时代变了。】

【哈哈哈哈,你倒是玩到梗了。】

【嗯…..】

【……】

【哎,别又冷场了啊!】

【每次兴奋的聊天过后就是尴尬,你这社会人不是应该更有经验化解尴尬嘛。】

【好啦好啦逗你的,天也黑了,你不是要吃烤肉吗,走吧。】

【也行,只是…..我还是不太饿,只是嘴馋而言,现在吃其实….也吃不了多少。】

【那要不,我们去演武大桥的观景台吧,走一圈就饿了,去嘛?】

【诶,我还没去过啊,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就轮渡那边走到尽头,上大桥就到了,我一直认为只要情….只要朋友一起上去观景台就一定能永远做好朋友,不会分离。】社畜小姐眼神坚定,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早上还说不想对女朋友以外的女性负责,这原话是说情…情情侣上观景台永不分离吧,臭女人,又想乱撩。怎么感觉好热啊,我摸了摸脸,脸比手要热,糟,我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被搞得春意盎然吧,而且人也把话咽回去了啊,应该是昨天晚上被这女人压着于是产生了眷恋的情感吧,即便我才17岁,我自认为我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囚徒效应而已,囚徒效应而已。我是个冷酷心跳不快的人,医生都说我身体健康寿命长,准确来说我的性格中是不会有这种有容易情绪波动的部分…..好吧好吧,是我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跟这女人待太久产生临时的情感而已,仅仅是情情情侣这个词而已….至少我…..还没谈过恋爱,但是喜欢上一个人没那么快吧,这也太突然了…..啊啊啊不碎念了,我其实也很纯情的嘛,丢人。

【行啊,我没去过,你带路吧。】冷静的面对邀请,和平常一样,对对对干得好。

结果社畜小姐带我走了2公里穿小道和沙坡尾才上了演武大桥的观景台,要不是这小道上人也挺多的,我还真的担心她是个人贩子把我卖了,原来的心动都被猜忌给掩盖了,不,心动都只是各种复杂情况渲染出来的,都不能算真正的心动。

【哦哦,那个是世贸大厦吧。】我指了指不远处耸立的大楼。

【嘿嘿嘿,你没见过的还真多呢,像刚刚路过的沙坡尾你还惊叹了一会,你不会是假本地人吧。】

【我除了上课兼职去的地方其实都挺少的,主要还是游客太多,人挤人我不怎么想出门。】

【那今天怎么….】

【不想出们也不能闷太久嘛。】其实不能闷在社畜小姐家里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还是我不想被社畜小姐身上的气味影响智力,我发现社畜小姐身上的香气真的会有降低人类理智和智力的能力,得出门缓缓。

【你看那边。】社畜冲上观景台的护栏边兴奋的指着远处 【鼓浪屿的夜景灯全开了。】

我沿着社畜小姐的手指望去,耳边伴着观景台上小提琴手演奏的乐曲,鼓浪屿的夜景在我眼中变得比想象中的景色更加美丽,那个岛屿在我小时候和父亲登岛时还能听见钢琴的乐声,这座钢琴岛在我成长的几年里因为游客的增多,着实影响到了岛上的居民,最后鼓浪屿上再也听不见悦耳的钢琴声了。

现在看到这幅光景我甚至能感觉自己听见了钢琴和小提琴相互合奏的声音,让我又想起了过去与父母关系好的样子,我也很想回到那时候,那个没有冷漠对立的家庭里,而不是因为我一味的固执和与父母认知上的冲突形成的,只有父母有抚养职责和孩子尽到学生职责的家庭里,我很明白那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的偏执,我自己的纯粹。这幅光景能让我回忆起美好,能让我打心底里的感动,和一丝惆怅…..嘛,倒是要感谢社畜小姐啦。

【你再看看那。】社畜小姐又指了,鼓浪屿左边的一座城市【那是漳州哦!】看来她今天晚上心情不错非常亢奋

【啊!这么近啊!】我惊叹道,我完全想不到地图上标示的两座城市漳州厦门,居然如此的近,仅仅是一片海洋….就像道沟渠….人际的分界线….

我想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我在这座城市生活十几年都没见过这景色,我必须拍照留念。就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观景台上的路灯亮了,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路灯的方向,但我抬头却看见了社畜小姐,她弯着腰用手支撑在护栏上托着脸,手指滑过发间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路灯照亮了社畜小姐的脸颊,此时我才认真的看清了她的面庞。原来她也有这么笔直的鼻梁啊,人的脸从正脸转向侧面45°角一定是这张脸最美的时候,而社畜小姐现在便是在无意中把她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我,我才真正认真的端详她的脸,比昨天那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醉脸不同,此时的社畜小姐才是将真正的自己展现给我,我不敢多加以描绘,对于一个人的美貌若是不能完全的描述出来都只是对她人美貌的亵渎,因为她人的美貌仅仅是描绘者自我主观的去描绘,文字只能描绘个大概而非全部,是对美貌降格的行为,总之我想说的是,我于此刻为之动心了。

这是我对她美丽最卑微的赞美,因为此刻的动心仅是我因她的外貌,她身上的香气,而动心,是纯粹的色欲,纯粹的肤浅。我的手指也下意识的对着社畜小姐按下快门,将此刻的美记录下来。

但是即便再肤浅的理由也不能摆脱那个事实,我喜欢上她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加之昨日的事件,日久生情和差点侵犯自己人的囚徒效应加持,我对她动心完全就是时间问题,只是如今已经到了该动心的限度了,此时我认为她的美丽可以理解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无所谓了,无所谓那个肤浅的理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并非一定是对自己的美丽,占有她人的美丽也可称其为一种爱,即便是希腊的圣队里纯洁的同性之爱也有以爱慕对方肉体为理由的喜爱,我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那种……甜腻的心情…..即便此刻的言行再如何与平时的我有所不同,那也是最真实的我,真实的喜欢上这个女人,即便她轻浮即便她可能会轻易抛弃任何爱慕她的人,我喜欢社畜小姐,我不知道可否称之为爱,即便是肤浅无趣的爱,这份感情像高压锅的压力一样,压力盖永远顶不住锅内的压力,永远不能掩盖我喜欢上她的情感,我是个直率的人,我讨厌矫情讨厌墨迹,我拽住她的衣角,但是我也没有经验,我也还是17岁的学生,我的心跳加快,爱慕的心情急切的驱使我向她…..必须向她说….我….我….我我我我

【社畜小姐我喜欢你。】

【走吧,我好饿哦,你说的烧烤在哪?嗯?你刚刚说什么了,讲真风真的太大了。】我反应了一下,确实是我的声音太小了,并且观景台是建立在海面上的,风也是很大的。

【我喜欢….】

【对吧,我就说你一定对喜欢这里的风景的,好玩吧】

【嗯,很有趣。】我沉默了,这傻子平时喜欢我喜欢的要死,我就要主动表白了,我知道你现在极度的兴奋,因为你带我来我没来过的地方你很有成就感,但是怎么会犯这种低智力的错误,即使第一次是我太小声了,第二次好歹听我说完吧,还是第一次其实听到了,故意装没听见用第二次强行接话敷衍我!

【你是真没听到?】

【听到了啊,你喜欢这里啊。】

我叹口气,她也许是真的没听见吧,那股急切感也慢慢消退了,但我对她心动的感受丝毫未减,只是我相对的安静下来了,整理自己的思绪,我不是那种喜欢别还死要面子等对方察觉的人,我只是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社畜小姐现在只是喜欢我的可爱,我也只是喜欢她的美丽,与昨日相同,我只是被气氛促成了心动,冷静下来后才推翻了我前面所有表白的理由,只是我一时肤浅的爱慕和一丝欲望,我需要更加了解她,我需要一个更好的机会。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残缺的月亮。

【走吧,我带你去局口街吃沙茶烤肉,那边的烤面包蘸她们自制的沙茶酱才是厦门一绝,只是这一绝没有过去有味了,以及嘿嘿嘿,老店嘛,店面卫生是看着堪忧,食品倒是没问题。】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厦门的美味都在巷子里,只有看着好像很脏的店才好吃。】

【嘛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吧,只能说美味和干净难以兼得吧。回去之前顺路去那个特香包买个面包明天当早餐,她们那家姐妹好像是多胞胎吧,都超漂亮的。】

【对对对嘿嘿嘿,不过有很多本地的老人会对外地人有所议论,倒不有是排外的意思,只是….】

【我懂我懂,就是厦门太小了游客太多,导致本地人出行不方便嘛】

【是啊五一节放假的时候路过中山路,红路灯那两头的人群黑压压的跟打群架似的。】

【上次圣诞节也是那样啊。每次看电视台在宣传厦门我心里都是:秋梨膏,别再说了我还想走路呢。】

【不过厦门就是应该人多,那才有厦门该有的热闹样。】

【话是这么说啦,但人多也该有个度吧,我感觉过节什么的人口都超负荷了。】

【没事,只要我们去巷子里吃那些游客根本不知道的店就好了。】

【但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呀,不过你也别太这么小岛民傲气呀。】

【嘿嘿嘿,管它呢,我们这几天去巷子把那些店都吃一遍,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去就都网红化了。】

【嘻嘻嘻,今天就去嘛,那个烧烤店旁边巷子里就有个很好喝的汤店。】

是的,我们之间的对话更亲密了,确确实实是因为我友善的对待社畜小姐的结果,没办法,谁让我肤浅的喜欢上她,对喜欢的人我可不敢再开过火的玩笑和过分的对待。但我们之间也有一条界限,难以让我们关系更加深入的鸿沟,鸿沟来自于我对她根本不值一提的了解,我不喜欢自己的人生和目标被划上界限和鸿沟,我向来直来直往,不愉快会立马说出来,从未有一条界限因为碍于面子和道德而没被我打碎过,也因此闹的与父母不和,尽管我也明白家人是为我好为我着想,但任何一点限制都会让我与家人起对抗心理,唯独这次面对社畜小姐。

【话说,社畜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总不能一直用绰号称呼对方吧,想想也很不礼貌。】这次我主动询问社畜小姐。

【谢子悠,子女的子,悠闲的悠。】

【诶,我叫林衿,太巧了吧。】

【你是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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