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荆棘之花与意外之旅
当斯嘉丽再次醒来时，正躺在床上，腹部缠着绷带，身上也换上了新的衬衣。
她有些迷糊地坐起身，看向柜橱床外，珀尔正倚着椅子，腿笔直地搁在书桌上，身上盖了张毛毯，偏着脑袋搁在椅背，在那闭目休息。
斯嘉丽又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新换上的衬裙。
不会吧……
“感觉怎样？不怕死的蠢蛋。”珀尔已睁开有些倦怠的眼睛，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呃嗯——”斯嘉丽视线不自觉飘到珀尔精致的嘴唇上，她赶忙低下头假装想事情，来掩饰自己的动摇，“那个，昨天我是怎么了？我只记得珀尔你说我中毒的事。”
“对啊，你是中毒了，不过那毒好像对你没什么作用，就是搞得你有些疯疯癫癫而已。”珀尔嗤笑着。
“额，那个，我带的那些东西呢？”她感觉有许多话要说，但要说出口时又无言了。
“你说那些你随身带着的东西吗？”珀尔依旧是睡觉时的那副懒散姿势，连头都不舍得动一动。
“难不成，你都扔了？”斯嘉丽仰头看了一眼珀尔，又低下眼眸。
“对啊，早就扔了，谁知那上面有没有沾上毒，而且臭死了。”
珀尔似乎非常嫌弃的样子，毕竟她鼻子比较灵。
斯嘉丽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也被她嫌弃了。
她偷偷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别闻了，我已经帮你洗干净了，不然也不会让你躺在我的床上。”珀尔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调侃道。
“啊，谢谢，等等——洗干净？”斯嘉丽不自觉地把自己最在意的地方又复述了一遍。
珀尔瞧了眼斯嘉丽，终于有了动作，她放下腿，款款走来，斜坐在柜台上。
“对，仔仔细细、一处不落地洗了个遍，有什么问题吗？”珀尔含笑看着斯嘉丽，窃切问道，手却拍着她的大腿。
“没有，没有——谢谢。”斯嘉丽抓住不断撩拨她的那只手，假装不在意地答谢。
“要吃饭吗？”珀尔反握住她的手。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
“是吗。” 珀尔放开手，脱下外套。
“等、等等——珀尔你干嘛脱衣服？”斯嘉丽见状，方寸大乱地喊道。
“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只是太累，你知道我昨晚为了把你弄干净，费了多少工夫吗？”珀尔苦着脸发着牢骚。
“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说吧，为什么你要大雪天跑到野外去？”珀尔钻进被窝，侧身躺下，平静地看着斯嘉丽。
“我只是想去找点食物而已，家里没剩多少粮食了。”
“你给我躺下。”珀尔强迫斯嘉丽躺下后，掐住她的脸，一脸鄙夷地说，“你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穿成那样去野外打猎。”
“可集市都关门了，再说我是人偶不怕冷的。”斯嘉丽因为被掐着脸，说话呜里哇啦的。
“你不会去找城堡要吗？”
“珀尔你不是叫我不要再进那座城堡吗？”
“——你可真听话。”珀尔叹了口气，露出怜爱的表情，“但这种极端天气也没办法啊，你以后去城堡拿完菜就回来，不许在那多待。”
“我知道了。”
虽然斯嘉丽觉得，要不是运气不好，遇到那只怪物，她也不至于狼狈成那样。
珀尔垂下眼帘，沉默半晌后，开口道：
“非常抱歉，蕾，之前对你做了那种事。”
“那种事情？”
“你要给我装傻？还是要我再给你演示一遍。”珀尔有些愠怒地笑着。
“不、不用了，我想起来了……”
因为这记忆对她来说太具冲击性，要是一直想着就没法正常工作，于是她给扔进脑海的角落里。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张地问：“为什么珀尔你当时要生气呢？是我说错什么话吗？”
“那是我自己太过松懈，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放心吧，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珀尔此时的笑容就和斯嘉丽第一次遇到她时一样。
那么完美。
“我能抱你一会儿吗？”珀尔轻柔地请求道。
“当然可以。”斯嘉丽脱口而出。
珀尔钻进她的怀里，比以前更加有力的抱紧她，脸蹭着斯嘉丽的胸口。
“珀尔？”斯嘉丽害羞地喊着。
“这是最后一次，你就再纵容我一次吧。”珀尔在她胸腔出咕噜道。
“嗯。”斯嘉丽也轻轻抱住对方。
最后一次。
斯嘉丽不明白珀尔为什么要这么说，总觉得自己完全看不穿珀尔在想什么，可她要是问起来，感觉珀尔也只会打谜语糊弄过去。
拥抱的舒适又让她再次陷入沉睡，等到醒来的时候，珀尔已经不在床上了。
可嘴唇处泛着少许湿泽的感觉。
这让失落的她有些开心。
打扫完已经习惯的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大厅，她去了一趟城堡，按珀尔说的，拿了些食材就立刻回来做晚餐。
珀尔并没有在以往的时间内来用餐，一切感觉又回到了她刚来的时候。
她拿出第六本书，这也是最后一本她还没看的。
封面画的是一堆荆棘中有一朵白色的花傲然挺立着。
书名写着——《荆棘之花》
一看就是讲女性反抗的爱情故事。
读了这么多部爱情小说，她已经深知其中路数了。
终于只剩这本了。
她强打起精神，如打完最后一仗就回家结婚的士兵一般，表情凝重地翻开封面。
顺带一提，她现在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往后直直抬起，腰肩头则尽量往上，像一名舞者一样，只是手里捧着一本书，这也是训练。
小说的开头依旧俗套，一名贵族小姐被家族强行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在嫁过去的第一晚，贵族小姐后悔了，划伤男人，逃了出去，沦落到街头，经历几番波折，终于在歌剧院打杂工时遇到一名小姐，小姐看她谈吐得体便收她做了贴身女仆……
“你这是什么鬼动作？蕾。”
清澈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知不觉间已经变了，一只腿直直升得老高，而腰完全垂下，双手把着书，书放在地上。
意识到脚在发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得如此着迷，还以为是爱情小说，没想到是一个旧时代女性的反抗史。
“怎么了，难道我打搅你了吗？”珀尔在一旁忍着笑。
“没有，我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斯嘉丽揉了揉颤抖的脚，爬起身。
“已经深夜了哦，你又在熬夜。”珀尔脱下魔法袍。
斯嘉丽见状也放下书，脱下外套，爬进床里。
珀尔解下发结也跟着进来。
接下来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熄灯，关上柜橱门。
唯一不同的是，待珀尔躺下后，斯嘉丽并没有等到那个拥抱。
不仅如此，珀尔还背朝着她。
等了好久，斯嘉丽弱弱问了句:
“珀尔，你不冷吗？”
“有点。”
斯嘉丽又顿了顿，憋出下一句:
“——那，要抱着睡吗？”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在斯嘉丽以为珀尔已经睡着的时候。
一声寂寥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用，你来之前我也是这么睡的。”
说的最后一次原来是指这个。
斯嘉丽烦躁地闭上眼，身子觉得空荡荡的，于是她也转过身去，屏蔽掉一切杂念。
接下来的日子都如往常一般，除了珀尔再也没有对斯嘉丽有过任何亲密动作外。
还有就是她已经没书可以看了。
那本《荆棘之花》刚刚被她锁进了行李箱里。
她没有看完这本书。
倒不是因为无聊，再无聊的书她都看过，本来她看书就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和学习知识。
可这本书，里面的有些描写，实在是太过不同寻常。
再看下去自己会变得奇怪的。
得重新找本书洗洗脑。
可珀尔的魔法书她全都读不懂。
她在卧室里踱来踱去，视线时不时瞟到行李箱上。
在强烈的思想挣扎后。
最终她还是说服自己打开行李箱，以锻炼自己的自制力为由。
不过她可不敢在卧室读这本书，被珀尔发现就完了。
她披上外套，悄悄逃到屋顶，蹲在城垛下避着寒风，小心打开书本。
本来小说开头都还正常，女主在艰难的形势中被小姐看中带回去当贴身女仆，有趣的是，后面发现原来这家小姐就是她逃出来的那个家族的人，接下来的剧情也还合理，甚至让斯嘉丽有了些共感，可女主的感情却在这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中变质，她开始幻想着与小姐更多肉体上的交缠，终于在一次得知了小姐也有了订婚对象后忍耐不住，和小姐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才发现小姐与她的情况一样，然后就是大段的赤裸裸的描写。。。
斯嘉丽看到这段文字，脑中浮现出朦胧的影像，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那种感受她早已品尝过，可越是去想象小姐的形象，就越是觉得她该是黑发，该有着白皙的皮肤，该有双修长的腿，该有对挺翘的胸，该有着春风般的微笑，该有双珍珠般的银瞳……
她赶忙停止了幻想，扶着胸脯喘着大气，那种好不容易遗忘的躁动又开始浮现在她胸口。
差点就代入到女主的视角，还把对方想象成了珀尔。
可能是因为珀尔本来就跟她接触的最多，很容易在把自己的体验代入进去时，混进珀尔的影像。
斯嘉丽这么跟自己解释着。
大吸了几口冷空气，让自己滚烫的脸和炽热的胸膛降温。
待大脑慢慢沉寂下来后，她又开始挑战那段对她来说过于刺激的描写。
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的原因，直到有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察觉到有人靠近。
斯嘉丽反射性地合上书，背在身后。
随后又觉得这样的反应实在有些怪异，立马问道：“怎么了吗？珀尔。”
珀尔狐疑地看了她几眼，接着露出这几天她最常出使用的礼貌性笑脸。
“我有事想跟你说，结果在卧室找不到你人。”
“欸——那珀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斯嘉丽尽可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忘了我鼻子也很灵吗。”
“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斯嘉丽装作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我可能会出去一趟。”珀尔摆出一套敷衍的说辞。
也许是受到这本书的影响，一向讲究分寸的斯嘉丽却主动请求道：
“能带我一起吗？”
看到珀尔犹豫的神情后，斯嘉丽又补充道：“我会听话的，要是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地方交给我就行了。”
“——好吧。”犹豫一会儿后，珀尔有些勉强地答应了。
“说起来，你在这干嘛呢？”珀尔话题一转。
刚才还雀跃的斯嘉丽又紧张起来。
“啊，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书。”
“诶，什么书？”珀尔朝她手上看去。
“一本无趣的小说而已。”
“嗯——”珀尔显然不太相信她的措辞，但也没接着追问下去，就下楼去了。
珀尔最近总是这样，对自己与其说相敬如宾，还不如说是不管不问。
不过斯嘉丽也乐得这样，这是真的，虽然可能身体上对这种疏远感不太适应，但是……
但是什么？
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在胆怯，害怕和珀尔的关系搞得更坏，所以选择了一条旁观者的路线。
可她隐隐约约察觉到，珀尔并不是如她之前料想的那样，是个和蔼善良的人，反而可能有点，不，应该说极其不正常，虽然这话由她这个怪物来说有失妥当，不过也正是连她这个怪物都能感觉到的，那种微笑下的疯狂，温柔下的偏执，礼貌下的冷漠。
现在回想起来斯嘉丽才感觉到背后一寒。
她不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帮助珀尔，这本就不是她的意愿，好好想想，迪丽雅会怎么做，如果一只飞蛾向往着扑火，迪丽雅绝不会点燃一团火焰，反而她会把所有伤害飞蛾的火焰全部熄灭。
毕竟迪丽雅曾强行给想要死去的自己，赋予活下去的目标，以一己之见救下她这个杀害众多性命的怪物，还想着让她幸福地活下去。
所以，所谓的保护，应该是要斯嘉丽去帮助珀尔成为迪丽雅心中那个，听话的，乖巧的，聪明的，开朗的，幸福的珀尔。
难度也太高了吧。
为此她可能得放弃现在的平稳日子，开始插手珀尔的生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出发的那天来临，天空依然飘着薄雪。
斯嘉丽和珀尔两人绕开城堡，去到城堡不远处的一家马场。
珀尔依旧用全黑的套装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头顶带着斯嘉丽送她的那顶雪白的圆筒帽。
马场主她感觉有些熟悉，最后那张不停咀嚼的嘴还是让她想起来，她第一次到城堡时，在厨房看见过他。
马丁。
珀尔是这么称呼这位大叔的，珀尔给了大叔十枚金币，大叔给她们牵来两匹马。
“给，这两头已经喂饱了，不要跑太久，冬天马可不好找草吃。”
离开前大叔叮嘱珀尔。
“你会骑马吗？”珀尔坐上马向斯嘉丽问道。
斯嘉丽摇摇头。
“你不是说你以前是个猎人吗？”
“我那是山区，不需要骑马。”
虽然师父有匹尼柔丝，不过斯嘉丽从来没有看见师父骑过那批马，尼柔丝也没设马鞍，顶多就是让它拉拉平板车，有时还会牵着它出去兜风。
斯嘉丽也没兴趣和马搞好关系，反正她跑得比马还快。
“那你坐我前面。”珀尔拍了拍光秃秃的马背。
斯嘉丽摇头摇的更狠了。
“怎么？”
“我是个人偶，不太喜欢和生物有过多的肉体接触。”斯嘉丽想想要把屁股放在马背上蹭来蹭去就觉得恶心。
“我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可能是迪丽雅的原因，我对女人抵触情绪比较低，再加上你是我保护的人，所以才没感觉到不适。”
“别说废话，快上来！”珀尔命令道。
“不用——”斯嘉丽摇头加摆手，“不用了，你骑马我跟得上的，我跑得很快。”
“别让我说三遍。”珀尔又摆出那张冷淡的表情。
斯嘉丽明白，要是再不按她的做，这趟旅程就没她的份了。
她强迫自己伸出手去触碰马的身体，陌生的触感让她反胃，在珀尔的拉扯下，她坐到了马背上，屁股底下就像被千根针扎似的难受，大腿内侧的那种温度让她脑袋眩晕。
忍耐，忍耐——
珀尔的腿夹了夹马肚子，马走出第一步。
下一秒，斯嘉丽就因忍受不住马背的摇动，一拳打在了马背上，接着急忙跳下马匹。
马吃痛后开始焦躁起来，幸好珀尔及时安抚了下来。
“你在干嘛？”珀尔不解地问道。
“我不去了。”斯嘉丽偏开头，有些赌气道。
空气令人窒息，她也不敢去看珀尔的表情，怕对方又是一脸冷漠。
过了一会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开始还是憋着笑，后来就憋不住的开始大笑。
这回轮到斯嘉丽不明白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忿忿道。
“额嗯——”珀尔还没缓过来，嘴角翘着，一脸愉悦地看着她，说“好吧，我们回去一趟。”
“欸？”
原来珀尔说的回去，是指回去找马丁换成两套双人马鞍。
“这下你总没意见了吧。”珀尔拍了拍马鞍说道。
“嗯，谢谢。”斯嘉丽有点受宠若惊。
“上去吧。”
她跨坐上马鞍，珀尔也跟着上来，坐在后面。
虽然叫双人马鞍，可并不是两个座，只是普通马鞍的加长版。
随着马的快步前行，上下前后的摆动不断想将她往后扯。
“挺直腰板，放松身子，你可以先闭上眼睛，用屁股感受晃动，保持头肩的稳定——”
珀尔在后面指导着她，可能是坐在马上的缘故，珀尔的气息有些急促，语气也变得糟糕起来。
她听从珀尔的指示，放松紧张的肌肉，随着马的节奏来调节，可这样一来，她就免不了和珀尔靠在一起。
颠簸使她们越靠越近，最后珀尔已经完全贴上来，而且胯部还随着起伏摩擦着她的屁股。
这不禁让她回忆起之前被珀尔压在床上的感觉。
小腹又涌现出热气，扩散至全身，连脸也被涨得通红，还好珀尔看不见她的面部。
总感觉，骑马——
真色啊。
这种胯部随着马的步伐晃动的骑法，总让她联想到荆棘之花里那些激情描写。
难怪她读的那些小说里时常会把女性形容成马，把奔放的女性比喻成烈马，要把女伴叫做马子。
在她还在幻想的时候，坐在后方的珀尔开口道:“蕾，你不会转身一拳打在我脸上吧？”
“为啥？”她说话的时候，也随着起伏的节奏喘着气。
“你想想我现在这么贴着你，万一要是你一个没忍住，打我怎么办。”珀尔在她耳边喘息道。
“不是说了吗，我对珀尔你的接触并不反感。”斯嘉丽总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诚实地回答。
“那对其他人呢？”珀尔放下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搂住她的腰。
“嘛，能打的都打了一遍。”连师父不小心蹭到她，都被她锤过。
“你原来这么暴躁吗？”珀尔忍不住笑道。
“每次我都会在最后体贴地收力，怎么能叫暴躁。”
“希望被你打过的人也能感受到你的体贴。”珀尔把本来就贴着的身体更加向她靠得更紧了。
“珀尔，靠得太近了。”
背部被那松软而有弹性的玩意抵住，上下不断浮动，斯嘉丽都害羞地想跳下马去冷静冷静。
“哎呀，也让我感受一下你的体贴嘛。”珀尔的呼吸声加重了不少。
“这样太不对劲了。”斯嘉丽说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的害臊。
“什么不对劲？”珀尔明显在明知故问。
“…总之就是不对劲。”斯嘉丽嘴硬道。
“是吗——”珀尔嗤笑着，“可是我很冷啊，蕾。”
珀尔把脸贴到她的脖子上，说:“我没撒谎吧？”
冰冷的肌肤交杂着灼热的呼吸。
“行吧…”
斯嘉丽还是被珀尔的花言巧语说服，接受了现状。
总觉得她们间的氛围又融洽了起来，本来斯嘉丽也是打算主动和珀尔搞好关系，这样也方便履行她承诺。
——可、这关系进展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