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小心

作者:黑羊大魔王
更新时间:2021-04-1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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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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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所有人都在楼下听曲,所以除了几位路过的小厮,二楼并不会有人上来,方佑宁躲在墙边,只能看见老嬷的黑影在那里晃动,隨着开门的响声传来,方佑宁小心探头看去。


那老嬷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扭头往角落看去。


!!!


她连忙缩了缩身子,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她背部倚靠在墙边,紧张地等待着那家伙进去。


老嬷左右张望了会见没人才溜进一个房间,迅速关上了门。


良久,整个长廊都静幽幽的,再没有一个人走动。


躲在墙角的方佑宁按下隐隐的兴奋和不安,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前,蹲下身来,耳朵往门上一贴。


只隐约听见一把年轻的女声说着英文,请告诉你们的总统大人,北平一切平安,将军们都是忠心于南京政府的。”


接着是一把深沉的男声响起,“我会尽快转达南京政府的想法,不过共/产/党的势力不容小觑,这是我们总统所担心的。”


是典型的美国人口音。


“请放心,北平的士兵....”


美国真的要帮着国民党来对付共/党,还要将北平也拖下水!


方佑宁正想问崔月黎怎么办,转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她眉心紧拧了三分,崔月黎该不会还在下面听戏吧?


想想他着急维护宋祈茵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罢了,现在下去找他,恐怕来不及了,她绝对不愿意就这样前功尽弃。


很快,两人的谈话声就断了,只听有脚步声正往门口方向逼近,方佑宁连忙猫着腰两步当三步地躲回墙边。


悄悄探头,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开门出来就离开了,方佑宁见过那个男人。


美国驻华大使。


难道刚刚那把女声就是小黄莺?


方佑宁又靠墙等了一会,包间的灯早已经暗下,也不见有人再出入。


她只好横下心来起身往房间走去,小心的开了门,悄悄溜了进去,快速关上反锁。


一切如此顺利。


包间里不是密封的,一扇落地窗木门敞开着,即便没有开灯,楼下的光照进来,也够她看清楚整个包间的一桌一椅了。楼下还传来一阵阵咿呀唱曲声,和客人的喝彩声。


她没心思理会楼下的人如何,心心念念着那个锦盒。当时美国大使离开的时候两手空空,想必锦盒还在这个房间才是。


一分一秒都得抓紧,方佑宁快步来至摆有摆饰的架子前彻底的翻寻搜查,翻箱倒柜,连放着盆栽的地方也不肯放过。


为了不留后患,又一一细心摆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来一回耗费了不少时间,也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可整个包间除却一些花瓶和盆栽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靠着墙稍作休息,纠结着要不要放弃,眼神微微一沉,盯着不远处的一块地板,那周围的地板都是平整不突兀,怎么就那块地板那么奇怪?


总觉得不妥,她大步过去将那地板掀开,果然找到了那个方形锦盒!


方佑宁心里暗暗吃惊,难道这家酒楼也是国民党的聚集地?


‘砰....’


方佑宁下意识屏住呼吸,微微侧头,借着外面的光,地上出现一道黑影:“你来了啊?”


耳边传来一声问候,那声音娇软而暧昧。


她心下一咯噔,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唔...”


她闷哼了一声,手里的锦盒直直掉到地上,身体轻飘飘的没了力气,正要往前倾去,下意识闭上眼睛,糟糕,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不曾想竟有一条手臂拦在自己的腰间,没等方佑宁看清楚到底是谁,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条细软的玉臂稍稍用力,便将她抄起,扶了扶,玉臂的主人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方佑宁早已经不省人事。


那人把手上的小针管扔在一旁,不禁狡猾一笑。


药效还真好,免得自己下手重了,伤着他。


又朝一处喊了声,“织云。”声音年轻又娇俏。


织云从另一边的暗门走了进来,蹲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方形锦盒,查看了一遍盒子里的东西才说:“东西没事。”


老嬷朝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崔先生怎么样了?”


她虽然问着织云,可目光始终在方佑宁的脸上,唇角竟忍不住地勾起,不禁感叹,方司令也太有福气了,竟然有个模样这么好,心地善良的儿子。


“姓崔的早被我灌醉了,正在您的包间里睡着呢。他说是跟着商会的会长来的,我去探了探会长的口风,确实是这么回事。”织云收起锦盒,“不过这方公子也太傻了,连您就躲在房梁上都没发现。”


“不许胡说,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哪有样样俱全的?”


织云没料到她会护着方佑宁,她吐了吐舌头,轻声,“会不会是总司令派公子来偷资料,然后再贼喊捉贼?” 


“这公子是什么身份?用得着亲自做这种事情?”老嬷搂住那人的玉臂收了收,使得两人贴的更紧了,方佑宁的脑袋则靠在她的肩上。


“不过这个方公子嘛.....”


对方一阵又一阵温热的鼻息洒落在她的皮肤上,宋祈茵的脸蛋瞬间烫了起来,连着心跳都加快了些,“必须好好调查一下。”


织云正想说对,却见她要走,忙追问道:“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自然是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咯。”她的眼睛几乎是要黏在方佑宁的脸上,一刻不愿离开。


织云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不行,您在二楼这段时间,下边一直都是程老板帮衬,今天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绝对不可以怠慢呀!”


又道,“还是通知保密局的人过来,带回去好好审一顿不就好了。”


是了,程老板是她师傅的旧友,自己在北平又有些名声,看着这一层份上,人家才出山一曲,她怎么好晾着人家不管?岂不是要落了把柄说她不懂礼教。


织云欲要去唤人来,就被她喊住,“等等,你带他回咱家里去,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保密局向来是有去无回的。”


她又瞥了眼怀里的人,别有深意,“他哪里经得住啊。”


“这可是总司令的独子呢,他们以不敢下重手的。”


老嬷摇头道,“他们下手,何时懂轻重?”


”公子他敢跟踪您,可不就得承担后果嘛。若是对您不利,可怎么办?”


织云只觉得自家姑娘今天好奇怪,要是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如今却如此容忍方公子在这里胡作非为,真是太奇怪了。


蒋总裁设立的保密局是专门以监视,绑架,逮捕和暗杀等手段进行活动。人员分布至国民党的军队,行政机关乃至驻外使领馆等,可以说是无缝不钻,那帮人可不管你什么身份,进去就得少半条命,她可舍不得这样如玉的公子让那群神经病给糟践了。


可惜织云还是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天真无邪的年纪,又是个守规矩的姑娘,怎么可能明白她要做什么。


老嬷改了口径,遂问道:“你也知道他是总司令的独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现在的北平可是方总司令坐镇,咱们何必为了这事和总司令撕破脸是不是?”


好像有点道理。


织云点了点头。


“或许是公子久居国外,对国内的环境感到新鲜才跑上来的呢?不知者无罪嘛。”


这话听起来似乎颇有几分道理,织云差点便又要点头了。


可织云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只是老嬷这一脸正经的分析着,她也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每次她皱着小脸不说话,老嬷就知道这小丫头还在纠结着她胡扯的话呢。


真真是单纯的丫头。


老嬷心里偷笑了声,面上却不展露丝毫,这小丫头虽然单纯却不傻的,断不能再让她这样纠结下去了。


她“哎哟”一声,歪了歪身子,苦着脸,“我的手都要麻坏了,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扶着点,你呀,是越发不在意我了。”


她可怜巴巴的语气吓得织云忙伸手去扶住,才没让方佑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织云一脸无奈,“我听您的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织云。”她转着手腕,松了松筋骨,“记住啦,要送他回我房间里去。”


“姑娘!”


织云原是要走的,听到这话顿时停了下来,急得跺脚,转身瞪着那个满口胡话的老嬷,这沧桑年老扮相,又满嘴胡话,真真是为老不尊!


其实哪有什么老嬷,不过是宋祈茵

乔装打扮罢了。


织云再天真也明白宋祈茵的用意,那种事情.....


想一想都是要死的。


唉,她家姑娘今天实在太奇怪了。


莫非是真的看上方公子了?


她身为姑娘最贴己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放纵姑娘?


不行!


打死不行!


宋祈茵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瞧你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我的地盘,更好盘问嘛。”


宋祈茵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拭着眼泪,笑得没心没肺,彻底让织云闹了个大红脸。


得,这胡话又让自家姑娘给扯圆了。


待织云离开后,宋祈茵才逐收回心思,回到戏台后边,卸下脸上的皱纹和斑点,露出那张美艳年轻的脸,重新梳妆,刚穿上戏服。


此时却有一个年过五旬,身着黑马甲的男人就匆匆忙忙进来,眉间皱成川字,“哎呀,我的祖宗啊,您快些出去吧,吴司令都嚷嚷好长时间了。”


到嘴的肥肉跑了,宋祈茵本来就郁闷,被人这么一催,心里生了几分怒气,“老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又顺了顺戏服上的水袖,她起身正准备登台,就透着红布间的缝隙瞧见了坐在远处的方司令。


她美目一转,回首低声对一旁的老板吩咐,“老板,请您派人代方公子告诉总司令,他今天先走一步,就不和总司令一起回去了。”


“有这样的事?”


老板有些疑惑,又见宋祈茵催促地瞪了他一眼,才急忙应了声离开后台。


这一幕正巧被在戏台子后面打杂擦拭道具的俩小伙看见了。


一小伙不屑道, “这老板怎么跟怂包似的?一点都没有做老板的气势,要我肯定不这样,肯定要那娘们乖乖的伺候着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嘻嘻的笑了声。


另一小伙当即给了他个暴栗,“你个乡下来的yin瓜脑袋懂个屁!


你不知道宋祈茵在北平名气有多大,就拿悦来楼来说,只要有宋祈茵在,戏台下铁定是满了人的,能坐的坐,不能坐的都买站票的,再到后来啊,那戏票子有些人抢都抢不来呢。”


生怕那乡下小伙不懂,他又道,“人家是悦来楼金灿灿的摇钱树啊,那可是要当祖宗一样供着的,你可别去招惹人家。”边说边将刚刚擦拭干净的道具摆放整齐后就起身离开了。


那小伙还蹲在一旁吃疼的捂着脑袋委屈道,“不就说着玩呢嘛,干啥那么认真。”


“快点过来啦,小心老板逮到你偷懒扣你工钱!”


一听这话,那小伙瞬间忘记了疼痛,连忙起身小跑了过去。


“诶,来了!来了!”


她可怜巴巴的语气吓得织云忙伸手去扶住,才没让方佑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织云一脸无奈,“我听您的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织云。”她转着手腕,松了松筋骨,“记得是送回我房间里去。”


“姑娘!”


织云原是要走的,听到这话顿时停了下来,急得跺脚,转身瞪着那个满口胡话的老嬷,这沧桑年老扮相,又满嘴胡话,真真是为老不尊!


其实哪有什么老嬷,不过是宋祈茵

乔装打扮罢了。


织云再天真也明白宋祈茵的用意,那种事情.....


想一想都是要死的。


唉,她家姑娘今天实在太奇怪了。


莫非是真的看上方公子了?


她身为姑娘最贴己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放纵姑娘?


不行!


打死不行!


宋祈茵轻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瞧你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我的地盘,更好盘问嘛。”


宋祈茵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拭着眼泪,笑得没心没肺,彻底让织云闹了个大红脸。


得,这胡话又让自家姑娘给扯圆了。


待织云离开后,宋祈茵才逐收回心思,回到戏台后边,卸下脸上的皱纹和斑点,露出那张美艳年轻的脸,重新梳妆,刚穿上戏服。


此时却有一个年过五旬,身着黑马甲的男人就匆匆忙忙进来,眉间皱成川字,“哎呀,我的祖宗啊,您快些出去吧,吴副司都嚷嚷好长时间了。”


到嘴的肥肉跑了,宋祈茵本来就郁闷,被人这么一催,心里生了几分怒气,“老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又顺了顺戏服上的水袖,她起身正准备登台,就透着红布间的缝隙瞧见了坐在远处的方司令。


她美目一转,回首低声对一旁的老板吩咐,“老板,请您派人代方公子告诉总司令,他今天先走一步,就不和总司令一起回去了。”


“有这样的事?”


老板有些疑惑,又见宋祈茵催促地瞪了他一眼,才急忙应了声离开后台。


这一幕正巧被在戏台子后面打杂擦拭道具的俩小伙看见了。


一小伙不屑道, “这老板怎么跟怂包似的?一点都没有做老板的气势,要我肯定不这样,肯定要那娘们乖乖的伺候着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嘻嘻的笑了声。


另一小伙当即给了他个暴栗,“你个乡下来的yin瓜脑袋懂个屁!


你不知道宋祈茵在北平名气有多大,就拿悦来楼来说,只要有宋祈茵在,戏台下铁定是满了人的,能坐的坐,不能坐的都买站票的,再到后来啊,那戏票子有些人抢都抢不来呢。”


生怕那乡下小伙不懂,他又道,“人家是悦来楼金灿灿的摇钱树啊,那可是要当祖宗一样供着的。”边说边将刚刚擦拭干净的道具摆放整齐后就起身离开了。


那小伙还蹲在一旁吃疼的捂着脑袋委屈道,“不就说着玩呢嘛,干啥那么认真。”


“快点过来啦,小心老板逮到你偷懒扣你工钱!”


一听这话,那小伙瞬间忘记了疼痛,连忙起身小跑了过去。


“诶,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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