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锦繁华好奇,“为什么每个氏族的中间都有一根立起来的柱子?是图腾,是像学者用的一个词……生殖崇拜?按理说,这是母系社会,不需要拜屌吧。还是要祈求多生男的好使唤?也不用吧,要生好简单,随随便便一个妻主就养十个孩子,大的带小的。”葛天氏似懂非懂,眨巴眨巴眼,迷之脸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很短的木弓?白白的,没有弓弦,有些弧度,中间把手部分手指凹痕做得精妙。嗯。好像不是。这木弓的每一点都打磨得好圆润,用油脂处理的得一尘不染,尤其是两头。葛天氏一脸“你的聪明的”。“你是说,天和地是搞姬关系!!!”锦繁华又进入幻觉了:很久很久以前,天空女神,大地女神,各自专注,孕育着造化。流云编舞,高风和曲。山树招摇,沧海潮生。这次,看到了彼此的造物,天上的白云变得像个兔子,地上忽然就出现了一种动物兔子。等等等等。云的变化总是无穷无尽的,动物总要有能动的形状。比变化比不过了,于是动物不再都是白的,而是千奇百怪的颜色。清亮湛蓝的天,垂下眼眸来瞧,抿了唇笑;温和缤纷的地,也就无畏对视,多姿多彩的笑回去。笑得红霞漫天,笑得霓光逐彩。海洋,大地的一片水袖。也是因为应和了天的蓝色。绵绵翻起千层浪,去擦拭那天际霓霞。这样激烈了些,是否弄痛你的脸颊?长风,天空的纤纤柔指,拂过所有可以触及的表面。不由得依着你的美好形状,在水面吹皱,在平原呼啸,在山谷间打旋。我已流连忘止。风过处,大地应声。山起处,白云陷落。海尽头,相依一线。忽而天黑夜深,遮去了所有颜色形状。脸红也见不到,情热也见不到。不见天,不见地,或许天地合一。天空饱饮一口海水。汲取的水分被带到至高之处,滑落,浸润大地。即是雨露。垂下白云低伏,摩地散开,即是雾气。风搅潮动,云含山峰。大地不会几多变化,极力展开,看似却安忍不动。细微处,花草树木如寒毛孔窍,无不颤抖。一核地心,翻滚往复,再炽烈不过了。
一夜雨生春。遍地是湿痕。万物乐生长。然后才有人。大地闲来无事,将雨水与土壤调和成泥,照天地神明的样子捏了一群,让她们集天地灵气而生,是人。送给天空,再逗一笑。天空画虹。在下面的,看着那笑意的弧,无暇细心,就随意的用树枝蘸泥甩一甩,落地也是人。受力不均,甩出多余的第三条腿来…… 这是一个神话故事。然后她指了天,指了地,指了氏族广场中间那一根立起来的图腾柱子。……锦繁华悟了——原来,天和地,是这种关系!给她们献上愉快的道具,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凡人也做了神交的事,感觉羞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