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嗨,白井桑,听我的老师说他有一个朋友刚从美国回来了,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正好就在我们这个城市。你可以去她那里试试看。』
『听说是个温柔的美女医生,碰巧和你一样都姓白井。我猜你面对她应该会比面对我更轻松些。』
『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她。』
白井黑子盯着自己的心理医生谷原接连给自己发的三条消息,大约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最终她给谷原回了个电话。
“可以见一面吗?”
“可以。白井桑想什么时候?”
“现在。”
“好。我在办公室等你。”
谷原对白井黑子这个病人一直是好奇而又无奈的。白井黑子是主动来找他的,听白井说是从网上看到的他的个人信息。白井黑子是一个十分温和礼貌而又理性的人,如果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谷原并不会觉得白井黑子有什么问题。但是白井黑子每次到他这来都对自己的往事保持沉默,这又让他相信白井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使尽浑身解数如今依旧没能撬开白井黑子的嘴。
挂掉电话四十分钟后,白井黑子准时敲开了谷原的门。
“您染头发了?”
“是啊,我的新女朋友不太喜欢我顶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所以就染黑了。”谷原抓了抓自己的稀疏的短发,耸肩解释道。
“很漂亮。”
谷原觉得自己从白井黑子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惋惜,为了证实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补充道:“谢谢。不过那位美女医生是金黄色的头发,如果白井桑喜欢的话,我想这很不错。”
“嗯。”
白井黑子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但紧盯着她的谷原发现她的右手抖了一下,在他说金黄色的头发时。
谷原没有再多问,从桌子上翻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好了地址交给了白井黑子。
“白井医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她说你什么时候去找她都可以。这是她家里的地址。”
白井黑子接过纸条道了谢便离开了。谷原不禁腹诽,白井黑子非要见这一面难道只是为了看他的头发吗?然后不巧自己染黑了,所以她不愿多说一句话便失望离去了?于是谷原在白井黑子的相关信息上记录了她对金黄色头发很敏感。
谷原很快又获得了新的线索。
白井黑子到家后给谷原发了消息报平安。而消息的最后一句是:『您桌子上的星星很好看。』
谷原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桌子,在桌子的一角发现了贴在上面的一张星星贴纸,他回忆了一下,这是几年前自己的一个病人,一个13岁的小男孩贴上去的。
所以白井黑子其实是来看星星的吗?谷原带着满心疑问等待着那位白井医生去破解谜团。
白井黑子选择在第二天吃过午饭后去找那位白井医生。敲过门后白井黑子很快就听到越来越近地哒哒的脚步声,里面的人打开门后,看到门口的白井黑子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就是谷原说的白井桑吧,初次见面,我是白井操祈。”
白井黑子没有理对面的人伸过来的手,而是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
白井操祈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浑身开始颤抖。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眼神也逐渐涣散。她用仅存的理性和染上哭腔的声音说道:“我有一个妻子,她,她——”
白井黑子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倒在了白井操祈的怀里。
白井黑子又做了熟悉而混乱的噩梦。
“我们离婚吧。”
“我要结婚了,请黑子你务必到场。”
“这是对你的报复。”
“是你害死了我。”
“这是我的新女朋友。”
……
食蜂操祈笑着贴近白井黑子,一边说着“黑子不可以欺负我的女朋友哦”一边将匕首刺进白井黑子的胸口。
“啊!”白井黑子大叫一声,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一分钟后,她伸手去擦自己的脸,泪水混杂着汗水。
“要喝点水吗?”
白井黑子闻声看去,看到面前的人身体本能的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很快白井黑子便冷静下来,她伸手接过白井操祈递过的杯子,双手握住灌了大半杯水。
“谢谢。很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白井黑子低着头看着水杯中倒映的自己的脸。
“是有一点呢,不过担心更多。白井桑是很怕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是,白井操祈?”白井黑子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抬头去看那人,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抓紧机会多看几眼的,这个让她找了将近两年的人,念了两年的人,梦了两年的人。
白井黑子脸色依旧十分苍白,嘴唇终于承受不住牙齿的狠咬而溢出鲜血,倒是为同样苍白的唇染了色,口腔中逐渐布满了腥锈味。在等待白井操祈的回答过程中,白井黑子又忍不住灌了一大口水,想要冲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白井桑是问我的名字吗?从我‘出生’起我就叫白井操祈。”
这样的回答是绝对不可能让白井黑子死心的,尽管眼前这个人像是不记得她了,但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她的妻子,准确来说是前妻。
『每一个我都爱你,尽管方式不尽相同。』白井黑子还记得自己从家中翻出的这句食蜂操祈写的话。这么久她仍旧不肯放弃,不过是她一直相信执着的人不只是她自己。
“抱歉。”白井为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以后就有劳白井医生照顾了。”
“白井桑客气了。嗯……总觉得我们都叫对方白井很是别扭,如果您觉得可行的话,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称呼对方的名字。我叫你黑子,你叫我操祈,如何?”
“好,操祈。”
“黑子是一个人住吗?”白井操祈本想坐到床边,但是想到白井黑子刚醒来看到自己的反应,就坐到了离床远一些的椅子上。
“目前是。”
“我有一个提议,不如黑子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这样也方便治疗。不过黑子你好像很怕我?”白井操祈再次问了一遍刚才白井黑子没有回答的问题。
“没有。”白井黑子停顿片刻继续道,“因为你和我的妻子长的一样,而且我的妻子名字是食蜂操祈。不过她两年前失踪了,所以我看到你比较激动。”
“原来如此。”白井黑子并没有在白井操祈的眼中看到多少意外,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一样。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长的一样的人并不意外,但如果再加上这个人是金发星星眼呢?白井黑子不认为星星眼是多么的普遍,起码她只见过一个。
“黑子会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吗?或者觉得我就是你的妻子?”
白井黑子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黑子会希望你感觉到的是真的吗?”
白井黑子沉默良久,轻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没关系,作为黑子的心理医生,我会帮你知道的。”白井操祈笑道。
白井操祈帮白井黑子安排了房间,又陪她回去收拾了东西。把主要的物品都搬到白井操祈家后,白井操祈叫了外卖。
“有酒吗?”饭桌上白井黑子发问。
白井黑子从前是不怎么喝酒的,即使是食蜂操祈刚失踪那会儿,她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以追查食蜂操祈的下落也是不碰酒的。后来久久没有丝毫收获,她又总被噩梦缠身,于是开始依赖酒精入睡。白井黑子知道自己喝完酒会很老实,一般都是坐在一旁放空自己发呆,或者是倒头就睡,所以她才敢在别人家要了酒。
白井操祈对此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翻出了一瓶包装精致的酒递给白井黑子。
“这是我自己调的Blue Margarita,酒精度会高些,可以吗?”
“这……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身为医生我不喝酒的,不过我很喜欢调酒。如果能有人品尝我的酒我也会很开心的。”
“那就多谢款待了,我会付给您相应的费用的。”
白井操祈耸耸肩没接话,显然她对费用一事并不怎么在意。
白井黑子觉得白井操祈调的酒味道很好,力道也是真的好。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难得自己昨晚没有做梦睡得不错。完全清醒过来后白井黑子忽然感觉到自己旁边似乎有什么,转头一看竟然是白井操祈,视线下移,还是赤裸的白井操祈。被子拉到胸前,锁骨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吻痕。
“该死。”白井黑子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会是她昨天喝多了对白井操祈做了什么吧。虽说她从前喝酒后都很老实,但是如今出现了白井操祈这个变数她心里也没底了。
“黑子在做什么?”
白井操祈睁开眼就看到白井在敲自己的头。
“对,对不起。”白井黑子停下动作整个人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白井操祈并没把目光长久的放在白井黑子身上,她掀开被子赤裸着身子下了床,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着:
“我是该庆幸有着和黑子的妻子一样的名字吗?昨晚黑子在我耳边喊着操祈时不至于让我那么心痛。”白井操祈转身,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白井黑子,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扣着衬衫的扣子,继续说道:“不过黑子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一夜情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我们都不是有意而为之,忘了就好。”
“如果我,忘不了呢?”
“嗯?”
“我会负责的。”
2
“负责?”白井操祈嗤笑一声,白井黑子在这笑中看到了轻蔑和嘲讽。
“你心中惦记的别的女人然后对我负责?我从不缺床伴,尤其是那种对我一心一意的床伴,她们每个人都想对我负责。”白井操祈将白井黑子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突然变了脸色,她面露嫌恶,狠厉在眼中一闪而过,“但其实她们只是想占有、控制,然后永远囚禁我。”
可能是看到了白井黑子眼中的恐慌,食蜂操祈又冲白井黑子微笑,想让她放松下来。
“而我是个追求自由的人。”
白井黑子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显然她被白井操祈吓到了,从前她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食蜂操祈她都只觉得心痛和无措,但面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白井操祈却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惧。
白井操祈并不打算多安慰白井黑子,她拉开门头也没回的告诉白井黑子她去洗澡了。
白井黑子慢吞吞地穿着自己的衣服,她从前对上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食蜂操祈却偏爱衬衫,但是食蜂本身穿的不多,而是喜欢让自己穿衬衫。慢慢地她也习惯了穿衬衫,即便是她和食蜂操祈发生了那次激烈的冲突后,即便是她每次系扣子都会看到食蜂留下的伤痕。
白井黑子很识相的选择暂时把昨夜的事放在一边不提。白井操祈很快洗完澡出来,白井黑子注意到她新换的衣服和昨天一样是一件衬衫,这让她很难不在意,但她并没有言语而是拿着衣服去洗澡了。等她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好了。
两个人面对面吃着早餐,白井黑子觉得氛围有些沉重,但白井操祈是一脸轻松。
“你说如果你的妻子一会儿出现在门外会怎么样?”
白井操祈说地漫不经心,却吓得白井黑子将手中的食物掉在了盘子上。
“你的妻子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白井黑子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但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在白井操祈面前再昏倒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白井黑子逼迫自己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句话。
白井操祈先是低声轻笑,然后越笑越大声,笑了将近一分钟。这笑倒是让白井黑子缓解不少。
“你还有救。”她言语中透着喜悦。
“什么?”白井黑子面露迷惑。
“你还没有完全成为别人的囚徒。”
白井操祈十分平静地看着白井黑子的眼睛,这让白井黑子瞬间静下心来。白井黑子不知道如此快速的效果是源于那双她熟悉的眼睛,还是因为面前的人作为心理医生特有的魔力。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昨天晚上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不是让我忘了昨夜的事吗?”静下心来的白井黑子说话也很沉稳,不再那么虚浮。
“那你做到了吗?”白井操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井黑子沉默着,因为她知道面前的人已经看穿了她。
“你忘不了,但你现在也不想提对吗?”
“是。并且我也想结束这次治疗。”白井操祈说的没错,白井黑子确实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确实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在白井操祈说了“我从不缺床伴,尤其是那种对我一心一意的床伴,她们每个人都想对我负责”这样的话后。这种像是轻浮女人的发言让白井黑子很不舒服,她更怕听到白井操祈细说和某个女人的情史。
“你在害怕。但你害怕的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妻子,而是怕原本属于你的不再只属于你。所以你退缩了。”
白井黑子很讨厌这种被看透一切的感觉,这也是她在面对心理医生时始终不愿多说的原因。他们的平和会感染你,但是他们的洞察力又会烦扰你。
“我早已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白井黑子紧紧盯着白井操祈的眼睛,像是在控诉什么。
“你还有你的美好过去,但是它们随时可能被毁灭。人这种生物,不曾拥有的东西都会害怕失去。只要你活在恐惧中,你就被囚禁着。”
“所以你是在建议我别再活着吗?”
“你很清楚,死亡中没有恐惧、没有囚禁,同时也没有解脱、没有自由。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反驳我,借此你可以发泄你压抑已久的情感。我并不介意,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为什么?你害怕我离开吗?”随着情感的外泄,白井黑子学会了咄咄逼人。
“如果这能安慰到你的话,你可以这么想。”
白井操祈的云淡风轻反倒是激发了白井黑子的理智,她不能就这么离开,白井操祈是她目前发现的有关食蜂操祈的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线索,不管真相如何她都该勇敢的去揭露它。
“吃饭吧。”白井黑子妥协了。
“你果然很有趣,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白井操祈低声细语。
白井黑子听到了这句话,但她没出声。她恍然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种事情以前她也经历过。稍微熟悉一点的境况让她安心了一些。
“我为你设计了治疗计划,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将最后的食物吞咽下去,白井操祈终于不再捉弄白井黑子,进入了正题。
“去哪里?”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井操祈神秘一笑,白井黑子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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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白井操祈嗤笑一声,白井黑子在这笑中看到了轻蔑和嘲讽。
“你心中惦记的别的女人然后对我负责?我从不缺床伴,尤其是那种对我一心一意的床伴,她们每个人都想对我负责。”白井操祈将白井黑子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突然变了脸色,她面露嫌恶,狠厉在眼中一闪而过,“但其实她们只是想占有、控制,然后永远囚禁我。”
可能是看到了白井黑子眼中的恐慌,食蜂操祈又冲白井黑子微笑,想让她放松下来。
“而我是个追求自由的人。”
白井黑子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显然她被白井操祈吓到了,从前她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食蜂操祈她都只觉得心痛和无措,但面前这个看起来无害的白井操祈却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惧。
白井操祈并不打算多安慰白井黑子,她拉开门头也没回的告诉白井黑子她去洗澡了。
白井黑子慢吞吞地穿着自己的衣服,她从前对上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食蜂操祈却偏爱衬衫,但是食蜂本身穿的不多,而是喜欢让自己穿衬衫。慢慢地她也习惯了穿衬衫,即便是她和食蜂操祈发生了那次激烈的冲突后,即便是她每次系扣子都会看到食蜂留下的伤痕。
白井黑子很识相的选择暂时把昨夜的事放在一边不提。白井操祈很快洗完澡出来,白井黑子注意到她新换的衣服和昨天一样是一件衬衫,这让她很难不在意,但她并没有言语而是拿着衣服去洗澡了。等她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好了。
两个人面对面吃着早餐,白井黑子觉得氛围有些沉重,但白井操祈是一脸轻松。
“你说如果你的妻子一会儿出现在门外会怎么样?”
白井操祈说地漫不经心,却吓得白井黑子将手中的食物掉在了盘子上。
“你的妻子看到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白井黑子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但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在白井操祈面前再昏倒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白井黑子逼迫自己有气无力地说出这句话。
白井操祈先是低声轻笑,然后越笑越大声,笑了将近一分钟。这笑倒是让白井黑子缓解不少。
“你还有救。”她言语中透着喜悦。
“什么?”白井黑子面露迷惑。
“你还没有完全成为别人的囚徒。”
白井操祈十分平静地看着白井黑子的眼睛,这让白井黑子瞬间静下心来。白井黑子不知道如此快速的效果是源于那双她熟悉的眼睛,还是因为面前的人作为心理医生特有的魔力。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昨天晚上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不是让我忘了昨夜的事吗?”静下心来的白井黑子说话也很沉稳,不再那么虚浮。
“那你做到了吗?”白井操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井黑子沉默着,因为她知道面前的人已经看穿了她。
“你忘不了,但你现在也不想提对吗?”
“是。并且我也想结束这次治疗。”白井操祈说的没错,白井黑子确实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确实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在白井操祈说了“我从不缺床伴,尤其是那种对我一心一意的床伴,她们每个人都想对我负责”这样的话后。这种像是轻浮女人的发言让白井黑子很不舒服,她更怕听到白井操祈细说和某个女人的情史。
“你在害怕。但你害怕的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妻子,而是怕原本属于你的不再只属于你。所以你退缩了。”
白井黑子很讨厌这种被看透一切的感觉,这也是她在面对心理医生时始终不愿多说的原因。他们的平和会感染你,但是他们的洞察力又会烦扰你。
“我早已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白井黑子紧紧盯着白井操祈的眼睛,像是在控诉什么。
“你还有你的美好过去,但是它们随时可能被毁灭。人这种生物,不曾拥有的东西都会害怕失去。只要你活在恐惧中,你就被囚禁着。”
“所以你是在建议我别再活着吗?”
“你很清楚,死亡中没有恐惧、没有囚禁,同时也没有解脱、没有自由。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反驳我,借此你可以发泄你压抑已久的情感。我并不介意,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为什么?你害怕我离开吗?”随着情感的外泄,白井黑子学会了咄咄逼人。
“如果这能安慰到你的话,你可以这么想。”
白井操祈的云淡风轻反倒是激发了白井黑子的理智,她不能就这么离开,白井操祈是她目前发现的有关食蜂操祈的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线索,不管真相如何她都该勇敢的去揭露它。
“吃饭吧。”白井黑子妥协了。
“你果然很有趣,怪不得她那么喜欢你。”白井操祈低声细语。
白井黑子听到了这句话,但她没出声。她恍然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这种事情以前她也经历过。稍微熟悉一点的境况让她安心了一些。
“我为你设计了治疗计划,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将最后的食物吞咽下去,白井操祈终于不再捉弄白井黑子,进入了正题。
“去哪里?”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井操祈神秘一笑,白井黑子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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