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認真說起這件事,就要回到七年前的一個盛夏,那年正值風浪最尖處的視后夏向卿正在享受著殺青後的休假,那時的她還沒有深入其他圈子,所以一個不小心就把國內鋼鐵業界的龍頭之一給得罪了,結果對方是個黑白通吃的,輕輕鬆鬆就將人給擊落懸崖還偽裝成了自殺事件。
不過那時候正在接受師父畢業考試的花汐昭被丟進了深山荒野,不只要生存下來,還得在時間內回到集合點,結果就在截止時間前三天遇見了正在努力爬起身的夏向卿。
順手把人救下後又背著她爬了將近四十公里的山路,而且是在沒有明確方向的狀態下,好不容易終於到集合點時,離截止時間還剩下二十分鐘,花汐昭也實在撐不下去,勉強把人靠在樹幹上後自己就暈了過去。
在花汐昭師父接走二人的後幾天,回歸的夏向卿開始絕地式的大反攻,不僅報復完那個曾經的鋼鐵業龍頭,還順帶收購了其底下連併企業,更投資天價數目增加規模產能,直接一躍上了國際舞台。
自從那之後無論是政界、商界還是發根地的娛樂圈,都知道惹龍惹虎絕對不能惹到瘋女人,一瘋起來就是大海嘯等級的恐怖,直接血洗國內鋼鐵業界,這是要多大的實力跟膽識才敢下這種手筆,更別提對方從頭到尾都在幕後,連出面都沒有。
而也是從那之後花汐昭就一路被夏向卿栽培,最後成為了國際間也算是有一定名氣的花藝師,只不過一直以來就都只有作品參展,本人實際上都沒有出面,連獎牌都是代領的,這才讓花汐昭只有頭銜而沒有地位。
聽完花汐昭的說明後,唯梓頓時覺得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你說乾媽真的哭了啊?」在唯梓的印象中夏向卿一直都是堅毅、果斷的鋼鐵直女,要說她真的向花汐昭說的那樣,一見到花汐昭就感動得哭了三個小時才罷休,這實在是無法想像。
「她這樣已經夠堅強了,很多人跌落山崖後都絕望的闔上了眼等死,她一醒來就努力支著身體遠離有爆炸危險的車子,那時腳都已經斷掉了卻還不肯放棄希望的一直爬。」想起那時候的往事,花汐昭忍不住感嘆歲月如梭,一眨眼就過了七年,現在有這些成就也都是靠對方。
「……真的很堅強呢,如果換作是我應該也是等死的人吧?」唯梓思及至此真的由衷感到自己的幸運,可能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在這裡了吧?
「不會的。」
「嗯?」
花汐昭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唯梓愣了一下。是說自己不會等死嗎?不過按照自己的性格,發生那種事肯定只有等死的份啊……
看著唯梓滿臉狐疑跟糾結,花汐昭忍不住又伸出鹹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動作只能說是越來越順手了。
等到唯梓臉上的表情放棄深究後,花汐昭才開口。
「我是說,以後無論是在哪裡,只要你出事我都會馬上趕到,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放心吧。」
猶如千噸巨石般沉重的諾言輕輕的從花汐昭口中說出,不知道怎麼回話比較好的唯梓下意識地回了句「只有出事才能見到妳啊?」
原本只是一句簡單的玩笑話,花汐昭卻異常認真的牽起唯梓的雙手「只要你需要我、想我了,我都會在。」
「畢竟我們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