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不可爱，明明长着一张那么可爱的脸。”

“好久不见。”

“不问我怎么回来了？”

“那是你的事。”

“因为，我果然忍受不了没有你在身边呀。”何明穗捧着单思筠的脸庞，让她不得不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这张脸对你来说最有杀伤力了不是吗，还是你想听我说爱你。”

“明穗，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其实也不算有开始过不是吗，毕竟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呀，只是借着这张脸在爱着别人罢了。”

“你们是不一样的。”

“但是我不介意呀，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别人来爱。何况，把我当成是她，想象她很爱你，这样的话你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从来不觉得那是痛苦。”

“但是你，忍不住去找她了吧。”单思筠愣了愣，但很快便想明白为什么明穗会知道。该死的余诗善，单思筠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那是我的事。”

“不要担心，只是希望若是你感到痛苦了，不要忘了还有我，我是爱你的。”

她和明穗有过一段，因为那张相似的面孔，她饮鸩止渴般地陷入了像幻影一般的爱情。但幻影总归是幻影，哪怕你时常能够假装对方是她还爱着自己，但偶尔的清醒却还是在深夜里抓住了她，梦一下子便粉碎成了泡沫，而她又能将这场自己费尽心机构建的梦境，重建几次呢。

所以当碎到不能再碎的时候，这场梦也被她亲手毁灭了。

何况那时的明穗也不爱她，大概是她表现出的深情让她觉得有趣，明穗因此配合着在一旁看着她的反应，并相互之间默契般地达成了协议，一个愿演，一个愿投入。而后来所说的爱她，又算作怎么一回事呢。

她承认，那副模样确实让她的分辨能力下降了不少。

只是，毒药能被永远地戒掉吗？毕竟因此，她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何况，真实的爱慕，近在咫尺，遥远无边。

就像现在这样吗，单思筠看着吕亦姗新发的动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是能将毒瘾唤起的，残酷的现实呀。

尽管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画面确实刺激到了单思筠，但在过去的岁月里，早就不知道独自一人消化了多少这样的痛苦。如果她只是因此，就沉溺于幻影中，也就过于脆弱了。从她决定重新出现在亦姗面前的时候，对应的，她也必须要舍弃些什么，这些都是早就做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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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回来。”

“好，需要给你准备晚餐吗？”

“不用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我知道了，一路小心。”像例行的公事般，两人都挂断了电话。吕亦姗看着摆在面前的三张水族馆门票，有些无奈。

‘妈，这是什么？’

‘水族馆的门票呀，你们一家三口都没怎么好好出去散散心，等奕程回来了，你们就找时间去外面走走，成天待在家里怎么行。’

‘妈……’

‘唉，虽然知道这样说不好，但你和奕程……’

‘妈，你不要想那么多了。’

‘亦姗，爸妈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希望你幸福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奕程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去水族馆，你就别操心了。’

只是幸福，已经越来越难获得了，不是吗？

“吱呀”

“奕程，你回来了。”

“嗯。”

“我妈给了几张水族馆的门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散散心。”吕亦姗看他不怎么忙碌了，才跟他有些艰难地提议。至于为什么艰难，大概是他们之间早就习惯了各自忙各自的。何况英灵出生后，她几乎全身心投入在英灵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沟通早就越来越少了。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时间的。”

“好。”

但无论怎样，对方都算尽职尽责了。

隔天，赵奕程便安排好了行程，尽管在这一过程中，难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她也不算能投入到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氛围里，倒也无所谓。何况，英灵来到水族馆一路都很开心，对于她来说，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