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寂静的夜，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黑暗。对面楼的几个窗子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餐桌、沙发、我看不清楚的柜子，它们都静静等着，像是房间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或是还没有回来。更多的房间漆黑一片，偶尔有汽车悄悄地驶过，把灯光投得到处都是。窗子的缝隙间有初秋的风透进来，它还带着夏季的余热。“如果对面那间关着灯的漆黑房间里也有像我们一样的人，她也同样看不到我们。这一切都是存在的吗？”我的身体沉迷于不断重复的亲吻中，想法在兀自做梦。“我们是不存在的。黑暗是只包裹住我和学姐的另一个次元。我的快乐从真实的世界中消失，在我们共同的乐园中永存。”

我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腰部向下滑去。“这样真的可以吗？即使是在这个不复存在的世界之中？”学姐的腰纤柔，我的手指像水中游动的水鸟一般，恋恋不舍地绕着学姐后腰上的相处轻微凹陷打转，想象着我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它们像盛着清澈泉水一般骄矜的形态。学姐的身体使我沉醉，我停下我的吻，用眼睑与眉骨亲昵地蹭着她被我吻红了的肌肤。

学姐轻轻地笑了，好像是被我的头发刺到发痒，又好像是在笑着得到奖励的孩子流露出的稚气。

“孟孟，要记住我喔。”学姐说着把睡衣简单整理了一下，从我的怀中稍稍起身，隔在我与窗户之间，左手从我的脖颈下搂过去，右手搂住我的腰，几乎将我与她调换了位置。

“嗯？”我不明所以，心里只感到突如其来的慌乱。被情欲充涨的头脑在这样的天旋地转中更加摸不到方向。学姐解开我用作睡衣的宽松柔软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的理智还企图挣扎，“是她的话，可以。”学姐的指尖抚上了我胸前温热的小丘，她的手指比我握紧它时更显得纤细。她用手心盖住山丘上娇小的突起，这片从未有他人造访过的秘境像受惊的含羞草轻轻向后退去，我的身体紧张得在止不住得发抖。

“没事的宝贝，我会很温柔的。”学姐用鼻尖贴近我的耳朵。我的脖子像小狗对主人露出的肚皮一样，自顾自地向她伸展，好像在期待着吸血鬼致命却又赋予永生的一吻。学姐用嘴唇感受着我的脉搏。“请把我吃掉吧。”这样不知羞耻的念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学姐的手像小猫开花的肉垫一样在我的胸部上有节奏地舒展又合拢。我忍耐着，这像深海中摇曳的鱼群般的幸福感。“请亲吻我！”心底的呐喊被紧咬着下唇的牙齿阻隔。学姐那美丽的侧影像刀，游移在我像俎上鱼肉的脖子上，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对着我的耳朵轻声叹息，又沉重地亲吻。“嗯..啊… ”那心中大声的渴求，在羞怯的层层过滤下变成一声像泡泡般的娇喘。“不要…”我的声音再也不会受到我的控制，“在学姐面前… 不可以…我…”

“小孟很可爱喔，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吧，就当是在做梦。”说着，学姐用嘴唇堵上了我欲言又止的嘴唇。“嗯…..”房间里像是有一只委屈的小猫，在我耳边不远的地方轻哼，这怎么也不会是我的声音。我大概已经…不存在了吧？身体不知为何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啊….”那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像是学姐紧紧搂住我身体的手从我的身体中挤出来的。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仅仅是胸部被碰触……“哈啊……”学姐的右手搂在了我的腰间，我的身体与她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而她那与我的唇交叠了无数次的唇代替了手心，温柔地舔舐着我的乳头。“不要…..学姐….. 嗯..啊……………..”我的呼吸不可思议地转为急促而沉重，“哈啊…啊…哈……..”不要这样… 我怎么可以在美丽的学姐面前… 这样….. 嗯……. 不可以………..我的心像一名健壮的长跑运动员，一步一步重重地跳动，震得整个世界只有那咚咚咚的节奏和胸前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快感。我试图抬起手去抚摸学姐的头发，可是手臂只抬到了一半就又重重地落下去。“我爱你，一直都爱。你明白吗？”学姐的声音从她不再平稳的呼吸中传来，我的意识与我渐行渐远，在彻底陷入无尽的虚空之前，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全部紧紧地裹住我。

“嗯….”我再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曾经做出了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