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女人:“你说,是不是,魔法这东西,真的那么的强,我今天看到的那人,可是远远超过了魔法,甚至是轻而易举。”
“阁下言过了,魔法是真正的上帝恩赐,神赐的力量,凡人是无法匹敌的,还请殿下,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国的根基,都是您手下的兵士,还有您提拔魔法师构成的。”
“嗯,这话我爱听,只是,我真想知道,这个车阵,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能够在质量大不如我们的情况下,依旧可以造成如此的损失,还有,那箭矢上淬炼的毒素,比我仍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属罕见。北国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奇人异事,真是大开我眼界。”
“那些不过是奇技淫巧,哪能比得上殿下您啊。”
“下去吧。去清点一下财物,把那份文件给我。”
“是。”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嗯,格蕾妮卡,团长。***,副团长***。嗯?为什么。这平白无故多出来这两人?”没有看到那个名字。她突然狠狠地揉乱着这张纸,甚至于要撕碎这张纸。但是她没有,缓缓平复下来,又轻轻地抚平,上面的痕迹,表露出不知道何种愤怒的情绪。
“来人,把这组货物,送到,承武城,给城主赔礼道歉,去做。”
“是”
“这是哪??啊!好疼!”头部快要撕裂的感觉。
‘啊啊’我是在哪?
附带着断片之前的记忆涌入。
‘战车不知道被什么撞倒了。难道是人?刚想瞄准,便发觉有什么直接冲撞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战车上的二人摔了出去。
瑟拉娜,好像被格蕾妮卡冲进来拖走了。那个驮兽受惊,到处冲撞,撞翻了货物,货物压住了我。对,就是这样。那现在在我身上的就应该是货物。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好疼,是不是肋骨断了。说不上力气,就这样吧,熬一晚上。’
“尊敬的军士,您的武器更新需求已经收到,最高统帅部已经批准您的部队,优先升级您的部队,祝您好运”
‘谁???谁在说话??’四下黑漆漆的一片。
‘远处有火光?’
想挣扎起来,根本做不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手指竭尽全力地想伸出一点,一点点就够了,慌乱之中摸到了自己枪。
“啊!”那撕裂的,无力的感觉从腹部传来,逼迫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想起之前遭遇的敌人,悬露很害怕,很害怕。自己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保佑我,保佑我。希哈娜”
她摸出胸前口袋的十字架,这一刻,如果她有信仰的神,那么她肯定会祈求,但是她没有,她会祈求给予她的人。那位,修女。
“保佑我”将十字架握在手中
吃力地侧向那越走越近的火焰,准心缓缓下移到火焰下方,沉重的喘息声,只有自己能够听清楚,不重要了,我要活下去,我还想活下去,我还想,再见她。
“咔!咔咔!!咔咔!!”“该死!卡弹!”‘不不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赶忙拉着枪栓,让卡住的子弹弹出。
但是很显然,拄着火把,也意识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那脚步已经相当,不,是已经抵达了。
冰冷的刀锋已经抵住了悬露的脖颈。‘没机会了’无力地合上枪栓,闭上眼睛,等待着她的宿命。
(西普诺语)去报告殿下,有活口,似乎遭受了重伤。
听不懂的话语在耳边传响。
周遭似乎有人在搬动着什么,但是腰腹以下似乎没有任何感觉,除了那撕裂的疼痛不让人昏睡过去,一切似乎都在望好的方向发展。
“把他身上东西搬走,去抬一个担架过来。”
“是!”
居然是听得懂的话语,睁开眼睛望见的,火光映照下露出狰狞的面容,不,是面具。
看不清楚眼帘里头意味着什么。但是知道,下半身依然无法挪动。
“啧啧啧,居然还有活口。把他绑到担架上,抬到我的帐中。”
旁边居然有嘘声,“兄弟,你保重。”把悬露抬上担架的一位,悄悄地在耳边说道。原来他们说的语音也是通用的。
被结结实实地用木板和布条捆在‘担架’上。居然还很贴心地将自己的枪支带进了帐中。
戴着面具的人,在另一位侍女的服侍下,更换着软丝薄衫,这帐中的舒适,可见一般,倒是自己相形见绌。
“谢,谢谢”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面具猛然转过来,本来手中拿着什么,突然间放下。
“把这人的头盔卸下来,去松绑上半身。”
“是。”侍女轻巧地解开了头盔,将上半身死死固定住,只是这下半身血肉模糊地,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瑟拉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附近的小镇了。
“小清呢?小清呢”她从床上爬起来,一骨碌地跑出房屋,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尾巴没有隐藏起来,抓到一个路人就问,“小清呢?就,那个带着灰黑色头盔的那个,比我矮一头的那个。”
记忆的断片只停留在她被按下头的那个时刻,然后一股大力涌翻上来,她被护在怀里,但还是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了上去,迷糊的知道自己被人拖走,扛着离开。但是那个人不是小清。
一个人站在冷清的小镇上,寒凉的空气只会让她的身体增加睡意,可是她不想睡那么久,她讨厌那种沉睡的感觉,她从出生就一直这一会浑浑噩噩的的成长,她知道,她的身体需要时间的滋润,可是身体的缓慢成长跟不上那追寻世界的知识。
她一个人,从寂静绯绿的林中,到深至其膝的大雪,她宁愿在图书馆里头,用着不舒服的姿势,也不愿睡倒在自己的小屋,因为那小屋太冰冷,除非有小动物什么的来,她会将那小动物抱入被窝里头一起睡,这样第二天能够早些起来,可是这样,小动物久而久之就很少出现了,可能是被自己的气息吓到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数十年,直到那蜕变前夜,返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却又发现自己的东西还遗留在图书馆,身体却愈发酸困,没想到那人居然就这么,相信她,然后一路带着她,甚至直接把她送上了图书馆最高权限。她本来只是凭借着导师才能够进入,现在。。。。。。
本来是强制压下去的欲望,在那一夜,不该触碰的鲜血点燃了一切,
那一夜做错了很多,也做对了很多。
她终于,有一个能够让她安睡地方了,可是现在,她不在了。自己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
“怎么了,大尾巴蛇”格蕾妮卡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下一秒就看到什么东西扑打过来,跟她在地上揍了半天。
“你救我干什么啊,你救我干什么啊。。。”说着说着,那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落下,一滴一滴地响在格蕾妮卡的心上。她从未看到过面前这位流落那么多的眼泪。只得无奈地轻抚着她的泪水,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哭泣。
第二天的清晨,两双眉目同时睁开,只是一位准备着弓箭,沉默地离开。
一位,则是被啪的一巴掌,叫醒。
“唔唔,不要吃冷食!”
“主人要问话”那冷冰冰的侍女的声音。
昨夜不知那人给我做了什么,似乎是治疗, 现在可以感受到肉体的知觉了。只是。。 。。
被牢牢地绑成大字型,动弹不得。
“说,你究竟是谁,这份名单上,没有你的任何信息,连标识都没有。”
她缓缓举起那份沾染着血迹的文件,质问道。
“辅助兵”悬露心一沉,知道自己是好不到哪去了。
“辅助兵?辅助兵?”那人居然愣住了,正在回想着什么。“辅助兵确实有可能记录不上,你归属那一块?”
“归属?我背的是弓箭”
“那你的武器呢?”
“枪。额,长矛”差点把自己武器说出来,,,
“枪?那玩意?诶,去哪了,去,找出来”“是”狠狠地说道。
看得出,那人在耐着性子,但是悬露也没搞懂,这都问的啥啊。
那人也看出来了,这货根本没什么审问的价值。一辅助兵你能问出来啥。
“准备一下。”
这语气,悬露大概理解了,这应该是准备上路了,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