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台见我。”

纸条上只有这么短短一句话。

Anna读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回想起刚刚坐在台下的金发女子。确是有一个夜晚，确是有那么一场表演，在她望见那个微笑的刹那，她喉头一干——那时候她看起来的样子肯定笨手笨脚，绝对也不会让那位女士满意。。。难怪那位女士只是留给她一张纸条。但若是如此，她怎么还留了钱？

她瞪着那个塞满了钱的，厚厚的信封。

在她面前，聚光灯闪耀着，，照亮了周边的黑暗。她已经在这台边坐上。。。鬼知道多长时间！所有客人早已走光了！

她又瞪起了纸条，脑子被难以抑制的疑惑与好奇搅成一团浆糊。

’嘿！‘

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红头发抬起了头。

’嘿，是时候回家了，‘Kristoff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后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除了台上的灯，所有的灯都已熄灭。

她转过头，快速起身，随后发现自己几乎藏头到脚都赤裸着。这与Kristoff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穿着件厚夹克，戴着围巾，还戴着便帽。天哪，他看起来像个大号雪人！’你是在笑我的衣服吗？！看看你自己吧，还光着呢！‘

Anna笑得更厉害了。’拜——拜托！你都不知道你看起来多搞笑！你走路像个滚着的球！‘

他嘟哝道，’人不可貌相！在这身衣服下面——，‘他指了指自己，’姑娘们都——‘

她冲他一摆手。’是啊，是啊。。。所有姑娘都为你痴狂，我知道。‘她打住了话头，又去看起了那张纸条。它们只是文字，但她却思绪万千。

’嘿。。Krist。。你知道那个你提起今天回来这儿的VIP客人吗？她是金发吗？‘

’是呀，怎么了？噢。。。‘Kristoff咯咯笑起来，揽住了她的腰。’她怎么样？‘他的笑容充满暗示意味，但Anna此刻无暇顾及。

’没什么，我只是。。。‘她不自觉撕下了纸片的一角。她叹着气，知道自己绝对不想把这事告诉Kristoff。’我。。。我要走了。我得去穿衣服了。‘

’等一下！我知道你很喜欢金头发，但是。。。天哪，Anna，Elsa Arendelle跟咱们可不是一个阶层！‘

’事实上，你也许错了。‘她嘟哝着，Kristoff只能眨着眼，看着她脸上困惑，却又极度犹疑的表情。

’什——什么？‘

’没事！我走了！‘她推了他一把，跑向后台，把目瞪口呆的男人留在身后。

’嘿！‘

穿衣过程进行的很迅速，但她的思绪早已飘远，穿过大厅，抵达后庭。就如那个金发女人曾说过的那样——Anna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得不听某些二十岁出头的陌生人的话——这种无力的感觉仿佛重力都能将自己压垮。

她的足音颤抖起来。此时这座建筑里只剩下一些保洁人员。

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十二分。天哪，这儿可真冷。。。

‘Anna，我的小姑娘。’

她愤怒地呼了口气，没什么比她经理的语气让她更不爽的了。她不用眼看都知道这腻乎乎的声音是谁的。

‘Hans，你想做什么？’她戏谑地看着他，看见他穿着灰色的套装，红铜的头发用发蜡打理地整整齐齐。但尽管如此，Anna依旧对他的鬓角和趾高气昂的笑容异常作呕。

‘我们去喝杯吗？就我们两个。’

Anna冲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走她的路，‘我得去个地方，可没这闲工夫。’

‘你知道的，我让你做这差事，你可欠我人情。’

Anna停了下来。他是对的。但她几乎要21岁了，她几乎是被逼着飞快得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不，Anna并不是被逼迫的——她只是觉得这是能让她还债的唯一途径罢了。她的积蓄只够付她三分之一的学费。她本不应让那个女人替她付的——那是她最悔恨的事情。

她凝视着地面，Hans倚在墙上，双臂交叉。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接受像你这么年轻又没经验的女孩子，但你看来。。。是如此绝望，我不忍让你受这样的苦，你才得以赚了这份钱。看看你那贫困的家境——’

‘我的父母与此事毫无关系。’

‘他们不知道，对吗？’他笑了。‘告诉我，你撒了什么什么弥天大谎？’

Anna犹豫了一秒。‘我跟他们说我在做服务生。’

听到这个，Hans大笑起来——揭露自己的谎言让Anna感到一阵寒凉与不堪，此刻她只想拔腿而逃。她尴尬至极，但她依旧得默默忍受。她逃不掉。她签了合同，她也需要钱。她不想同父母决裂。除非真相昭示，一切水落石出。

但天哪，只要有那个金发女士的钱，恐怕她很快便能补上财政漏洞。

可不幸的是，Anna并不是那种能心安理得拿着别人的钱的姑娘。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乖乖女，尽管对她而言这件事也许同样意味着不幸。不过现在，她已经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经理先生，如果你需要我做些别的什么，我会很乐意——’

‘嘿，嘿！’他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而她在极力忍受作呕之感。她叹息着。‘有人留给你一张纸条和几千美金。’

‘是啊，我知道。’

‘看哪，你本来拿不着这钱，但我告知了她你的近况。她很乐意能帮上忙。’

Anna此时倒有点拿不准，Hans是真的想帮忙，抑或这又是他一个该死的愚蠢玩笑。‘

’为什么？我甚至还不认识她，‘她嘲弄道，推开了他的胳膊，心中泛起荒唐的感觉。

他耸耸肩。’事实就是如此。显而易见。‘他叹息着，重新倚上了墙。’你是个幸运的姑娘，Anna。像她那样的大人物只应进来看几场表演，留下些小费罢了。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关系，但是。。。几千美金算得上一大笔钱了，不该就这么轻易地给出去。‘

红头发交叠手臂，眯起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会把钱还给她。。。无论她是谁。明天见，Hans。‘

她接着穿过大厅，打开后门。冷风灌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她是个百万富翁！一个CEO！继承了她父亲的高位！我们得好好谈谈——‘

她甩上门，任由寒风狠刮着她的脸。她又开始叹气了，不过这次异常怒。’百万富翁，这个混蛋，又是在炫耀吗！‘尽管这个女人无礼地僭越，她却无法否认自己是多么渴望见到那女人眼中的满足。她也不能否认。。。她的笑是多么魅惑。她甩甩头，极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行走在窄小的巷子中，沾染着酒精和垃圾的浊臭，Anna深深地把下巴埋在围巾中。裹在衣服里很暖和，但天气狂躁极了，可Anna深知它还未发挥自己的全部威力。但即使在这种寒风凛冽的天气，这座小镇依旧如往常充斥着混乱的勃勃生气。

天空昏暗，只有稀疏的星星眨着眼，为小镇送来些许星光。仰望这星光，即便有夜色的掩护，Anna也奢望不出富足生活的模样。

Anna仰视着，凝视着她呼出的白汽慢慢消逝在夜色中。

‘’Elsa。。。‘

她的视线随这声轻吟后转，待她看清眼前之景，不禁满脸通红。她不由用手指紧紧攥紧口袋里的信封，瞪大双眼，心底爆发出嫉妒之火——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个金头发又出现了，怀里还搂着一个Hans手下的舞者。她们的嘴唇如胶似漆地贴合在一起。她的双手在那女孩的臀部游走着，揉捏着，榨取着。

Anna翻了个白眼。‘天哪。。。你就不能挑其他地方调情吗。。。’她嘟哝道。鉴于她这一天的坎坷经历，此刻她的无语倒也无可厚非。

她戴上了连帽衫的帽子，决定继续走自己的路——她可还记得那钱和字条呢。当她经过她们时，她放慢了脚步。她仍希望金头发能注意到她。但她并没有。红头发几乎又要翻了个白眼。她现在非常想把那个信封丢掉。但思虑一番，她决定在墙角等Elsa。

Elsa迟迟不走，当Anna站在墙角时，令人不爽的呻吟声依旧不绝于耳。

她再次仰视夜空，看着呼出的白汽在夜风中打着旋儿。

不可否认，Elsa在Anna心中美的无以复加。。。。与此同时，她也渴慕Elsa的唇能覆在。。。但这女人又自大得要命！Anna几乎不能忍受这一点。

带着一沓她急需却又不能接受的钞票站在寒风中，头脑发昏——这并不像她会做出的事。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早就掉头回家了。

她叹息着，足尖不耐烦地点着地。‘当然啦，她就是那种人。。。’但她自己偏偏就是喜欢这种人。她相当厌恶自己这一点。

听到咯咯笑的声音，Anna转过头，看见Elsa正与那女孩勾肩搭背。她们正做着告别的亲吻。Elsa还暧昧的在那女孩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Anna瞪着那金发美人，并在Elsa看向这边是有片刻的慌神。寂静突然降临，但她们只是看着彼此，仿佛十分熟识。Elsa只穿着一件精心定制的套装——她的豪车也许就停在周围。

Anna不知从何说起。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将视线移开了。‘Hi？’

金头发脸上浮现出一个笑。‘Hi.’

红头发直视着她，凝视着她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与随夜风飞扬的金发——她可真美。Anna不得不承认。

‘我。。。’

‘我喜欢你的表演。’

Anna被惊到了。这似乎很难接受，但Elsa看起来。。。天哪，她都搞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红头发抬起眉毛，无视了先前的评价。

Anna掏出钱递给Elsa，无视了Elsa幽怨的表情。‘它现在是你的了。’

Elsa扬起脸，不情不愿得接过信封。‘你。。。你不准备拿着它吗？’

她几乎相冲这陌生人尖叫。‘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无——无论我缺不缺钱，你都不该——’

‘但你需要，不是吗？’

Anna嘟哝了几句，她情绪激动地扬起手。‘是的，但是——’

Elsa递回了信封。‘那就收下它。‘

’可我不认识你!'Anna皱起眉，咒骂了一句。她嘴中呼出白汽，不仅仅因为寒冷的天气，也因为犹疑叫她头脑发热。金发美人看起来不太高兴，眼神依旧该死的冷静，看起来像只糊涂的小狗。Elsa瞪了她一眼，向前迈出一步，但Anna随之也后退了一步。

尽管她看起来冷静地要死，但对Anna而言她依旧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不管是因为香水还是她瞪着她的方式，Anna无可救药地思维散乱起来。

‘学费贷款，是吗？’

’嗯？怎么了？‘

她笑了，晃了晃手上的信封。’这会帮到你的。‘她咯咯直笑。’这也许不够，但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教育比钱更重要，而我早就拥有这两者。分享一些也没关系。‘

红头发的眉毛皱起来，接着她不禁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Elsa。。。Elsa。。。‘

’Allendele。Anna Andersen，对吗？‘

Anna皱起眉。’你是什么人？一个跟踪狂吗？‘

那女人笑了。没什么比这更让她感觉好笑了。Anna觉得她笑起来。。。很可爱，尤其她掩住嘴的方式。Anna不觉心中一荡。’不，不。。。我是Hans的一个好朋友。算是熟人吧，事实上。我是一个熟客，我们他告诉了我你的事，我就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所以你来了，仅仅。。。为了看我跳舞？’

‘也算是吧。’她耸耸肩，思忖着她的回答。‘我为什么在这儿很重要吗？’

Anna不知道她是否得奉承她一番。这是她表演的第一晚，但像她这样的一位大人物似乎对她感兴趣。不，Elsa来这很多次了，却对她感兴趣。。。哈！这听起来真荒唐！Anna觉得跟夜总会其他人比起来她是最没经验的，就算是Kristoff都比她强！但这个女人却对她如此感兴趣，甚至还想帮她一把。这真是妙极了，简直称得上是一种‘惊吓’。她的情绪此刻五味纷杂，可她一点也不开心。她凝视着这个女人，硬邦邦地说：‘我可不吃这一套。’

那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但仍旧凝望着她，眼底幽幽的。她强行将Anna的手揣进口袋，利落地仿佛一个士兵。‘我宁愿你接受我的东西。’

Anna嘟哝道：‘我。。。我不想要。。。’

那女人又笑了。‘是的，但你需要它。’

这个女人！该死！

她安静了下来，咬着唇，忍住了那些质问的话语。她身上很冷，但这女人的固执却让她心头发热。

Anna移开了视线，皱起眉，眼中泛起水光。

Elsa好奇地看着她。‘你。。。’红头发瞪着这个女人，背倚着墙。

那女人嘴角浮现出一个笑。Anna感觉自己早被她看穿一切。她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一片蓝里了。‘干——干嘛？’

那女人耸耸肩，双手按在冰冷的墙上，将Anna困在双臂之间。‘我觉得。。。咱们需要’深入‘了解一下，然后。。。你也许就能能接受我的东西。’她在Anna耳边低语道。

Anna几乎控制不了声音的颤抖。‘你。。。’这个人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着，最后停留在她唇上。快停下！‘你你你不会真的想。。。’她想用一只手推开她的肩膀，却被Elsa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紧紧捏着。Anna现在只想把这个女人推出她的私人领域！但与此同时，她不禁犹疑起来，自己是否真的讨厌这个人离自己那么近？

她仍然注视着Elsa。

’我真的想。。。？‘Elsa缓缓开口。

红头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觉得喘不过气来。’我。。。只是觉得你大概不会喜欢这样。。。像我这么一个人——’

她笑了，轻轻吻在了Anna头发上。她温暖的呼吸让Anna冰冷的脸颊变得滚烫。Anna突然感到浑身发烫，仿佛身体里有一团火无处释放。不不不，她死也不会说她竟被撩的这般意乱神迷！她在。。。Elsa在。。。老天，她简直说不出话来。‘你站在舞台上，那么漂亮。。。我想更‘了解’你一点。’

‘可—可是——’Anna结结巴巴地开口，Elsa的话让她的腿都软了，身子抖得不行。她从未感到如此困惑，紧张。。。好吧，她还燥热慌乱得不行。刚刚的那场表演根本不会叫她这样！都是这个女人！Elsa的身体紧挨着她的，无比温柔得把她的手困在自己手中。Elsa的体温暖着她。她的呼吸都为之一滞，连喘气似乎都不敢了。

‘怎。。。怎么？。。’她尴尬极了，勉强出声问道。

‘我们可以。。。’Anna的皮肤突然感到一阵愉悦的战栗，感觉到这女人用她冰凉的指尖勾起了她的手，慢慢地打着旋儿。她们紧拥在一起。不知为何，Anna突然不想让她走了。‘我们可以做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Anna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她们交缠的手指上，Elsa抚摸她的拇指上。

‘Anna？’

她眨眨眼。‘诶。。。嗯？’

‘我在问你呢。’

她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嗯。。。’

‘这。。。很好。’听此，Elsa立刻起身，来自她手中的温度消散了，刚刚她撩拨搅乱Anna思绪的气息也离她而去了。Anna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Elsa的手拨弄着她的头发，几缕头发散落在她眼前。Anna站在那儿，几乎有些胆怯。

Elsa笑了。‘我知道了。。。好吧，一周后再见？’

红头发点点头。

Elsa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捧着面前年轻女孩的脸，让她把头抬起来。Anna的皮肤上暴起一阵战栗，不自觉地与Elsa对上了视线。嘿，她又笑了！她可怜的小心脏疯狂地博动着，别笑啦！但她怀疑这女人压根就不会听她的。

Elsa的手挑起了她的下颏。Anna顺从地扬起脸，脑海中唯剩下那女人的唇。泛着水光的，美味的唇。她使劲咽了口唾液，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干痛。

Elsa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周后见。’

Anna脑子里晕乎乎的，她意识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唇上那温暖柔软的美妙触感。她的双眼蓦然睁大。光阴破碎，仿佛这一刹那即为永恒。她的心惴惴地酸痛，好像再也不会跳动。她们的身体缠绵在一起，她的手依旧被Elsa的紧紧相扣。。。真是见鬼！

她能感知到她们的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全身都僵硬了。

Anna慢慢钩住了Elsa的后颈，拨弄着她松散的发辫。她深深吸入Elsa的气息，满意地哼哼着。仿佛她们早就渴慕彼此已久，仿佛是她们自己的唇在向对方索取更多。她们的呼吸急促起来，Anna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嘴巴微微张开。Elsa趁机伸出舌头坏心思的勾搭着她的。天哪！她从未想到她会去吻这样一个美丽的绝世尤物。。。真是太疯狂了！这女人刚刚还在和一个女孩调情！

但她仍被抵在墙上——而这场甜蜜的‘了解’还在继续。

她竭力睁开眼，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此刻她只想哀求这不争气的心脏别再跳了！

Elsa的眼神暗了暗，眼中盛满了渴望。她想揽Anna入怀，抚摸她的每一寸娇躯。。。细数她脸颊上的可爱雀斑。。。噢，这可爱的雀斑甚至在她纤细的后背上也有所分布——就像她在舞台上对自己所做的那样。她的笑容消失了，脸上的表情又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E——Elsa？’

她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打给我，或者。。。等我来。’

Anna用颤抖的手接过名片，她几乎不干相信。她此刻又是欲念迸发。。。又是头脑糊涂。此刻她混乱极了。当她们还在吻着时，她几乎记不起时间。

名片上只有她的电话号码。

红头发把名片翻到反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你的号码。。。’她嘟哝道。

‘是的。你还想要些其它的吗？’

Anna摇摇头。‘我我我。。。没有。。。是。。。’

Anna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也无法反驳Elsa——起码不是这个时候，这个Elsa正揽着她的腰，扶着她的后背，热烈得吻她的时候。她的呻吟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尽管她不愿如此。但她知道，在这糟糕的一天过去后，她需要的只是短暂的欢愉罢了。

Anna紧紧地闭上眼。她揽着那女人的脖子，紧紧地拥着她。正当她全心投入时，Elsa突然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Anna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黑暗中，她眼里闪着欲念的光。

‘看来我们说定了，我下周会来看你……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