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有一套召唤神的仪式。

岚开只觉得像个笑话，她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信息里，虽然只了解了一点，但是她很明白的知道，在所谓的神眼里，人类就像蝼蚁。就算蚂蚁围成一个圈，再或许蚂蚁拼出了人类的名字，人类就会被蚂蚁召唤吗。

或许会顽皮的抓几只扔进水里看它们挣扎的样子。

“只是杀他看起来有点过于简单了。”岚开说道，至少这东西有实体，看起来也能够被伤害。

林安不可置否，哪怕在这种处境下，对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正常人要去杀死另一个人，心理上真的会没有一点负担吗，为什么她说的这么轻巧。

看穿了林安的心思，不知道是岚开冷笑了一声。

感觉到被嘲讽的意味，林安有点不爽：“你看起来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可能你也经历过一些灵异的事，但是杀人这种事……”

林安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岚开盯着她，目光深邃得仿佛能将她卷入，本能的，她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种危险来自岚开。

“善良道德，秩序正义的一切前提是活着，那个男人严格来说也不是人类，只是梦境的造物，而且....”

岚开语气冰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我并不和你一样大，你听到的，祟使族长生不老，我就是祟使族人，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一族，都会有一些.....副作用。”岚开这样称呼，什么恩赐，神迹，只有她知道这只不过是诅咒，某种邪恶力量的副作用，神随手扔的垃圾。

林安听完后静默了片刻，她认可岚开的话。

“对不起……”

岚开一愣：“为什么道歉。”她眉头紧锁着，像陷入了巨大的悲伤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是我说的话让你想到了什么事吧。”林安突然有点想抱抱她。

“我没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这么关心我。”话里刻意营造了距离感，只是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冷漠了。

林安想起自己进入这个梦境时失去意识前岚开关切的眼神，还有那天晚上救自己的样子，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让自己清醒了一下，那不是吻，只不过是岚安为了救她给她灌了什么不知道什么东西。

林安没有看她，转头注视着凶手刚才离开的方向，轻声说

“有时候觉得你其实是关心人的，有时候又觉得你好像满腹心事，对此之外的一切漠不关心。如果有什么难以承受的，或许，我可以陪你分担一下心事。”

林安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情实感的这么想。

“你是个好人。”岚安少见的冲她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林安总觉觉得这个回应很怪，具体怪在哪儿她一时没想明白。